农桑司的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吕不韦的命令如同一块巨石，砸在每个人心头 ——“即日起，关中农桑协作联盟物资调配，须经丞相府审批方可执行”。吏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焦虑，连王琯都难得地皱起了眉：“张郎，丞相府直管，这联盟怕是要变味了。以后调运点种子、干草都要层层上报，遇上蝗灾、旱灾，等批复下来，地里的庄稼早完了！”
张伟指尖摩挲着联盟盟约的竹简，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道命令的分量。吕不韦要的不是 “加强管控”，而是将联盟这块民生阵地，纳入自己的权力版图。联盟之所以能在种子调配、联防治蝗中奏效，核心就是 “自主高效、应急灵活”，一旦被丞相府的层级流程捆绑，就会沦为形同虚设的空壳，战后农桑恢复的成果，也可能因此付诸东流。
“不能就这么认了。” 张伟抬起头，眼神坚定，“联盟是为民生而设，不是派系斗争的工具。我要去见陛下，用实务成果说话，保住联盟的自主运营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吕不韦的亲信赵管事到访。赵管事身着锦袍，神色倨傲，进门便直奔主题：“张郎，丞相有令，命你三日内将联盟的物资储备、调配记录全部上报丞相府，后续所有调配申请，须按流程呈递，不得擅自行动。”
“赵管事，联盟成立时，盟约已报农桑司备案，朝廷默许‘应急调配先执行后补报’。” 张伟不卑不亢，“如今春耕刚过，夏蝗、夏旱风险未消，若事事上报审批，延误了应急时机，民生受损，谁来担责？”
赵管事冷笑一声：“丞相自然有丞相的考量，你只需按令行事即可。一个小小的执行郎，还敢质疑丞相的决定？别忘了，你的官职是谁提拔的。”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暗示张伟若敢违抗，便会被收回现有的一切。吏员们都替张伟捏了把汗，可张伟却依旧平静：“我感念丞相提拔之恩，但更知农桑实务关乎天下苍生。若按此令执行，联盟形同虚设，战后农桑恢复恐生变数，还请赵管事回禀丞相，容我面陈实情。”
赵管事见他软硬不吃，脸色沉了下来：“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三日后，若你拿不出让丞相信服的理由，就休怪丞相无情。”
送走赵管事，王琯叹了口气：“张郎，你这是何苦？吕不韦权倾朝野，咱们根本抗衡不了。”
“正因为他权倾朝野，才更不能让联盟沦为权力工具。” 张伟转身铺开粗纸，“我要做一份‘联盟自主运营现状报告’，用数据说话，让陛下和丞相都看清，自主运营才是联盟的根基。”
接下来的两日，张伟几乎不眠不休。他整理了联盟成立以来的所有数据，绘制出三张核心表格：一张是 “自主运营 vs 层级审批” 效率对比表，清晰标注 “种子调配自主运营 3 日完成，层级审批需 10 日；蝗灾防控自主响应 1 日到位，层级审批需 5 日”；一张是成本损耗表，显示自主运营因流程简化，物资损耗比丞相府直管的项目低 2 成；还有一张是民生效益表，记录联盟协作让三县复耕率提升 90%，流民增收 1.2 成，邻县受灾损失减少 50%。
每一张表格都附有具体案例：清河县调运种子时，自主调配 3 日抵达，避免了 200 亩粟苗误播；联防治蝗时，自主响应让边界灾情 7 日受控，若走审批流程，至少会多损失 30 亩麦田。这些数据，都是实打实的实务成果，容不得半点质疑。
他还联系了联盟其他四县的吏员，收集他们的反馈。清河县吏员在信中写道：“联盟自主调配，是应急民生的命脉。若归丞相府直管，流程繁琐，恐误农时，百姓怨声载道。” 扶风县吏员更是直言：“丞相府远在咸阳，不知县域实务，强行管控，只会适得其反。”
张伟将这些反馈和表格汇总成册，第三日一早，便带着报告赶往东宫求见嬴政。此时的嬴政，虽未完全亲政，却已开始逐步掌握实权，对民生事务尤为关注。听闻张伟求见，当即应允。
东宫的偏殿内，嬴政翻看着张伟提交的报告，目光停在效率对比表上，眉头微蹙：“按你所说，丞相府直管，会让联盟效率大打折扣？”
“陛下明鉴。” 张伟躬身道，“农桑实务，贵在应急。蝗灾、旱灾等灾情，往往瞬息万变，若事事上报审批，等批复下来，灾情早已扩散，百姓损失已然造成。联盟自主运营，并非无规无矩，而是有盟约约束、有农桑司监督，所有调配都有表格记录、有据可查，既高效又透明。”
他指着民生效益表：“自联盟成立以来，三县流民顺利复耕，邻县灾情受控，这都是自主运营的成效。若改为丞相府直管，层级增多，流程变慢，不仅会降低效率，还可能因审批延误引发民怨，不利于战后稳定。”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报，吕不韦亲至。原来赵管事将张伟的举动禀报了吕不韦，吕不韦放心不下，亲自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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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张伟所言，未免太过片面。” 吕不韦走进偏殿，目光扫过桌上的表格，语气平淡却带着威压，“联盟涉及五县物资调配，关乎国计民生，若放任自主，恐生贪腐、滥用之弊。丞相府直管，正是为了规范流程、堵住漏洞，确保物资用在实处。”
“丞相所言，臣不敢苟同。” 张伟上前一步，“联盟已有完善的监督机制，物资调配有三联单签字、有每日表格汇总、有各县互派监督员，贪腐、滥用之弊早已堵住。此次联防治蝗，联盟调配物资 100 余车，无一笔错漏，无一处滥用，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拿出联盟的监督记录，递给吕不韦：“这是各县监督员的每日巡查记录，这是物资入库验收表格，这是村民代表的签字确认书，所有流程都公开透明，远胜层级审批的模糊管控。”
吕不韦翻看记录，脸色渐渐凝重。他没想到，联盟的监督机制竟如此完善，张伟的准备又如此充分。可他仍不愿放弃：“即便如此，联盟调动五县人力物资，权力过大，恐成尾大不掉之势。丞相府直管，也是为了朝廷大局。”
“丞相心系大局，臣感念在心。” 张伟语气诚恳，“但实务层面，自主运营才是最优选择。臣有一折中提议，愿呈请陛下和丞相：实行‘丞相府监督 农桑司执行’的双轨制。联盟的物资调配，依旧由农桑司牵头，自主执行，但需每月向丞相府提交汇总表格，重大调配项目（如跨县调运超 500 石物资）提前报备，丞相府有权核查、问责，既保效率，又防风险。”
这个提议，既给了吕不韦监督的权限，保住了他的颜面，又未剥夺联盟的自主运营权，兼顾了实务效率。嬴政眼前一亮，看向吕不韦：“丞相，张伟此提议，兼顾大局与实务，颇为可行。联盟是民生协作的典范，若因管控过严而失其效用，得不偿失。”
吕不韦沉默片刻，看着桌上详实的数据表格，又看向嬴政坚定的眼神，终究松了口：“既然陛下认可，臣便同意此提议。但需明确，丞相府的监督权不可虚设，若发现滥用职权、违规调配，必当严惩。”
“臣遵令！” 张伟躬身谢恩，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双轨制的通过，不仅保住了联盟的自主运营，更明确了农桑司与丞相府的权界，为后续的协作奠定了基础。
离开东宫时，阳光正好。吕不韦特意叫住张伟，语气缓和了许多：“张伟，你是个务实之才，可惜太过执拗。记住，在咸阳，只懂实务远远不够，还要懂大局、知进退。”
“臣谨记丞相教诲。” 张伟拱手道，“但臣始终认为，实务是根基，若根基不稳，大局无从谈起。”
吕不韦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去。张伟知道，这场权界博弈，他没有赢，也没有输，而是守住了自己的初心 —— 务实为民。
回到农桑司，吏员们得知双轨制通过的消息，都欢呼雀跃。王琯拍着张伟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敬佩：“张郎，这次多亏了你。我之前还以为你年轻气盛，不懂变通，现在才明白，你坚守的，是真正的实务之道。”
张伟笑了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联盟各县齐心协力，更是陛下明察秋毫。以后，咱们更要把实务做细，用数据和成效说话，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农桑司司长就传来新的命令：“张伟，陛下和丞相商议决定，计划推广‘农桑 盐铁’联动模式，让你牵头试点。盐铁司负责低价供应农具铁器、煮盐工具，农户以农桑产出抵付部分费用，你需协调盐铁司与农桑司，制定具体方案，三日内提交。”
张伟心里一沉 —— 盐铁司是李斯派系的势力范围，盐铁与农桑联动，看似是惠民举措，实则是李斯想借机渗透农桑领域，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这场试点，不仅要协调跨司协作的技术难题，还要应对派系之间的暗斗，难度不亚于之前的权界博弈。
夜色渐深，张伟坐在案前，铺开粗纸，开始构思试点方案。他知道，这场新的任务，又是一场硬仗。盐铁司会不会配合？农户能否接受 “以物易物” 的模式？李斯派系会不会借机设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空白的粗纸上。张伟握紧了炭笔，眼神渐渐坚定 —— 无论前路多艰难，他依旧会坚守实务本心，把 “农桑 盐铁” 试点做成真正的惠民工程。一场新的跨司协作与派系暗斗，已在夜色中悄然拉开序幕。
张伟指尖摩挲着联盟盟约的竹简，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道命令的分量。吕不韦要的不是 “加强管控”，而是将联盟这块民生阵地，纳入自己的权力版图。联盟之所以能在种子调配、联防治蝗中奏效，核心就是 “自主高效、应急灵活”，一旦被丞相府的层级流程捆绑，就会沦为形同虚设的空壳，战后农桑恢复的成果，也可能因此付诸东流。
“不能就这么认了。” 张伟抬起头，眼神坚定，“联盟是为民生而设，不是派系斗争的工具。我要去见陛下，用实务成果说话，保住联盟的自主运营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吕不韦的亲信赵管事到访。赵管事身着锦袍，神色倨傲，进门便直奔主题：“张郎，丞相有令，命你三日内将联盟的物资储备、调配记录全部上报丞相府，后续所有调配申请，须按流程呈递，不得擅自行动。”
“赵管事，联盟成立时，盟约已报农桑司备案，朝廷默许‘应急调配先执行后补报’。” 张伟不卑不亢，“如今春耕刚过，夏蝗、夏旱风险未消，若事事上报审批，延误了应急时机，民生受损，谁来担责？”
赵管事冷笑一声：“丞相自然有丞相的考量，你只需按令行事即可。一个小小的执行郎，还敢质疑丞相的决定？别忘了，你的官职是谁提拔的。”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暗示张伟若敢违抗，便会被收回现有的一切。吏员们都替张伟捏了把汗，可张伟却依旧平静：“我感念丞相提拔之恩，但更知农桑实务关乎天下苍生。若按此令执行，联盟形同虚设，战后农桑恢复恐生变数，还请赵管事回禀丞相，容我面陈实情。”
赵管事见他软硬不吃，脸色沉了下来：“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三日后，若你拿不出让丞相信服的理由，就休怪丞相无情。”
送走赵管事，王琯叹了口气：“张郎，你这是何苦？吕不韦权倾朝野，咱们根本抗衡不了。”
“正因为他权倾朝野，才更不能让联盟沦为权力工具。” 张伟转身铺开粗纸，“我要做一份‘联盟自主运营现状报告’，用数据说话，让陛下和丞相都看清，自主运营才是联盟的根基。”
接下来的两日，张伟几乎不眠不休。他整理了联盟成立以来的所有数据，绘制出三张核心表格：一张是 “自主运营 vs 层级审批” 效率对比表，清晰标注 “种子调配自主运营 3 日完成，层级审批需 10 日；蝗灾防控自主响应 1 日到位，层级审批需 5 日”；一张是成本损耗表，显示自主运营因流程简化，物资损耗比丞相府直管的项目低 2 成；还有一张是民生效益表，记录联盟协作让三县复耕率提升 90%，流民增收 1.2 成，邻县受灾损失减少 50%。
每一张表格都附有具体案例：清河县调运种子时，自主调配 3 日抵达，避免了 200 亩粟苗误播；联防治蝗时，自主响应让边界灾情 7 日受控，若走审批流程，至少会多损失 30 亩麦田。这些数据，都是实打实的实务成果，容不得半点质疑。
他还联系了联盟其他四县的吏员，收集他们的反馈。清河县吏员在信中写道：“联盟自主调配，是应急民生的命脉。若归丞相府直管，流程繁琐，恐误农时，百姓怨声载道。” 扶风县吏员更是直言：“丞相府远在咸阳，不知县域实务，强行管控，只会适得其反。”
张伟将这些反馈和表格汇总成册，第三日一早，便带着报告赶往东宫求见嬴政。此时的嬴政，虽未完全亲政，却已开始逐步掌握实权，对民生事务尤为关注。听闻张伟求见，当即应允。
东宫的偏殿内，嬴政翻看着张伟提交的报告，目光停在效率对比表上，眉头微蹙：“按你所说，丞相府直管，会让联盟效率大打折扣？”
“陛下明鉴。” 张伟躬身道，“农桑实务，贵在应急。蝗灾、旱灾等灾情，往往瞬息万变，若事事上报审批，等批复下来，灾情早已扩散，百姓损失已然造成。联盟自主运营，并非无规无矩，而是有盟约约束、有农桑司监督，所有调配都有表格记录、有据可查，既高效又透明。”
他指着民生效益表：“自联盟成立以来，三县流民顺利复耕，邻县灾情受控，这都是自主运营的成效。若改为丞相府直管，层级增多，流程变慢，不仅会降低效率，还可能因审批延误引发民怨，不利于战后稳定。”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报，吕不韦亲至。原来赵管事将张伟的举动禀报了吕不韦，吕不韦放心不下，亲自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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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张伟所言，未免太过片面。” 吕不韦走进偏殿，目光扫过桌上的表格，语气平淡却带着威压，“联盟涉及五县物资调配，关乎国计民生，若放任自主，恐生贪腐、滥用之弊。丞相府直管，正是为了规范流程、堵住漏洞，确保物资用在实处。”
“丞相所言，臣不敢苟同。” 张伟上前一步，“联盟已有完善的监督机制，物资调配有三联单签字、有每日表格汇总、有各县互派监督员，贪腐、滥用之弊早已堵住。此次联防治蝗，联盟调配物资 100 余车，无一笔错漏，无一处滥用，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拿出联盟的监督记录，递给吕不韦：“这是各县监督员的每日巡查记录，这是物资入库验收表格，这是村民代表的签字确认书，所有流程都公开透明，远胜层级审批的模糊管控。”
吕不韦翻看记录，脸色渐渐凝重。他没想到，联盟的监督机制竟如此完善，张伟的准备又如此充分。可他仍不愿放弃：“即便如此，联盟调动五县人力物资，权力过大，恐成尾大不掉之势。丞相府直管，也是为了朝廷大局。”
“丞相心系大局，臣感念在心。” 张伟语气诚恳，“但实务层面，自主运营才是最优选择。臣有一折中提议，愿呈请陛下和丞相：实行‘丞相府监督 农桑司执行’的双轨制。联盟的物资调配，依旧由农桑司牵头，自主执行，但需每月向丞相府提交汇总表格，重大调配项目（如跨县调运超 500 石物资）提前报备，丞相府有权核查、问责，既保效率，又防风险。”
这个提议，既给了吕不韦监督的权限，保住了他的颜面，又未剥夺联盟的自主运营权，兼顾了实务效率。嬴政眼前一亮，看向吕不韦：“丞相，张伟此提议，兼顾大局与实务，颇为可行。联盟是民生协作的典范，若因管控过严而失其效用，得不偿失。”
吕不韦沉默片刻，看着桌上详实的数据表格，又看向嬴政坚定的眼神，终究松了口：“既然陛下认可，臣便同意此提议。但需明确，丞相府的监督权不可虚设，若发现滥用职权、违规调配，必当严惩。”
“臣遵令！” 张伟躬身谢恩，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双轨制的通过，不仅保住了联盟的自主运营，更明确了农桑司与丞相府的权界，为后续的协作奠定了基础。
离开东宫时，阳光正好。吕不韦特意叫住张伟，语气缓和了许多：“张伟，你是个务实之才，可惜太过执拗。记住，在咸阳，只懂实务远远不够，还要懂大局、知进退。”
“臣谨记丞相教诲。” 张伟拱手道，“但臣始终认为，实务是根基，若根基不稳，大局无从谈起。”
吕不韦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去。张伟知道，这场权界博弈，他没有赢，也没有输，而是守住了自己的初心 —— 务实为民。
回到农桑司，吏员们得知双轨制通过的消息，都欢呼雀跃。王琯拍着张伟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敬佩：“张郎，这次多亏了你。我之前还以为你年轻气盛，不懂变通，现在才明白，你坚守的，是真正的实务之道。”
张伟笑了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联盟各县齐心协力，更是陛下明察秋毫。以后，咱们更要把实务做细，用数据和成效说话，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农桑司司长就传来新的命令：“张伟，陛下和丞相商议决定，计划推广‘农桑 盐铁’联动模式，让你牵头试点。盐铁司负责低价供应农具铁器、煮盐工具，农户以农桑产出抵付部分费用，你需协调盐铁司与农桑司，制定具体方案，三日内提交。”
张伟心里一沉 —— 盐铁司是李斯派系的势力范围，盐铁与农桑联动，看似是惠民举措，实则是李斯想借机渗透农桑领域，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这场试点，不仅要协调跨司协作的技术难题，还要应对派系之间的暗斗，难度不亚于之前的权界博弈。
夜色渐深，张伟坐在案前，铺开粗纸，开始构思试点方案。他知道，这场新的任务，又是一场硬仗。盐铁司会不会配合？农户能否接受 “以物易物” 的模式？李斯派系会不会借机设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空白的粗纸上。张伟握紧了炭笔，眼神渐渐坚定 —— 无论前路多艰难，他依旧会坚守实务本心，把 “农桑 盐铁” 试点做成真正的惠民工程。一场新的跨司协作与派系暗斗，已在夜色中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