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太守-《穿成西汉小医徒,我卷着战神跑路》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支淬着幽蓝寒光的冷箭破空而来,撕裂清晨的薄雾,直取曜的咽喉。

  木青眼疾手快,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银弧,的一声将毒箭格开,厉声喝道:保护族长!

  霎时间,祭坛四周的石板突然翻开,数十名黑衣杀手如鬼魅般跃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出手狠辣,直扑祭坛中央。

  更令人心惊的是,原本跪地投降的部分黑蛇卫突然暴起发难,袖中暗藏的短刃闪着寒光,与曜的护卫战作一团。

  哈哈哈!被按在地上的罕岩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你们以为我就这点准备吗?这两年来,我早已在圣地布下天罗地网!

  曜面色不变,冷眼看着这场突变。他早料到罕岩必有后手,只是没想到对方竟在祭祀大典上埋伏了这么多死士。

  他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注意到这些黑衣杀手行动间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寻常武士。

  不必留活口。曜对木青下令,声音冷峻如冰,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就在祭坛上激战正酣时,圣地外围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周淳的五百精兵终于按捺不住,如潮水般向圣地发起进攻。

  铁甲碰撞声、马蹄踏地声、士兵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大人,时机已到!师爷兴奋地对周淳说道,脸上满是谄媚之色,等他们两败俱伤,这南疆就是大人的囊中之物了!

  周淳放下茶盏,整了整轻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传令,全军进攻!活捉罕岩和曜者,赏千金!

  然而,就在周淳的部队冲进圣地的那一刻,异变再生!

  圣地四周的密林中突然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射向周淳的部队。早已埋伏在此的弓弩手从四面八方现身,将周淳的部队团团围住。

  这些全副武装只露出眼睛的弓箭手个个神情冷峻,箭无虚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

  什么人,胆敢伏击本官!周淳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此地竟设下埋伏。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的部队在箭雨中成片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弓弦震动之声在空气中回荡。

  但凡有一人举步,箭矢下一刻就精准地落在脚边,既不取性命,又形成威慑。这种无声的压迫让周淳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攥紧缰绳,指节发白。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在某个人的算计之中。从罕岩的叛乱,到各寨头人的反抗,再到他自以为是的黄雀在后,全都落入了更深的棋局。

  大人,我们中计了!师爷惊恐地叫道,声音都在发抖,这一定是有人一早的安排!

  就在周淳部队陷入混乱之际,祭坛上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在木青和曜的配合下,罕岩的死士被尽数歼灭,鲜血染红了祭坛的石阶。

  罕岩本人也被重新制服,双臂被反剪在身后,脸上满是狰狞。

  曜大步走到祭坛边缘,高举手中的弯刀,阳光在红宝石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他的声音传遍整个圣地:各位族人!今日,叛徒罕岩伏法,从今往后,昆明部必将迎来新生!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浪如山呼海啸。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又生!

  一个原本跪伏在地的老祭司突然暴起,袖中滑出一柄淬毒的匕首,直刺曜的后心。这一变故来得太快,就连木青都来不及反应。

  族长小心!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人群中冲出,持剑护住曜,一剑毙命。

  曜转身看去,瞳孔骤然收缩——那试图刺伤他的竟是他父亲最信任的人。

  “原来,你一直都是罕岩的人。”

  就在这时,圣地外围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木青带领一队族人出现在战场边缘。

  周大人,木青的声音激动又兴奋。

  “我昆明部内部的事可以自己

  解决,不劳您费心了。”

  周淳面色惨白,他知道大势已去。看着四周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再看向自己已经溃散的部队,他最终长叹一声,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撤军。”

  就在周淳带着残兵败将狼狈撤离后,

  罕岩被押解在地,这场持续了整整一天的动乱,终于落下帷幕。圣地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三日后 昆明部新任族长继位大典

  圣地广场被装饰一新,各寨族人身着节日盛装,载歌载舞。曜身着银线绣制的族长礼服,头戴传承百年的羽冠,在万众瞩目下登上祭坛。

  “今日,我以先祖之名起誓,”曜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必将带领昆明部走向繁荣,让各族和睦共处,让南疆永享太平!”

  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霍去病站在观礼台下的阴影处,轻轻摩挲着弯刀上的红宝石,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疆这盘棋,终于将军了。”

  苏沐禾悄然而至,轻声道:“我们成功了。”

  霍去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欢庆的人群,最终落在远处正在接受各寨头人祝贺的曜身上。

  “成功?”他低声道,“或许才刚刚开始。”

  远处,一轮朝阳正从山巅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预示着南疆即将迎来的崭新一天。

  烛火摇曳,霍去病独坐书房,面前铺着宣纸,手中执笔却迟迟未落。

  苏沐禾端着茶盏进来,见状问道:“怎么了?”

  笔尖墨汁滴落宣纸,晕开一片。霍去病放下笔,目光深邃:“舅舅已经很多年没离开过长安了。”

  苏沐禾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霍去病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陛下与他,终究走上了那条每个朝代君王与强臣的老路。”

  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

  “那要给大将军写信吗?”

  “要的,至少让舅舅知道我已无恙,还有南疆局面。我离开多年,陛下对南疆的计划是否有变,需向舅舅求证。”

  “可,那样就会暴露行踪了。”苏沐禾有些焦急,早年引往西域的目光让他们在南疆安稳度过了四年。

  霍去病沉吟片刻,指尖轻敲窗棂:“你说得对。这封信不能直接送到舅舅手中。”他转身走向书案,取出一枚特制竹简,“用商队密道,先送陇西,再转道河西,最后从北地郡入长安。”

  苏沐禾接过竹简,担忧道:“即便辗转,也难保万全。陛下这些年来,对大将军的监视只怕……”

  “所以信的内容要格外谨慎。”霍去病提笔蘸墨,在竹简上写下几行暗语,“只提南疆已定,询问西域近况。舅舅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烛光摇曳,将他的侧影投在墙上,显得孤寂。

  长安·大将军府

  卫青展开竹简,目光在看似寻常的问候间流转。看到“南疆茶市已稳,欲往西域寻新茶种”时,手指微紧。

  “阿朔已经平安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染上忧色,“只是这个时候提起西域……”

  老管家卫平侍立一旁,轻声道:“少爷这是在试探长安动向。陛下近日频频召见贰师将军,只怕对西域另有打算。”

  卫青走到巨幅疆域图前,目光落在西域诸国:“告诉阿朔,西域风沙太大,不宜贸然前往。让他好生经营南疆茶市。”他顿了顿,“让陇西商队带些南疆特产回来,就说是给府上采买的。”

  卫平会意:“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

  南疆·洞悉先机

  收到回信的霍去病在灯下反复研读,忽轻笑一声:“西域去不得……舅舅这是在提醒我,陛下要对大宛用兵了。”

  苏沐禾疑惑:“贰师将军李广利?就凭他?”

  “正因为他能力不足,陛下才会让他领兵。”霍去病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这是要分舅舅的军功,也是要试探各方反应。”

  灰烬飘落间,他忽然道:“准备一下,三日后启程去滇池。”

  “去滇池?可是那里的商路才刚刚……”

  “正因为刚刚开辟,才更要亲自去看。”霍去病目光深邃,“陛下若要经略西域,必先安定南疆。我们得赶在朝廷使者到来之前,把该布的局布好。”

  滇池之畔

  三日后,碧波万顷的滇池在阳光下泛着粼粼金光。霍去病与曜并肩站在水边,望着远处穿梭往来的商船。

  “周淳吃了这么大亏,定会有动作。”霍去病开口道。

  曜折下一段芦苇把玩:“你是担心,他还想控制我们?”

  霍去病望向水天一色处:“他肯定是想。但陛下雄才大略,不会允许南疆始终半独立。这么些年,他应也看出周淳平庸,会派其他人来。”

  曜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汉朝为何始终未能真正掌控南疆?”

  李记商行改建屋子,位于顶层的密室中,霍去病正透过特制琉璃窗远眺远方。虽不再以管事身份示人,他依然掌控着南疆棋局。

  “管事,”王虎推门而入,恭敬行礼,“曜的继任很顺利,各部头人皆已臣服。”

  霍去病微微颔首,把玩着手中红宝石弯刀:“周淳那边有何动静?”

  “每日都在他的太守府,不过……”王虎略显迟疑,“长安传来消息,陛下派了终军前来接任太守。”

  霍去病手指在刀柄上轻摩:“终军……那个以‘弃繻生’之典闻名长安的年轻人?”

  “正是。此人年少得志,据说深得陛下赏识。”

  霍去病走到案前提笔:“传令,即日起你便是李记商行明面管事。所有对外事务,皆由你出面。”

  “属下明白。”王虎躬身,“那终军那边……”

  “静观其变。”霍去病笔下不停,“先看看这位少年得意的终大人,究竟带着什么使命而来。”

  一个月后临远城·太守府

  昔日车马盈门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唯有几辆简陋的马车停在一旁,装载着简单的箱笼。

  周淳一身半旧的便服,形容憔悴,正被几名新任太守终军麾下的佐吏“护送”出府。

  新任太守终军站在府衙台阶之上,身姿挺拔,官服崭新,与下方落魄的周淳形成鲜明对比。

  他面容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冷冽。

  “周大人,”终军的声音清朗,打破了沉默,话语却如刀子般精准,“南疆事务,自此由本官接手。朝廷念你多年……辛劳,允你返回长安,另行听用。望你好自为之。”

  周淳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句“另行听用”让他心头一片冰凉。他勉强拱了拱手,嘴唇干裂,声音沙哑:“有劳……终大人了。” 他想挤出几分往日的官威,却只显得更加颓唐。

  周围一些胆大的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

  “瞧见没,就是他把咱们南疆搞得乌烟瘴气……”

  “听说在圣地吃了大败仗,手下兵都死光了!”

  “活该!新来的太守大人看着就正气!”

  这些议论声隐隐传来,如同针扎般刺在周淳背上。他不敢回头,也不敢斥责,只能加快脚步,近乎小跑地钻进了那辆最不起眼的马车。师爷跟在他身后,抱着一个包袱,同样灰头土脸,早已没了当初献计时的谄媚与精明。

  马车启动,在寥寥几名原本身边侍卫的护送下,缓缓驶离太守府,向着城门外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失败的任期敲响最后的丧钟。

  终军站在台阶上,目送着马车远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那车队消失在街角,他才转身,对身旁的功曹吏淡然吩咐道:“清理府库,核查账目,即日起,所有事务按新章程办理。”

  王虎站在窗边,将府衙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转身对坐在阴影中,悠然品茶的霍去病禀报道:“公子,周淳已经走了。终军……倒是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