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讲武德的吕布-《三国:无双神将之吕奉先》

  邺城易主的详细战报,以六百里加急送至洛阳太傅府。吕布览毕,将帛书轻轻置于案上,脸上并无太多波澜,只对侍立一旁的贾诩淡淡道:“袁绍死于道,袁尚、审配漏网南窜,邺城已下,大局已定。唯曹操、袁谭两处,犹作困兽之斗。”

  贾诩躬身:“主公,曹操老谋深算,袁谭乃袁绍嫡长,此二人在邺城一日,河北人心便一日难安。围而不攻虽是稳妥,然迟则生变。曹操善能鼓动,袁谭或有死志,若拖得久了,恐城内残余势力或城外溃兵与之勾结,再生事端。”

  吕布站起身,走到那幅巨大的舆图前,目光落在邺城之上,手指却缓缓划过兖州、豫州,最后停在长江一线。“文和所言甚是。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曹操、袁谭,皆非能以常理羁縻之辈。彼等以为我顾忌河北士族人心,投鼠忌器,欲与我做心理博弈,拖延时间,以待变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那我便让他们明白,在绝对的武力与决心面前,任何算计与人心,皆如齑粉。”

  他霍然转身,声音斩钉截铁:“传令!点洛阳龙骧营留守精锐两万,由我亲自统率,即刻出发,前往邺城!令高顺总领洛阳防务,赵云随我同行。再传令兖州张辽,命其抽调精骑五千,自东向西,巡弋黄河以南,截断曹操任何可能东窜青徐之路!并传令豫州刘备,严密监视荆州方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已然明了主公之意:“主公是要……雷霆一击,彻底解决邺城顽抗?”

  “不错。”吕布目光森寒,“我要亲至邺城,告诉所有人,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没有博弈,没有顾忌,只有服从,或者……毁灭。”

  军令如山,洛阳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不过两日,吕布亲率两万龙骧精锐,携赵云等将,风驰电掣般北上,直扑邺城。

  邺城。

  围困已进入第五日。城内秩序在龙骧营铁腕下基本恢复,街道肃清,商铺陆续开张,只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味。西城曹宅与袁谭府邸,如同两座孤岛,被层层叠叠的军营和哨卡包围,内外消息近乎断绝。

  曹操与袁谭,虽无法直接沟通,却不约而同地抱持着类似的侥幸心理。他们认为,吕布既已破城,首要目标是稳定大局,收揽人心。强攻两座防备森严的府邸,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更会损害其“仁义之师”的形象,令河北士族寒心、疑惧。因此,围困只是施压,最终必会谈判,许以高官厚禄,甚至虚位以待,以求和平解决。他们都在等,等吕布派来使者,等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曹操甚至已与荀彧推演了数种谈判可能,设定了底线与目标。袁谭也在府中暗自盘算,若能以交出部分权力、表示归顺为条件,或可保全性命,甚至谋得一席之地。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使者,而是更密集的军队调动,以及……那杆象征着绝对权威与杀戮的“吕”字大纛,出现在邺城北门之外!

  吕布,竟然亲至!而且,带来了更多的精锐!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缠上曹操与袁谭的心头。

  吕布入城,并未入驻州牧府,而是直接策马来到了西城曹宅外围的指挥营垒。疤脸将军及众将肃立迎接。吕布目光扫过那座墙高壕深、戒备森严的宅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问了一句:“可曾劝降?可曾回应?”

  “回主公,每日令人喊话,言明只诛首恶,胁从罔治。宅内皆以箭矢回应,无只言片语。”

  吕布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策马向前,直至曹宅大门外一箭之地,赤兔马人立而起,嘶鸣声响彻街区。宅院墙头,夏侯惇、曹仁等人紧张地望见那熟悉而恐怖的身影,心中俱是一凛。

  然而,吕布并未如他们预想般喊话劝降,甚至没有多看墙头一眼。他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

  刹那间,所有龙骧营士卒的目光都凝聚在那戟尖之上。

  戟尖猛地向前一挥!

  “太傅有令!” 赵云清越而冰冷的声音响彻全军,“攻!破宅之后,除妇孺外,一个不留!”

  “杀——!!!”

  没有任何废话,没有任何预兆!战鼓惊天动地,蓄势已久的龙骧营攻城部队,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曹宅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猛攻!云梯、撞木、弩炮、火箭……所有攻城器械瞬间被推向战场!士卒们悍不畏死,顶着墙头倾泻而下的箭雨滚石,疯狂攀爬!

  曹操在书房中听到那震天的喊杀与轰鸣,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案上。他脸上血色尽褪,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吕布……你……安敢如此?!” 他料到吕布可能强硬,却绝未料到对方竟连最基本的外交姿态都彻底放弃,直接选择了最野蛮、最彻底的毁灭!

  “主公!吕布强攻了!四面八方皆是!” 夏侯渊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攻势太猛,墙头快守不住了!”

  “许褚!护住主公!从西侧小门走!” 荀彧当机立断,一把扯过曹操。

  几乎在曹宅遭遇灭顶之灾的同时,另一处围困点——袁谭府邸,也迎来了同样的命运。吕布的军令是同步的,对这两处“顽抗”,他给予的回应是同步的、无差别的毁灭。

  袁谭甚至比曹操更懵。他还在幻想如何与吕布谈判,保留袁家一丝血脉和尊严,门外已是地狱般的景象。龙骧营士卒根本不留任何余地,破门之后,见人便杀,逢屋便烧。袁谭在亲卫拼死保护下,试图向后院突围,却被乱箭射中数处,最终被一名龙骧营都尉一刀斩下首级。袁氏嫡脉长子,就此殒命于自家府邸的血火之中。

  城中的河北士族、豪强、乃至原本心存观望的袁军降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毫不留情的血腥清洗惊呆了。他们原以为吕布会顾忌人心,会采取怀柔,会招降纳叛。然而,现实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吕布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顺我者,未必昌;逆我者,必亡!任何潜在的威胁与不服从,都将被肉体消灭,不留后患!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但这一次,恐慌带来的不是抵抗,而是更彻底的臣服与战栗。再无人敢心存侥幸,再无人敢暗中串联。吕布的“不讲武德”,恰恰成为了最有效的震慑。

  曹宅在绝对优势兵力的猛攻下,并未支撑太久。西侧一段院墙在连续撞击下轰然倒塌,龙骧营士卒蜂拥而入。巷战在宅院内每一条走廊、每一个庭院爆发,惨烈而短促。

  “主公!走啊!” 许褚如同疯虎,手持长刀,浑身浴血,生生在乱军中劈开一条血路。夏侯惇独目赤红,断后死战。夏侯渊、曹仁护着曹操和荀彧,沿着预先规划的逃生路线,从一处极为隐蔽的排水暗道钻出宅院,出现在一条偏僻的后巷。

  身后是冲天火光与震天杀声,身前是未知的逃亡之路。曹操回头望了一眼那埋葬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与算计的宅院,眼中充满了怨毒、恐惧与一种近乎癫狂的愤恨。

  “吕布!国贼!屠夫!背信弃义之徒!吾誓杀汝——!!!” 他嘶声怒吼,声音却迅速被淹没在身后的喧嚣中。

  没有时间咒骂,逃亡已经开始。在许褚等死士的拼死护卫下,这一小撮人换上早已准备的平民衣物,混入因战火而惊慌四散的人群,竟奇迹般地骗过了最初几道封锁线,从一处因混乱而看守不严的城墙缺口,缒城而出,仓皇南窜。

  他们不敢走大路,专拣山林小径,惶惶如丧家之犬。目标?南下!向南!渡过黄河,去荆州投刘表,或去江东投孙策!只有离开吕布的势力范围,才有一线生机!

  然而,吕布的追杀,来得比他们想象的更快。

  马超早已奉命,率领一支精锐的西凉铁骑,在邺城以南的广阔区域游弋扫荡,清剿溃兵,追捕逃犯。当曹操一行人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一片丘陵地带时,撞上的正是马超所部的前锋斥候。

  “前方有可疑人等!围上去!” 西凉骑兵呼啸而来。

  “保护主公!” 夏侯渊挺枪迎上,曹仁挥刀断后。许褚则死死护着曹操,向密林深处狂奔。

  箭矢如蝗,不断从身后射来。曹操冠冕早已丢弃,发髻散乱,为了减轻负担,更是将外袍、印绶等一切可能标识身份的物品沿途抛弃。在一次极其惊险的追逐中,一支流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竟将他的长髯射断了一截!曹操惊骇之下,顾不得许多,索性拔出匕首,将剩余胡须胡乱割去,又扯下身上已被荆棘挂烂的锦袍,换上一件从死去护卫身上扒下的粗布血衣,弄得蓬头垢面,状如乞丐。

  “曹贼休走!” 马超银甲白马,如同战神,率大队骑兵席卷而来,远远望见曹操狼狈的身影,大声呼喝,更是催动士卒紧追不舍。

  曹操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如此接近死亡。他伏在许褚背上,耳边是呼啸的箭矢和追兵的呐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恐惧以及对吕布刻骨的诅咒。他骂吕布,骂苍天,骂命运,骂了一路,却也逃了一路。靠着许褚、夏侯兄弟、曹仁等人以命相搏,一次次死里逃生,最终借着夜色和复杂地形的掩护,竟真的奇迹般地摆脱了马超骑兵的追索,消失在黄河以南的茫茫原野之中,向着更南方的未知险地,亡命而去。

  邺城的硝烟渐渐散去。袁谭死于乱军,尸骨无存。曹操割须弃袍,如丧家之犬南逃,生死未卜。吕布用一场毫不留情的雷霆清洗,为河北的战局画上了一个血腥而决绝的句号。他不在乎士族的看法,不在乎所谓的“人心”,他只相信铁与血建立的秩序。曹操与袁谭的覆灭或逃亡,彻底打断了河北士族与旧势力的脊梁,也为吕布接下来彻底整合河北、毫无阻力地推行新政,扫清了最后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