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娶了“人淡如菊”“贤后”妹妹的穷书生6-《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小允安摇头晃脑,背得一字不差。

  纪黎宴眼中满是赞许,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背得真好,安儿可知‘苟不教,性乃迁’是何意?”

  允安眨着大眼睛,想了想:

  “先生说了,是说小孩子要好好读书学道理,不然就会学坏。”

  “安儿理解得不错。”

  许知微温柔地抚着儿子的头发。

  “所以要听先生的话,用心读书。”

  “嗯!”

  允安用力点头,又看向纪黎宴。

  “爹爹,你还会写新的绣衣使故事吗?等我长大了,也要看!”

  纪黎宴与许知微相视一笑。

  “写,爹爹当然写。”

  纪黎宴笑道。

  “等安儿再长大些,认得更多字,就能看爹爹写的所有故事了。”

  “太好了!”

  “好了,安儿,让乳母带你去用些点心,爹爹和娘亲说会儿话。”

  许知微轻声吩咐。

  待孩子出去,许知微才看向纪黎宴,略带担忧:

  “夫君,你既在刑部任职,又以‘天倪居士’之名着书,我担心......”

  “担心有人非议,说我身为刑部官员,却撰写通俗小说,不务正业?”

  “嗯。”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此事我有分寸。”

  “皇上既然知晓且未加斥责,反而颇有兴趣,便是默许。”

  “至于同僚...今日你也听到了,他们多是书迷。”

  “只要我公务不出差错,这便是雅趣,而非污点。”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说不定,日后刑部遇上棘手案子,还得请我这‘编故事’的员外郎出出主意呢。”

  许知微被他逗笑:

  “哪有这般夸张。”

  “夫人拭目以待便是。”

  ———

  果不其然,纪黎宴在刑部上任半月后,就遇上了一桩棘手的案子。

  这日,他刚阅完一卷案宗,同僚陈主事就愁眉苦脸地凑了过来。

  “纪大人,您可得帮帮忙。”

  “陈大人何事烦恼?”

  “就是城东那桩富商暴毙的案子,表面看是急病,可家属坚称是妾室投毒。”

  “验尸结果不明,证据又不足,卡在这儿进退两难。”

  “尚书大人催得紧,我这...唉!”

  纪黎宴接过案卷仔细翻看,片刻后,他沉吟道:

  “陈大人,案卷记载,这富商死前一日,曾与友人于酒楼畅饮?”

  “是,可一同饮酒之人皆无恙啊。”

  “并非问同饮者。”

  纪黎宴指尖轻点案卷某一处。

  “记录提到,他当晚归来时,曾抱怨酒水浑浊,有酸涩之气,但并未深究,只因微醺便歇下了。”

  陈主事一愣:“这...有何关联?”

  “若酒水本身无恙。”

  “是否可能,有人在事后他饮用的醒酒汤或茶水中做了手脚?”

  “利用残存的酒意掩盖异味?”

  “而能接近这些饮食的,无非是身边亲近之人。”

  “案卷提到,那妾室精通药理?”

  陈主事眼睛猛地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盯着酒楼和明显的毒物了。”

  “我这就去查他当晚回家后的饮食,重点查那妾室经手过的东西。”

  陈主事风风火火地走了。

  一旁另一位郎中笑道:“纪大人果然心思缜密,名不虚传。”

  “看来这《绣衣使》没白写,办案思路就是不一样。”

  纪黎宴谦逊道:“张大人过奖,不过是多想了些可能性罢了。”

  晚上回府,纪黎宴将这事当作趣闻,讲给许知微听。

  许知微听得入神,末了感叹:

  “竟真被夫君说中了,那后来呢?查实了吗?”

  “陈主事下午来回话了。”

  “果然在那妾室房中,搜出了与醒酒汤中,残留相符的药物。”

  “那妾室见事情败露,已招认了。”

  “夫君真厉害。”

  许知微眼中带着钦佩,随即又笑道。

  “我看这案子,稍加改动,又能成为《绣衣使》里一个精彩篇章了。”

  “知我者,夫人也。”

  纪黎宴笑着揽过她。

  “我已有了些构思。”

  “哦?快说来听听。”

  “譬如,可将富商改为一位即将外放的官员,妾室则是敌对势力安插的眼线,因怕身份暴露而先下手为强。”

  “绣衣使介入调查,从看似寻常的饮酒细节中,抽丝剥茧,牵出一桩更大的阴谋......”

  “这个设定妙!”

  许知微眼眸发亮,“既贴近生活,又不失格局。”

  “夫君打算何时动笔?”

  “待此案卷宗彻底归档,理清细节便可动笔,不过......”

  纪黎宴看着她。

  “其中关于内宅妇人用药的心思细节,恐怕还需夫人帮我参详参详。”

  “我?”

  许知微微讶,随即了然,温婉一笑。

  “若夫君不嫌我见识浅薄,妾身自当尽力。”

  “夫人过谦了,夫人对人情世故的洞察,于我而言,如同良师。”

  又过几日,纪黎宴休沐,正在书房撰写新书稿。

  许知微在一旁替他磨墨。

  允安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拿着毛笔有模有样地描红。

  窗外阳光正好,一片静谧温馨。

  忽然,前院传来通报声:

  “老爷,夫人,八王爷府上来人,说是王爷请老爷过府一叙。”

  纪黎宴放下笔,与许知微对视一眼。

  “快请。”

  来的是八王府的长史,态度十分客气:

  “纪大人,王爷得了些好茶,想起大人,特命下官来请大人过府品鉴。”

  “王爷还说,若夫人得闲,亦可一同前往,王府女眷甚是想与夫人说说话。”

  这邀请不好推辞了。

  纪黎宴点头:

  “请回复王爷,下官稍后便携内子前往。”

  长史走后,许知微略有不安:

  “夫君,我与王府女眷素无往来,这......”

  “无妨。”

  纪黎宴安抚道,“王爷性情爽直,既开口相邀,便是善意。”

  “王府女眷想必也是因《绣衣使》之故,对你感到好奇。”

  “你只需如常应对便可。”

  他顿了顿,打趣道:

  “说不定,她们是想向你打听后续情节呢。”

  许知微被他这么一说,紧张之情稍减,嗔道:

  “夫君还有心思说笑。”

  八王府内。

  八王爷一见纪黎宴,便朗声笑道:

  “黎宴来了,快坐快坐,这位便是尊夫人吧?果然端庄娴雅。”

  纪黎宴与许知微行礼: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来人,看茶。”

  八王爷显得十分热情。

  “黎宴啊,今日请你来,一是品茶,二来,本王实在是心痒难耐。”

  “《绣衣使》新书稿可有了?先给本王透露一二如何?”

  纪黎宴笑道:“王爷厚爱,新书正在撰写中,已近尾声。”

  “只是这结局关乎重大,此刻透露,只怕失了悬念。”

  “你啊你,跟书坊掌柜一个说辞!”

  八王爷指着他对许知微道。

  “夫人你看看,你这夫君,吊人胃口的本事一流。”

  许知微掩口轻笑:

  “王爷恕罪,夫君写作时,连妾身也是瞒着的。”

  “哦?”

  八王爷挑眉,更感兴趣了。

  “连夫人也瞒着?那本王心里平衡些了。”

  “不过,夫人平日可得多催催他,我们这些书迷等得辛苦啊!”

  “妾身记下了。”

  许知微含笑应下。

  这时,王妃也笑着开口:

  “早就听闻纪夫人贤惠,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知夫人平日有何消遣?”

  许知微从容应答:

  “回王妃,妾身愚钝,不过是在家相夫教子。”

  “闲暇时做些针线,或读些闲书罢了。”

  “读闲书?可是读纪大人的大作?”

  一位侧妃好奇地问。

  许知微微笑点头:

  “夫君的书,妾身自然是第一个读者。”

  “真令人羡慕!”

  侧妃感叹,“能先睹为快。”

  “纪夫人,上次那桩‘玉观音案’,绣衣使识破凶手利用冰针杀人的伎俩,真是精妙。”

  “不知纪大人是如何想出来的?”

  许知微看向纪黎宴,纪黎宴接口道:“侧妃娘娘谬赞。”

  “此法古书曾有零星记载,下官不过是借鉴并加以演绎罢了。”

  王妃赞道:“纪大人博闻强识。”

  “说起来,那案中那位深明大义的夫人,身处逆境仍不忘查明真相,其风骨令人敬佩。”

  “可是以纪夫人为原型?”

  许知微忙道:

  “王妃过誉,妾身不敢当,夫君笔下人物,多是艺术虚构。”

  纪黎宴却看着许知微,眼中带着温柔:

  “艺术虽高于生活,却也源于生活,内子的坚韧与聪慧,确实给予下官许多灵感。”

  许知微闻言,耳根微红,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八王爷将夫妻二人互动看在眼里,哈哈大笑:

  “好一个‘源于生活’。”

  “黎宴,你不仅是写故事的高手,更是情深义重之人啊!”

  “本王今日请你来,果然没错,来,尝尝这茶......”

  从王府出来,坐在回府的马车里。

  许知微才松了口气。

  “如何?我说不必紧张吧。”

  纪黎宴笑着看她。

  “王爷和王妃都很和善。”

  许知微点头,随即又笑道。

  “只是没想到,王府女眷们讨论起《绣衣使》来,也如此热烈。”

  “她们对书中细节记得比我还清楚。”

  “这说明她们是真心喜爱。”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今日多亏夫人在,应对得体。”

  “夫君才是在王爷面前游刃有余。”

  许知微靠在他肩头,“我看八王爷是真心欣赏你。”

  “王爷是性情中人,与他相交,贵在真诚。”

  “夫君说的是。”

  许知微轻声应和,随即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只是不知,王爷今日特意相邀,真的只是为了品茶和催稿么?”

  纪黎宴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自然不止。”

  “王爷私下与我提了,吏部有个员外郎的缺。”

  “原是要放他门下之人的,但他觉得我更适合,已在暗中运作。”

  许知微闻言,坐直了身子,眼中带着惊喜与担忧:

  “吏部?那可是天官铨选之地!”

  “只是夫君在刑部尚未满一年,如此擢升,会不会惹人非议?”

  “而且,王爷如此大力举荐,我们......”

  “我明白你的顾虑。”

  纪黎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我也婉拒了。”

  “我对王爷说,‘下官资历尚浅,且在刑部颇多学习之处,不敢骤然担此重任,恐负王爷厚望’。”

  “王爷听后,虽觉可惜,却也赞我沉得住气。”

  “夫君做得对。”

  许知微松了口气。

  “树大招风,我们根基尚浅,还是稳扎稳打得好。”

  “况且,夫君在刑部,既能发挥所长,又能为着书积累见闻,确是好事。”

  “知微知我。”

  纪黎宴眼中满是欣慰。

  “王爷也说了,既如此,便让我先在刑部深耕,待时机成熟再议。”

  “他还打趣说,若我去了吏部,怕是没空写《绣衣使》了,他第一个不依。”

  许知微忍俊不禁:“看来王爷是真爱惜夫君的才华。”

  “是啊,所以,眼下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几日后,纪府书房。

  允安正捧着一本浅显的传奇画本,看得入神。

  纪黎宴则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许知微端着一碟新做的杏仁酥进来,见状柔声道:

  “安儿,莫要打扰爹爹写书。”

  允安抬起头,小脸放光:

  “娘亲,爹爹写的故事真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像绣衣使那样厉害。”

  纪黎宴放下笔,笑着将儿子揽到身边:

  “哦?安儿想怎么厉害?”

  “抓坏人!保护好人!”

  允安挥舞着小拳头,奶声奶气却异常认真。

  “像书上写的,‘明察秋毫,伸张正义’!”

  许知微将点心放在桌上,拿起帕子替儿子擦去嘴角沾上的墨点:

  “欲明察秋毫,需先读万卷书。”

  “你呀,先把四书五经读熟再说。”

  允安用力点头:

  “嗯,安儿一定用功读书。”

  纪黎宴拿起一块杏仁酥递给儿子,对许知微道:

  “夫人,新书结局部分,我构思了一处关键,需一位女性角色以机敏言辞套出反派口供。”

  “这其中的分寸把握,你帮我参详参详?”

  许知微在他身旁坐下:

  “夫君请讲。”

  “是这样,那反派狡猾,寻常审讯难以奏效。”

  “我设想让绣衣使的助手,一位精通医理、性情看似柔弱的女子。”

  “借探病为由,以言语机锋,层层递进,诱使对方在心神松懈时露出破绽。”

  纪黎宴将大致情节道来。

  许知微凝神细思片刻,开口道:

  “夫君此计甚妙。”

  “既是探病,言语起初必是关怀体贴,合乎医者身份。”

  “谈及病症,可引申至‘心病还须心药医’,再似是无意间,提及案中某个无关紧要,却能触动其心绪的细节......”

  “比如,他格外在意的某件旧物,或一个他曾经善待,却因案件而疏远之人?”

  纪黎宴眼睛一亮:

  “旧物,好,我可设定那反派有一贴身玉佩,是逝去亲人所赠。”

  “他表面冷硬,实则内心极为珍视。”

  “让那女子观察到这一点,从玉佩谈起,由物及人,由人及情,再由情及案......”

  “妙!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许知微见他采纳,抿唇一笑:

  “妾身只是顺着夫君的思路略作补充。”

  “只是,这女子言辞需格外谨慎,既不能显得过于刻意,又要能切中要害,分寸拿捏至关重要。”

  “正是如此。”

  纪黎宴兴致勃勃。

  “来,夫人,我们一同斟酌一下具体对话......”

  夫妻二人头挨着头,低声讨论起来,时而沉思,时而轻笑。

  气氛融洽温馨。

  小允安在一旁安静地吃着点心,大眼睛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

  他似懂非懂,却觉得无比安心。

  又过了月余,《绣衣使传奇》新卷上市,再次引发热潮。

  这日纪黎宴从刑部回来,脸上带着轻松笑意。

  许知微迎上:

  “夫君今日心情甚好。”

  “新书反响不错,陈主事他们几个,今日围着我要签名书,说是家中女眷催得紧。”

  纪黎宴笑道,随即压低声音。

  “更重要的是,之前那桩富商妾室投毒案,我依例复核,发现几处证据链瑕疵,驳回复查。”

  “今日结果出来,果然另有隐情,真凶竟是那富商之侄。”

  “妾室是被栽赃嫁祸。”

  许知微闻言,又惊又喜:

  “竟有此事,幸好夫君明察。”

  “分内之事。”

  纪黎宴摆摆手,但眼中亦有欣慰。

  “能避免冤屈,总是一件好事。”

  “此案曲折,倒让我又有了新故事的灵感。”

  “爹爹又要写新故事了吗?”

  允安跑过来,抱住纪黎宴的腿。

  “这次要写抓真正的坏蛋!”

  “对,抓真正的坏蛋。”

  纪黎宴弯腰抱起儿子。

  “安儿说得对,无论是查案还是写书,都要力求真实,明辨是非。”

  一家人正说着话,门房来报:

  “老爷,夫人,许老爷过来了。”

  许知微忙道:“快请。”

  许缙如今精神比刚回京时好了许多。

  虽无爵位在身,衣着朴素,但步履稳健了些。

  他进来看到女儿女婿和外孙其乐融融,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外祖父!”

  允安从纪黎宴身上溜下来,扑过去行礼。

  “哎,好安儿。”

  许缙慈爱地摸摸外孙的头,又对纪黎宴和许知微道。

  “没打扰你们吧?”

  “父亲说的哪里话,快请坐。”

  许知微连忙搀扶父亲坐下。

  纪黎宴亲自斟了茶:“岳父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许缙接过茶,叹了口气,又带着几分释然:

  “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旧日侯府的一些田庄铺面,朝廷发还了一部分。”

  “我如今一个人,要这些也无用,想着交给你们打理。”

  许知微与纪黎宴对视一眼,纪黎宴开口道:

  “岳父,这......”

  许缙摆摆手,打断他:

  “黎宴,知微,你们听我说。”

  “我知道你们如今不缺这些,但这是我一番心意。”

  “过去...是我不对,忽视知微,也...唉,不提了。”

  “这些产业,你们拿着,或是经营,或是变卖,贴补家用,或是留给安儿,都由你们。”

  “我老了,只盼着你们平安顺遂。”

  许知微眼眶微红:“父亲......”

  纪黎宴沉吟片刻,道:“岳父厚爱,小婿与知微感激不尽。”

  “既如此,这些产业我们先代为打理。”

  “每年收益,岳父需留作日常用度,若有结余,我们再为岳父购置些田产,也好安度晚年。”

  许缙看着女婿诚恳的目光,女儿泛红的眼圈,心中百感交集。

  他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和一丝欣慰:“好,好...你们安排便是。”

  “看到你们如今这样,我...我也算是对得起她早逝的祖母了。”

  晚膳后,送走许缙,哄睡了允安。

  纪黎宴和许知微在院中散步。

  月色如水,洒在二人身上。

  “夫君,谢谢你。”

  许知微轻声说。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

  “谢我什么?”

  许知微抬头看他,眼中映着月光。

  “谢谢你待我如此,谢谢你对父亲宽容。”

  纪黎宴停下脚步,看着她:

  “傻话,我们是夫妻,本就一体,岳父是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长辈。”

  他顿了顿,望向天上的明月,语气带着一丝感慨:

  “说起来,我还要谢你。”

  “若非有你在一旁支持提点,无论是刑部公务还是着书立说,我都未必能如此顺畅。”

  许知微靠在他肩头,声音温柔:

  “能帮到夫君,我很欢喜。”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纪黎宴忽然道:

  “知微,等过些时日,我休沐,带你和安儿去京郊别庄住几日如何?”

  “听闻那里秋色极好,你也该散散心。”

  许知微眼中泛起期待:

  “真的?不会耽误夫君公务和写书吗?”

  “书稿已交,刑部近来也无大案。也该陪陪你们了。”

  纪黎宴笑道,“再说,山水之间,或许另有灵感。”

  “那好。”

  许知微嫣然一笑。

  “我都听夫君的。”

  数日后,京郊别庄。

  秋高气爽,枫叶如火。

  允安在草地上追着蝴蝶,笑声清脆。

  纪黎宴和许知微走在林间小径上。

  “此处景致果然宜人。”

  许知微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惬意。

  “比整日困在京城宅院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