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砖房的木窗,我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早餐的准备轻车熟路。我在石灶上架起陶锅,舀入溪水,给灶坑添火,不一会火焰舔舐着锅底,噼啪声中,陶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放入俩个鸡蛋,一块木薯,煮了十几分钟便熟了,拿出来沾着碗里的盐面,我慢慢咀嚼,享受着这份在荒岛中得来的美食。
吃完早餐,我收拾好陶锅,走向了望台。在了望台下边的“日历”上捡起旁边的凿子,重重的点了一个小坑,十月七日。
刻完日期,我顺着石阶爬上了望台,吹熄鲸油灯,用椰壳盖好油口防止灰尘落入,再顺着石阶爬下来。
按照每日的习惯,我朝着溪流方向走去。这条溪流,水质清澈见底,是我主要的水源地,也是我在这里建造营地的主要原因之一。
蹲在溪边,开始洗手,洗完手后,我习惯性地低下头想洗脸醒神,却在溪面的倒影中,被一个陌生的身影惊得愣住。
那是一张完全认不出的脸。曾经修剪整齐的短发,如今长得遮住了眼睛,纠结成一蓬干枯的杂草,沾满泥沙与食物碎屑,呈现出暗沉的棕黄色;满脸的胡子杂乱无章地蔓延,从下巴覆盖到脸颊两侧,甚至鬓角都长出了浓密的毛发,只露出一双略显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我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脸颊,指尖触到的是粗糙坚硬的胡须,还有一层厚厚的污垢。
这双手也早已不是曾经敲键盘的模样——掌心和指腹布满厚厚的老茧,指关节肿胀,指甲缝里塞满泥污。我缓缓站起身,打量着倒影里的全身:皮肤是深褐色的,像是被桐油浸泡过,那是日复一日在烈日下劳作的印记;身上的工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变成灰扑扑的一片,布满破洞与补丁,袖口裤脚磨得毛边,沾着干涸的泥浆与草屑,紧紧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抬起胳膊凑近鼻尖,一股混合着汗水、泥土、海水咸味与食物残渣的馊味扑面而来,让我自己都忍不住皱眉。这七百来天里,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生存上:烧制砖块、搭建房屋与了望台、寻找食物水源、制作工具捕猎种地……每天都在为活下去奔波,早已无暇顾及自己的模样,甚至快要忘记了曾经干净整洁的自己。
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城市里的生活,想起了家里的亲人,甚至想起了保安亭里干净的桌椅与空调的凉风。但这些念头只持续了片刻便被我压下——在荒岛上,沉溺于过去毫无意义,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离开。我用溪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某音里播放过,猪油混合草木灰、贝壳粉能做肥皂,那我收集的凝固鲸油,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想法让我瞬间激动起来。我想起库房里堆积的鲸油块,原本是留着烹饪和补充灯塔燃料的,如今或许能有更好的用途。草木灰更是唾手可得,火堆旁堆积了大量,只是长辈说过,做肥皂需要用提纯的碱水,不能直接用草木灰,这点得注意。还有贝壳,营地里处理完生蚝、鲍鱼留下的壳也剩下很多,烧后捣碎的氧化钙能促使油脂皂化反应,这些原料我都能轻易获取。
说干就干,我立刻行动起来。首先要提纯碱水:用压木薯淀粉的方法过滤草木灰,过滤到陶盆里的就是简易的碱水,虽然纯度不高,但足够满足制作肥皂的需求。我耐心等待着,直到收集了满满一盆微微发黄的碱水。
接着,我跑回砖房取出储存凝固鲸油块,我用菜刀将凝固的鲸油块切成小块,慢慢放进陶盆,然后把提纯好的碱水缓缓倒入放在灶台上加热,原本坚硬的油脂块渐渐软化,泛起了细小的泡沫。我按照记忆视频里的方法,用削尖的木棍顺时针搅拌——只有充分搅拌,油脂与碱水才能充分反应,做出的肥皂才会有足够的去污力。
搅拌的间隙,我去营地捡了一些贝壳,堆在石灶的火堆里,添足柴火让火焰烧得更旺。贝壳在火中噼啪作响,大约烧了一个小时,原本洁白的贝壳变成灰白色,质地变得酥脆。我用长木棍将贝壳扒出来,放在石板上晾凉,然后全部倒入石臼中用力捶打贝壳,直到它们变成细腻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氧化钙。
我把贝壳粉末倒入鲸油与碱水的混合物中,继续疯狂搅拌。原本粘稠的液体渐渐变得更加厚重,颜色也从浅黄变成了深灰色,夹杂着细小的草木屑与贝壳颗粒,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我一直搅拌到混合物呈现出均匀的糊状,提起木棍时能拉出细丝,才停下手,端到石桌上任由它在陶盆静置凝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简直度日如年,每隔十几分钟就看一次。当我再次来到石桌边时,混合物已经凝固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固体,用手触摸有些坚硬,虽然表面粗糙,但确实有了肥皂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用菜刀割了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将这块“鲸油肥皂”取出来,捧在手里,心中满是狂喜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溪边,把肥皂泡在水里,然后在手上揉搓。细腻的泡沫慢慢浮现,虽然不多,但去污能力惊人。我把泡沫涂在满是污垢的手上,轻轻揉搓后用溪水冲洗,双手瞬间变得干净顺滑,那股馊味也淡了许多。
我再也按捺不住,跑到溪边的平坦岩石旁,脱掉那件早已不成样子的工衣,用肥皂在身上仔细涂抹。泡沫顺着皮肤滑落,带走了积攒已久的污垢与汗水,原本黏腻的皮肤变得清爽起来。我从头顶开始清洗纠结的头发,肥皂的清洁力让打结的发丝慢慢柔顺,溪水一遍遍冲刷,带走了泥沙与异味,只留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全身焕然一新。皮肤虽然依旧黝黑,却干净光滑,再也没有那种黏腻感;头发柔顺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杂乱。我深吸一口气,闻到的是溪水的清新与肥皂的淡香,那股困扰我许久的馊味终于消失了。
洗完澡,我拿起脏工衣,用肥皂反复揉搓。衣服上的泥浆与油污在泡沫中化开,原本灰扑扑的颜色也变得明亮了一些。我把衣服泡在溪水中片刻,再用力揉搓冲洗,然后挂在旁边的树枝上晾晒。
看着溪水中清爽了许多的倒影,我又想起了脸上的胡子。既然已经这么干净,不如索性刮掉,彻底换个模样。我跑回砖房,取出那把自己炼的菜刀回到溪边,用肥皂在脸上涂抹出一层泡沫,充分润湿胡须。
没有镜子,我只能对着溪水的倒影小心翼翼地操作。菜刀的刀刃比想象中更锋利,我屏住呼吸,一点点刮着下巴上的胡子。刚开始还算顺利,但脸颊两侧的胡须因为视线受阻,操作起来格外困难。突然,我的手微微一抖,刀刃在脸颊上划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脸颊,低头一看,指腹上沾了一点血迹。幸好只是浅浅的划伤,我用溪水清洗了伤口,咬咬牙继续操作。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我专注地对着倒影刮胡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进溪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大约十几分钟后,脸上的胡子终于被彻底刮干净了。我再次低下头看向溪水,心中满是惊喜:虽然头发依旧很长,皮肤依旧黝黑,但脸上的胡子不见了,露出了原本的轮廓,眉眼变得清晰,眼神也更加明亮。脸颊上的浅浅划痕渗着一丝血迹,却丝毫不影响这份清爽感——我再也不是那个满脸胡子的野人了。
我坐在溪边的岩石上,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自己,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这座荒岛上,生存固然重要,但这份突如其来的体面,却给了我巨大的心理慰藉。它让我意识到,即使身处绝境,我也没有放弃自己,没有忘记作为人的尊严。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晒干了皮肤上的水珠。旁边树枝上的工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散发着淡淡的肥皂清香。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与肥皂的气息,这是属于这座荒岛的独特味道,也是属于我生存的味道。
今天,我用凝固鲸油、提纯碱水与贝壳粉末制作出了肥皂,洗去了污垢与疲惫;明天,我或许可以优化制作工艺,把肥皂切成规整的小块方便储存,甚至尝试添加草木香料改善气味。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绚烂的橙红色。我站起身,舒展筋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取下树枝上半干的工衣穿在身上,虽然依旧破旧,但干净清爽的感觉让我心情愉悦。我小心翼翼地用棕榈叶包好剩下的鲸油肥皂,放回砖房里——这小小的一块肥皂,不仅洗去了身上的污垢,更洗涤了内心的疲惫与绝望,给了我继续坚持的勇气。
早餐的准备轻车熟路。我在石灶上架起陶锅,舀入溪水,给灶坑添火,不一会火焰舔舐着锅底,噼啪声中,陶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放入俩个鸡蛋,一块木薯,煮了十几分钟便熟了,拿出来沾着碗里的盐面,我慢慢咀嚼,享受着这份在荒岛中得来的美食。
吃完早餐,我收拾好陶锅,走向了望台。在了望台下边的“日历”上捡起旁边的凿子,重重的点了一个小坑,十月七日。
刻完日期,我顺着石阶爬上了望台,吹熄鲸油灯,用椰壳盖好油口防止灰尘落入,再顺着石阶爬下来。
按照每日的习惯,我朝着溪流方向走去。这条溪流,水质清澈见底,是我主要的水源地,也是我在这里建造营地的主要原因之一。
蹲在溪边,开始洗手,洗完手后,我习惯性地低下头想洗脸醒神,却在溪面的倒影中,被一个陌生的身影惊得愣住。
那是一张完全认不出的脸。曾经修剪整齐的短发,如今长得遮住了眼睛,纠结成一蓬干枯的杂草,沾满泥沙与食物碎屑,呈现出暗沉的棕黄色;满脸的胡子杂乱无章地蔓延,从下巴覆盖到脸颊两侧,甚至鬓角都长出了浓密的毛发,只露出一双略显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我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脸颊,指尖触到的是粗糙坚硬的胡须,还有一层厚厚的污垢。
这双手也早已不是曾经敲键盘的模样——掌心和指腹布满厚厚的老茧,指关节肿胀,指甲缝里塞满泥污。我缓缓站起身,打量着倒影里的全身:皮肤是深褐色的,像是被桐油浸泡过,那是日复一日在烈日下劳作的印记;身上的工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变成灰扑扑的一片,布满破洞与补丁,袖口裤脚磨得毛边,沾着干涸的泥浆与草屑,紧紧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抬起胳膊凑近鼻尖,一股混合着汗水、泥土、海水咸味与食物残渣的馊味扑面而来,让我自己都忍不住皱眉。这七百来天里,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生存上:烧制砖块、搭建房屋与了望台、寻找食物水源、制作工具捕猎种地……每天都在为活下去奔波,早已无暇顾及自己的模样,甚至快要忘记了曾经干净整洁的自己。
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城市里的生活,想起了家里的亲人,甚至想起了保安亭里干净的桌椅与空调的凉风。但这些念头只持续了片刻便被我压下——在荒岛上,沉溺于过去毫无意义,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离开。我用溪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某音里播放过,猪油混合草木灰、贝壳粉能做肥皂,那我收集的凝固鲸油,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想法让我瞬间激动起来。我想起库房里堆积的鲸油块,原本是留着烹饪和补充灯塔燃料的,如今或许能有更好的用途。草木灰更是唾手可得,火堆旁堆积了大量,只是长辈说过,做肥皂需要用提纯的碱水,不能直接用草木灰,这点得注意。还有贝壳,营地里处理完生蚝、鲍鱼留下的壳也剩下很多,烧后捣碎的氧化钙能促使油脂皂化反应,这些原料我都能轻易获取。
说干就干,我立刻行动起来。首先要提纯碱水:用压木薯淀粉的方法过滤草木灰,过滤到陶盆里的就是简易的碱水,虽然纯度不高,但足够满足制作肥皂的需求。我耐心等待着,直到收集了满满一盆微微发黄的碱水。
接着,我跑回砖房取出储存凝固鲸油块,我用菜刀将凝固的鲸油块切成小块,慢慢放进陶盆,然后把提纯好的碱水缓缓倒入放在灶台上加热,原本坚硬的油脂块渐渐软化,泛起了细小的泡沫。我按照记忆视频里的方法,用削尖的木棍顺时针搅拌——只有充分搅拌,油脂与碱水才能充分反应,做出的肥皂才会有足够的去污力。
搅拌的间隙,我去营地捡了一些贝壳,堆在石灶的火堆里,添足柴火让火焰烧得更旺。贝壳在火中噼啪作响,大约烧了一个小时,原本洁白的贝壳变成灰白色,质地变得酥脆。我用长木棍将贝壳扒出来,放在石板上晾凉,然后全部倒入石臼中用力捶打贝壳,直到它们变成细腻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氧化钙。
我把贝壳粉末倒入鲸油与碱水的混合物中,继续疯狂搅拌。原本粘稠的液体渐渐变得更加厚重,颜色也从浅黄变成了深灰色,夹杂着细小的草木屑与贝壳颗粒,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我一直搅拌到混合物呈现出均匀的糊状,提起木棍时能拉出细丝,才停下手,端到石桌上任由它在陶盆静置凝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简直度日如年,每隔十几分钟就看一次。当我再次来到石桌边时,混合物已经凝固成了一块不规则的固体,用手触摸有些坚硬,虽然表面粗糙,但确实有了肥皂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用菜刀割了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将这块“鲸油肥皂”取出来,捧在手里,心中满是狂喜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溪边,把肥皂泡在水里,然后在手上揉搓。细腻的泡沫慢慢浮现,虽然不多,但去污能力惊人。我把泡沫涂在满是污垢的手上,轻轻揉搓后用溪水冲洗,双手瞬间变得干净顺滑,那股馊味也淡了许多。
我再也按捺不住,跑到溪边的平坦岩石旁,脱掉那件早已不成样子的工衣,用肥皂在身上仔细涂抹。泡沫顺着皮肤滑落,带走了积攒已久的污垢与汗水,原本黏腻的皮肤变得清爽起来。我从头顶开始清洗纠结的头发,肥皂的清洁力让打结的发丝慢慢柔顺,溪水一遍遍冲刷,带走了泥沙与异味,只留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洗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全身焕然一新。皮肤虽然依旧黝黑,却干净光滑,再也没有那种黏腻感;头发柔顺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杂乱。我深吸一口气,闻到的是溪水的清新与肥皂的淡香,那股困扰我许久的馊味终于消失了。
洗完澡,我拿起脏工衣,用肥皂反复揉搓。衣服上的泥浆与油污在泡沫中化开,原本灰扑扑的颜色也变得明亮了一些。我把衣服泡在溪水中片刻,再用力揉搓冲洗,然后挂在旁边的树枝上晾晒。
看着溪水中清爽了许多的倒影,我又想起了脸上的胡子。既然已经这么干净,不如索性刮掉,彻底换个模样。我跑回砖房,取出那把自己炼的菜刀回到溪边,用肥皂在脸上涂抹出一层泡沫,充分润湿胡须。
没有镜子,我只能对着溪水的倒影小心翼翼地操作。菜刀的刀刃比想象中更锋利,我屏住呼吸,一点点刮着下巴上的胡子。刚开始还算顺利,但脸颊两侧的胡须因为视线受阻,操作起来格外困难。突然,我的手微微一抖,刀刃在脸颊上划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脸颊,低头一看,指腹上沾了一点血迹。幸好只是浅浅的划伤,我用溪水清洗了伤口,咬咬牙继续操作。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我专注地对着倒影刮胡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进溪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大约十几分钟后,脸上的胡子终于被彻底刮干净了。我再次低下头看向溪水,心中满是惊喜:虽然头发依旧很长,皮肤依旧黝黑,但脸上的胡子不见了,露出了原本的轮廓,眉眼变得清晰,眼神也更加明亮。脸颊上的浅浅划痕渗着一丝血迹,却丝毫不影响这份清爽感——我再也不是那个满脸胡子的野人了。
我坐在溪边的岩石上,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自己,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这座荒岛上,生存固然重要,但这份突如其来的体面,却给了我巨大的心理慰藉。它让我意识到,即使身处绝境,我也没有放弃自己,没有忘记作为人的尊严。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晒干了皮肤上的水珠。旁边树枝上的工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散发着淡淡的肥皂清香。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与肥皂的气息,这是属于这座荒岛的独特味道,也是属于我生存的味道。
今天,我用凝固鲸油、提纯碱水与贝壳粉末制作出了肥皂,洗去了污垢与疲惫;明天,我或许可以优化制作工艺,把肥皂切成规整的小块方便储存,甚至尝试添加草木香料改善气味。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绚烂的橙红色。我站起身,舒展筋骨,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取下树枝上半干的工衣穿在身上,虽然依旧破旧,但干净清爽的感觉让我心情愉悦。我小心翼翼地用棕榈叶包好剩下的鲸油肥皂,放回砖房里——这小小的一块肥皂,不仅洗去了身上的污垢,更洗涤了内心的疲惫与绝望,给了我继续坚持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