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双面间谍:春桃身份终揭晓-《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39章:双面间谍:春桃身份终揭晓

  我盯着那块碎瓷,灯下北戎的徽记泛着冷光。烬心火在掌心跳了一下,像是闻到了血腥味。我没有叫人,只是把碎片收进袖中,手指擦过那道细纹时,耳边又响起低语——这次不是狼嚎,是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像从地底传来。

  春桃退下了,脚步很轻。我没拦她。

  等门关上,我闭眼,烬心火顺着灵纹探出去。火焰里浮现出一条暗线,缠绕着某种气息,一路往西偏殿走。那是御膳房的方向。

  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我起身,没带任何人,也没点灯。走廊黑得像墨,但我能看见。狐瞳在黑暗中亮起微光,映出前方的路。烬心火烧着我的经脉,痛感让我清醒。我走到御膳房外,听见里面有人掀地砖的声音。

  门没关严。

  我推开门,看见春桃蹲在灶台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往汤釜里倒粉末。她的手抖得很厉害,但动作没有停。

  我站在门口,轻笑了一声:“这回,不是补药了?”

  她猛地回头,脸色白得像纸。看到是我,她整个人僵住,手里的布包掉在地上,青灰色的粉洒了一地。

  我没动。指尖燃起一缕火,幽蓝的光照亮她的脸。

  “你当我不知道?”我说,“那碗底的纹路,只有北戎贵族用它盛毒药。你还敢拿来给我喝。”

  她嘴唇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走近她,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左肩上的朱砂痣露出来,清晰可见。就在痣旁边,一道细小的烙印嵌在皮肉里,形状像“风”字。

  我冷笑:“风无涯的人?”

  她眼神慌乱,下意识抬手去摸后颈。

  晚了。

  妖火照过去,皮肤下浮现出暗青色的图腾——一头盘踞的狼,獠牙咬住月亮。北戎死士独有的血脉印记。

  “你身上有三个主子。”我说,“沈家的毒契,北戎的血蛊,还有风字烙印。你说你是谁的人?”

  她跪下去,膝盖砸在石砖上。眼泪掉了下来,但她还是不开口。

  我蹲下,手指贴上她的喉咙。烬心火缠上去,一点点收紧。她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剧烈起伏,却发不出声音。

  “你想死?”我说,“我可以让你死。但在这之前,我要你知道——你下的毒,会害死多少人?”

  她摇头,眼泪流得更急。

  “你说不说,我都已经知道七分。”我松了一丝火劲,“但我想听你亲口承认。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选你?”

  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云轩走了进来。他没穿龙袍,只披了件月白外裳,手里握着剑。他看都没看春桃,直接走到我身边。

  “她要自尽。”我说。

  他点头,抬手就是一剑。

  剑光闪过,春桃的发髻断开,那支银簪跌落在地,撞上石砖,裂成两半。一枚铜印滚了出来,沾了灰,但印面清楚——“风”字篆文,镇北将军私印。

  我捡起来,指尖抹去灰尘。印底还有一道刻痕,是风家军令特有的防伪标记。

  “好一个风无涯。”我把印章递给萧云轩,“连贴身信物都敢用来操控死士。”

  他接过印章,眉头皱得很紧。“他若知情,不会用这个。”

  我们对视一眼。他眼里有怒,也有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风无涯救过我,也救过春桃的兄长。这枚印,可能是旧恩,也可能是陷阱。

  春桃突然挣扎起来,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叛徒……”

  我和萧云轩同时看向她。

  她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厉害。“我只是……想活着……”

  她抬起脸,满脸是泪。“小时候被沈家买进宫,他们在我身上种了毒。北戎人找到我,说再不听话,就让毒发作。可风将军救过我哥,我偷偷托人给他传消息……结果被风府的人截了信……他们把我当成饵,送进凤仪宫……”

  她说一句,喘一口气。

  “我不是想害你……可我不下毒,他们会杀了我全家……”

  我站起身,烬心火在掌心转了一圈。我伸手按上她的胸口,火光透入她的身体。三股灵丝浮现出来——一道红如血,是北戎的蛊;一道黑如墨,是沈家的毒契;最后一道淡金色,缠在心脉上,正是风字信诺。

  她是三方都在拉扯的棋子。

  也是唯一活下来的孤女。

  我收回手,火光熄灭。

  “你想当好人?”我说,“那你告诉我——今晚这毒,是给谁准备的?”

  她低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有人……只要喝下,三日内经脉溃烂而亡。”

  我转身,对萧云轩说:“封锁御膳房,换所有守卫。今晚所有膳食暂停供应。”

  他点头,抬手召来影卫。命令很快传下去,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禁军迅速包围厨房。

  春桃瘫坐在地,双手抱头,嘴里反复念着一句话:“我也想当次好人……我也想当次好人……”

  我没再看她。

  我站在厨房中央,手里攥着断裂的银簪和那枚铜印。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提醒我危险还没结束。风无涯的名字第一次真正牵进来,而这枚印,到底是信物,还是杀局?

  萧云轩站到我身边,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等。”

  等风无涯自己走进来。

  等他解释这枚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春桃的发间。

  等他知道,他曾救过的女孩,如今跪在御膳房的地上,嘴里念着“我也想当次好人”。

  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禁军换防。烛火被风吹得晃了一下,映在墙上,像一道裂开的口子。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铜印,指腹擦过“风”字边缘。

  就在这时,春桃忽然抬头,盯着门口的方向,嘴唇颤抖。

  她说:“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