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妖妃反制:连环计中现真章-《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40章:妖妃反制:连环计中现真章

  春桃说“他来了”的瞬间,我没有动。

  门外脚步声很稳,一步接着一步,不是禁军的节奏。我抬手,指尖燃起一缕火,直接在墙上划出三道符纹。烬心火顺着灵纹渗入宫墙暗脉,影卫立刻收到指令——封锁御膳房到西偏殿所有通道,换上我的人。

  萧云轩站在我身侧,剑未收。他看我一眼,我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走这一步。

  我弯腰捡起洒在地上的青灰粉末,用掌心妖力封进瓷瓶。转身从灶台下取出三坛早已备好的汤药,揭开盖子,把粉末均匀分进去。每坛贴上不同妃嫔的封签:一个是皇后旧部,一个是沈家旁支,一个是我自己。

  这是饵。

  谁敢动,谁就是贼。

  我让太监把三坛药送出去,一坛送去冷宫偏殿,一坛送去东六宫最偏的院子,最后一坛,留在御膳房后室,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些,我退进厨房角落的暗室,关上门。

  烬心火在体内流转,我闭眼,将意识沉入三股气息线。

  北戎的蛊线像蛇一样爬向西偏殿夹墙,在第三道砖缝停下;沈家的毒契沉得更深,顺着地龙管道直通地下祭坛方向;而那道淡金色的风字信诺——它本该连着风无涯的心脉,可现在,它在宫墙外二十丈处断了。

  不是他来了。

  是他的人。

  我睁开眼,嘴角冷笑。他们以为春桃是棋子,却不知道她早被我看穿。他们用风无涯的私印控制死士,却不知道那枚印,已经被我做了标记。

  只要有人碰它,烬心火就会知道。

  我靠在墙边,等。

  子时三刻,第一声响动来自西偏殿回廊。

  三名“中毒”的宫人突然暴起,扑向巡夜禁军。他们动作僵硬,眼神发青,手里抽出的不是宫刀,而是北戎弯刀。火光一闪,幔帐着了,浓烟卷着血腥味冲天而起。

  我知道,他们来了。

  我站在檐角阴影里,指尖再次燃火,轻轻一点地面。藏在三坛毒汤里的烬心残焰被唤醒,顺着气机牵引,瞬间点燃另外两处伏兵集结点的帘幕。火光一起,更多伪装成宫人的死士被迫现身,全都穿着宫女服,腰间却藏着短刃。

  混乱开始蔓延。

  就在这时,一道枪影破空而来。

  银甲映火,破军枪横扫一圈,三名死士当场倒地。风无涯站在火光中,铠甲染尘,脸上伤疤泛红。他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早知道?”他声音沙哑。

  我没回答。只是抬手,掌心向下压。

  地下猛然震颤,九尾虚影从地底浮现,狐火缠绕成结界,将所有叛军困在圈内。他们挣扎着撞向火墙,却被反弹回来,皮肉焦黑。

  风无涯举枪,枪尖直指我后心。

  “那你可知,这些人是冲你来的?还是冲他来的?”

  我没有回头。能感觉到枪尖的寒意贴着脊背。

  这时,萧云轩从暗处走出,长剑出鞘,剑锋轻抵风无涯咽喉。

  “将军若再进一步,”他说,“朕便斩了这杆枪的主人。”

  三人成三角,杀机悬顶。

  风无涯没动,枪尖却微微发颤。我盯着那一点寒光,忽然发现枪尖泛起一丝蓝光——极淡,但逃不过我的眼。

  那是前朝秘药“蚀魂引”的特征。只有北戎高层才有。

  我上前一步,不顾枪尖逼近,伸手握住破军枪身。

  烬心火顺着手掌蔓延上去,瞬间烧尽残毒。蓝光褪去,枪尖恢复银白。

  “你没中毒。”我低声说,“但有人想让你看起来像叛臣。”

  风无涯终于垂下枪,声音沉重:“我只知有人用我的印,却不知它已落入宫中。”

  我转身看向萧云轩:“现在你知道了——这不是春桃的罪,是有人要借她的手,毁你我三人。”

  萧云轩收剑,冷冷下令:“押下所有死士,查口供。封锁北境八百里,追查私印流向。”

  禁军迅速行动,火场中哀嚎渐歇。三十名伪装宫人全数被捕,其中七人咬破唇齿自尽,但都被影卫提前制住。我让人把他们分开关押,不许任何人接触。

  我走到西偏殿庭院中央,玄色宫装沾了火星,眉间朱砂深如血。烬心火在体内缓缓跳动,提醒我危机未解。

  风无涯站在原地,破军枪垂地。他看着我,又看向萧云轩,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信物成了刺客凭证,边关将士会怎么看他?朝廷会不会借此削他兵权?他救过我,也救过春桃的兄长,可现在,他的名字和一场宫变绑在一起。

  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我抬手,召来一名影卫。

  “把春桃带上来。”我说。

  影卫领命而去。片刻后,春桃被扶着走来,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她看到风无涯,猛地跪下。

  “将军……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拿我哥的命威胁我……那枚印……是他们从您营帐偷走的……我只负责藏进发簪……我不知道他们会用来杀人……”

  风无涯闭眼,拳头紧握。

  我蹲下,与她平视:“你说印是从营帐偷走的?什么时候?”

  “十日前……您醉酒后……有人潜入……我看见身影……像赵虎……”

  赵虎是风无涯的心腹副将。

  我站起身,看向风无涯:“你信她吗?”

  他沉默很久,才开口:“我不信任何人能轻易进我营帐。除非……我身边有内鬼。”

  我点头。

  这就够了。

  我转向萧云轩:“北境必须彻查。但不能由朝廷直接动手,否则会引起兵变。”

  萧云轩明白我的意思:“你想要一个由头。”

  “我要亲自去一趟北境。”我说,“以巡查边防为名,带走风无涯。”

  风无涯猛地抬头:“你要我离开皇城?”

  “不是带你走。”我说,“是救你。”

  他愣住。

  我继续说:“你现在留在宫里,只会被当成靶子。你的兵在北境等你,你的将军府被人盯上,你的副将可能背叛你。你不回去,谁替你清理门户?”

  风无涯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知道我是对的。

  但他也知道,一旦离开,宫里的局势就完全由我和萧云轩掌控。他再回来时,或许已是另一番天地。

  “你不怕我真反?”他问。

  “怕。”我说,“但我更怕你死在别人设的局里。”

  他笑了,笑得很苦。

  然后他单膝跪地,破军枪横于身前:“臣,请辞归北境。”

  萧云轩上前一步,亲手扶他起来:“准。”

  我转身走向庭院深处,脚步未停。

  烬心火忽然一跳。

  我停下,回头。

  西偏殿最后一处火堆即将熄灭,余烬中,一片碎布被风吹起,上面沾着半枚指印。

  那不是宫人的手印。

  是戴过铁镣的手印。

  我盯着那片布,没有叫人。

  我知道是谁留下的。

  冷宫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今晚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