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新政初行：灵种播撒希望
我握着那块刻着“子时三刻，门开”的木牌，指尖用力，边缘压进掌心。凤印烙在右手，还在微微发烫。我没有回宫，转身就走出了金銮殿侧门。
马车等在宫门外。我掀帘上车，对车夫说：“南境荒原。”
车轮碾过青石路，一路向城外。天色渐暗，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吹得帷幔晃动。我闭眼，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像一条沉睡的蛇。它没有异动，说明暂时没有危险逼近。
到达南境时，天刚亮。眼前是一片干裂的土地，土块硬得像石头，踩上去会发出碎裂声。远处有几个农户蹲在地头抽烟，看见我下车，立刻站起身，互相使眼色，没人敢上前。
工部派来的官员迎上来，手里拿着册子，语气平板：“娘娘，此处为南境第三垦区，原报可耕三百二十顷，实则多数板结难种，前两批种子皆未出苗。”
我点头，没说话。把外袍脱下交给随从，露出里面的素缎劲装。袖口绣着狐纹，只有靠近才能看清。
我走到田中央，蹲下，用手抓起一把土。土是干的，颗粒粗糙，捏不住。这样的地，别说种灵稻，普通庄稼也活不了。
从怀中取出玉匣，打开。里面躺着几十粒泛着微光的稻种，每一粒都带着淡淡的温热。这是我用烬心火温养了七日的灵稻原种，能抗旱、耐贫瘠，但需要一点妖力引燃生机。
我挑出一粒，指尖轻轻一碰，一缕无形火焰缠上去。那粒种子开始发光，越来越亮。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农户们挤在田边，伸长脖子看。工部官员低头记录，笔尖顿了一下。
我把种子按进土里，压实。
“就这样？”一个年轻农夫忍不住问，“这也能长？”
我没回答。只把手掌贴在地面，一丝妖力顺着指尖渗入土壤。土地轻微震动了一下。
第一夜过去，种子没动静。
第二天天刚亮，我又来了。还是子时三刻到田头，蹲在那株种子旁，指尖再次燃火，轻触泥土。这次，土缝里冒出一点绿芽。
人群骚动起来。
第三天清晨，我再来时，那株苗已经抽穗。金黄色的稻穗低垂，谷粒饱满，在晨光里闪着光。
老农第一个跪下来，颤声说：“神迹……这是神仙手段啊！”
他爬过来，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我摘下那一穗稻谷，放进他手里。
他捧着，手抖得厉害，眼泪掉在谷粒上。
“三日……三日就熟了！”他哭出声，“我种了六十年地，没见过这样的事！”
其他农户围上来，有人摸稻秆，有人闻稻香，还有人当场掏出自家的种子，求我让他们种在旁边。
工部官员合上册子，声音变了：“娘娘，是否扩大试点？我们可以调更多种子来。”
我摇头：“先护好这一片。灵稻需净土，不可乱施肥料，也不能混种凡种。”
他们答应下来，立刻安排人围田建篱笆，设岗值守。
当天夜里下了暴雨。
雨很大，打在帐篷上像敲鼓。我住在田边临时搭的棚子里，听着雨声，烬心火忽然跳了一下。
不对。
我起身走出帐篷。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刺骨。田里的水排不出去，积在低处。我沿着灌溉渠走，发现主渠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泥石堆了一地，水流全被堵住。
工部的人赶来，打着伞，脸色发白：“山体滑坡，可能是雷击引发的。”
我蹲下，手指插入湿泥，捻起一点黑色砂砾。
烬心火在体内低鸣。
这不是普通的沙土。
我把砂粒放在掌心，凤印微热。这东西遇水会释放浊气，专门破坏灵植根系。我在古籍里见过记载——南荒巫族的噬灵砂。
有人不想让这片田活下去。
我闭眼，咬破指尖，滴一滴血进泥里。血丝在水中散开，像有生命一样游动。它指向北边，勾勒出三个脚印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旧驿道入口。
不是天灾。是人为。
我站起身，把沾了黑砂的手甩了甩。衣服下摆全是泥，鞋也湿透了。双耳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那是狐族察觉敌意的本能。
“备马。”我对随从说。
“娘娘，天还没亮，外面危险。”
“正因如此，不能等。”
马牵来了。我翻身上马，缰绳一拉，朝北境旧驿道方向奔去。
雨还在下。风吹得衣袍贴在身上，冷得发僵。我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按在凤印上。烬心火安静下来，但它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
我知道有人在看着这片田。他们怕的不是灵稻，是它带来的变化——百姓一旦吃饱，就不会再任人盘剥。
所以要毁种，断水，散毒。
但他们忘了，我能找到痕迹。
马蹄踏过泥泞，溅起水花。前方驿道被雨雾遮住，看不清路。我放慢速度，眯眼往前看。
路边有一截断木，横在地上。我勒马停下。
那木头不对劲。表面湿漉漉的，但断口处没有雨水渗入的痕迹。说明它是刚被砍倒的，用来挡住去路。
我下马，走过去。手指摸到树皮上一道刻痕——歪斜的符号，像是某种标记。
烬心火猛地一跳。
这个符号，和玄明子炼魂阵里的引气符纹路相似。但更粗糙，像是模仿出来的。
我握着那块刻着“子时三刻，门开”的木牌，指尖用力，边缘压进掌心。凤印烙在右手，还在微微发烫。我没有回宫，转身就走出了金銮殿侧门。
马车等在宫门外。我掀帘上车，对车夫说：“南境荒原。”
车轮碾过青石路，一路向城外。天色渐暗，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吹得帷幔晃动。我闭眼，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动，像一条沉睡的蛇。它没有异动，说明暂时没有危险逼近。
到达南境时，天刚亮。眼前是一片干裂的土地，土块硬得像石头，踩上去会发出碎裂声。远处有几个农户蹲在地头抽烟，看见我下车，立刻站起身，互相使眼色，没人敢上前。
工部派来的官员迎上来，手里拿着册子，语气平板：“娘娘，此处为南境第三垦区，原报可耕三百二十顷，实则多数板结难种，前两批种子皆未出苗。”
我点头，没说话。把外袍脱下交给随从，露出里面的素缎劲装。袖口绣着狐纹，只有靠近才能看清。
我走到田中央，蹲下，用手抓起一把土。土是干的，颗粒粗糙，捏不住。这样的地，别说种灵稻，普通庄稼也活不了。
从怀中取出玉匣，打开。里面躺着几十粒泛着微光的稻种，每一粒都带着淡淡的温热。这是我用烬心火温养了七日的灵稻原种，能抗旱、耐贫瘠，但需要一点妖力引燃生机。
我挑出一粒，指尖轻轻一碰，一缕无形火焰缠上去。那粒种子开始发光，越来越亮。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农户们挤在田边，伸长脖子看。工部官员低头记录，笔尖顿了一下。
我把种子按进土里，压实。
“就这样？”一个年轻农夫忍不住问，“这也能长？”
我没回答。只把手掌贴在地面，一丝妖力顺着指尖渗入土壤。土地轻微震动了一下。
第一夜过去，种子没动静。
第二天天刚亮，我又来了。还是子时三刻到田头，蹲在那株种子旁，指尖再次燃火，轻触泥土。这次，土缝里冒出一点绿芽。
人群骚动起来。
第三天清晨，我再来时，那株苗已经抽穗。金黄色的稻穗低垂，谷粒饱满，在晨光里闪着光。
老农第一个跪下来，颤声说：“神迹……这是神仙手段啊！”
他爬过来，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我摘下那一穗稻谷，放进他手里。
他捧着，手抖得厉害，眼泪掉在谷粒上。
“三日……三日就熟了！”他哭出声，“我种了六十年地，没见过这样的事！”
其他农户围上来，有人摸稻秆，有人闻稻香，还有人当场掏出自家的种子，求我让他们种在旁边。
工部官员合上册子，声音变了：“娘娘，是否扩大试点？我们可以调更多种子来。”
我摇头：“先护好这一片。灵稻需净土，不可乱施肥料，也不能混种凡种。”
他们答应下来，立刻安排人围田建篱笆，设岗值守。
当天夜里下了暴雨。
雨很大，打在帐篷上像敲鼓。我住在田边临时搭的棚子里，听着雨声，烬心火忽然跳了一下。
不对。
我起身走出帐篷。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刺骨。田里的水排不出去，积在低处。我沿着灌溉渠走，发现主渠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泥石堆了一地，水流全被堵住。
工部的人赶来，打着伞，脸色发白：“山体滑坡，可能是雷击引发的。”
我蹲下，手指插入湿泥，捻起一点黑色砂砾。
烬心火在体内低鸣。
这不是普通的沙土。
我把砂粒放在掌心，凤印微热。这东西遇水会释放浊气，专门破坏灵植根系。我在古籍里见过记载——南荒巫族的噬灵砂。
有人不想让这片田活下去。
我闭眼，咬破指尖，滴一滴血进泥里。血丝在水中散开，像有生命一样游动。它指向北边，勾勒出三个脚印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旧驿道入口。
不是天灾。是人为。
我站起身，把沾了黑砂的手甩了甩。衣服下摆全是泥，鞋也湿透了。双耳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那是狐族察觉敌意的本能。
“备马。”我对随从说。
“娘娘，天还没亮，外面危险。”
“正因如此，不能等。”
马牵来了。我翻身上马，缰绳一拉，朝北境旧驿道方向奔去。
雨还在下。风吹得衣袍贴在身上，冷得发僵。我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按在凤印上。烬心火安静下来，但它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
我知道有人在看着这片田。他们怕的不是灵稻，是它带来的变化——百姓一旦吃饱，就不会再任人盘剥。
所以要毁种，断水，散毒。
但他们忘了，我能找到痕迹。
马蹄踏过泥泞，溅起水花。前方驿道被雨雾遮住，看不清路。我放慢速度，眯眼往前看。
路边有一截断木，横在地上。我勒马停下。
那木头不对劲。表面湿漉漉的，但断口处没有雨水渗入的痕迹。说明它是刚被砍倒的，用来挡住去路。
我下马，走过去。手指摸到树皮上一道刻痕——歪斜的符号，像是某种标记。
烬心火猛地一跳。
这个符号，和玄明子炼魂阵里的引气符纹路相似。但更粗糙，像是模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