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刺客真容:冷宫暗流引血战-《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24章:刺客真容:冷宫暗流引血战

  我从镜中跌出,身体重重砸在寝殿地砖上。两枚尾戒还攥在掌心,金属边缘割进皮肉,但我顾不上疼。烬心火在体内乱窜,像刚被强行塞回牢笼的野兽,每一次跳动都扯着经脉生疼。

  萧云轩背对我站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份密报。烛光映着他月白锦袍的轮廓,他肩膀绷得很紧。我没出声,也不敢动。刚才在镜里看到的东西太多,帝王低语、血脉真相、风无涯的枪尖……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空气里有一丝铁锈味。

  我猛地抬头,正看见窗纸破开一道裂口。黑影撞进来,刀锋直取萧云轩后心。

  我扑过去的一瞬间,烬心火炸开了。

  九尾狐影从我背后冲出,虚影暴涨,帷幔被撕成碎片。刺客半边身子直接没了,血喷在墙上,人撞到柱子才停下。他跪在地上,喉咙里咯咯作响,手指抓着地面往前爬了半尺。

  “沈玉容说……”他吐出这几个字,脖子一歪,不动了。

  我没立刻去看他脸。先转身确认萧云轩没事。他站在原地,手已经按在剑柄上,脸色发白。我摇头,示意他别靠近。

  刺客脖颈处浮出一个烙印,是“风”字。我蹲下,掀开他衣领,左肩赫然一颗朱砂痣——和春桃的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颗痣,心跳加快。春桃昨天还给我送过药汤,动作利落,眼神清亮。这人虽然脸被遮住,但身形比春桃高大,明显是个男人。

  可痣的位置分毫不差。

  我闭眼,把一丝妖识抽离出去。它像风一样掠过宫道,直奔御膳房。春桃这时候该在熬安神汤,为今晚值守的宫人准备。

  妖识穿墙而入,我看到了她。

  春桃站在水缸边,手里捏着个青瓷瓶,正往里倒粉末。她动作很慢,像是梦游。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空洞。水面上泛起一层蓝光,越来越亮,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浮上来。

  我想传音喊她名字,可一股阻力挡住了。像是有阵法在隔绝内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风无涯提着破军枪走进去,银甲在昏灯下闪着冷光。他没说话,枪尖悄无声息抵在春桃后心。

  “你主子让你来的?”他声音很低。

  春桃浑身一抖,手一松,瓷瓶掉进水缸。水面轰地腾起蓝雾,她眼珠突然转红,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收回妖识,撑着墙壁站起来。腿还在抖,烬心火还没完全归位。我快步往外走,经过萧云轩身边时,他伸手想扶我。

  我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我现在不稳定。”

  他没再动。

  我沿着廊道走向御膳房,每走一步,肋骨处就像有锯齿在拉。尾戒贴着手心发烫,提醒我危险没结束。

  还没到门口,我就听见里面动静。

  风无涯喝了一声:“别动!”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推开门,看见春桃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破军枪横在她颈侧。她嘴里全是血,牙齿咬破了舌头,却没死成。风无涯点了她的穴道,封住了气血。

  水缸里的蓝光还在闪,映得四壁幽幽发亮。

  “她刚才想自尽。”风无涯抬头看我,“嘴闭得太快,只咬到舌尖。”

  我走到春桃面前蹲下。她眼神涣散,呼吸急促。我把指尖贴上她额头,烬心火顺着经脉探进去,烧向她的神魂。

  她身体猛地一抽,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冷宫……血祭……唤醒……”

  话没说完,七窍开始流黑血。鼻孔、耳朵、眼角,全是黏稠的暗色液体。她整个人抽搐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撕扯。

  我立刻收力,退后两步。

  风无涯皱眉:“她在说什么?谁要唤醒?”

  我没回答。目光落在她左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细疤,是火针烙过的痕迹。和我在冷宫地上发现的那个爪印,用的是同一种刑具。

  “押她去偏殿关起来。”我说,“别让她见任何人,包括太后和皇后残党。”

  “你要审她?”风无涯问。

  “她已经不能审了。”我看了一眼水缸,“现在能说话的是那个下毒的人。”

  风无涯盯着水面:“这毒不对劲。不是寻常迷药,也不是蚀骨散。我闻到了妖气。”

  我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藏在蓝光底下,像是腐烂的花瓣混着铁锈。和我在地牢深处感觉到的气息一样。

  “封锁这里。”我走出门,对守在外面的禁军下令,“所有人退出十丈,不准靠近御膳房。水缸别动,等我回来处理。”

  没人敢问为什么。

  我站在外廊,风吹乱了发带。玄色宫装沾了刺客的血,干了之后变成褐色。远处寝殿的窗户还破着,帘子挂在半空,像断翅的鸟。

  萧云轩站在窗内,影子贴在墙上。他一直看着这边。

  我没有回去。

  烬心火终于安静了些,但尾戒还在烫。我知道这不是结束。一个假春桃来行刺,一个真春桃去投毒,两人身上都有风字烙印和朱砂痣——这意味着有人在批量制造替身。

  而且能操控她们的,不是普通术法。

  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沾了灰。刚才在镜中耗尽了力气,现在连站稳都费劲。可我不能倒。

  冷宫方向传来一声低泣,很轻,像是风刮过枯井。

  我转头看去。

  那声音戛然而止。

  风无涯从后面跟出来,站在我旁边。“你要去冷宫?”

  “还不确定。”我说,“但现在有两条线——一个是刺客背后的操控者,一个是御膳房这缸毒水。春桃只是中间环节。”

  他点头:“我派人盯着。”

  “别派别人。”我看他,“你亲自守着。如果有人接近水缸,或者春桃突然断气,立刻来告诉我。”

  他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我又叫住他:“将军。”

  他回头。

  “春桃肩上的痣,是你刻的吗?”

  他愣了一下,摇头:“不是。我从没给她做过标记。”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烙印能复制朱砂痣?”

  他脸色变了:“只有前朝‘牵傀印’能做到。那是用活人精血喂养的符咒,能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容器。”

  我握紧尾戒。

  容器。

  所以刺客可以长成春桃的样子,春桃也可能变成别人的手下。她们不是背叛,是被替换了。

  风无涯低声道:“这种术法早就失传了。除非……有人从冷宫挖出了祭器。”

  我最后看了一眼御膳房。

  水缸里的蓝光还在闪,一圈一圈荡开,像呼吸。

  我抬起脚,往寝殿方向走。

  必须让萧云轩知道这些。

  可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哗啦”一声。

  我猛地回头。

  水缸炸了。

  蓝光冲天而起,映得整个院子发青。风无涯拔枪去挡,却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水花四溅,每一滴都带着腥臭,在地上爬行,聚成一行字:

  “你还欠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