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重伤昏迷：妖妃命悬一线间
水缸炸裂的瞬间，蓝光冲天而起，腥臭的水滴在地上爬行成字：“你还欠我一命。”
我没有时间思考这句话是谁说的。冷宫方向传来破空之声，三支穿云箭撕裂夜色，直取萧云轩后心。
我扑过去的时候，烬心火还在体内乱窜，妖识像被刀割过，根本聚不起来。第一箭被九尾虚影扫偏，钉进廊柱，箭尾嗡鸣不止。第二箭擦着萧云轩肩头掠过，在他锦袍上划开一道血口。第三箭来得太快，我挡不住，只能撞上去。
箭头刺入左胸下方，穿透皮肉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还是撑着没倒。身体压在萧云轩身上，将他死死护住。
玄色宫装迅速被血浸透，温热顺着肋骨往下流。发间步摇崩断，狐尾宝石滚落在地，映着月光闪了一下，就没了光。
我咬紧牙关，声音发颤：“别……轻举妄动。”
话刚说完，意识就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风声和心跳，一下比一下慢。
萧云轩猛地翻身，把我抱了起来。他的手抖得厉害，脸上全是冷汗。我听见他喊人，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传太医！立刻！”
他抱着我往寝殿跑，脚步踉跄。每一步都让箭头在体内搅动，疼得我几乎昏过去。但我不能晕，至少现在不能。
我知道那三支箭不对劲。穿云箭本是军中重器，能破灵体，但不会立刻致命。可这箭上有毒，蚀妖毒，专门针对妖脉。它正顺着血脉往上爬，烧我的经络。
我抬手想抓住萧云轩的袖子，告诉他别乱动，可手指刚碰到布料就滑开了。力气一点都没有了。
他冲进寝殿，一脚踢开屏风，把我放在凤榻上。烛光晃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在吼：“谁敢不来，诛九族！”
没人敢迟疑。太医捧着药箱冲进来，手抖得连盒子都打不开。
萧云轩一把夺过匕首，亲自撕开箭羽。他手指用力，割开我伤口周围的衣料，露出皮肉。血一直在流，染红了他的手掌。
“拔出来！”他盯着太医，“快！”
太医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陛下……此箭深入肺腑，若强行拔出，恐伤及心脉……”
“我说拔！”萧云轩吼了一声，抄起匕首就要自己动手。
他用刀尖撬开皮肉，想把箭镞挖出来。可这一撬，血喷得更凶。我闷哼一声，全身抽搐。
烬心火终于有了反应，从丹田冲上来一股热流，勉强稳住心神。但我清楚，它也撑不了多久。
萧云轩的手掌已经被血浸透，龙纹玉佩沾满红痕。他不管不顾，继续往下挖，指甲翻裂也不停。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
风无涯提着破军枪冲进来，银甲带血，脸上杀气腾腾。他一眼看到床上的我，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飞起一脚，把萧云轩踹到墙角。
“你想杀了她？”他声音低得可怕，“蚀妖毒入体，箭不能动！一拔就散，毒会直接冲进心脏！”
萧云轩靠着墙喘气，手上全是血，指节发白。他瞪着风无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无涯转身对太医吼：“金针封穴！十二处要脉，快！”
太医颤抖着取出金针，一根根扎进我手臂、脖颈、腰侧。最后一针落下时，整支针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我虽然昏迷，但意识还在。烬心火在识海深处跳动，传来一句低语：
“毒蚀非灾，乃引魂之媒。”
这句话我没听懂，但它让我本能地放松了一瞬。
风无涯盯着那根针，脸色变了。他伸手捏住针尾，仔细看上面的刻痕。
那是前朝“蚀魂针”的标记。专用于镇压妖脉，一旦插入经络，可让人终生无法动用妖力。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针身在皮下微微旋转，半圈之后，毒素竟开始逆向流动。原本扩散的黑线一点点缩回箭伤周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这不是杀人针。
这是解毒钥。
他没说话，只是把破军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滴血未干。
他站在床前，环视屋内所有人，声音冷得像铁：“她若死，我烧了这皇城。”
没有人回应。
太医低头退到角落，手里还攥着剩下的金针。萧云轩从墙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床前。
他看着我脸上的血污，伸手想擦，却又不敢碰。最后他蹲下来，把那只染血的手藏进袖子里。
我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胸口几乎不动。只有烬心火还在运转，缓慢焚烧着毒素。
风无涯没有离开。他靠在墙边，枪横在膝上，眼睛一直盯着那根金针。
他知道这针不该出现在这里。
前朝遗器早已销毁，为何会在太医院？是谁让它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又为何，它明明是禁术之物，却能解蚀妖毒？
他没问。
现在不是揭穿的时候。
萧云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她还能醒吗？”
风无涯沉默几秒，说：“能。但她必须自己扛过去。外力救不了她。”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说完，坐在床边，握住我的一只手。那只手冰凉，指尖发青。
外面天快亮了，但寝殿里没人点新烛。旧烛将尽，火苗忽明忽暗，照得墙上人影摇晃。
风无涯抬头看了一眼窗棂。
晨光渗进来，落在金针尾端。
那一小截金属，正泛着极淡的幽光。
烬心火在深处轻轻震动，像是回应。
我仍闭着眼，气息若有若无。
血迹斑驳的地砖上，一滴新的血珠缓缓滑落，砸在断裂的狐尾宝石上，碎光一闪。
水缸炸裂的瞬间，蓝光冲天而起，腥臭的水滴在地上爬行成字：“你还欠我一命。”
我没有时间思考这句话是谁说的。冷宫方向传来破空之声，三支穿云箭撕裂夜色，直取萧云轩后心。
我扑过去的时候，烬心火还在体内乱窜，妖识像被刀割过，根本聚不起来。第一箭被九尾虚影扫偏，钉进廊柱，箭尾嗡鸣不止。第二箭擦着萧云轩肩头掠过，在他锦袍上划开一道血口。第三箭来得太快，我挡不住，只能撞上去。
箭头刺入左胸下方，穿透皮肉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还是撑着没倒。身体压在萧云轩身上，将他死死护住。
玄色宫装迅速被血浸透，温热顺着肋骨往下流。发间步摇崩断，狐尾宝石滚落在地，映着月光闪了一下，就没了光。
我咬紧牙关，声音发颤：“别……轻举妄动。”
话刚说完，意识就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风声和心跳，一下比一下慢。
萧云轩猛地翻身，把我抱了起来。他的手抖得厉害，脸上全是冷汗。我听见他喊人，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传太医！立刻！”
他抱着我往寝殿跑，脚步踉跄。每一步都让箭头在体内搅动，疼得我几乎昏过去。但我不能晕，至少现在不能。
我知道那三支箭不对劲。穿云箭本是军中重器，能破灵体，但不会立刻致命。可这箭上有毒，蚀妖毒，专门针对妖脉。它正顺着血脉往上爬，烧我的经络。
我抬手想抓住萧云轩的袖子，告诉他别乱动，可手指刚碰到布料就滑开了。力气一点都没有了。
他冲进寝殿，一脚踢开屏风，把我放在凤榻上。烛光晃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在吼：“谁敢不来，诛九族！”
没人敢迟疑。太医捧着药箱冲进来，手抖得连盒子都打不开。
萧云轩一把夺过匕首，亲自撕开箭羽。他手指用力，割开我伤口周围的衣料，露出皮肉。血一直在流，染红了他的手掌。
“拔出来！”他盯着太医，“快！”
太医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陛下……此箭深入肺腑，若强行拔出，恐伤及心脉……”
“我说拔！”萧云轩吼了一声，抄起匕首就要自己动手。
他用刀尖撬开皮肉，想把箭镞挖出来。可这一撬，血喷得更凶。我闷哼一声，全身抽搐。
烬心火终于有了反应，从丹田冲上来一股热流，勉强稳住心神。但我清楚，它也撑不了多久。
萧云轩的手掌已经被血浸透，龙纹玉佩沾满红痕。他不管不顾，继续往下挖，指甲翻裂也不停。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
风无涯提着破军枪冲进来，银甲带血，脸上杀气腾腾。他一眼看到床上的我，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飞起一脚，把萧云轩踹到墙角。
“你想杀了她？”他声音低得可怕，“蚀妖毒入体，箭不能动！一拔就散，毒会直接冲进心脏！”
萧云轩靠着墙喘气，手上全是血，指节发白。他瞪着风无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无涯转身对太医吼：“金针封穴！十二处要脉，快！”
太医颤抖着取出金针，一根根扎进我手臂、脖颈、腰侧。最后一针落下时，整支针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我虽然昏迷，但意识还在。烬心火在识海深处跳动，传来一句低语：
“毒蚀非灾，乃引魂之媒。”
这句话我没听懂，但它让我本能地放松了一瞬。
风无涯盯着那根针，脸色变了。他伸手捏住针尾，仔细看上面的刻痕。
那是前朝“蚀魂针”的标记。专用于镇压妖脉，一旦插入经络，可让人终生无法动用妖力。
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针身在皮下微微旋转，半圈之后，毒素竟开始逆向流动。原本扩散的黑线一点点缩回箭伤周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这不是杀人针。
这是解毒钥。
他没说话，只是把破军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滴血未干。
他站在床前，环视屋内所有人，声音冷得像铁：“她若死，我烧了这皇城。”
没有人回应。
太医低头退到角落，手里还攥着剩下的金针。萧云轩从墙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床前。
他看着我脸上的血污，伸手想擦，却又不敢碰。最后他蹲下来，把那只染血的手藏进袖子里。
我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胸口几乎不动。只有烬心火还在运转，缓慢焚烧着毒素。
风无涯没有离开。他靠在墙边，枪横在膝上，眼睛一直盯着那根金针。
他知道这针不该出现在这里。
前朝遗器早已销毁，为何会在太医院？是谁让它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又为何，它明明是禁术之物，却能解蚀妖毒？
他没问。
现在不是揭穿的时候。
萧云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她还能醒吗？”
风无涯沉默几秒，说：“能。但她必须自己扛过去。外力救不了她。”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说完，坐在床边，握住我的一只手。那只手冰凉，指尖发青。
外面天快亮了，但寝殿里没人点新烛。旧烛将尽，火苗忽明忽暗，照得墙上人影摇晃。
风无涯抬头看了一眼窗棂。
晨光渗进来，落在金针尾端。
那一小截金属，正泛着极淡的幽光。
烬心火在深处轻轻震动，像是回应。
我仍闭着眼，气息若有若无。
血迹斑驳的地砖上，一滴新的血珠缓缓滑落，砸在断裂的狐尾宝石上，碎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