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朝遗策:密道惊现旧王朝-《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23章:前朝遗策:密道惊现旧王朝

  手按在石门掌印槽的瞬间,烬心火猛地一震。那八个古字“烬火归位,万妖复苏”像是活了过来,笔画里渗出暗红光纹。我没有收回手,而是将左肩旧伤的记忆压进火焰——那一夜血流成河,我在族人尸首间爬行,冷雪混着血水灌进伤口。痛感一起,掌心火焰颜色变了,由幽蓝转为深赤。

  石门发出沉闷的响动,缓缓向内打开。

  红光从缝隙中涌出,带着一股陈年香灰和铁锈混合的气息。我抬脚迈入,脚步落在石阶上没有声音。祭坛内部比想象中开阔,四壁刻满符文,中央立着一面铜镜,镜面蒙尘,却能照出人影。

  我走近铜镜,指尖刚触到镜面,镜中景象骤然变化。

  萧云轩站在废墟之上,身穿黑色龙袍,衣襟绣着前朝皇室独有的九爪蟒纹。他抬起手,掌心燃起一团与我体内相同的烬心火。那一刻,他的左臂龙纹清晰可见,位置、形状,与现在分毫不差。这不是幻象,是真实发生过的画面。

  镜中人忽然转头,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

  下一瞬,镜面波动,一道人影跨步而出。

  是萧云轩本人。他站在我面前,呼吸温热,手指抬起,轻轻碰了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不像平时那样温和。

  “不,我是在等你发现。”他说。

  我没有后退。烬心火在体内缓缓流转,提醒我保持清醒。我盯着他,慢慢抬起右手,指尖燃起微弱火焰。火光照亮他的脸,也映出他袖口的一角——那里有东西在反光。

  我收回手,压下火焰,开口问:“等我?那你可知这祭坛所祭何人?”

  他没立刻回答。目光扫过四周墙壁的符文,最后落回铜镜上。“前朝最后一位帝王,死于烬心火破龙脉之日。他的魂被封在这镜中,每百年苏醒一次,寻找继承者。”

  “所以你是来取火的?”我问。

  “我是来确认它是否还在。”他看着我,“三年前边关之战,你救风无涯时第一次觉醒烬心火,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就是钥匙。”

  我心跳加快。但他话里的漏洞让我无法全信。“那你为何不早动手?若真想取火,何必等到现在?”

  他笑了下,笑容很淡。“因为火只认主人。强行剥离,只会引火烧身。”

  我盯着他眼睛,想看出真假。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破军枪尖划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风无涯站在密道入口,铠甲未卸,右脸伤疤在红光下显得更深。他一步踏入祭坛,枪尖直指萧云轩咽喉。

  “妖妃不可信!”他吼道,“她体内的火会毁了大胤!陛下,您不能靠近她!”

  我没动。他知道我不会逃,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

  我横身一步,挡在萧云轩前面。尾戒贴着掌心滑过,暗中布下一层妖力护盾。风无涯的枪停在我胸前半寸,我能感觉到枪尖的寒意。

  “将军住手。”我说,“此处非边关战场,也不是你能擅闯的地方。”

  “我是奉命巡防皇城地宫!”他声音沙哑,“刚才禁军回报,地下灵气异动,我赶来查看,竟看到你们两个都进了这条密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封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看着他,“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总在军营留一套女子衣裙。但你现在要杀的人,是救过你命的恩人。”

  他瞳孔一缩,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让开。”他说,“她是妖,迟早祸乱天下。”

  “那你呢?”我反问,“你守北境八年,送来的书信从未寄出,是不是也在等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他整个人僵住。

  就在这时,萧云轩从我身后走出。他没有怒,也没有拔剑,只是缓缓抬起右手。袖口一滑,一枚戒指掉了出来,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一声。

  我低头看去。

  那是尾戒。形制与我戴的一模一样,材质也是烬陨金——九黎族独有的金属,千年不朽,唯有妖血才能激活。

  我弯腰捡起它。指尖触到金属的瞬间,烬心火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什么。

  “若朕不信她,”萧云轩看着风无涯,“何必留此信物千年?”

  风无涯瞪大眼。“这不可能……这种戒指只有九黎遗族才有……你怎么会有?”

  “因为我本就是前朝血脉。”萧云轩说,“先帝夺位时屠尽皇族,唯有一名幼子被秘密送出,藏于民间。我母妃临终前才告诉我真相。这枚尾戒,是我生父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握紧手中的戒指。它的温度与我的体温同步,像是早已等待多时。

  “那你早就知道烬心火的存在?”我问。

  “我知道。”他点头,“也知道你会醒来。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走到这里。”

  风无涯后退一步,枪尖垂下。他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停在我脸上。“所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不是串通。”我说,“是各自走到了同一个答案。”

  他咬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可你还是妖!就算陛下是前朝后人,你也改变不了你是狐族的事实!”

  “那又如何?”我直视他,“你以为我愿意背负这具身体?你以为我想一次次用伤痕换力量?但我活着,就是为了完成该做的事。”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祭坛陷入沉默。只有铜镜边缘渗出的红光还在缓慢流动,像血在爬行。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尾戒。它和我的那枚并排放在一起,纹路完全吻合,仿佛本是一对。

  萧云轩忽然伸手,将他的尾戒套回袖中。他看向铜镜,声音低沉:“镜中之人快醒了。再过半个时辰,他会试图夺舍最近的活人。”

  “谁?”我问。

  “任何靠近镜面超过十息的人。”他说,“上次是他附身了一个守陵太监,疯癫三日后自焚而死。”

  风无涯冷笑:“所以你们打算毁了它?”

  “不能毁。”我说,“它是前朝最后的印记,也是烬心火的源头之一。毁了它,等于切断一部分力量。”

  “那你打算怎么办?”风无涯盯着我。

  我走向铜镜,将两枚尾戒并排放在镜框下方。金属接触石台的刹那,符文亮起,红光转为金黄。

  “我要进去。”我说,“见见那个被封了百年的帝王。”

  “不行!”风无涯冲上前,“你会被吞噬!”

  “不会。”我看向萧云轩,“因为他等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他是等我。”

  萧云轩点头。“我只能帮你开启通道,无法陪你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向镜面。

  镜面如水般荡开涟漪。我的手臂陷了进去,皮肤开始发烫。

  风无涯突然抓住我手腕。“如果你死了,谁来守住这片江山?”

  我没有回头。“如果我不去,这片江山也守不住。”

  我用力挣脱,整个人跃入镜中。

  最后一刻,我听见萧云轩低声说:“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答应他的交易。”

  镜面闭合,恢复平静。

  风无涯持枪立于原地,枪尖抵地。萧云轩站在铜镜前,袖口空荡。

  祭坛深处,滴水声重新响起。

  一滴。

  落在尾戒上,金属表面泛起细微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