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冰窟藏古阵 寒晶护灵脉-《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抗煞船的乌木船身刚驶出寒晶泉范围,船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是撞上了暗冰。楚苍澜猛地按住船舷,镇冰玉珏从怀中滑落,冰蓝光芒贴着船板蔓延,竟在甲板边缘凝成一道淡黑的冰纹 —— 那是玄夷部 “寒煞阵” 的余韵,顺着冰脉支流悄悄缠上了船身。

  “是寒煞阵的‘冰脉追踪咒’。” 洛灵汐俯身捡起玉珏,指尖触到冰纹的瞬间,镇邪剑的剑柄骤然发烫,“玄冰卫在冰窟布下的不只是寒煞阵,还在冰脉里埋了‘追煞晶’,能顺着玉珏的灵气定位我们的位置。”

  石敢当扛着巨斧凑过来,袖口沾着的冰碴还没融化,却依旧咋咋呼呼:“娘嘞!这些玄夷部的杂碎咋跟狗皮膏药似的!俺们都离开寒晶泉了,还能被盯上!” 他说着就要去劈船板上的冰纹,却被楚苍澜拦住 —— 冰纹已与船身的乌木纹路纠缠,硬劈只会让追煞晶的煞气渗入船底,引来更多寒煞卫。

  蛟煞突然低吼一声,独角泛着蓝光,用头颅轻轻蹭了蹭船板。淡黑冰纹在蓝光中微微颤抖,竟顺着独角的方向缓缓褪去,露出底下乌木原本的纹理。小沧汐们也从石敢当衣襟里钻出来,触须上的莹光粒落在冰纹残留处,像是在确认追煞晶的气息,随后齐齐指向冰原深处 —— 那里正是寒晶泉东侧的 “玄冰窟”,之前冰语者提过,那是冰原族上古时期封印寒煞的禁地。

  “追煞晶的源头在玄冰窟。” 楚苍澜将镇冰玉珏按在掌心,冰蓝光芒与灵脉图上的玄冰窟位置产生共鸣,“玄冰卫故意让我们破掉寒晶泉的小阵,就是想引我们去玄冰窟,那里才是真正的寒煞主阵。”

  洛灵汐展开灵脉图,玄冰窟的位置用朱砂画着一道扭曲的符文,与洛氏古籍记载的 “上古寒煞符” 完全吻合:“古籍说,玄冰窟深处藏着‘寒晶古阵’,是冰原族先祖用来压制寒煞的阵眼,若被玄夷部掌控,整个北域的冰灵脉都会被冻结成煞脉。”

  众人不再犹豫,抗煞船调转方向,朝着玄冰窟疾驰。沿途的冰原渐渐变得诡异,原本洁白的冰层泛着淡蓝的寒气,偶尔有被冻住的冰原兽从冰层下露出半截躯体,皮毛上还缠着淡黑的煞丝 —— 显然是被寒煞阵的煞气波及,成了无主的冰煞傀儡。

  “小心!” 洛灵汐突然拔剑,剑刃指向右侧的冰丘。冰丘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三头通体雪白的 “冰煞狼” 从缝中冲出,獠牙上挂着冰晶,眼中泛着猩红,正是被追煞晶控制的凶兽。火灵蛟纵身跃起,独角泛着赤红,一口咬住最前方的冰煞狼,赤红光芒顺着狼身蔓延,冰晶瞬间融化,煞气化作黑烟消散。

  石敢当看得手痒,巨斧上冰灵之力暴涨,一斧劈向剩下的两头冰煞狼:“娘嘞!俺的双灵契还没练熟呢,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冰蓝斧芒与翠绿藤蔓同时涌出,藤蔓缠住冰煞狼的四肢,冰灵之力顺势冻结,两头凶兽瞬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楚苍澜趁机将荒魂玉珏的青光注入冰面,追煞晶的淡黑光芒在冰层下无所遁形 —— 那是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晶体,正顺着冰脉朝着玄冰窟方向移动,像是在指引路径。“这些追煞晶是玄冰卫的‘活眼’,只要毁掉它们,就能暂时摆脱追踪。” 他指尖弹出三枚白玉棋子,精准击入冰层,追煞晶在青光中碎裂,淡黑光芒瞬间消散。

  半日航程后,玄冰窟的轮廓终于在冰原尽头显现。那是一座嵌在冰山中的巨洞,洞口被千年玄冰封住,冰面上刻满了上古符文,符文间缠绕着淡黑的煞气,像是给玄冰窟戴了层黑色的面纱。冰原族的冰语者早已在洞口等候,为首的冰语者捧着一枚冰蓝的 “寒晶钥”,脸色凝重:“三位恩人,玄冰卫把寒晶古阵的阵眼设在了窟底的‘寒晶台’,那里藏着冰原族的‘镇煞寒晶’,若被他们夺走,寒煞会彻底失控。”

  楚苍澜接过寒晶钥,钥身刻着与洞口符文相同的纹路,入手冰凉却不刺骨 —— 这是用镇煞寒晶的碎片打造的,能暂时压制古阵的煞气。“古阵有几重陷阱?” 他摩挲着钥身的纹路,余光瞥见洛灵汐正用镇邪剑轻触洞口玄冰,剑身上的冰蓝光芒与符文产生共鸣,显然是在解读古阵的结构。

  “三重‘冰煞关’。” 冰语者指着洞口的玄冰,“第一关是‘冰刃回廊’,冰壁会射出淬了寒煞的冰刃;第二关是‘寒雾迷阵’,雾气能扰乱神智,让人心生幻象;第三关是‘寒晶台’,玄冰卫守在那里,还把冰原族的三位冰语者扣作祭品,用来催动古阵。”

  石敢当一听有祭品,顿时急了:“娘嘞!那俺们快进去救人!俺的巨斧能劈冰刃,还能冻住寒雾,保管能冲进去!” 他说着就要往洞里冲,却被洛灵汐拉住 —— 洞口的玄冰突然泛起黑纹,若不是她反应快,石敢当的手腕就要被突然弹出的冰刺划伤。

  “古阵有‘血祭触发咒’,靠近者若带着杀气,会立刻引动冰刃。” 洛灵汐将镇冰玉珏贴在玄冰上,冰蓝光芒顺着符文蔓延,洞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需用镇冰玉珏的灵气中和煞气,才能安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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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鱼贯而入,刚踏入冰窟,一股刺骨的寒气便扑面而来,比寒晶泉的温度低了数倍,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冰雾。洞壁上悬挂着无数冰锥,尖端泛着淡黑,正是冰刃回廊的 “煞冰刃”,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自动射出。

  “跟着我的脚步走。” 楚苍澜手持寒晶钥,钥身的冰蓝光芒在地面画出一道光路,正好避开冰锥下方的触发点,“这些冰锥的影子里藏着‘寒煞符’,踩中影子就会引动冰刃。”

  石敢当跟在后面,看得眼花缭乱,只能死死盯着地面的光路,连大气都不敢喘 —— 他刚才差点踩到一道冰锥的影子,幸好小沧汐用触须拉了他一把,不然此刻怕是已经被冰刃穿成筛子。小沧汐们似乎很熟悉冰窟的环境,在前面蹦蹦跳跳,触须时不时拂过洞壁,将隐藏的寒煞符提前点亮,方便众人避开。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涌出浓郁的白雾,白茫茫一片,连身边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洛灵汐立刻停下脚步,镇邪剑的冰蓝光芒暴涨,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 —— 这是寒雾迷阵的 “幻煞雾”,吸入后会看到最恐惧的幻象,之前在黑风寨,石敢当就差点被类似的幻象困住。

  “闭住呼吸!用玉珏的光芒护住心脉!” 洛灵汐将镇冰玉珏的光芒注入石敢当和楚苍澜体内,“这雾能顺着口鼻钻入经脉,扰乱神智,只有冰原族的‘寒晶香’能驱散,可我们现在没带……”

  话音未落,石敢当突然 “哎哟” 一声,捂着眼睛蹲下身 —— 幻煞雾已钻进他的眼角,眼前竟浮现出西漠黑风寨的场景:无数尸傀围着他,巨斧被煞气缠住,动弹不得,而他娘的身影就在尸傀群中,正朝着他伸出手,喊着他的名字。

  “憨子!别被幻象骗了!” 楚苍澜立刻将荒魂玉珏按在石敢当的眉心,青光顺着眉心蔓延,石敢当眼前的幻象渐渐消散,却依旧大口喘着粗气,额角的冷汗瞬间凝成冰粒。小沧汐们扑到他脸上,用触须轻轻蹭着他的眼角,莹光粒落在眼周,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俺…… 俺刚才看到俺娘了。” 石敢当声音发颤,握着巨斧的手紧了紧,“玄夷部的杂碎咋能弄出这种幻象?俺娘明明在北荒的石家寨好好的……”

  “是幻煞雾在读取你的记忆。” 洛灵汐蹲下身,用镇邪剑的光芒扫过石敢当的眼角,“它会找到你最在意的人或事,化作幻象扰乱心智。你要记住,只要玉珏还在,幻象就伤不了你。”

  石敢当重重点头,抹掉脸上的冰粒,重新扛起巨斧:“俺知道了!下次再看到幻象,俺就用冰灵之力冻住它,让它再也骗不了俺!”

  众人继续前行,幻煞雾在玉珏光芒的驱散下渐渐变薄,前方隐约传来冰层碎裂的声响。穿过最后一层雾障,一座巨大的冰窟豁然开朗 —— 这里正是寒晶台的所在地,中央的石台上,三枚人头大小的 “寒煞晶” 泛着黑蓝光芒,煞气从晶体内涌出,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网,笼罩着整个洞窟。光网之下,三名冰原族冰语者被绑在石柱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他们的头顶悬着一枚黑色的 “镇煞寒晶”,正被寒煞晶的煞气一点点侵蚀。

  玄冰卫站在石台上,手中握着玄冰长老的黑蓝长杖,杖尖的晶石与寒煞晶产生共鸣,将光网的煞气引向寒晶台下方的冰脉:“楚苍澜,洛灵汐,你们果然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冰碴般的寒意,“只要我引爆这三枚寒煞晶,镇煞寒晶就会变成‘煞晶’,整个北域的冰灵脉都会被冻结,穷奇残念也会被唤醒,到时候九荒都会变成冰煞的乐园!”

  “你敢!” 石敢当怒吼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楚苍澜拉住 —— 寒晶台周围的冰面上,刻满了寒煞符,只要踏上去,就会被煞气冻结成冰雕。

  楚苍澜将九枚玉珏同时抛出,青光、冰蓝、翠绿等光芒交织成一道护罩,挡住光网的煞气:“洛姑娘,你用水灵玉珏引动冰脉中的水汽,形成水幕挡住寒煞晶的煞气;憨子,你和蛟煞去救冰语者;火灵蛟,你用赤红光芒牵制玄冰卫,别让他靠近寒煞晶!”

  洛灵汐点头,将水灵玉珏按在地面,湛蓝光顺着冰脉蔓延,洞窟顶部突然凝结出无数水珠,水珠汇聚成一道水幕,正好挡在寒煞晶与镇煞寒晶之间,煞气撞上水幕,发出 “滋滋” 的声响,瞬间被水汽稀释。

  石敢当趁机与蛟煞冲上前,蛟煞用独角撞断绑住冰语者的冰链,石敢当则用冰灵之力轻轻扫过冰语者的身体,将他们身上的煞气冻结成冰晶,再用木灵之力催生细小的融冰草,慢慢融化冰晶 —— 冰语者已被煞气侵蚀许久,若用蛮力净化,只会伤了他们的经脉。

  玄冰卫见状,怒吼一声,长杖一挥,无数冰刃从寒晶台周围的冰壁中射出,直指石敢当和冰语者。火灵蛟纵身跃起,独角泛着赤红,吐出血红火焰,将冰刃尽数融化,火焰落在冰面上,竟在寒煞符上凝成一层薄霜,暂时压制住了符文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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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苍澜,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玄冰卫突然将长杖刺入自己的胸口,黑蓝煞气从他体内涌出,尽数注入寒煞晶,“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镇煞寒晶变成煞晶,九荒变成冰煞的乐园!”

  寒煞晶的光芒瞬间暴涨,光网的煞气变得更加浓郁,水幕在煞气的冲击下渐渐变薄,随时可能碎裂。楚苍澜眼神一冷,将荒魂玉珏与镇冰玉珏的光芒同时注入寒晶钥:“以寒晶钥为引,唤醒上古寒晶阵!”

  寒晶钥的冰蓝光芒暴涨,与寒晶台周围的上古符文产生共鸣,符文渐渐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幕,将寒煞晶的光网牢牢困住。洛灵汐趁机将水灵玉珏的湛蓝光注入水幕,水幕与光幕交织,形成一道双层屏障,彻底挡住了寒煞晶的煞气。

  “不!我不甘心!” 玄冰卫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煞气的反噬下渐渐变得透明,“玄夷部不会输!穷奇大人会为我报仇!” 他的声音消散时,长杖从手中滑落,杖尖的晶石撞上寒煞晶,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 —— 三枚寒煞晶竟在煞气的反噬下自行碎裂,煞气如潮水般退去。

  随着寒煞晶的碎裂,镇煞寒晶的光芒重新变得澄澈,冰原族冰语者身上的煞气也渐渐消退。为首的冰语者挣扎着站起身,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多谢三位恩人!若不是你们,镇煞寒晶就会被变成煞晶,北域的冰灵脉也会彻底断绝。”

  楚苍澜扶起冰语者,将寒晶钥递还给他:“守护九荒是我们的责任。玄冰卫虽死,但追煞晶的余韵还在,你们需尽快用镇煞寒晶净化冰脉,防止寒煞再次滋生。”

  冰语者点头,从怀中掏出一袋冰蓝的 “寒晶砂”:“这是镇煞寒晶磨成的砂,能净化冰脉中的煞气,还能抵御玄夷部的寒煞咒。你们接下来要去东荒,那里的瘴泽潮湿,寒晶砂或许能用来防潮气。”

  石敢当接过寒晶砂,好奇地撒了一点在手心,瞬间被冻得龇牙咧嘴:“娘嘞!这砂比北域的风还冷!俺的手心都快冻成冰疙瘩了!”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连洞窟内的寒气,都似乎变得温暖了几分。

  众人离开玄冰窟时,冰原的夕阳正洒在远处的雪山之巅,将冰层染成金红。抗煞船重新启程,船底的乌木纹路在玉珏光芒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泽,小沧汐们趴在船舷边,触须指向东荒的方向,莹光粒在空中拼成 “东荒” 二字,像是在期待下一段旅程。

  楚苍澜靠在船舷,看着身边的洛灵汐,她正低头擦拭镇邪剑,剑身上的冰蓝纹路与夕阳的光芒交织,显得格外温柔。他轻声道:“东荒的古木林,怕是也藏着玄夷部的后手。”

  洛灵汐抬头,眼中带着坚定:“不管有多少后手,我们都一起面对。” 她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之前石敢当捡到的冰煞兽煞晶,“这煞晶能用来加固净化阵,等我们到了东荒,正好能派上用场。”

  石敢当凑过来,看着煞晶嘿嘿直笑:“俺就说这玩意儿扔了可惜!没想到还能用来加固阵!下次再遇到煞兽,俺一定多捡几枚,让玄夷部的杂碎再也布不了阵!”

  抗煞船渐渐驶离冰原,冰原的冰蓝渐渐被远处东荒的苍翠取代。楚苍澜看着灵脉图上东荒古木林的位置,那里泛着淡淡的翠绿,却在边缘缠着一丝淡黑 —— 玄夷部的 “木煞咒” 已经开始侵蚀木灵脉,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东荒的瘴泽深处展开。而他们手中的寒晶砂与煞晶,也将成为守护木灵脉的关键,为九荒的灵脉苏醒,再添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