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原寒晶泉 双灵破返煞-《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西漠的晨光刺破云层时,楚苍澜三人已抵达冰晶古道的西漠边境。雪驼的蹄子裹着厚厚的兽皮,却仍在光滑的冰面上打滑 —— 再往北走,便是一望无际的北域冰原。石敢当扶着驼兽鞍具,看着远处连绵的冰峰,突然惊呼:“公子!洛姑娘!你们看那冰原上的光!”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北域冰原的天际线泛着刺目的冰蓝光,与洛灵汐怀中的镇冰玉珏产生强烈共鸣。楚苍澜摸出冰原族的兽骨令牌,令牌上的冰原狼图腾微微发烫:“寒晶城快到了,按雪驼的脚力,再有一日便能抵达冰渊港。”沙陀族为他们准备了耐寒的狐裘、抗煞的草药,以及一头驯化的沙漠驼兽,驼兽背上的行囊里,还藏着冰原族的兽骨令牌和一张手绘的北域路线图。洛灵汐将四枚玉珏贴身藏在锦囊中,玉珏的温润气息透过布料传来,与北域吹来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北域冰原常年飘雪,最低气温能冻裂金石,”沙陀长老送行时反复叮嘱,“冰原族世代居住在‘寒晶城’,城外有万年玄冰屏障,只有持此令牌才能通行。切记,遇见‘冰雾煞’立刻屏住呼吸,那寒煞能冻结经脉,比西漠的煞气更凶险!”

  楚苍澜将令牌系在腰间,狐裘领口的白狐毛拂过脸颊,他看向身边的洛灵汐,见她正低头整理手套,指尖因提前适应寒温而泛着微红:“冷吗?”他解下自己的狐裘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沙陀族的狐裘虽好,北域的风可比西漠烈多了。”

  洛灵汐抬头看他,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意顺着肩头蔓延至全身,她脸颊微热,轻轻点头:“还好。你自己也注意,后背的伤还没痊愈,别着凉了。”她伸手将披风的领口为他拢了拢,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脖颈,两人同时一怔,又快速移开目光。石敢当扛着巨斧走在最前,浑然不觉身后两人的微妙氛围,只是憨声道:“公子,洛姑娘,俺听说北域的冰碴子能当刀子用,咱们可得抓紧点,别被冻成冰雕喽!”

  旅途比预想中更艰险。离开西漠腹地后,气温骤降,黄沙渐渐被稀疏的冰砾取代,再往北走,便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偶尔飘起鹅毛大雪,狂风卷着冰粒,打在脸上生疼。驼兽的蹄子裹着厚厚的兽皮,依旧在光滑的冰面上打滑,众人不得不时常下车步行,用特制的冰爪固定脚步。

  出发后的第五日,他们遭遇了第一场冰风暴。狂风呼啸,雪粒如刀,能见度不足三尺。楚苍澜立刻让众人躲到一块巨大的冰岩后,取出沙陀族准备的避风帐搭建。洛灵汐将四枚玉珏握在手心,玉珏的微光形成一道微弱的护罩,挡住部分风雪。“不对劲,”楚苍澜突然皱眉,“这风暴里有煞气!”

  洛灵汐心中一凛,仔细感应,果然察觉到风雪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寒煞,与玉珏的气息相互排斥:“是寒煞!比沙陀长老说的更浓郁,而且……像是有人在操控。”

  话音未落,风暴中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如寒冰碎裂般刺耳:“楚苍澜,洛灵汐,别来无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风雪中缓步走出,身着冰蚕丝袍,面容苍白如纸,眼神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手中握着一柄冰晶长剑,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寒雾。

  “玄冰子!”沙陀长老曾提及的名字突然浮现在楚苍澜脑海——血魂长老的师弟,痴迷于寒煞与玉珏的融合之术,多年前被冰原族封印在寒煞殿,没想到竟破印而出。“血魂长老已死,你还敢出来作祟?”楚苍澜将洛灵汐护在身后,荒魂玉珏瞬间亮起青光。

  玄冰子嗤笑一声,长剑一挥,数道冰刃朝着众人射来:“师兄愚蠢,竟被你们这些小辈算计。但他的计划没错,集齐九枚玉珏,就能释放穷奇大人,到时候,这九荒都会成为寒煞的乐园!”冰刃带着凛冽的寒气,落在护罩上,瞬间冻结出一层薄冰。

  石敢当怒吼一声,巨斧劈出赤色斧芒,将剩余的冰刃击碎:“又是你们这些搞煞气的杂碎!俺看你是活腻歪了!”他纵身跃起,朝着玄冰子扑去,巨斧带着破风之声,却被玄冰子侧身避开,冰晶长剑顺势刺向石敢当的胸口。

  “小心!”洛灵汐惊呼,镇邪剑青光暴涨,一道剑影射向玄冰子的后背。玄冰子不得不回剑格挡,石敢当趁机后退,却还是被剑上的寒煞冻伤,手臂瞬间结上一层白霜,麻木不堪。“这寒煞能冻结灵力,你们的攻击对我无效!”玄冰子冷笑,周身寒气暴涨,风雪变得更加猛烈。

  楚苍澜脸色凝重,将三枚玉珏的光芒引向洛灵汐的镇邪剑:“用三珏之力净化寒煞!”三色光芒与青光交织,镇邪剑的锋芒变得灼热,洛灵汐纵身跃起,剑刃直指玄冰子的眉心:“镇邪破煞!”

  玄冰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并不躲闪,冰晶长剑上寒煞暴涨,与镇邪剑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寒气与净化之力相互抵消,爆发出漫天白雾。洛灵汐被震得倒飞出去,胸口一阵闷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落在冰面上,瞬间冻结成红色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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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灵汐!”楚苍澜心中一紧,不顾自身安危,运转山海玄功,荒魂玉珏的青光化作一道锁链,缠住玄冰子的手腕,同时快步冲到洛灵汐身边,将她扶起,“你怎么样?”

  “我没事,”洛灵汐摇摇头,擦掉嘴角的血迹,“他的寒煞与普通煞气不同,能反噬灵力,我们不能硬拼。”她看着玄冰子挣脱青光锁链,眼中的寒煞更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玄冰子的实力,比血魂长老还要强悍。

  玄冰子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戏谑:“你们以为拿到四枚玉珏就能赢吗?太天真了。镇冰玉珏早已被我掌控,寒煞殿的寒煞核心,也即将与我融为一体。再过三日,我就能彻底掌控寒煞,到时候,你们都将成为我献给穷奇大人的祭品!”他说着,周身寒气再次暴涨,风雪中出现无数冰煞虚影,朝着众人扑来。

  “快走!”楚苍澜当机立断,将洛灵汐和石敢当护在身后,四枚玉珏同时亮起光芒,形成一道护罩,挡住冰煞虚影的攻击,“我们先去寒晶城,找到冰原族再说!”他拉着洛灵汐,石敢当紧随其后,三人顶着风雪,朝着寒晶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玄冰子没有追击,只是站在风雪中,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跑吧,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寒晶城早已是一座死城,你们注定要成为寒煞的一部分!”

  三人一路疾驰,直到风雪渐小,才敢停下休息。石敢当的手臂依旧麻木,寒煞已经侵入经脉,皮肤下隐隐有冰蓝色的纹路游走。洛灵汐取出抗煞草药,捣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这寒煞比我们想象的更顽固,普通草药只能暂时压制,想要彻底清除,必须找到镇冰玉珏。”

  楚苍澜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冰峰,那是寒晶城的方向,却感受不到丝毫生气:“玄冰子说寒晶城是死城,恐怕冰原族真的遭遇了不测。”他握紧手中的兽骨令牌,令牌上的冰原狼图腾微微发烫,似乎在呼应着什么。

  休息片刻后,三人继续前行,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寒晶城。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目瞪口呆:昔日繁华的冰原族聚居地,此刻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城墙倒塌,房屋倾颓,冰面上冻结着无数冰原族族人的尸体,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寒煞冻结。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石敢当目瞪口呆,声音带着颤抖。

  洛灵汐的眼眶泛红,她想起了洛氏灭族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愤:“是玄冰子干的。他释放了寒煞,屠杀了冰原族的族人。”

  楚苍澜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别难过,我们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阻止玄冰子的阴谋。”他四处张望,发现寒晶城中央的冰塔依旧完好,塔尖上萦绕着淡淡的寒煞,与四枚玉珏的气息相互感应,“镇冰玉珏应该就在那座冰塔下,也就是玄冰子说的寒煞殿。”

  就在这时,冰塔突然剧烈震颤,一道冰蓝色的光柱从塔尖射出,直冲云霄,寒煞的气息瞬间变得浓郁起来。玄冰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狂妄的笑意:“楚苍澜,洛灵汐,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激活了寒煞核心,再过一个时辰,我就能与镇冰玉珏完全融合,到时候,你们都将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我们不能等了!”洛灵汐握紧镇邪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现在就去寒煞殿,阻止他!”

  三人朝着冰塔冲去,刚踏入冰塔范围,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无数冰刃从裂缝中射出。楚苍澜反应迅速,将洛灵汐和石敢当推开,同时玉珏光芒暴涨,挡住冰刃的攻击:“是寒煞阵!玄冰子在冰塔周围布下了阵法!”

  冰原族的长老曾留下线索,寒煞殿外有三重寒煞阵,分别是冰刃阵、冰雾迷阵和寒煞幻象阵。三人此刻遭遇的,正是第一重冰刃阵。“我来破阵!”石敢当怒吼一声,额间的远古图腾再次亮起,魔神虚影与他融为一体,巨斧上的赤色光芒暴涨,他纵身跃起,巨斧狠狠劈向地面的裂缝:“给俺碎!”

  赤色斧芒与冰刃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爆,裂缝瞬间被填平,冰刃阵暂时失效。三人趁机冲进冰塔,刚踏入塔内,便被一股浓郁的寒雾包围,能见度不足一尺,耳边传来无数诡异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

  “是冰雾迷阵!”洛灵汐提醒道,“这雾气能扰乱心神,大家不要分开,跟着玉珏的光芒走!”她将四枚玉珏举起,光芒穿透寒雾,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三人相互搀扶,顺着光芒前行,耳边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仿佛有无数冰兽在雾中逡巡。

  殿门缓缓打开,三人走进殿内,发现寒煞殿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冰坛,冰坛上悬浮着一枚冰蓝色的玉珏,正是镇冰玉珏!玉珏周围萦绕着浓郁的寒煞核心,玄冰子站在冰坛旁,周身被寒煞包裹,眼神中带着癫狂的笑意。

  “你们终于来了。”玄冰子的声音冰冷刺骨,“把玉珏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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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灵汐握紧手中的玉珏,冷声道:“玄冰子,你为了修炼邪功,残害无数生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她手中四枚玉珏光芒大盛,与冰坛上的镇冰玉珏遥相呼应,整个寒煞殿开始剧烈震动。

  玄冰子见状,脸色大变,双手结印,寒煞核心化作无数冰刃,向三人激射而来。洛灵汐急忙挥舞玉珏,一道光幕升起,将冰刃尽数挡下。与此同时,她的两位同伴也各自施展出强大的功法,与玄冰子展开激烈的战斗。

  战斗正酣时,寒煞殿的穹顶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冰螭从裂缝中探出,它周身散发着足以冻结时空的寒意,正是玄冰子豢养的守护兽。冰螭仰天怒吼,寒气席卷而来,洛灵汐等人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

  “不好,这冰螭的寒气能压制修为!”洛灵汐心中一惊,连忙调动体内灵力,试图冲破寒气的束缚。她的同伴们也在奋力抵抗,但冰螭的力量太过强大,众人渐渐落入下风。

  玄冰子趁机加大攻势,寒煞核心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冰手,向洛灵汐抓来。千钧一发之际,洛灵汐将四枚玉珏合而为一,一道璀璨的光芒从玉珏中迸发而出,照亮了整个寒煞殿。光芒所到之处,寒气纷纷消散,冰螭也痛苦地嘶吼起来。

  玄冰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狠厉:“就算你们能破了冰螭的寒气又如何,今日镇冰玉珏我势在必得!”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拍冰坛,寒煞核心疯狂涌动,整个寒煞殿开始崩塌。

  洛灵汐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她深吸一口气,将五枚玉珏同时举起,口中念念有词。玉珏光芒大盛,在空中组成一个神秘的阵法,与寒煞核心的力量相互抗衡。

  随着阵法的运转,洛灵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她的同伴们也纷纷将灵力注入阵法之中,四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玄冰子和冰螭席卷而去。

  玄冰子和冰螭奋力抵抗,但在玉珏阵法的强大力量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冰螭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玄冰子也口吐鲜血,神色狼狈。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寒煞核心突然发生异变,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中爆发而出。原来,玄冰子在寒煞核心中埋下了自爆的禁制,一旦局势不利,便要与众人同归于尽。

  洛灵汐看着疯狂涌动的寒煞核心,心中一横,决定用玉珏阵法将自爆的力量引向虚空。她将所有灵力都注入阵法之中,玉珏光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阵法缓缓转动,将寒煞核心的力量一点点吸入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灵汐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力量撕裂,但她咬紧牙关,坚持着。终于,在寒煞核心即将爆炸的瞬间,阵法成功将力量引向了虚空。一声巨响,整个寒煞殿被炸成了废墟。

  当尘埃落定,洛灵汐三人疲惫地躺在地上。玄冰子和冰螭早已灰飞烟灭,而五枚玉珏也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力量,光芒黯淡,散落在废墟之中。洛灵汐挣扎着爬起来,将玉珏一一捡起。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守护世间安宁的使命,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