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林缠邪祟 双契护灵根-《苍澜御珏临山海:九荒诛邪定玄穹》

  抗煞船的乌木船身刚驶入东荒古木林外围,洛灵汐怀中的木灵玉珏便剧烈震颤起来。翠绿光芒穿透锦囊,在船舷上投射出细密的纹路,与远处古木的轮廓隐隐重合,只是纹路边缘缠着一丝极淡的灰黑——那是域外邪祟留下的“蚀灵煞”,比玄夷部的残脉咒更阴毒,能顺着木灵脉悄悄吞噬生机。

  “古木林的木灵脉在求救。”洛灵汐将玉珏举到眼前,光芒中浮现出古木神坛的虚影:坛边的千年古木叶片泛着墨绿,原本澄澈的树汁竟裹着丝丝黑煞,像是被腐菌侵蚀的翡翠。楚苍澜凑过来,指尖刚触到玉珏,便觉一股滞涩的邪气顺着指尖蔓延,与西漠遇到的域外蚀煞同源,却更隐蔽:“是域外邪祟的‘蚀灵阵’,他们把残脉咒与域外煞气融合,能伪装成木灵脉的灵气,连古木自身都察觉不到。”

  石敢当扛着巨斧站在船首,鼻尖沾着古林的湿雾,却依旧凑过来好奇张望:“娘嘞!这邪祟还会装成灵气?俺的双灵契能分清不?”他说着便要催动木灵之力,却被洛灵汐拦住——古木林的瘴气中藏着“幻灵蛊”,贸然催动灵力会引蛊上身,之前在东荒瘴泽,他们就吃过类似的亏。小沧汐们从他衣襟里探出头,触须上的莹光粒在空气中轻轻颤动,遇到瘴气便泛起淡蓝,像是在标记危险区域。

  半日航程后,古木神坛的轮廓终于在密林深处显现。远远望去,神坛被一圈半透明的木灵屏障环绕,那是古木族历代守护的“灵脉结界”,此刻却在蚀灵煞的侵蚀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古木族的木语者早已在结界外等候,为首的木语者身着翠绿藤袍,手中握着一枚泛着微光的木灵珠:“三位恩人,古木神坛的木脉晶被蚀灵阵缠住了!每到子时,煞气就会顺着树根蔓延,已有五片古木林被污染,树木变成了会噬人的‘邪木傀儡’。”

  楚苍澜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的落叶,黑纹在他掌心下微微收缩,却并未消散:“蚀灵阵与木脉绑定了,硬拆会伤了灵脉。”他抬头看向神坛深处,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座树洞的入口,“木脉晶应该在树洞里,蚀灵阵的阵眼也定在那里。”

  洛灵汐取出镇邪剑,剑身上的翠绿纹路与木灵屏障共鸣,剑刃划过屏障时,黑纹发出“滋滋”的声响:“洛氏古籍记载,东荒的蚀灵阵需‘双灵破局’——木灵之力稳住生机,冰灵之力冻结煞气,正好石敢当的双灵契能派上用场。”

  石敢当一听自己能当主力,立刻兴奋地举起巨斧:“娘嘞!俺早就想试试双灵一起破阵!洛姑娘,你说咋干,俺就咋干!”他说着便要冲去树洞,却被楚苍澜拉住:“别急,蚀灵阵有三重陷阱,先让木语者探清阵眼位置。”

  木语者立刻将手中的木灵珠放在地上,珠子旋转着发出清冽的光晕,地面下渐渐浮现出三道淡黑的光点:“左阵眼在树洞东侧的古木根下,右阵眼在西侧的瘴气池里,中阵眼就在木脉晶旁边,由域外邪祟的‘蚀灵卫’守护。他们手里拿着被煞气污染的‘古木杖’,能引动蚀灵煞增强阵法。”

  楚苍澜将六枚玉珏分成三份:“洛姑娘,你带木灵玉珏和水灵玉珏去左阵眼,用水灵之力催生古木林特有的‘净灵花’,能软化树根上的蚀灵煞;憨子,你和火灵蛟去右阵眼,你的冰灵之力冻住瘴气池煞气,火灵蛟的赤红能净化咒印;我和蛟煞去中阵眼,护住木脉晶,顺便解决蚀灵卫。”

  众人兵分三路,洛灵汐跟着木语者往东侧古木根走。树洞周围的古木异常粗壮,树干上缠绕着淡黑的蚀灵煞,像是给树木裹了层黑色的绷带。走到古木根前,洛灵汐才发现,树根表面刻满了扭曲的蚀灵咒符文,煞气正顺着符文纹路,一点点渗入树根内部,与木脉相连。

  “净灵花的种子在这。”木语者递来一个藤编小盒,里面装着细小的白色种子,“需用木灵脉的灵气催生,再裹上木灵玉珏的光芒,才能不被蚀灵煞污染。”洛灵汐点头,将木灵玉珏按在古木根上,翠绿光芒顺着符文蔓延,同时将种子撒在树根根部,再用水灵玉珏的湛蓝光芒轻轻覆盖。

  不过半盏茶功夫,细小的白色种子便破土而出,长出带着莹白纹路的花瓣——正是净灵花。花瓣顺着树根攀爬,所过之处,蚀灵咒的黑纹竟渐渐消退,像是被春雨滋润的干旱土地。“成了!”洛灵汐心中一喜,刚要去支援石敢当,却听到西侧传来石敢当的怒吼:“娘嘞!这瘴气池里咋还藏着邪木兽!”

  她立刻提着镇邪剑赶去,只见西侧瘴气池中,一头通体墨绿的邪木兽正扑向石敢当,兽爪上的煞气能腐蚀草木。火灵蛟正用独角抵挡,赤红光芒与煞气碰撞,爆发出漫天瘴雾。石敢当的巨斧上缠着冰蓝与翠绿双色光芒,却不敢贸然劈砍——瘴气池周围的地面下,藏着无数蚀灵咒符文,一旦震碎地面,煞气会立刻扩散。

  “用净灵花!”洛灵汐将刚催生的净灵花掷过去,石敢当立刻会意,用木灵之力将花瓣缠在斧刃上,冰蓝光芒顺势注入:“俺让你这绿疙瘩尝尝双灵的厉害!”他纵身跃起,巨斧带着净灵花的净化力,狠狠劈向邪木兽的眉心——那里是煞气最浓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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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木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在双色光芒中渐渐消融,只留下一枚泛着黑绿的煞晶。石敢当捡起煞晶,刚要细看,却见瘴气池深处突然亮起黑绿光芒,三枚蚀灵咒阵眼同时激活,煞气如潮水般涌出:“不好!中了蚀灵卫的调虎离山计!”

  楚苍澜的声音突然从树洞深处传来,带着一丝急促:“憨子,洛姑娘,快到中阵眼!蚀灵卫想引爆蚀灵咒,和木脉晶同归于尽!”两人立刻朝着树洞深处冲去,刚转过一道树弯,便看到惊人的一幕:树洞中央的木脉晶泛着微弱的光芒,三枚蚀灵咒阵眼在晶旁形成三角,一名身着黑绿劲装的蚀灵卫正举着古木杖,要将杖尖刺入木脉晶。

  “休想!”楚苍澜纵身跃起,荒魂玉珏的青光化作锁链,缠住蚀灵卫的手腕。蚀灵卫却早有准备,反手将古木杖刺入自己胸口:“蚀灵咒已与我血脉绑定,我死,咒破,木脉晶也会跟着碎!”他周身煞气暴涨,竟要自爆与木脉晶同归于尽。

  石敢当见状,想也不想便冲上前,双灵契之力在身前凝成一道双色光盾:“俺的光盾能扛住!”可煞气的冲击力远超预期,光盾瞬间被压得变形,石敢当的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死死撑着。洛灵汐趁机绕到蚀灵卫身后,镇邪剑的翠绿光芒与木灵玉珏共鸣,一剑斩断蚀灵卫与蚀灵咒的联系:“蚀灵咒的核心在你腰间的煞符,不是你的血脉!”

  蚀灵卫脸色骤变,刚要反抗,便被蛟煞用独角撞中胸口,煞气瞬间溃散。楚苍澜趁机将玉珏的青光注入木脉晶,翠绿光芒顺着晶体内的蚀灵咒蔓延,将黑纹一点点剥离。石敢当松开光盾,瘫坐在地上,却依旧咧嘴笑:“娘嘞!俺就说俺的双灵契有用!”

  木脉晶在玉珏光芒中渐渐恢复澄澈,古木林的树木也重新变得翠绿,之前蔓延的煞气,顺着木脉回流,被木脉晶彻底净化。古木族的木语者们围着木脉晶欢呼,木灵珠的光晕与玉珏的光芒交织,在树洞内形成一道清冽的回音。

  洛灵汐将六枚玉珏收好,看着石敢当手臂上被煞气腐蚀的痕迹,取出苗疆带来的翠心草药膏:“下次别这么冲动,双灵契再厉害,也架不住自爆的煞气。”石敢当嘿嘿笑着接过药膏,小沧汐们立刻凑过来,用触须轻轻蹭他的伤口,莹光粒落在伤处,竟让疼痛感瞬间减轻不少。

  楚苍澜走到木脉晶旁,指尖划过晶体表面:“蚀灵咒虽然破了,但域外邪祟能融合煞气与咒术,说明他们还有更核心的计划。”他抬头看向树洞外的古木林,阳光正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下一站该去中荒了,玄穹台的土灵脉,怕是也被他们动了手脚。”

  众人走出树洞时,古木林的木灵脉已恢复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甚至能看到细小的木灵在枝叶间飞舞。古木族的长老递来一袋翠绿的“木灵粉”:“这粉能抵御东荒的蚀灵咒,中荒多土煞,或许也能用来中和煞气。”

  石敢当接过木灵粉,好奇地撒了一点在手心,瞬间被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娘嘞!这粉比东荒的瘴气好闻多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连古林的湿雾,都似乎变得温暖了几分。

  抗煞船再次启程,古木林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船后,六枚玉珏的光芒在船舱内闪烁,像是在为下一段中荒之旅,提前凝聚力量。船行约两刻钟,洛灵汐突然按住胸口的玉珏,眉头微蹙:“不对劲,木脉的共鸣还在持续,而且……多了一丝陌生的煞气波动。”

  楚苍澜立刻停下船,灵识顺着木脉蔓延开去,果然在古木林西侧三里外的瘴气谷中,察觉到一缕极淡的黑丝——那黑丝与之前蚀灵卫的煞气同源,却更隐蔽,正顺着木脉支流悄悄往中荒方向延伸。

  “是域外邪祟的残念。”楚苍澜脸色凝重,将玉珏的青光注入地面,黑丝在青光中无所遁形,“它没被彻底净化,还在寻找其他邪祟汇合。中荒玄穹台是九荒灵脉中枢,若是让它们在那布下阵法,后果不堪设想。”

  石敢当握紧巨斧,眼中满是坚定:“那俺们现在就去追!俺的双灵契能冻住煞气,绝不让这黑丝跑了!”小沧汐们也从他衣襟里探出头,触须指向黑丝延伸的方向,莹光粒变得急促,像是在催促众人行动。

  洛灵汐却摇了摇头,指着远处中荒的方向:“追不上了,残念的速度太快,而且中荒土脉复杂,贸然深入会中埋伏。我们先去玄穹台,那里有土灵脉的守护,只要提前布下净化阵,就能挡住残念与邪祟的汇合。”

  楚苍澜点头认同,重新催动抗煞船:“也好,先稳固土灵脉,再回头清理残念。古木林这边,让古木族派木语者盯着,一旦有煞气异动,立刻传讯。”古木族长老连忙应下,又递来几袋防潮的藤叶:“中荒多土沙,这藤叶能防沙尘,还能隔绝土煞,你们带上。”

  抗煞船渐渐驶离古木林范围,东荒的翠绿渐渐被远处中荒的土黄取代。石敢当趴在船边,看着下方掠过的古林,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枚邪木兽的煞晶:“公子,洛姑娘,这晶体能干啥?扔了怪可惜的。”洛灵汐接过煞晶,指尖传来滞涩的邪气,却在接触到土灵玉珏时,煞晶竟泛起微弱的土黄光芒:“能用来加固净化阵,土灵之力能暂时压制煞晶的阴邪,关键时刻还能当诱饵引邪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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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苍澜看着两人研究煞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微风拂过船舷,带着古林的清新与中荒的厚重,六枚玉珏在船舱内静静散发着微光,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九荒的守护之路,虽布满荆棘,却因身边人的并肩,多了无限底气。

  而在古木林深处,那缕未被净化的域外残念正顺着木脉支流快速移动。它避开木语者的探查,钻进一处隐蔽的树洞,树洞内,三枚泛着黑绿的蚀灵晶正散发着邪气,几名身着黑绿劲装的蚀灵卫单膝跪地,对着残念恭敬行礼:“尊主,蚀灵阵虽破,但我们已在中荒玄穹台布下‘九煞聚灵阵’,只需引木灵脉的灵气,就能激活阵法,唤醒域外主煞!”

  残念在空气中凝聚成一道模糊的黑影,声音沙哑如朽木摩擦:“楚苍澜、洛灵汐……他们以为破了蚀灵阵就赢了?太天真了。玄穹台的九煞聚灵阵,才是九荒的终点!”黑影抬手一挥,三枚蚀灵晶同时亮起,与中荒的方向产生共鸣,“传令下去,让中荒的蚀灵卫做好准备,等楚苍澜他们踏入玄穹台,就启动阵法,用九枚玉珏和九荒灵脉,献祭主煞!”

  蚀灵卫们齐声应和,身影迅速消失在古木林的瘴气中。树洞深处,那缕残念缓缓消散,只留下三枚泛着邪气的蚀灵晶,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场围绕九枚玉珏和九荒灵脉的终极阴谋,正在中荒玄穹台悄然酝酿,而楚苍澜等人,正朝着这场危机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