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是嫌脏吗?怎么把我的扣子含嘴里了-《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

  “特级药房在负三楼,那里的生物锁只有我能开。”

  华青黛刷刷两笔在病历本上签下一串鬼画符,撕下来递给公玉谨年。

  她眼神有点飘,根本不敢看公玉谨年的脸,视线硬生生卡在他锁骨的位置。

  口罩带子勒出的那抹红痕,都没她现在的耳根红。

  “凌小姐的手需要一种特殊的生物酶制剂,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

  她补了一句,试图把语气里的慌乱压下去,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跟我下来拿。”

  “我也去!”

  柳楚娴立马举手,跟只怕被主人遗弃的博美似的。

  “家属止步。”

  华青黛眼皮都没抬,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负三楼是无菌实验室,闲杂人等身上的菌落数会导致样本污染。你要是想进去,先去消毒池里泡三天。”

  柳楚娴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一句“装什么高岭之花”。

  公玉谨年伸手接过处方单,指尖无意间擦过华青黛戴着双层手套的手背。

  就像是被烫到了神经末梢,华青黛猛地缩回手,瞳孔一缩。

  这一次,她没拿酒精喷雾。

  ……

  电梯厅。

  这里是院长专用通道,四壁都是反光的金属拉丝面板,冷硬得像手术室的无影灯。

  “叮。”

  电梯门开。

  公玉谨年迈步进去,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华青黛。

  “不是要带路吗?”他按住开门键,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闲适得像是在自家客厅遛弯。

  华青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小心翼翼地挪进电梯。

  她背对着公玉谨年,贴着轿厢最角落站得笔直,双手死死交叠在身前,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二维纸片人,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

  门关上了。

  在这个几平米的封闭空间里,男人的气息瞬间浓度爆表。

  那股像是雪后松林、又混着点深海冷杉的味道,霸道地挤占了每一寸氧气,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N95口罩,渗透进她的肺叶。

  华青黛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咚咚咚地撞着胸腔。

  该死。

  这不科学。

  她在心里疯狂背诵《人体解剖学》的目录,试图用理智压下体内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热。

  监控室里。

  宋子轩翘着二郎腿,看着屏幕里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

  “想拿药?做梦去吧。”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红色的紧急制动按钮,表情狰狞得像个小丑。

  “敢在我的地盘装逼,老子让你在电梯里关到尿裤子!顺便让华医生看看你狼狈的蠢样!”

  啪。

  按钮按下。

  “哐当——!!!”

  正在平稳下行的电梯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轿厢剧烈震颤,像是一个失重的铁盒子,猛地往下坠了一截,然后生生卡住。

  下一秒。

  滋啦。

  顶灯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啊——!”

  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在黑暗中炸响。

  不是那种绿茶婊娇滴滴的假叫,而是某种极度恐惧下,生理性的抽搐声。

  华青黛的幽闭恐惧症,炸了。

  对于一个重度洁癖患者来说,黑暗不仅仅意味着看不见,更意味着——失控。

  她看不见周围有什么脏东西。

  她感觉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肉眼不可见的细菌、病毒、霉菌,它们在黑暗中疯狂滋生、分裂,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

  “别……别过来……”

  华青黛抱着头,身体顺着光洁的轿厢壁滑落,却在衣服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像触电一样弹起来。

  地上脏。

  墙上脏。

  空气也脏。

  整个世界都脏得令她作呕!

  她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只能半蹲着,双手死死捂住口鼻,呼吸急促得像个破风箱。

  “哈……哈……”

  过载的恐惧让她的大脑开始缺氧,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斑。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

  一只手,穿过黑暗,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滚烫。

  有力。

  “放手……脏!滚开!!”

  华青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歇斯底里地挣扎,指甲在男人的手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闭嘴。”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冷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

  公玉谨年没有放手,反而手腕一用力,将那个在崩溃边缘的女人强行拽到了身前。

  “这里是悬停层,氧气有限,你再这么叫唤,十分钟后我们就得做亡命鸳鸯。”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调侃。

  但这声音,连同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杉气息,瞬间冲破了华青黛构筑的恐惧壁垒。

  味道……

  那是唯一的“干净”味道。

  在这个满是“细菌”的黑暗地狱里,公玉谨年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散发着圣洁光芒的无菌隔离区。

  华青黛的挣扎瞬间弱了下来。

  她的理智告诉她要推开这个男人,但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着:靠近他!贴紧他!只有他是安全的!

  “我……我不行了……”

  华青黛带着哭腔,双腿软得像面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没有摔在冰冷的铁板上。

  她跌进了一个坚硬、温热、且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怀抱。

  公玉谨年单手揽住她的腰。

  那腰肢细得惊人,隔着白大褂都能感觉到惊人的弹性。

  “唔……”

  撞入怀中的瞬间,华青黛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呜咽。

  太近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没有任何缝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胸肌的轮廓,感觉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

  某种危险温正在透过布料传递过来。

  这就是……拥抱?

  二十三年来,连父母都不曾这样抱过她。

  预想中的恶心感完全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电流般的酥麻,顺着尾椎骨一路炸开,让她头皮发麻,脚趾都在鞋子里蜷缩起来。

  “别……别动……”

  华青黛的声音软得像水,完全没了平日里高冷神医的架子。

  她在发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从未体验过的、极其陌生的生理反应。

  她在公玉谨年怀里蹭了蹭,像是个寻找热源的幼兽,脸颊无意识地贴在他的胸口,贪婪地汲取着那股令她安心的气息。

  甚至,她的手,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口。

  指尖隔着手套,触碰到他颈侧温热的皮肤。

  轰!

  脑海中仿佛有一颗原子弹炸开。

  那种触感……细腻,坚韧,带着微微的搏动。

  不脏。

  一点都不脏。

  甚至……想舔一口。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冒出来,华青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华医生。”

  黑暗中,公玉谨年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热得烫人。

  “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胸腔的震动震得她脸颊发烫。

  “没……没有……”

  华青黛想要反驳,想要站直身体,恢复她高傲的姿态。

  但她的腿根本不听使唤。

  她就像是一块遇到强磁铁的废铁,被死死吸附在他身上,甚至下意识地把身体贴得更紧,以此来缓解体内那股莫名。

  “你的心跳很快。”

  公玉谨年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缓缓下移,安抚般地拍了拍,

  “一百四,窦性心动过速。需要我帮你人工呼吸吗?”

  “流……流氓!”

  华青黛羞愤欲死,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隔着衬衫,没咬疼他,反而崩得自己牙酸。

  就在这暧昧气氛浓郁得快要拉丝的时候。

  “滋——”

  一阵电流声划过。

  紧接着,头顶传来液压杆运作的轰鸣。

  “咔哒!”

  电梯门被暴力撬开一条缝。

  刺眼的强光手电筒光束瞬间射了进来,将轿厢内的黑暗撕得粉碎。

  “快!里面的人没事吧!”

  救援队焦急的吼声传来。

  紧接着,宋子轩那张写满幸灾乐祸的脸挤到了门口:

  “哎呀!华医生您受惊了!都怪这破电梯……我草?!”

  宋子轩的下巴直接脱臼了。

  光束正中央。

  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连看人一眼都觉得脏的高岭之花华青黛。

  此刻正衣衫凌乱,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散落下来,几缕青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

  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挂在公玉谨年身上。

  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领,整张脸埋在他怀里,那姿势……简直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这……这就是洁癖?!”

  宋子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当场崩塌。

  光线刺入眼睛,华青黛猛地回过神。

  理智回笼。

  她看到了门口目瞪口呆的众人,看到了宋子轩那张扭曲的脸,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知廉耻。

  “啊!”

  她惊叫一声,像是触电般猛地推开公玉谨年。

  因为用力过猛,她踉跄着后退,差点崴了脚。

  “看什么看!转过去!!”

  华青黛红着眼眶,冲着门口吼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羞愤。

  她一把扯过有些歪斜的白大褂,将自己裹紧,低着头,像是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女孩,狼狈不堪地冲出电梯。

  经过宋子轩身边时,她甚至忘了喷消毒水,只是狠狠地撞开了他。

  “华……华医生……”

  宋子轩想要伸手去拉。

  “滚!!”

  华青黛留下一声怒吼,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公玉谨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衬衫领口,推了推眼镜,神色淡然地走出电梯。

  “既然华医生身体不适,那这药,下次再拿吧。”

  他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宋子轩,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廊拐角处。

  华青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她缓缓摊开一直死死攥着的右手掌心。

  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颗黑色的衬衫纽扣。

  那是她刚才在慌乱中,从公玉谨年胸口硬生生拽下来的。

  纽扣上,仿佛还带着他滚烫的体温。

  华青黛看着那颗纽扣,眼神迷离,鬼使神差地,她摘下了口罩。

  然后。

  将那颗纽扣,轻轻含在了自己发烫的嘴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