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恶妇卷银亲情碎 众人明理侠义存-《花荣打造忠义新梁山》

  阎惜娇抱着阎小虎,眼睁睁看着妇人拿了银子消失在门外,只觉浑身冰凉。

  阎小虎被那记耳光打得半边脸红肿,却咬着牙没哭,只是攥紧小拳头,眼里冒着火:

  “这个坏婆娘!抢走了爹的救命钱!”

  阎惜娇慌忙捂住弟弟的嘴,扭头看向床边昏迷的阎父,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她扶着阎小虎挪到床边,见父亲脸色蜡黄,呼吸微弱,急得六神无主,哽咽道:

  “爹……爹您醒醒啊……”

  阎小虎挣开姐姐的手,抹了把眼泪:

  “姐,俺去追那个坏婆娘!把银子抢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冲。

  “回来!”

  阎惜娇一把拉住他,声音发颤,“你打得过她?

  莫说她早跑远了,便是追上了,又能怎样?

  咱们手里没凭没据,她若撒泼耍赖,反倒要连累爹爹。”

  姐弟俩正手足无措间,阎父喉咙里“嗬嗬”响了两声,缓缓睁开眼。

  他瞧见屋里没了那妇人,又见儿女哭红了眼,心里已然明白大半,喘着气道:

  “银……银子……”

  “爹,银子被她拿走了……”阎惜娇泣不成声。

  阎父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才缓过气,指着门外,嘴唇哆嗦着:

  “这……这毒妇……我早该料到……我,我悔不当初……为啥……要可怜她……娶她……一个……娼……妇进门……果真是……婊……子无情……”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爹!爹!”

  阎惜娇急得直跺脚,阎小虎突然“哇”地哭了:“都怪俺!

  若不是俺拦她,银子就不会被拿走了……”

  随即阎小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姐姐说了声:“姐姐,你照顾好爹,我去找……姐……。”

  话还没说完,已经跑出了门外。

  “小虎,你去哪里?”阎惜娇站在门口焦急的问道。

  “我去找姐……”

  小虎的“夫”字还未说出口,人已经跑出了巷子。

  ……

  另一边,花荣带着武松等人回到落脚的客栈。

  早已等候在此的袁朗见众人归来,忙招呼着落座,随即喊小二上了膳食。

  席间,花荣提起酒坛要给武松斟酒,武松连忙抬手拦住,说道:

  “哥哥,小弟今日听了哥哥一番金玉良言,这才发觉,先前的武二活得真是浑噩!

  每次喝酒都喝得酩酊大醉,过后便四处惹是生非,如今想来,实在是太不像话。

  因此,小弟还是不饮这酒了吧!”

  花荣闻言笑了,说道:

  “武松兄弟能有这般醒悟,花某心里着实欢喜。

  先前给兄弟说的,本意不是让兄弟滴酒不沾。

  小酌本是怡情之事,平日里少喝些不妨事,只是切莫贪杯大醉,免得误了正经事便是。”

  武松听花荣这般说,眉头微蹙,似有领悟,接口道:

  “哥哥这话在理。

  想俺先前,只要见了酒,便如饿汉见了吃食,非得喝到天旋地转才肯罢手,醒后常惹下祸事。

  如今想来,这酒喝多了,不仅伤了身子,更是乱了心智,哪里还能辨得清是非?”

  花荣颔首,提起酒坛往自己碗里浅浅斟了些,缓缓道:

  “兄弟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这酒啊,古往今来便是江湖中常见之物。

  朋友相聚,饮上几杯,能添几分豪气;逢年过节,小酌几口,可增几分喜气。

  但它终究是穿肠的东西,多了便成了毒物,能把英雄汉变成糊涂虫。”

  一旁的阮小七“嘿”地笑出声,挠了挠头道:

  “哥哥这话,倒像是对着俺小七说的!

  俺平生别无所好,就爱这杯中之物,看来往后也得学着收敛些了!”

  席间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花荣也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

  “小七这话虽是玩笑,却也在理。

  其实喝酒这事,里头藏着个道理——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更要紧的是,它能看出一个人的毅力。

  你们想,若是一个人见了酒就迈不开腿,次次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连自己都管不住,又能指望他担当什么重任?

  遇着大事,怕不是先被酒意冲昏了头,把要紧事抛到九霄云外去。”

  说着,他指尖轻叩碗沿:

  “可若是能做到每次只喝三分、五分,便放下,哪怕旁人再劝,也能守住自己的底线,这样的人才真正不简单。

  这三分五分的克制,看似容易,实则是在锻炼自己的毅力。

  能在诱惑面前收住心,日后遇上更大的诱惑、更难的抉择,才能沉得住气,拿得定主意,这便是有远大毅力的模样。”

  众人听得双目发亮,武松忙伸手从花荣手中接过酒壶,往自己碗里倒了浅浅一层,端起杯来抿了一口,朗声道:

  “哥哥教诲,武松记下了!

  往后这酒,俺便喝这三五分,绝不贪多,且看俺能不能练出这份毅力来!”

  花荣见他这般,脸上露出笑意,举碗与他轻轻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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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便看兄弟的了。”

  阮小七也举起酒碗,嚷道:

  “哥哥这话说得真透亮!

  喝个酒竟能品出这许多道理,跟着哥哥果然长见识!”

  说着,他眼珠一转,看向一旁滴酒未沾的糜貹,笑道:

  “黑哥,要不咱俩换换?

  让俺来给哥哥当亲卫,如何?”

  糜貹斜睨他一眼,冷冷道:

  “你能挨得住三个月不沾酒?”

  阮小七脖子一缩,嘿嘿笑道:

  “罢了罢了!看来俺还是待在水军自在些!”

  席间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先前那点说教的严肃气,倒被这插科打诨冲淡了不少。

  众人继续喝着酒闲聊,虽没了往日大口拼酒的架势,席间的热络劲儿却丝毫不减。

  忽然,一阵急促的呼喊打破了热闹:

  “姐夫!救命啊!我爹他……”

  话音里裹着哭腔,越来越近。

  众人连忙起身看时,只见阎小虎哭着跑了进来,小脸蛋肿得像颗熟透的红柿子,显然是挨了打。

  他见了众人,再也撑不住,抽抽噎噎地把那妇人卷走银子的事说了个明白。

  武松听得双目圆睁,攥紧拳头“砰”地砸在桌上,骂道:

  “这等狼心狗肺的毒妇!

  某这就去把她揪回来,剁成肉泥!”

  花荣伸手按住他,沉声道:

  “此时动怒无济于事。

  咱们先去看看阎老哥的情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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