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机走进实验室，脚步很轻，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赵强站在林轩身侧，身上电弧未散，双手仍按在地面。陈涛缩在终端后，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不敢动。苏婉晴的声音从设备里传出，带着急促的呼吸声：“父亲，你真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苏玄机没看她，目光扫过七道残余光柱，最后落在赵强胸口闪烁的标记上。那标记是初代实验体的身份烙印，此刻正随心跳频率明灭。他沉默着，袖口微微颤动。
林轩向前一步，声音平稳：“你知道我刚同步了什么数据。”
苏玄机终于开口：“你父亲留下的影像，不是用来质问我的。”
“那是用来揭穿你的。”林轩调出全息投影，画面中是年轻时的苏玄机与林轩父亲并肩站在实验台前，两人正在调试一组能量导管。背景音里有人喊“第七容器准备接入”，紧接着是一声爆炸闷响。
赵强盯着画面，突然捂住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舱里，他们说我是备用方案，失败就销毁。”
苏玄机眼神微动，但依旧没说话。
林轩继续播放下一段：“这是你亲口批准的协议‘若共鸣失控，优先保全苏家血脉，其余实验体可牺牲’。赵强被清空记忆扔进孤儿院，是因为他体内藏着能反向破解零号指令的生物密钥，而你不舍得毁。”
苏婉晴的声音插进来：“所以当年你放走他，不是仁慈，是留后路？”
苏玄机终于转头看向终端方向：“有些事，你们现在理解不了。”
“我不需要理解。”林轩抬手，投影切换成能量流动模型，“我只需要证明，你参与零号计划，不是为了修真界稳定，是为了让苏家掌控所有高维共鸣者。你怕科学体系普及，会瓦解宗门对灵气的垄断。”
赵强猛地站直身体：“所以老子是工具人？用完就删档？”
苏玄机目光落在他身上，第一次流露出类似情绪的东西：“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比我们预想的更完整。”
“完整个屁！”赵强一拳砸向旁边仪器，火花四溅，“你们把我当电池，还指望我感恩？”
陈涛突然低声说：“林哥，他袖子里有东西，能量读数异常。”
林轩点头，却没点破。他直视苏玄机：“我现在公开这些数据，全网直播。你要么当场解释，要么看着传统修真联盟信誉崩塌。”
苏玄机缓缓抬起右手，袖口滑落半寸，露出一枚暗金色符纹装置。“共鸣终止符。”他说，“激活它，所有实验体意识归零，包括你。”
林轩笑了：“你不会用。因为赵强一旦彻底觉醒，终止符对他无效，他的生物电路已经重构完成，不受旧协议约束。”
苏玄机的手指顿住。
赵强咧嘴：“来啊老头，按一下试试？看看是你快，还是我体内这堆电线反应快。”
苏婉晴忽然说：“父亲，收手吧。林轩的体系不需要血统，不需要秘籍，连丹药都能量产。你拦不住时代。”
苏玄机闭上眼，片刻后睁开：“你以为我守的是旧秩序？我守的是人性底线。你们把修士变成可复制的零件，下一步是不是连情感都要标准化？”
林轩摇头：“我们只是让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赵强可以不当容器，陈涛可以不当黑客，你女儿可以不当世家千金，而你，也可以不当刽子手。”
实验室陷入寂静。七道光柱忽明忽暗，映在每个人脸上。
苏玄机最终放下手，袖中符纹隐去。“数据我让你发。”他说，“但有个条件，赵强必须接受二次检测，确认他体内没有隐藏的清除指令。”
赵强刚要骂，林轩按住他肩膀：“成交。”
苏玄机转身走向门口，到门边时停下：“你父亲当年也说过同样的话‘给所有人选择权’。结果他死在自己设计的系统里。”
门关上后，陈涛长出一口气：“他居然真让步了？”
林轩盯着关闭的投影界面：“因为他知道，硬拦只会让更多人看见真相。”
苏婉晴的声音轻了些：“他袖子里那枚符，根本没充能，对吧？”
林轩没回答，只调出新窗口：“准备直播脚本。标题就写‘第七容器觉醒实录：科学修士VS千年宗门’。”
赵强揉着太阳穴：“我头还疼，能不能先吃个火锅？”
“等直播完。”林轩敲下回车，“顺便把你刚才骂人的片段剪进去，流量保证爆。”
终端传来苏婉晴的轻笑。陈涛已经开始写弹幕互动程序。七道光柱渐渐稳定，其中一道始终与赵强的心跳同步闪烁。
门外走廊，苏玄机站在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冷的符。远处传来执法堂弟子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撤掉所有监控，今天的事，谁都不准提。”
没人敢应声。
他迈步离开，背影比来时更沉。
苏玄机没看她，目光扫过七道残余光柱，最后落在赵强胸口闪烁的标记上。那标记是初代实验体的身份烙印，此刻正随心跳频率明灭。他沉默着，袖口微微颤动。
林轩向前一步，声音平稳：“你知道我刚同步了什么数据。”
苏玄机终于开口：“你父亲留下的影像，不是用来质问我的。”
“那是用来揭穿你的。”林轩调出全息投影，画面中是年轻时的苏玄机与林轩父亲并肩站在实验台前，两人正在调试一组能量导管。背景音里有人喊“第七容器准备接入”，紧接着是一声爆炸闷响。
赵强盯着画面，突然捂住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舱里，他们说我是备用方案，失败就销毁。”
苏玄机眼神微动，但依旧没说话。
林轩继续播放下一段：“这是你亲口批准的协议‘若共鸣失控，优先保全苏家血脉，其余实验体可牺牲’。赵强被清空记忆扔进孤儿院，是因为他体内藏着能反向破解零号指令的生物密钥，而你不舍得毁。”
苏婉晴的声音插进来：“所以当年你放走他，不是仁慈，是留后路？”
苏玄机终于转头看向终端方向：“有些事，你们现在理解不了。”
“我不需要理解。”林轩抬手，投影切换成能量流动模型，“我只需要证明，你参与零号计划，不是为了修真界稳定，是为了让苏家掌控所有高维共鸣者。你怕科学体系普及，会瓦解宗门对灵气的垄断。”
赵强猛地站直身体：“所以老子是工具人？用完就删档？”
苏玄机目光落在他身上，第一次流露出类似情绪的东西：“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比我们预想的更完整。”
“完整个屁！”赵强一拳砸向旁边仪器，火花四溅，“你们把我当电池，还指望我感恩？”
陈涛突然低声说：“林哥，他袖子里有东西，能量读数异常。”
林轩点头，却没点破。他直视苏玄机：“我现在公开这些数据，全网直播。你要么当场解释，要么看着传统修真联盟信誉崩塌。”
苏玄机缓缓抬起右手，袖口滑落半寸，露出一枚暗金色符纹装置。“共鸣终止符。”他说，“激活它，所有实验体意识归零，包括你。”
林轩笑了：“你不会用。因为赵强一旦彻底觉醒，终止符对他无效，他的生物电路已经重构完成，不受旧协议约束。”
苏玄机的手指顿住。
赵强咧嘴：“来啊老头，按一下试试？看看是你快，还是我体内这堆电线反应快。”
苏婉晴忽然说：“父亲，收手吧。林轩的体系不需要血统，不需要秘籍，连丹药都能量产。你拦不住时代。”
苏玄机闭上眼，片刻后睁开：“你以为我守的是旧秩序？我守的是人性底线。你们把修士变成可复制的零件，下一步是不是连情感都要标准化？”
林轩摇头：“我们只是让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赵强可以不当容器，陈涛可以不当黑客，你女儿可以不当世家千金，而你，也可以不当刽子手。”
实验室陷入寂静。七道光柱忽明忽暗，映在每个人脸上。
苏玄机最终放下手，袖中符纹隐去。“数据我让你发。”他说，“但有个条件，赵强必须接受二次检测，确认他体内没有隐藏的清除指令。”
赵强刚要骂，林轩按住他肩膀：“成交。”
苏玄机转身走向门口，到门边时停下：“你父亲当年也说过同样的话‘给所有人选择权’。结果他死在自己设计的系统里。”
门关上后，陈涛长出一口气：“他居然真让步了？”
林轩盯着关闭的投影界面：“因为他知道，硬拦只会让更多人看见真相。”
苏婉晴的声音轻了些：“他袖子里那枚符，根本没充能，对吧？”
林轩没回答，只调出新窗口：“准备直播脚本。标题就写‘第七容器觉醒实录：科学修士VS千年宗门’。”
赵强揉着太阳穴：“我头还疼，能不能先吃个火锅？”
“等直播完。”林轩敲下回车，“顺便把你刚才骂人的片段剪进去，流量保证爆。”
终端传来苏婉晴的轻笑。陈涛已经开始写弹幕互动程序。七道光柱渐渐稳定，其中一道始终与赵强的心跳同步闪烁。
门外走廊，苏玄机站在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冷的符。远处传来执法堂弟子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撤掉所有监控，今天的事，谁都不准提。”
没人敢应声。
他迈步离开，背影比来时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