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猎场巧夺(1)-《重生是我安陵容翻盘登顶》

  秋阳正好,风声猎猎。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下午的终极对决正式拉开序幕。

  点将台上,恭亲王肃然而立,朗声宣布:今日对决名目——《猎场巧夺》!他手中展开的卷轴,正是由懿德皇后座下女夫子玉婉陈上拟定的赛制。

  女学战队——陵容、年世兰、琪琪格、玉婉、玉媱、宝灵、宝珠,七位女夫子并肩而立加入女学战队。

  阿哥队——胤禛、允祉、允禩、允禟、允祹、允祥、鄂尔泰,七位夫子目光灼灼加入阿哥队

  赛制:双方全员将深入皇家林场,展开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每人手臂上系着红黄两色腕带,象征所属阵营,不可摘下,亦不可藏匿。

  伏击规则:徒手出击,目标直指对方人员,夺取对方腕带即为获胜战果。

  胜负判定:最终以伏击成功人数决定胜负。

  场内机关:林场各处暗藏花苞弹,可拾取作为伏击武器。

  花苞弹命中头部、胸口、腹部,视为直接击杀!

  随着恭亲王一声令下,两队人马各自攥紧腕带,身影如离弦之箭,分东西两边入口没入金秋斑斓的林海之中。秋风卷起落叶,掩藏着即将爆发的激烈交锋。

  太后与宜修并肩立于跑马场边的观礼台上,秋阳为二人的夫子衣袂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太后的目光如春风般掠过场下,时而停留在福晋们身上——那些贵妇人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而掩袖轻笑,时而指着场中讨论着什么,好不热闹。

  远处,张廷玉与恭亲王正带着侍从往来巡视,维持着文武百官那边的秩序。偶有低笑声随风飘来,想必那些朝中大人们也在热议着即将开始的对决。太后余光瞥见几个大臣凑在一处,神色间颇有些兴奋,细听之下,原是在设赌局呢。

  倒是有趣。太后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听闻他们赌的,无非是懿德皇后教导的女学战队,与皇上亲自带领的阿哥队,究竟谁能拔得头筹。更让太后莞尔的是,那些大臣们押注的彩头——有的押上了珍藏的名画,有的拿出了名贵的字帖,更有甚者竟以古董花瓶相赌。当然,也有赌银钱的,不过都点到即止,数额不大。毕竟这是在宫中,不良之风断不能盛行。

  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恭亲王海善大步走向太后。他虽已年过不惑,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眉目间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沉稳。

  太后娘娘金安。恭亲王拱手行礼,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老臣有一事想向太后娘娘请示。

  太后自然认得这位先帝的侄子,老恭亲王常宁次子。先帝在世时,她就常听闻这位的贤名。如今虽换了新君,但恭亲王依然保持着臣子的本分,在朝中威望甚高,就连胤禛也对他礼遇有加。

  恭亲王不必多礼。太后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不失尊贵,但说无妨”

  女学开课至今不过一月光景,可今日所见学子们的气象,当真是令微臣叹服!恭亲王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同样带着探究神色的文武百官、福晋王公。他稍稍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话里的真诚:听闻太后娘娘与端懿皇后亲执教习,微臣斗胆前来请教——懿德皇后究竟是如何做到,短短一月时日便让女学子们有如此焕然一新的变化?

  他此言一出,四周原本低声的议论声便如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簌簌地静了下来。无论是廊下执扇的福晋,还是阶前肃立的官员,亦或是远处与王爷们攀谈的宗亲,此刻都下意识转过头来,目光里盛着同样的好奇与探寻。显然,这不仅是恭亲王一人的疑惑,更是今日所有见证女学成长之人心中共同的谜题。

  恭亲王这个问题,哀家倒不知该如何作答。太后望着林中隐约的身影,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来总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真切。她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坦诚,不过哀家可以告诉你——女学子们今日的蜕变,懿德皇后的心血没有白费。太后指尖轻点案几,她的教法或许与寻常不同,但奇效如何,诸位今日亲眼所见,便是最好的答案。

  她话音微顿,眼风扫过恭亲王面上未消的探究,又似不经意般垂下眼睫。其实连她自己初时见了陵容的教学方法,不也惊疑不定么?既如此,多说又有何益?横竖这成效摆在眼前,任谁都看得真切。

  日后懿德皇后会将此法传授给男学子们,恭亲王不必心急。太后唇角含着温和笑意,语气轻缓,稍安勿躁便是。

  是,太后所言极是。恭亲王连连颔首,神色恭谨,懿德皇后素来宽仁大度,从不会藏私,是微臣心急了些。他眼底闪过一丝明了,臣子懂得适时缄默,方能在这宫中长久安稳。

  无碍,王爷为社稷劳心费力,功不可没,哀家心里明白。太后目光温和地望向恭亲王,又似不经意转向官员聚集的方向,只是这教学之法,实在非三言两语能道明其中关窍。她唇角微扬,语气轻缓,哀家瞧着,大臣那边似乎设了什么赌注?

  回太后,不过是几位大臣私下里取乐,赌了几壶酒钱,还有几幅平日里垂涎的名画古董。恭亲王神色恭谨,语气放得极轻,在宫里头,谁敢真下重注?大伙儿都晓得分寸,不过是图个乐子,赌得极小。

  不打紧,今日难得松快,哀家也凑个趣儿。太后眸光微转,唇角含笑,就押一千两银子给女学。若赢了,这银子便捐出去,给宫外女学添一份力,多助些姑娘们读书明理。她语气轻巧,却字字落在人心坎上——既化解了赌局的轻浮,又将一场玩乐之事抬升成了风雅善举。

  恭亲王闻言,眼底精光一闪,立即会意躬身:娘娘母仪天下,臣等自当追随。他抬手行礼,语气铿锵,臣亦押注一千两白银!为女学兴盛,为大清育才!

  太后既开了口,恭亲王应声附和,那些原本还揣着手的大臣们哪还藏着掖着?一时之间,点将台上往来如织,雪白的银票如初雪般簌簌飘落,纷纷扬扬没入为专设的托盘里。

  后宫里宜修不动声色地押了一千两,又悄悄使了剪秋,往女学账上又添了三千。其余娘娘们有样学样,虽各人押注数目不等,却都赶着这热闹劲儿表了心意。福晋们更是个个爽快,银票递得比谁都利索。

  那厢恭亲王看似只押了一千两,谁曾想暗地里又使唤世子悄悄放了一万两重注!这消息传到大臣们耳中,登时炸开了锅——有咬牙切齿骂老狐狸不厚道的,有阴恻恻嘀咕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更有憋着气派人回去翻箱倒柜,非要再追加赌注不可的。

  林场内枝叶交错,暗藏玄机。允祥紧紧跟在胤禛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四哥的身影,心底直痒痒——他倒要看看,懿德皇后到底是怎么出能让这位冷面四哥落入的法子!

  四哥,今日可真是难得!允祥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故意放慢脚步与胤禛并肩,臣弟这便贴身保护您的。他话音里裹着掩不住的狡黠,眼角余光却不住瞟向四周,就等着看胤禛何时着了道。其余王爷阿哥们早已按先前布局散入林间,唯有这对兄弟的身影,在斑驳树影下显得格外清晰。

  别以为朕真瞧不出你那点心思!胤禛脚步微顿,侧眸瞥向身侧笑得促狭的允祥,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警告,伏击朕的胆子,女娃们只怕还没有吧!倒是你别回头哭着喊四哥救你!他眼底暗藏促狭,想起昨日情形又补了一句:毕竟昨日......

  那是臣弟失察!允祥讪讪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谁曾想他们连夫子都......纯属大意,纯属大意!他嘴上辩解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心虚——昨日被女学弟子们按在地上的狼狈模样,至今想起仍觉脸上发烫。

  大意?胤禛眸光一凛,指尖轻抚过弟弟袖口那抹未消的淤痕,语气沉了几分,朕倒瞧着,你分明是存了心放水。昨夜他将十三弟近日的功课细细回想——这身体大安后的十三,练功时那一招一式分明比往日多了三分狠厉!哪会这般轻易就束手就擒?

  咦?四哥,您看那儿!允祥眼珠一转,忙不迭指向不远处一棵苍松,只见枝干间隐约露出可疑的轮廓,那枝头上似乎藏着什么。话音未落,他已然纵身一跃,稳稳探手取下那物事。

  允祥捏着手中圆滚滚的花苞弹和一副弹弓,眼底倏地亮了起来,忍不住低呼: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摩挲着那精巧的弹弓,心头一阵雀跃——得了这,今日这林场博弈,总算多了几分胜算!

  “瞧你那点出息,对付一群姑娘还用得着这玩意儿?”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已将花苞弹和弹弓收入怀中。允祥怔然望着他,心中暗忖——四哥竟还有这样一面?胤禛却浑不在意,目光仍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陵容独自隐于一棵古松之巅,早已换下那身华贵的牡丹骑装,一袭碧落劲衣与苍翠枝叶融为一体。不远处,年世兰立于如火枫枝间,二人互为犄角,攻守皆宜。世兰初次见识陵容的身手,心中暗惊——往日只知她才情卓绝,不想竟有如此武艺!方才她腾身上树的身法轻盈如仙,令人叹服。只是眼下时机紧迫,不及细问,待比赛结束,定要缠着懿德好生讨教一番!

  十丈开外,其木格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亲哥哥弘春狠狠压在膝下。她一手牢牢扣住弘春腕间的名号腕带,另一手反剪住他的胳膊,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足够让他动弹不得,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哥?怎么是你?其木格俯身,红唇微启,语气里惊讶的成分少得可怜,那双灵动的眼眸里分明闪烁着狡黠的促狭,等的就是你!谁让你在府里总欺负妹妹!

  好妹妹,快起来!弘春憋得满脸通红,脖颈都挣出了红印,哥快被你压断了气!他做梦也没想到,今日竟栽在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手里。

  哎呀~其木格拖长声调,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哥,咱们这是在比试呢,这样不太好吧?她嘴角噙着的坏笑却出卖了内心的得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昔日总捏她脸蛋的哥哥,今日也尝尝被人压制滋味!

  妹妹,哥错了!弘春急中生智,你想要什么?我书房里那套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