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星神餐厅那扇镌刻着星云纹路的木门时，何饭指尖先触到了一层薄灰。月光从临街的玻璃窗斜切进来，无数尘埃在光柱里浮沉，像被遗忘的星子落满了餐桌。
红木吧台的台面上，还留着上次最后一次营业时擦拭的水痕，如今已蒙了层浅褐的尘垢；墙上挂着美食画卷，边角微微卷曲，仿佛也在为长久的沉寂叹息。
他抬手拂过身边的餐椅，指腹沾起的灰粒簌簌落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声响。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通风扇偶尔转动的“嗡嗡”声，雅兰常用来插新鲜香草的白瓷瓶空在角落，提姆最喜欢的那把铜制汤勺，还孤零零地挂在厨房门口的挂钩上。
何饭拿出终端，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发起群视频通话。不过两秒，雅兰带着些许倦意的脸先出现在画面里，她身后似乎是临时租住的小公寓，背景中还能看到叠放的行李箱；
紧接着，提姆的影像也跳了进来，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手里还攥着半块用营养剂压成的压缩饼。
“主厨！”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里先是惊喜，随即又沉了下去。
雅兰揉了揉眼角，语气里满是无奈：“您终于回来了……可您看现在的人间界，别说特级食材了，就连普通的蔬菜都没有了，咱们餐厅的冷藏库里，之前剩下的食材也被我们吃光了。”
提姆也跟着点头，指节无意识地捏着压缩饼的包装纸：“我上周还去城郊的食材市场转了圈，摊位上全是合成的胶囊，问起新鲜肉禽，摊主都笑着说‘那是去年的老黄历了’。就算您回来，没有食材，咱们这星神餐厅也开不了门啊。”
屏幕里的两人垂着眼，连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嘴角都耷拉着。何饭却靠在落尘的吧台上，指尖轻轻敲了敲台面，眼底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这点我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特意赶回来。”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瞬间抬起的眼睛，继续道：“不过这个问题，明天或许就能有答案了。你们明天早点来，把餐厅好好收拾下——擦干净窗户，再把厨房的灶台检修一遍，咱们得为接下来的烹饪做准备。”
“真的？”雅兰猛地坐直身子，原本倦意满满的眼睛亮了起来，“主厨，能透漏一点吗？是找到新的食材源了？还是 IGO有新政策了？”
何饭指尖划过吧台边缘的木纹，笑意里藏着点悬念：“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告诉你们，四天王最近有些行动。”他看着屏幕里两人瞬间舒展的眉头，补充道：“剩下的，你们安心等就好。”
“那我们明天一定早早到！”雅兰立刻应下，连声音都拔高了些，提姆也用力点头，攥着压缩饼的手松了松，脸上终于有了真切的笑意：“好！我今晚就把工具都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去擦窗户！”
“嗯，不过我明天早上不一定在餐厅，你们等我消息就好。”何饭说完，又叮嘱了两句收拾时要注意的细节，才挂断了视频。
他转身看向窗外，月光已爬满了街道，远处的天际线隐约能看到 IGO总部百万树的轮廓——那里，才是解开食材困境的关键。
星夜兼程赶往百万树时，何饭特意绕开了城郊的荒芜农田。曾经长满小麦的田野如今只剩干裂的土地，偶尔能看到几台 IGO的车驶过，在地面留下浅浅的水痕。
等他抵达百万树脚下时，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缠绕在巨大的树干间，像一层薄纱。
刚走进培育区，就听到萨尼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这东西也能叫食材？长得也太丑了。”
何饭循声望去，只见百万树的树顶上，那颗带着淡黑色花纹的唯一蛋壳正微微颤动。小松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蛋壳：“萨尼先生，不能这么说呀，你看它的绒毛多软，很可爱呀。”
话音刚落，蛋壳突然“咔嗒”一声裂开细纹，像是春冰初融时的裂痕。
紧接着，裂纹越来越密，“啪”的一声轻响，蛋壳顶端碎开一小块，嫩黄色的绒毛尖儿先探了出来，随后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圆滚滚的眼睛，尖尖的喙，身上的绒毛还沾着蛋清，确实算不上精致。
这就是十亿鸟的幼雏。
阿虏手里拿着一卷深绿色的昆布，快步走过来，那昆布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正是一龙全套菜单中的御手洗昆布。
他捏起一小块昆布，递到幼雏嘴边，幼雏犹豫了一下，啄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凑上去大口吞咽。
不过几分钟，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幼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原本只有手掌大的体型，很快长到了小臂长，嫩黄色的绒毛渐渐变成了浅褐色，翅膀也展开了些，能扇动出微弱的风。
“接下来该这个了。”阿虏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瓜，瓜皮是深紫色的，上面布满了银色的纹路，正是乾哈密密瓜。
他将瓜掰开，露出里面橙红色的果肉，递到旁边一只黑色的小虫面前——那是无事虫的幼虫，只有拳头大，口中牙齿众多。
无事虫幼虫立刻爬过去，大口啃食起瓜肉。不过十几秒，它的身体就开始膨胀，白色的外壳逐渐蜕去，化作了一只飞舞着的像是蜜蜂一样的虫子，体型也长到了人头大，变成了无事虫的成虫。
阿虏一把抓起成虫，递到十亿鸟面前。十亿鸟毫不犹豫地啄过去，吞下了成虫。下一秒，十亿鸟头顶原本直直的一根呆毛，突然扭曲起来，渐渐变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翅膀也扇动得更有力了。
“该来真的了。”阿虏突然收敛了笑容，周身的气势瞬间爆发——一股恐怖的威压扩散开来，培育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旁边的小松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萨尼的发丝也微微绷紧。
十亿鸟感受到这股气势，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开始疯狂地抖动起来。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十亿鸟的身体下方，开始不断有蛋产出来，一枚接一枚，落在平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更神奇的是，这些蛋刚落地，就立刻裂开，钻出新的十亿鸟幼雏，而幼雏落地后，又飞快地长大、产蛋……
不过几分钟，以百万树为中心，培育区里已经挤满了十亿鸟，褐色的羽毛覆盖了地面，扇动翅膀的“呼呼”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片十亿鸟的海洋。
何饭站在边缘，眼底满是诧异——他见过不少繁殖能力强的生物，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繁衍速度，从破壳到成年再到产卵，不过短短几分钟，这种生存能力，简直超出了常规认知。
“IGO的人已经在准备运输箱了，会把这些十亿鸟送到各个主厨的店里。”阿虏收回气势，看着眼前的十亿鸟群，语气里带着几分满意。
何饭轻轻挥手，指尖泛起淡蓝色的微光，数十只十亿鸟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随后消失在空气中——它们被传送到了他的青铜刀空间里，那里足够安全，时间也是静止的，可以保证十亿鸟的存活。
小松没有急着离开，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最早破壳的那只原种十亿鸟的羽毛，语气格外真诚：“十亿鸟先生，谢谢你呀。
阿虏先生说，你以前在他的记忆里，被很多人觉得不好吃，但我一直觉得，没有不好吃的食材，只有没找到正确做法的厨师。现在大家都在称赞你的美味呢，真的很感谢你能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诚意。何饭正准备转身，突然看到小松怀中的原种十亿鸟动了——它原本只能勉强扇动的翅膀，突然开始膨胀，褐色的羽毛渐渐变得鲜艳，像是染上了朝霞的色彩，翅膀的尺寸也越来越大，最后竟展开到了十几米宽，羽毛上还泛着淡淡的荧光。
“哇！它要飞了！”小松惊喜地叫出声。原种十亿鸟轻轻扇动翅膀，从他怀中挣脱后，盘旋了一圈后，向着城外的地方飞去。
飞到高空时，它突然停下，腹部开始不断产出蛋——这些蛋和之前的不同，蛋壳是淡金色的，上面还带着复杂的纹路，像下雨一样从空中落下。
“快接住！”阿虏最先反应过来，纵身跃起，双手成爪，稳稳接住了十几枚蛋。萨尼的发丝瞬间散开，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落下的蛋兜住；
泽布拉站在地面，口中发出低沉的音波，音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托住了大片蛋；可可则是喷出毒液的液体，缠绕成一个个篮子，接住了旁边的蛋。
何饭也在空中布下了一个个淡蓝色的空间漩涡，金色的蛋落入漩涡中，瞬间被传送到青铜刀空间里。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短短几十秒，他已经接到了上千颗这种特殊的蛋。
“十亿鸟难道是特殊的烹饪食材吗？”小松看着空中还在产蛋的原种十亿鸟，好奇地问道。
“看来是啊。”阿虏将接住的蛋递给旁边的 IGO人员，笑着说，“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等所有蛋都被接住后，小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坚定：“阿虏先生，你们先忙，下面我也要去为大家烹饪十亿鸟了。”
“我也该回餐厅了。”何饭脚踩着空气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正好去各位主厨的店里学习下，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好做法。”
“你们加油！”阿虏挥了挥手，“我们会做好后勤工作，保证食材供应。”
“那可就靠你们了。”何饭笑着点头，转身离开。他没有直接回星神餐厅，而是先去了几家知名的主厨店。
达玛拉司咖喱总店的厨房里，浓郁的咖喱香扑面而来。主厨正将十亿鸟的脚爪放在阳光下晾晒，脚爪晒干后，用石臼碾碎，竟真的像米粒一样，颗粒分明。
“何饭主厨，你尝尝这个。”主厨递给他一小勺碾碎的脚爪粉，“用这个当香料，再加上十亿鸟的肉丁，做出来的咖喱，既有谷物的醇香，又有肉的鲜美，味道绝了。”
何饭尝了一口，果然，脚爪粉的香气很独特，和咖喱的辛辣完美融合，让人食欲大开。
在膳王尤达的店里，尤达正拿着一把银刀，处理十亿鸟的羽毛。“这羽毛看着硬，其实焯水后口感和蔬菜差不多。”他一边说，一边将羽毛切成段，放进锅里，“鸟血也不能浪费，用来做酱汁，或者煮成汤，都很鲜。”
不一会儿，两道菜就做好了——南蛮十亿鸟，羽毛和鸟肉一起炸，外酥里嫩；药膳十亿鸟炒青菜，鸟肉的鲜和青菜般的羽毛的脆结合，再加上鸟血酱汁，味道醇厚。
此外，其他店里还有各种做法：酥炸十亿鸟，外皮金黄酥脆，咬开后肉汁四溢；十亿鸟排，用特制的酱料腌制后煎熟，肉质鲜嫩；十亿鸟鸡块，裹上淀粉炸至金黄，蘸着番茄酱，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口味。
何饭在各家店里学习了一圈，手里的笔记记满了好几页。走出最后一家店时，已经是傍晚，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手里拿着装着十亿鸟料理的餐盒，脸上满是久违的满足笑容。
“终于吃到真正的食材了！”一个小孩咬着鸡块，开心地对妈妈说。“是啊，这味道，比营养膏好多了。”妈妈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何饭看着这一幕，嘴角也扬起了笑容。他转身向着星神餐厅的方向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给客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十亿鸟料理呢？
红木吧台的台面上，还留着上次最后一次营业时擦拭的水痕，如今已蒙了层浅褐的尘垢；墙上挂着美食画卷，边角微微卷曲，仿佛也在为长久的沉寂叹息。
他抬手拂过身边的餐椅，指腹沾起的灰粒簌簌落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声响。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通风扇偶尔转动的“嗡嗡”声，雅兰常用来插新鲜香草的白瓷瓶空在角落，提姆最喜欢的那把铜制汤勺，还孤零零地挂在厨房门口的挂钩上。
何饭拿出终端，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发起群视频通话。不过两秒，雅兰带着些许倦意的脸先出现在画面里，她身后似乎是临时租住的小公寓，背景中还能看到叠放的行李箱；
紧接着，提姆的影像也跳了进来，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手里还攥着半块用营养剂压成的压缩饼。
“主厨！”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里先是惊喜，随即又沉了下去。
雅兰揉了揉眼角，语气里满是无奈：“您终于回来了……可您看现在的人间界，别说特级食材了，就连普通的蔬菜都没有了，咱们餐厅的冷藏库里，之前剩下的食材也被我们吃光了。”
提姆也跟着点头，指节无意识地捏着压缩饼的包装纸：“我上周还去城郊的食材市场转了圈，摊位上全是合成的胶囊，问起新鲜肉禽，摊主都笑着说‘那是去年的老黄历了’。就算您回来，没有食材，咱们这星神餐厅也开不了门啊。”
屏幕里的两人垂着眼，连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嘴角都耷拉着。何饭却靠在落尘的吧台上，指尖轻轻敲了敲台面，眼底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这点我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特意赶回来。”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瞬间抬起的眼睛，继续道：“不过这个问题，明天或许就能有答案了。你们明天早点来，把餐厅好好收拾下——擦干净窗户，再把厨房的灶台检修一遍，咱们得为接下来的烹饪做准备。”
“真的？”雅兰猛地坐直身子，原本倦意满满的眼睛亮了起来，“主厨，能透漏一点吗？是找到新的食材源了？还是 IGO有新政策了？”
何饭指尖划过吧台边缘的木纹，笑意里藏着点悬念：“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告诉你们，四天王最近有些行动。”他看着屏幕里两人瞬间舒展的眉头，补充道：“剩下的，你们安心等就好。”
“那我们明天一定早早到！”雅兰立刻应下，连声音都拔高了些，提姆也用力点头，攥着压缩饼的手松了松，脸上终于有了真切的笑意：“好！我今晚就把工具都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去擦窗户！”
“嗯，不过我明天早上不一定在餐厅，你们等我消息就好。”何饭说完，又叮嘱了两句收拾时要注意的细节，才挂断了视频。
他转身看向窗外，月光已爬满了街道，远处的天际线隐约能看到 IGO总部百万树的轮廓——那里，才是解开食材困境的关键。
星夜兼程赶往百万树时，何饭特意绕开了城郊的荒芜农田。曾经长满小麦的田野如今只剩干裂的土地，偶尔能看到几台 IGO的车驶过，在地面留下浅浅的水痕。
等他抵达百万树脚下时，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缠绕在巨大的树干间，像一层薄纱。
刚走进培育区，就听到萨尼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这东西也能叫食材？长得也太丑了。”
何饭循声望去，只见百万树的树顶上，那颗带着淡黑色花纹的唯一蛋壳正微微颤动。小松蹲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蛋壳：“萨尼先生，不能这么说呀，你看它的绒毛多软，很可爱呀。”
话音刚落，蛋壳突然“咔嗒”一声裂开细纹，像是春冰初融时的裂痕。
紧接着，裂纹越来越密，“啪”的一声轻响，蛋壳顶端碎开一小块，嫩黄色的绒毛尖儿先探了出来，随后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圆滚滚的眼睛，尖尖的喙，身上的绒毛还沾着蛋清，确实算不上精致。
这就是十亿鸟的幼雏。
阿虏手里拿着一卷深绿色的昆布，快步走过来，那昆布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正是一龙全套菜单中的御手洗昆布。
他捏起一小块昆布，递到幼雏嘴边，幼雏犹豫了一下，啄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凑上去大口吞咽。
不过几分钟，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幼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原本只有手掌大的体型，很快长到了小臂长，嫩黄色的绒毛渐渐变成了浅褐色，翅膀也展开了些，能扇动出微弱的风。
“接下来该这个了。”阿虏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瓜，瓜皮是深紫色的，上面布满了银色的纹路，正是乾哈密密瓜。
他将瓜掰开，露出里面橙红色的果肉，递到旁边一只黑色的小虫面前——那是无事虫的幼虫，只有拳头大，口中牙齿众多。
无事虫幼虫立刻爬过去，大口啃食起瓜肉。不过十几秒，它的身体就开始膨胀，白色的外壳逐渐蜕去，化作了一只飞舞着的像是蜜蜂一样的虫子，体型也长到了人头大，变成了无事虫的成虫。
阿虏一把抓起成虫，递到十亿鸟面前。十亿鸟毫不犹豫地啄过去，吞下了成虫。下一秒，十亿鸟头顶原本直直的一根呆毛，突然扭曲起来，渐渐变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翅膀也扇动得更有力了。
“该来真的了。”阿虏突然收敛了笑容，周身的气势瞬间爆发——一股恐怖的威压扩散开来，培育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旁边的小松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萨尼的发丝也微微绷紧。
十亿鸟感受到这股气势，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开始疯狂地抖动起来。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十亿鸟的身体下方，开始不断有蛋产出来，一枚接一枚，落在平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更神奇的是，这些蛋刚落地，就立刻裂开，钻出新的十亿鸟幼雏，而幼雏落地后，又飞快地长大、产蛋……
不过几分钟，以百万树为中心，培育区里已经挤满了十亿鸟，褐色的羽毛覆盖了地面，扇动翅膀的“呼呼”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片十亿鸟的海洋。
何饭站在边缘，眼底满是诧异——他见过不少繁殖能力强的生物，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繁衍速度，从破壳到成年再到产卵，不过短短几分钟，这种生存能力，简直超出了常规认知。
“IGO的人已经在准备运输箱了，会把这些十亿鸟送到各个主厨的店里。”阿虏收回气势，看着眼前的十亿鸟群，语气里带着几分满意。
何饭轻轻挥手，指尖泛起淡蓝色的微光，数十只十亿鸟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随后消失在空气中——它们被传送到了他的青铜刀空间里，那里足够安全，时间也是静止的，可以保证十亿鸟的存活。
小松没有急着离开，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最早破壳的那只原种十亿鸟的羽毛，语气格外真诚：“十亿鸟先生，谢谢你呀。
阿虏先生说，你以前在他的记忆里，被很多人觉得不好吃，但我一直觉得，没有不好吃的食材，只有没找到正确做法的厨师。现在大家都在称赞你的美味呢，真的很感谢你能来到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诚意。何饭正准备转身，突然看到小松怀中的原种十亿鸟动了——它原本只能勉强扇动的翅膀，突然开始膨胀，褐色的羽毛渐渐变得鲜艳，像是染上了朝霞的色彩，翅膀的尺寸也越来越大，最后竟展开到了十几米宽，羽毛上还泛着淡淡的荧光。
“哇！它要飞了！”小松惊喜地叫出声。原种十亿鸟轻轻扇动翅膀，从他怀中挣脱后，盘旋了一圈后，向着城外的地方飞去。
飞到高空时，它突然停下，腹部开始不断产出蛋——这些蛋和之前的不同，蛋壳是淡金色的，上面还带着复杂的纹路，像下雨一样从空中落下。
“快接住！”阿虏最先反应过来，纵身跃起，双手成爪，稳稳接住了十几枚蛋。萨尼的发丝瞬间散开，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落下的蛋兜住；
泽布拉站在地面，口中发出低沉的音波，音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托住了大片蛋；可可则是喷出毒液的液体，缠绕成一个个篮子，接住了旁边的蛋。
何饭也在空中布下了一个个淡蓝色的空间漩涡，金色的蛋落入漩涡中，瞬间被传送到青铜刀空间里。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短短几十秒，他已经接到了上千颗这种特殊的蛋。
“十亿鸟难道是特殊的烹饪食材吗？”小松看着空中还在产蛋的原种十亿鸟，好奇地问道。
“看来是啊。”阿虏将接住的蛋递给旁边的 IGO人员，笑着说，“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等所有蛋都被接住后，小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坚定：“阿虏先生，你们先忙，下面我也要去为大家烹饪十亿鸟了。”
“我也该回餐厅了。”何饭脚踩着空气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正好去各位主厨的店里学习下，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好做法。”
“你们加油！”阿虏挥了挥手，“我们会做好后勤工作，保证食材供应。”
“那可就靠你们了。”何饭笑着点头，转身离开。他没有直接回星神餐厅，而是先去了几家知名的主厨店。
达玛拉司咖喱总店的厨房里，浓郁的咖喱香扑面而来。主厨正将十亿鸟的脚爪放在阳光下晾晒，脚爪晒干后，用石臼碾碎，竟真的像米粒一样，颗粒分明。
“何饭主厨，你尝尝这个。”主厨递给他一小勺碾碎的脚爪粉，“用这个当香料，再加上十亿鸟的肉丁，做出来的咖喱，既有谷物的醇香，又有肉的鲜美，味道绝了。”
何饭尝了一口，果然，脚爪粉的香气很独特，和咖喱的辛辣完美融合，让人食欲大开。
在膳王尤达的店里，尤达正拿着一把银刀，处理十亿鸟的羽毛。“这羽毛看着硬，其实焯水后口感和蔬菜差不多。”他一边说，一边将羽毛切成段，放进锅里，“鸟血也不能浪费，用来做酱汁，或者煮成汤，都很鲜。”
不一会儿，两道菜就做好了——南蛮十亿鸟，羽毛和鸟肉一起炸，外酥里嫩；药膳十亿鸟炒青菜，鸟肉的鲜和青菜般的羽毛的脆结合，再加上鸟血酱汁，味道醇厚。
此外，其他店里还有各种做法：酥炸十亿鸟，外皮金黄酥脆，咬开后肉汁四溢；十亿鸟排，用特制的酱料腌制后煎熟，肉质鲜嫩；十亿鸟鸡块，裹上淀粉炸至金黄，蘸着番茄酱，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口味。
何饭在各家店里学习了一圈，手里的笔记记满了好几页。走出最后一家店时，已经是傍晚，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手里拿着装着十亿鸟料理的餐盒，脸上满是久违的满足笑容。
“终于吃到真正的食材了！”一个小孩咬着鸡块，开心地对妈妈说。“是啊，这味道，比营养膏好多了。”妈妈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何饭看着这一幕，嘴角也扬起了笑容。他转身向着星神餐厅的方向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给客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十亿鸟料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