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枪战!-《重生八零:开局挖金猎野猪》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扔下爬犁的绳子,转身就往旁边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后躲。

  几乎就在他身体隐入树后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带起一股灼热的气流,随即“噗”的一声,钻进了他身后的雪地里。

  耳朵火辣辣地疼,他伸手一摸,一手黏腻的血。

  对方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砰!”

  “砰!”

  又是两枪,子弹狠狠地钉在他藏身的大树上,震得树干嗡嗡作响,木屑四溅。

  王建军心跳如鼓,但脑子却异常冷静。

  他不能待在这里。

  他看准右侧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猛地就地一滚。

  积雪和枯枝败叶沾了他一身。

  他刚在灌木丛后稳住身形,就看见那三个人中的两个,正一左一右朝他刚才藏身的大树包抄过来。

  距离不过七八十米。

  王建军没有丝毫犹豫,单膝跪地,抬枪,瞄准。

  准星死死套住了左边那个人的胸口。

  扣动扳机。

  “砰!”

  枪声又急又促。

  他没看结果,枪响的瞬间,身体已经再次朝旁边滚了出去,藏到了一片更茂密的灌木丛后。

  他重新举起枪,从枝叶的缝隙里望出去。

  刚才那两个人,一个头朝下坡的方向趴着,一动不动。

  另一个头朝上躺着,胸口一片殷红,正往外冒血。

  第三个人不见了。

  山谷里恢复了死寂,只有风声呜咽。

  王建军端着枪,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他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二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山里的气温降得很快,寒意顺着后背往骨头缝里钻。

  突然,他左前方那棵巨大的红松树后,“嗖”的一声,飞出来一顶狗皮帽子。

  帽子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落在雪地上。

  是想引他开枪。

  王建军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枪口纹丝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红松树后传来一个带着颤音的喊声。

  “朋友!认栽了!今天是我瞎了眼!”

  那人见没人回应,声音更急了。

  “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王建军依旧没吭声,只是把呼吸放得更轻。

  山风刮过,那人没了帽子,冻得够呛,声音都开始打哆嗦。

  “大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东西我们不要了,这就走!”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王建军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冰冷的准星,始终死死锁定着那棵红松树的根部。

  红松树后的人还在喊。

  “朋友!别开枪!我这麻袋里有货!好货!”

  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狡黠。

  “有根刚挖出来的干棒槌,还有张老虎崽子皮!都给你!换我一条命!”

  王建军没吭声,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那棵树。

  那人见没动静,又急又快地从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飞快地看了一眼,又猛地缩了回去。

  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

  王建军的神经瞬间绷紧。

  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前世在边境线上跟那些“越猴子”周旋时,他们就是这样,利用地形,不断用假动作试探,寻找你开枪的间隙。

  “大爷!我真没歹意!让我走,东西都留下!”

  那人又喊了一句,声音更凄厉了。

  王建军的视线从红松树上移开,扫向旁边七八米外的一片灌木丛。

  那是唯一的退路。

  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下一个动作,就是从树后冲向那片灌木丛。

  王建军缓缓移动枪口,准星不再锁定树干,而是对准了树与灌木丛之间的那片空地。

  他屏住了呼吸。

  果然,一道人影猛地从红松树后窜出,埋着头,拼了命地朝灌木丛狂奔。

  王建军的眼神冰冷,食指稳定地向后压。

  “砰!”

  奔跑中的人影猛地一个踉跄,速度慢了下来。

  王建军没有丝毫停顿,微调枪口,再次扣动扳机。

  “砰!”

  那人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砸中,身体向前扑倒,在雪地上滑行了一小段,不动了。

  山谷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王建军端着枪,又等了足足五分钟,才从藏身处慢慢站起来。

  他一步步走过去,先是看到那两个一动不动的尸体,然后是最后一个扑倒在雪地里的人。

  三个人,都死透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硝烟的味道,直冲鼻腔。

  王建军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转身扶住一棵树,弯下腰,“哇”的一声,把中午吃下去的半个苞米面饼子全吐了出来。

  酸水和胆汁烧得他喉咙火辣辣地疼。

  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亲手杀人。

  前世的亡命生涯,他开过枪,见过血,但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过生命的消逝。

  王建军直起身,用袖子抹了抹嘴,脸色惨白。

  他走到三人留下的三个麻袋旁,解开一个。

  一股皮毛的腥膻味扑面而来。里面是几张已经阴干的皮子,有猞猁皮,还有两张油光水滑的紫貂皮。

  他解开第二个麻袋。

  里面是两个用木盒装着的干棒槌,他打开一个,一股浓郁的参香散开。拿起那根人参,须子完整,芦头清晰,最难得的是,隐约是个蜷缩的人形。

  是罕见的货。

  盒下还有两颗用油纸包着的熊胆,黑得发亮。

  第三个麻袋里,是成捆的子弹,粗略一数,至少有三四百发,还有几大块风干的肉干。

  王建军把东西倒出来,又捡起他们掉在地上的枪。

  一支双管猎枪,一支单管猎枪,还有一把枪身修长、刻着五角星的莫辛纳甘步枪。

  他在其中一具尸体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布包。

  打开一看,是九十多块钱,还有一沓粮票和布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三人腰间别的刀上。

  是三把一样的“侵刀”,刀柄用桦树皮缠着,刀身狭长,是这片林区山里人自己打的样式。

  看到这刀,王建军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听屯里人说,住在山里深处一个叫“山狗子”的独居老人被人害了,家里被翻得底朝天,人也不见了。

  “山狗子”就有一把这样的侵刀。

  原来是他们干的。

  王建军心里那点因为杀人而产生的负罪感,瞬间烟消云散。

  他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眼神变得冰冷。

  这些人,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