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全都有-《重生八零:开局挖金猎野猪》

  刘春燕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个锅铲子。

  “咋才回来?这天都黑透了,也不怕山里有狼!”

  嘴上埋怨着,脚下却走得飞快,几步就到了爬犁跟前。

  当借着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看清爬犁上堆着的东西时,老两口瞬间都没了动静。

  白面,大米,满满当当的一大车。

  那装粮的麻袋鼓鼓囊囊,看着就压手。

  “我的老天爷……”

  刘春燕手里的锅铲子差点没掉地上。

  她伸手摸了摸那冰凉的麻袋,又捏了捏,一脸难以置信。

  “老大,你……你这是把供销社给抢了?”

  “抢啥抢,买的!”

  王建军跳下爬犁,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哈出一口白气。

  “爹,搭把手,把东西卸下来。”

  “哎!哎!”

  王富贵把烟袋锅往腰带上一别,挽起袖子就冲了上来。

  爷俩合力,先把那一百斤白面扛进了西屋仓房。

  接着是五十斤大米。

  这年头,大米白面那就是金贵物,平时谁家舍得吃?也就过年包顿饺子,还得掺着玉米面。

  这么多细粮,够全家人敞开肚皮吃上好几个月了。

  李秀兰也听见动静,领着小妹王建红跑了出来。

  看见院子里这阵仗,李秀兰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行了,别傻愣着了,赶紧搬东西!”

  王建军冲媳妇招了招手。

  一家人齐上阵,蚂蚁搬家似的,把一爬犁的东西全倒腾进了屋。

  屋里,火炕烧得滚烫。

  王建军脱了大衣,盘腿坐在炕头,感觉浑身的骨头缝都舒展开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被体温捂得热乎乎的布包,往炕桌上一放。

  “解开看看。”

  他冲着一屋子伸长脖子的人努了努嘴。

  刘春燕早就按捺不住了,伸手解开布包。

  五瓶雪花膏,四条雪城烟,五斤花花绿绿的糖块。

  还有一堆平时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儿。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炸雷般的咆哮。

  “王建军!你个败家玩意儿!”

  刘春燕一把抄起那几瓶雪花膏,看清上面的标价签,气得手都在哆嗦。

  “两块钱一瓶?!你疯了?!”

  “这玩意儿抹脸上能成仙啊?两块钱都能买多少肉了!”

  她指着王建军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咱家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让你这么造?我看你是不想过日子了!”

  王建军也不躲,只是笑嘻嘻地把一瓶雪花膏塞进老娘手里。

  “娘,你消消气。”

  “这可是上海产的高级货,专门防冻防裂的。你看看你那手,冬天一洗衣服就裂口子,疼得直钻心。抹上这个,保准好使!”

  刘春燕一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满是老茧、布满细小裂口的手,再看看手里那瓶精致的雪花膏。

  骂声戛然而止。

  她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两句狠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败家……真是败家……”

  她嘟囔着,声音却小了八度。

  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那瓶雪花膏,顺势就揣进了棉袄兜里。

  动作那叫一个快。

  王建军心里暗笑,又拿起一瓶,递给旁边眼巴巴看着的李秀兰。

  “这瓶是给你的。”

  李秀兰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想接,又不敢接,偷偷瞄了一眼婆婆的脸色。

  “看啥?拿着啊!”

  王建军直接把瓶子塞进她手里。

  “整天风吹日晒的,也得保养保养。不然以后抱出去,人家以为你是我姐呢。”

  “去你的!没正经!”

  李秀兰啐了他一口,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欢喜。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雪花膏,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瓶身,心里甜得跟灌了蜜似的。

  “哥!我也要!我也要!”

  小妹王建红凑了过来,抓着王建军的胳膊直摇晃。

  “给给给,都有!”

  王建军把第三瓶递给她。

  “这是给你的,抹完了脸蛋也是香的。”

  小丫头如获至宝,抱着瓶子狠狠亲了一口。

  “谢谢哥!”

  还没等王建军说话,她已经转身扑向了炕桌上那堆糖块。

  小手抓起一大把,红的绿的,水果糖、奶糖、酥糖。

  她高兴地迈着小短腿,满屋子乱跑,给哥哥王建兵手里塞糖。

  王建兵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嘎嘣脆响,甜味瞬间溢满口腔。

  “真甜!”

  “还得是大哥,出手就是阔绰!”

  王建兵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拍着马屁。

  王建红又跑回刘春燕跟前,把剩下的糖全倒在老娘怀里。

  “娘,这些给你留着,慢慢吃。”

  刘春燕看着懂事的小闺女,心都化了。

  “这傻丫头,娘不爱吃甜的,牙疼。”

  她嘴上这么说,手却把那几块糖小心地收拢起来,找了个空罐头瓶装好,放在柜子顶上。

  “留着过年待客,咱家人多,得省着点。”

  屋里充满了甜腻腻的糖味和欢声笑语。

  王建军趁热打铁,拿起那四条还没拆封的“雪城”烟。

  这烟是硬盒的,蓝底金字,看着就气派。

  一条一块五,四条就是六块钱。

  “爹,这给你的。”

  他把烟往王富贵怀里一推。

  王富贵正吧嗒着那根用了十几年的破烟袋锅,冷不丁怀里多了这么些好东西,手一抖,烟袋锅差点没扔了。

  “啥?雪城?”

  他拿起一条烟,凑到灯底下仔细瞅。

  “乖乖……这可是干部烟啊!供销社里摆着都没人买!”

  他咽了口唾沫,老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这年头,农村老爷们儿抽的都是自种的蛤蟆头,要么就是几分钱一包的大生产。

  这种一块五一条的高级货,也就是在公社书记的办公桌上见过。

  “这得多少钱啊?”

  王富贵压低了声音,心疼地问,手却死死抓着烟不放。

  “没多少,一块五一条。”

  王建军轻描淡写。

  “一块五?!”

  王富贵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四条……那不得六块钱?!”

  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里的烟有点烫手。

  六块钱,那是他半个月的工分啊!

  “你个败家子!买这么贵的烟干啥?烧钱啊?”

  他嘴上骂着,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只见他迅速把四条烟往怀里一揣,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冲着王建军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