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够不够?-《重生八零:开局挖金猎野猪》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摊开。

  “超出的部分,咱俩,五五分!”

  他指了指桌上那只老虎崽子。

  “这小东西的皮,卖的钱,也算在里面,一样对半开!”

  这条件相当优厚。

  王建军几乎没怎么考虑。

  “行!”

  他痛快地点了点头。

  “就按戚哥你说的办!”

  两人相视一笑,已达成了默契。

  “走!”

  戚泽斌一拍大腿,站起身。

  “先带你去把那几只羊处理了!”

  他带着王建军,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政府食堂。

  食堂主任是个姓刘的胖子,看见戚泽斌,立马跟见了亲爹似的,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哎哟,戚科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主任,给你介绍个朋友。”

  戚泽斌指了指王建军。

  “我兄弟,王建军,弄了点新鲜的黄羊,给你送来尝尝。”

  刘主任一听有黄羊,眼睛都亮了。

  当他看到爬犁上那十只膘肥体壮的黄羊时,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刘主任看着秤杆上高高翘起的尾巴,笑得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

  “二百四十七块五!”

  他扯着嗓子报出数,把一张大团结递了过来。

  王建军接过钱,顺手把那只特意留下的小羊羔子拎了过来,往刘主任怀里一塞。

  “刘主任,这小东西不成材,给你家孩子带回去玩儿。”

  刘主任抱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羊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

  他拍了拍王建军的肩膀,压低了声音。

  “兄弟,够意思!”

  “以后再有啥稀罕物,别走别处,直接来找我老刘!”

  王建军笑了笑,没多说。

  一只羊羔子,换来一条稳定的销路,这买卖,值。

  把老虎崽子扔上爬犁,王建军拉着戚泽斌,直奔他那神秘的住处。

  还是那个破败的小院,还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进了屋,王建军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戚哥,有路子没?搞点左轮的子弹。”

  戚泽斌连问都没问一句,径直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铁皮柜子前。

  他掏出钥匙,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油纸包,扔在桌上。

  “六十发,够不够?”

  王建军掂了掂手里的纸包,心头又是一跳。

  这年头,子弹比粮食都金贵。

  这家伙随手就拿出六十发,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到底是干啥的?军火贩子吗?

  王建军心里嘀咕着,越发觉得戚泽斌这人深不可测。

  “够了,谢了戚哥。”

  他把纸包揣进怀里,心里踏实了不少。

  送戚泽斌回了县政府,王建军调转爬犁,直奔供销社。

  上次来这儿,还是为了卖熊胆,差点把命搭进去。

  这次再来,他已经是腰揣巨款的大客户。

  他亮出兜里那厚厚一沓票据,供销社的售货员脸上的表情,立马从爱搭不理变成了热情洋溢。

  “同志,要点啥?”

  “一百斤白面,五十斤大米。”

  王建军递过去一百五十斤细粮票。

  售货员手脚麻利地称好,装袋。

  “还要五斤糖。”

  他又递上五斤糖票。

  红糖,硬块糖,麦芽块,一样来点。

  这年头,糖可是比肉还珍贵的东西,家里孩子多,得多备点。

  买完这些需要票的东西,王建军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些无需票证的柜台上。

  他指了指一排包装精致的小瓶子。

  “雪花膏,拿五瓶。”

  这可是高档货,两块钱一瓶,屯子里没几个人舍得买。

  他心里盘算着,老娘一瓶,媳妇一瓶,小妹一瓶,媳妇娘家送一瓶,还有一瓶,得给沈薇那丫头留着。

  人情世故,可不能含糊。

  他又看见了柜台后面的雪城烟,这烟不要票,但贵,一块五一条。

  “来四条。”

  给老爹的。老爷子就好这口。

  买完这些,王建军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堆不起眼的杂货上。

  五十斤黄纸,五斤旧报纸。

  售货员看他买这些,眼神里都带着点古怪。

  王建军却跟没看见似的,付了钱,心里美滋滋的。

  这黄纸用处可大了。

  给孩子当作业本,比那金贵的练习本便宜多了。

  还能裁成小块,当黄表纸用。

  实在不行,还能替代那紧俏得跟金子似的卫生纸。

  至于报纸,糊墙,糊顶棚,既能挡风保暖,又能让屋里看着干净整洁,一举多得。

  东西装了满满一爬犁。

  王建军赶着车,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就得进山。

  那头受了枪伤的熊罴,可不能让它跑了。

  那玩意儿,浑身都是宝。

  尤其是那颗熊胆,要是运气好,能掏出个金胆,那可就真发了。

  爬犁晃晃悠悠,路过屯子口那个常出状况的拐弯处。

  这地方邪性,前阵子还翻过车。

  王建军心里一动,从刚买的黄纸里抽出两张。

  他跳下爬犁,把黄纸对折两下,用火柴点燃。

  火苗“呼”的一下窜了起来。

  他举着燃烧的黄纸,学着屯里跳大神儿的二神婆的样子,绕着爬犁转了两圈。

  嘴里还念念有词,神神叨叨地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调子。

  转完圈,他觉得好像还差点意思。

  操,忘了烧香。

  他一拍脑门,从兜里掏出刚买的雪城烟,抽出三根点上。

  然后,他把三根点燃的香烟,倒着插在了路边的雪堆里。

  烟头一明一暗,还真有点上香的意思。

  他拍了拍手,冲着那三根烟拜了拜。

  嘴里又冒出一句不着四六的“黑话”。

  “热乎完了好傻逼楞儿的干活!”

  说完,他自己都乐了。

  这副神叨叨的模样,要是让屯里人看见,非得以为他中了邪不可。

  他跳上爬犁,一抖缰绳。

  “驾!”

  爬犁卷起一阵雪雾,消失在暮色之中。

  爬犁划破暮色,带着一身寒气和满载的货物,冲进了兴安屯王家大院。

  “汪!汪汪!”

  大黑、花豹和黑虎这三条狗早就听见了动静,窜出窝棚,围着爬犁上蹿下跳,尾巴摇得飞快。

  屋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股白色的热气涌了出来。

  “回来了?”

  王富贵披着棉袄,手里拎着旱烟袋,站在门口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