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长安行旧礼,台岛起新程-《魂穿大唐异世界》

  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90章 长安行旧礼,台岛起新程

  贞观三十四年的上元节,长安城的花灯比往年更盛。朱雀大街两侧挂满了走马灯,灯影里映着“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字样,孩童们提着兔子灯穿梭其间,笑声像银铃般洒满长街。王朕站在长乐王府的旧宅门前,看着熟悉的朱漆大门和门楣上“长乐王府”的匾额,恍惚间竟有种隔世之感。

  “王爷,宫里派人来说,陛下和诸王在曲江池摆了宴,专等您过去呢。”王天低声提醒,手里捧着一件簇新的锦袍——这是李丽质特意让人赶制的,领口绣着暗金色的玄鸟纹,既不失亲王规制,又透着低调的雅致。

  王朕接过锦袍换上,指尖触到温润的丝绸,想起临行前台岛的清晨。李丽质为他系好玉带,轻声叮嘱:“长安不比台岛,凡事多忍让些。孩子们我会照看好,你早些回来。”定洋抱着他的腿,把一块亲手磨的墨锭塞进他袖中:“爹爹带着这个,就能想起定洋在练字了。”凤玉则偷偷往他行囊里塞了包桂花糕,说是“长安的糕点不如台岛的甜”。

  “走吧。”王朕深吸一口气,推开王府大门。门外早已候着诸王派来的仪仗,李恪骑着高头大马,见他出来,立刻翻身下马:“姐夫可算肯动步了!我们在曲江池等了快一个时辰,李治还说您是不是怯场了。”

  “就你嘴贫。”王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仪仗队——清一色的明光铠,腰间佩着新式步枪,比当年他初见李世民时的玄甲军还要精神。

  曲江池畔的宴饮设在画舫上。李泰、李治、李佑等诸王早已等候多时,见王朕到来,纷纷起身行礼。李承乾也在列,穿着素色的王袍,鬓角添了几缕白发,见到王朕时,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终究只说了句“妹夫安好”。

  “都坐吧。”王朕在主位坐下,看着满桌的菜肴——有长安的葫芦鸡,有洛阳的水席,还有他当年带回来的番茄炒蛋,显然是用心准备过的。

  “王叔尝尝这个。”李泰给王朕夹了块鱼肉,“这是高省送来的鳕鱼,用您教的法子做的,刺少肉嫩。”

  王朕尝了一口,鱼肉鲜美,带着淡淡的奶香,确实是纪念省附近海域的特产。他放下筷子:“高省的渔民日子过得怎么样?上次奏报说他们缺渔网和渔船。”

  “已经解决了。”李治连忙道,“我让人从江南调了二十艘渔船过去,渔网用的是台岛产的细麻线,比以前耐用三倍。”

  席间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诸王说着各自封地的趣事——李恪在美洲发现了能织布的棉花,李泰在天竺培育出了抗疟的药材,李治在高省推广了新的稻种……王朕静静听着,偶尔插言指点几句,像极了当年李世民听他们兄弟议事的模样。

  酒过三巡,李佑屏退左右,正色道:“姐夫,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户部打算在江南开几家纺织厂,用美洲的棉花和台岛的机器,只是……缺技术员。”

  王朕放下酒杯:“我让华夏城派二十名老师傅过来,再带一套完整的纺纱机图纸。不过有个条件,工厂的女工要给足工钱,不许克扣。”

  “那是自然!”李佑连忙应下,“姐夫定下的规矩,我们哪敢改。”

  提到规矩,画舫里的气氛安静了些。李承乾忽然开口:“妹夫,当年……是皇兄糊涂,差点毁了父皇的基业。您若还记恨,便打皇兄几巴掌,也好让皇兄心里好过些。”

  王朕看着他,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如今眉宇间多了几分落寞。他摇了摇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只需记住,坐在那个位置上,要对得起‘大唐’二字,对得起父皇留下的百姓。”

  李承乾眼圈一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皇兄记下了。”

  宴罢,诸王陪着王朕夜游长安城。街上的花灯依旧璀璨,百姓们见到他们,纷纷跪地行礼,口中喊着“王爷千岁”。走到新民城旧址时,王朕停下脚步——那里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工厂的烟囱冒着黑烟,铁路上的蒸汽机车呼啸而过,比他离开时更胜一筹。

  “王爷看,这是按您留下的图纸扩建的。”李泰指着一座巨大的钢铁厂,“里面的高炉能炼出比精钢还硬的钢材,用来造军舰再好不过。”

  王朕望着那座熟悉的工厂,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兵,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打火机,都要紧张半天。谁能想到,几十年后,大唐的钢铁厂能遍布各地,火车能开到欧洲,军舰能驰骋四海。

  “好,好啊。”他连说两个“好”字,眼眶有些发热。

  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王朕坐在书房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唐疆域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中枢管辖的区域和台岛直辖的东面诸省,美洲、欧洲的版图更是延伸到了地图边缘。他从行囊里取出定洋送的墨锭,在砚台上细细研磨,忽然想写点什么。

  笔落纸上,却只写下“守成”二字。他这一生,从开拓到守成,从长安到台岛,看似折腾,实则只为守住心中那份安宁。李世民守住了大唐的根基,他守住了开拓的疆土,而诸王,终将守住这来之不易的盛世。

  三日后,王朕启程返回台岛。诸王亲自送到徐州港,李恪塞给他一个锦盒:“这是美洲的橡胶种子,您说能做轮胎的那种,记得回信教我怎么种。”李泰则递给他一本《新修本草》:“这是天竺的新药方,有几味药您或许用得上。”

  船开时,王朕站在甲板上,看着长安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他知道,自己或许不会再频繁回来,但这座城市,这些人,早已刻进了他的血脉里。

  回到台岛的第二日,王朕就去了纪念省的造船厂。工人们正在建造一艘新的航母,船体上已能看出大致的轮廓。王东指着图纸道:“按您的意思,这艘船加装了弹射器,能让战机更快起飞。”

  王朕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船舷的位置:“这里要刻上‘海晏河清’四个字,时刻提醒将士们,咱们造船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征战。”

  他又去了女子学堂。倭女们正在学织蜀锦,手指虽还笨拙,却做得有模有样。看到王朕进来,她们纷纷起身行礼,用生硬的汉语喊着“王爷好”。凤玉跟着李丽质来看她们,手里拿着绣绷,正耐心地教一个倭女绣桃花。

  “爹爹!”凤玉跑过来,举起绣得歪歪扭扭的桃花,“您看我教的好不好?”

  “好,比你娘当年教我的还好。”王朕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李丽质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刚做好的桂花糕:“尝尝,按长安的方子做的,看有没有你小时候吃的味道。”

  王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熟悉的桂花香。他忽然明白,所谓故乡,未必是出生的地方,而是有亲人、有牵挂的地方。对他而言,长安是故土,台岛是家园,而大唐的万里疆土,都是他愿意守护的家国。

  半年后,台岛的第一辆汽车试制成功。王朕带着定洋和凤玉坐在车里,沿着新修的公路行驶。车窗外,移民们在田间劳作,工厂的烟囱林立,孩子们在路边挥手欢呼。定洋兴奋地拍着车窗:“爹爹,这车比马快多了!以后我们能开着它去长安吗?”

  “能。”王朕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郑重道,“等路修通了,我们就开着车,沿着铁路一路去长安,去看看那里的花灯,看看那里的亲人。”

  汽车驶过安平港的灯塔,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航母编队正在训练,战机掠过天空,留下白色的轨迹。王朕望着这片亲手打造的家园,心中一片宁静。

  他的故事,或许还未结束。但他知道,只要心中的那份坚守还在,只要开拓的脚步不停,无论在长安还是台岛,无论在美洲还是欧洲,大唐的荣光,都将永远闪耀。而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也终将在这片土地上,找到最圆满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