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医与发财-《混在水浒被迫称王》

  周天在家中静静守着父亲,一边看着老爹熟睡(还打着小呼噜),一边在脑子里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职业道路”——是当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客,还是找个山头……哦不,是找个安稳营生,顺便实现“三妻四妾”的小目标?(咳咳,想远了。)

  正神游天外呢,睡梦中的周父突然一阵猛咳,差点把自己给呛醒。周天赶紧回过神来,轻轻扶起父亲,熟练地拍着他的后背,关切地问:“爹,您醒啦?是不是要喝点水润润喉?”

  周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儿子守在床边,有些恍惚:“天儿?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周天递过温水,“爹,您感觉好些了吗?”

  周父喝了两口水,神色却黯淡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唉……是为父没用,拖累你了。你跟周师傅学艺是多难得的机会,却因为我这点小病小痛把你叫回来……”

  周天一听就不乐意了,板起脸道:“爹!您这说的什么话?自从娘走了,就咱爷俩相依为命。您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要是您有个什么好歹,就算您儿子将来成了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思?难道去坟头烧纸告诉您吗?”

  这话说得直白又戳心窝子,周父听得眼眶一热,声音都有些哽咽:“我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周天趁热打铁,说道:“爹,我听姚婶子说,之前来看病的郎中提过,建康府的安道全安神医,手里有一张独门丹方,对您这病有奇效!我打算去一趟,把方子求来!”

  “什么?你要去建康府?”周父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听说那边路上不太平,盗匪多得很!你一个半大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是羊入虎口吗?”

  周天知道父亲担心,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故意挺起胸膛,展示了一下自己这一年锻炼出的结实身板(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太出来):“爹!您可别小看您儿子!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天了!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保证全须全尾地去,平平安安地回,顺便把药方给您揣回来!”

  见儿子态度坚决,信心满满,周父知道拦不住,只能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周天转身去把一直温着的米粥端来,小心地喂父亲吃下。看着儿子细心照料的样子,再想到他即将为自己远行冒险,周父一边喝粥,一边忍不住老泪纵横。

  看到父亲落泪,周天心里更不是滋味,暗自发誓:‘安道全是吧?就算你在天涯海角,小爷我也非得把你那丹方弄到手不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周天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临行前,他偷偷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五十贯钱引,塞到父亲手里:“爹,这些钱您拿着。我这一去可能得有些时日,您千万别省着,该吃吃,该喝喝,药更不能停!安心在家等我好消息!”

  周父看着手里厚厚一沓宝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疑道:“天儿!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他怀疑儿子是不是走了什么歪路。)

  周天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爹!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来路绝对光明正大!您儿子我现在本事大着呢!好了,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说完,不等父亲再追问,他转身就溜出了门,深藏功与名。

  出门后,周天又特意去了隔壁姚夫人家,郑重拜托道:“姚婶子,我这就出发去寻安神医了。我爹在家,万事还得劳您多费心照看。”

  姚夫人见他去意已决,眼神坚定,便点头应承下来:“好孩子,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看着,定不叫你父亲受了委屈。你自己路上千万小心!”

  周天对着姚夫人深深一揖,这才真正踏上了征程。

  他先去了之前为父亲诊治的郎中家,又详细询问了病情。那郎中见周天如此有心,便将周父的详细症状、自己用过的药方,工工整整地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周天,并嘱咐道:“小哥见到安神医,将此信呈上,他一看便知缘由。”

  周天千恩万谢,将药方仔细收好,这才感觉准备万全,正式迈开大步,朝着建康府方向进发。

  周天如今身强体壮,又身负周侗亲传的武艺,脚程极快,一路走来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虽然他没马)。转眼间就出了京西北路的地界,一脚踏入了淮南西路的亳州。

  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周天半点不敢耽搁。但一进入亳州地界,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为啥?只见沿途所见的百姓,大多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生活不易”四个大字,眼神麻木,跟他家乡那边虽然不富裕但还算安宁的气氛截然不同。

  走了大半天,周天感觉口干舌燥,正好看见前方有个简陋的茶水铺子,便快步走了进去。

  铺子里人不少,多是些贩夫走卒。周天刚坐下,就听见邻桌两个汉子在低声抱怨。

  一个黑脸汉子灌了口粗茶,恨恨道:“这狗屁世道,真不让人活了!”

  另一个瘦高个附和:“谁说不是呢!年年搞那劳什子花石纲,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隔壁村的老王家,就为了一块破石头,好好一个家就没了!”

  黑脸汉子啐了一口:“呸!一块石头有啥好看的?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往东京城运?”

  瘦高个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啊,现在好多地方都被逼得没法子了,这分明是……”

  他话没说完,旁边就有人接茬,语气愤懑:“这分明是官逼民反!现在这光景,谁还分得清谁是良民,谁是强盗?”

  这话引起了茶铺里不少人的共鸣,顿时一片唉声叹气。

  周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跟明镜似的:‘难怪后来会有梁山好汉、方腊起义……这花石纲搞得天怒人怨,确实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不过,作为穿越者,他暂时没啥“挽狂澜于既倒”的宏伟志向,目前的核心KPI还是治好老爹,顺便实现一下个人“幸福生活”的小目标。想到“三妻四妾”,作为受过现代教育的灵魂,他内心有点小惭愧,又有点小窃喜,只能自我安慰:‘唉,都是这万恶的旧社会腐蚀了我纯洁的心灵!’

  喝完茶,结了账,周天继续赶路。

  因为一心赶路,他常常错过宿头。这天色渐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天正发愁呢,抬眼一看,嘿!前方山腰上居然有座破庙!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周天心里一乐,赶紧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可一进庙门,他就觉得不对劲。庙里是有几个“和尚”,可一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目光凶狠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完全没有出家人该有的祥和之气,连句“阿弥陀佛”都欠奉。

  周天心里咯噔一下:‘我靠!剧本不对啊!这哪是遮风避雨的野庙,这分明是闯进贼窝了!’

  他虽然水浒传看得不算滚瓜烂熟,但也知道这种荒山野庙,往往是强盗土匪的经典营业场所。既然撞破了,那就先下手为强!周天当即拔出背后的“秋水”刀,一声断喝:“呔!好你们一伙贼秃!竟敢在此假扮和尚,谋财害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强盗头子(假装方丈那位)见身份被戳穿,惊怒交加:“好小子!本来见你带刀,像是个练家子,不想节外生枝!你既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兄弟们,抄家伙,做了他!”

  周天一听,乐了:“哟呵!承认得还挺痛快!那我今天替天行道,超度了你们这帮人间渣滓,也算功德无量了!看刀!”

  周天身形一动,如同虎入羊群。这些强盗虽然凶悍,但在他经过系统和周侗双重加持的身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只见刀光闪烁,如同夜空中的闪电,“秋水”刀锋锐无匹,伴随着强盗们“哎呀”、“妈呀”的惨叫声,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地上就躺倒了一片,只剩下一个胆子最小的喽啰,缩在角落里抖得像筛糠。

  周天刀尖指向那最后的幸存者,冷冷问道:“说!你们在此地盘踞多久了?害了多少人性命?抢来的财物都藏哪儿了?”

  那喽啰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指着佛像后面结结巴巴道:“好……好汉饶命!我们……我们抢的东西都……都藏在后面……有个暗格……”

  周天拎小鸡似的把他提溜起来,走到佛像后。果然有个简单的机关,打开后露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周天心中一喜,转头看向那面如死灰的强盗。

  强盗颤声求饶:“好汉……财……财物您都拿到了……能……能放我走了吗?”

  周天冷笑一声:“走?想去地府报到吗?我送你一程!下辈子记得投胎做个好人!” 说罢,手起刀落,结果了这最后一个祸害。

  解决了所有强盗,周天这才兴致勃勃地打开那个破箱子。好家伙!里面真是五花八门,铜钱、碎银子、几件金首饰、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玉器……虽然单件价值不高,但加起来数量还真不少!

  “啧啧,业务能力不错嘛,可惜遇到了我。”周天也懒得细看,大手一挥,意念一动,直接将整个箱子连带着里面的“战利品”一股脑儿收进了系统空间。“蚊子腿也是肉啊,正好当我的路费和精神损失费!”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七八条尸体,周天惊讶地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啃个干粮。‘咦?两辈子第一次杀人,我居然这么淡定?难道穿越还附赠了冷血Buff?还是说我天生就是个干大事的料?’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也不便赶路了。周天捂着鼻子,把那些“原住客”拖到一边(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在破庙后院找了块相对干净、能遮风的地方,铺上干草,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