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渊与秦时抵达战场后,两人立马商议。梁军的动向也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首先他们在追击李弼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陈霸先主力,方知陈霸先已率部西逃,而张业却没有率部来追,遂派快马前往禀报张业。另外他们以为李弼在得知有追骑后,必会率部疯狂向西逃窜,但梁军却原地扎营固守。周渊对秦时道:“李弼久经战阵,彼时怕被我骑兵掩杀,故在此固守待援。”秦时道:“陈霸先已率部西逃,张将军旦夕且至,末将以为,梁军主力未必会回援李弼。”周渊然之,道:“可令两千人迂回至西翼监视霸先,我主力立即向李弼发起突袭,为瞿奉和褚仁以及数千弟兄报仇。”遂令亿元裨将率两千人前往西翼监视,其余兖军马不停蹄直接向李弼营垒杀去。
周渊和秦时一马当先,两万余兖军骑兵紧随身后,人人眼中皆射出复仇的火焰,山呼海啸般贯入梁阵。李弼清楚,在重创瞿奉部后,自己已是兖军死敌,若让兖军攻入,只有死路一条。遂亲自提刀上阵,在营内严厉督促梁军死守。周渊和秦时分从左右翼发起猛攻,兖军将士满怀悲愤,无不以一当十,在前沿激战半个时辰后,先后歼灭当面梁军杀入营内。李弼又指挥众军在营内死战。
却说张业得到陈霸先西逃的消息后,立即率主力追击,途中遇到周渊派来的斥候,说李弼已被周渊和秦时围在南道。张业之前得到消息太晚,自忖恐已是追霸先不及,此时闻李弼被困,则陈霸先有可能前来增援,便下令士卒继续快速追击。经过周渊和秦时战场时,前军斥候来报,说陈霸先已率军走远,已是追之不及。张业深悔之,只得下令众军前往合围李弼。
李弼此时在大营已与兖军苦战近两个时辰,梁军大部战死,形势已岌岌可危。但陈霸先的援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抵达,一种不祥的念头忽然涌出,李弼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被抛弃了。但更大的绝望又来了,北翼的梁军前来禀报,说北翼尘头大起,杀声震天,估计是张业的主力已经抵达。李弼这下彻底绝望了,张业的到来,意味着陈霸先早已远去,自己已成了弃子,但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李弼决定做最后一搏,率数千锐卒突围。此时兖军离众军越来越近,李弼身边仅有两千锐卒。但这两千人都是精锐之士,多年来随李弼身经百战。李弼决定率领他们突出重围,但这些精锐之士大都是步军,骑兵只有五百人,即便能突出重围,在兖军骑兵的冲锋追击下,也是难逃生天,但李弼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左右两翼是周渊和秦时,而北翼张业大军已经杀至,只能向南突围,若能成功,可撤往豫章。
周渊在左翼见李弼有南逃的迹象,令副将接替指挥,自己亲率两千余骑前往截击。李弼的这两千人战力确实强悍,趁着南翼兖军兵力薄弱,骑兵在前,步军随后,虽已经损失惨重,但竟杀出重围。李弼总算松了口气,刚准备南逃,突然刺斜里又杀出大队兖骑,李弼定睛一看,正是周渊。李弼大惊,说话间周渊已到眼前,李弼拍马向前迎战,一时双枪并举,战作一团。那李弼武艺高强,本来与周渊不相上下,但此时周渊满腹仇恨,恨不能生吞了李弼,二十余合后,杀得李弼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而随李弼冲出的梁军仅有两三百骑和数百步军,此时也被周渊带来的骑兵杀掠殆尽,李弼心慌,被周渊虚晃一枪,李弼忙举枪横挡,周渊快速收枪后迅速刺出,正中李弼心窝,李弼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阵斩李弼后,周渊率部杀回大营,继续围歼梁兵。梁军此时群龙无首,已无战心,纷纷跪地投降。兖军将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有多名降卒被杀,周渊和秦时及时约束手下士卒,剩余降卒才得以幸免,但已是吓得面如土灰,颤抖不已。此战,兖军阵斩梁军万余人,俘虏五六千人。
战后,周渊肉坦自缚,亲到张业大帐内请罪,周渊道:“末将破敌心切,擅自出战,致使前锋瞿奉部五千人大部战死,心内悲痛,无以自容,任凭将军发落。”张业道:“汝不明军情,擅自出战,虽有瞿奉极力相劝,但汝身为主将,未能约束,诚为有罪。但汝破除韩岑后,连夜举兵西向,成功拖住李弼并全歼之,实为有功,今功过相抵,不再追问。且汝亲斩李弼,为瞿奉与数千将士复仇,可不必过于自责。”说完将周渊扶起,然后对众将道:“周将军虽功过相抵,但本将之罪却要亲自上书皇上,任凭发落。”众将面面相觑,张业接着道:“穆盈将军血战裤裆山,为大军聚歼韩几争取了时间。但本将率大军赶到裤裆山后,未及时向陈霸先发我攻击,以致错失良机,令陈霸先率部西逃,本将罪莫大焉。”虞恭道:“将军之言,末将不敢苟同。彼时穆盈将军在裤裆山血战连日,我主力先是大战韩几,后又兼程西援,将士上下皆已是强弩之末,疲惫至极,当彼之时,实是无力再战,将军何必过于自责?”诸将皆附议。张业道:“话虽如此说,但彼时我军虽是极为疲惫,但梁军在裤裆山和南翼小道大战数日,同样是已达极限,况其连败之下,士气低落,正是一鼓作气击溃之之良机,本将反应迟钝,致使霸先西逃寻阳,不得不盾兵坚城之下,实为惭愧。诸位休要多言,本将这就上书皇上。”遂连夜修书,快马报于郑庸。
郑庸在合肥得张业来书,回道:“为将之要,在于掌方面之大略,立不败之形地,而于细微之处,孰能每俱到乎?将军率部虎跃大江,血战连日,霸先西逃,先机尽握。今可率本部进逼彭蠡,横绝寻阳、豫章东援之路,便是大功一件,幸勿再自责是也。”张业得郑庸回书,览毕,深感郑庸知遇之情,涕泪俱下,遂率部西进彭蠡。
周渊和秦时一马当先,两万余兖军骑兵紧随身后,人人眼中皆射出复仇的火焰,山呼海啸般贯入梁阵。李弼清楚,在重创瞿奉部后,自己已是兖军死敌,若让兖军攻入,只有死路一条。遂亲自提刀上阵,在营内严厉督促梁军死守。周渊和秦时分从左右翼发起猛攻,兖军将士满怀悲愤,无不以一当十,在前沿激战半个时辰后,先后歼灭当面梁军杀入营内。李弼又指挥众军在营内死战。
却说张业得到陈霸先西逃的消息后,立即率主力追击,途中遇到周渊派来的斥候,说李弼已被周渊和秦时围在南道。张业之前得到消息太晚,自忖恐已是追霸先不及,此时闻李弼被困,则陈霸先有可能前来增援,便下令士卒继续快速追击。经过周渊和秦时战场时,前军斥候来报,说陈霸先已率军走远,已是追之不及。张业深悔之,只得下令众军前往合围李弼。
李弼此时在大营已与兖军苦战近两个时辰,梁军大部战死,形势已岌岌可危。但陈霸先的援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抵达,一种不祥的念头忽然涌出,李弼感觉自己可能已经被抛弃了。但更大的绝望又来了,北翼的梁军前来禀报,说北翼尘头大起,杀声震天,估计是张业的主力已经抵达。李弼这下彻底绝望了,张业的到来,意味着陈霸先早已远去,自己已成了弃子,但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李弼决定做最后一搏,率数千锐卒突围。此时兖军离众军越来越近,李弼身边仅有两千锐卒。但这两千人都是精锐之士,多年来随李弼身经百战。李弼决定率领他们突出重围,但这些精锐之士大都是步军,骑兵只有五百人,即便能突出重围,在兖军骑兵的冲锋追击下,也是难逃生天,但李弼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左右两翼是周渊和秦时,而北翼张业大军已经杀至,只能向南突围,若能成功,可撤往豫章。
周渊在左翼见李弼有南逃的迹象,令副将接替指挥,自己亲率两千余骑前往截击。李弼的这两千人战力确实强悍,趁着南翼兖军兵力薄弱,骑兵在前,步军随后,虽已经损失惨重,但竟杀出重围。李弼总算松了口气,刚准备南逃,突然刺斜里又杀出大队兖骑,李弼定睛一看,正是周渊。李弼大惊,说话间周渊已到眼前,李弼拍马向前迎战,一时双枪并举,战作一团。那李弼武艺高强,本来与周渊不相上下,但此时周渊满腹仇恨,恨不能生吞了李弼,二十余合后,杀得李弼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而随李弼冲出的梁军仅有两三百骑和数百步军,此时也被周渊带来的骑兵杀掠殆尽,李弼心慌,被周渊虚晃一枪,李弼忙举枪横挡,周渊快速收枪后迅速刺出,正中李弼心窝,李弼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阵斩李弼后,周渊率部杀回大营,继续围歼梁兵。梁军此时群龙无首,已无战心,纷纷跪地投降。兖军将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有多名降卒被杀,周渊和秦时及时约束手下士卒,剩余降卒才得以幸免,但已是吓得面如土灰,颤抖不已。此战,兖军阵斩梁军万余人,俘虏五六千人。
战后,周渊肉坦自缚,亲到张业大帐内请罪,周渊道:“末将破敌心切,擅自出战,致使前锋瞿奉部五千人大部战死,心内悲痛,无以自容,任凭将军发落。”张业道:“汝不明军情,擅自出战,虽有瞿奉极力相劝,但汝身为主将,未能约束,诚为有罪。但汝破除韩岑后,连夜举兵西向,成功拖住李弼并全歼之,实为有功,今功过相抵,不再追问。且汝亲斩李弼,为瞿奉与数千将士复仇,可不必过于自责。”说完将周渊扶起,然后对众将道:“周将军虽功过相抵,但本将之罪却要亲自上书皇上,任凭发落。”众将面面相觑,张业接着道:“穆盈将军血战裤裆山,为大军聚歼韩几争取了时间。但本将率大军赶到裤裆山后,未及时向陈霸先发我攻击,以致错失良机,令陈霸先率部西逃,本将罪莫大焉。”虞恭道:“将军之言,末将不敢苟同。彼时穆盈将军在裤裆山血战连日,我主力先是大战韩几,后又兼程西援,将士上下皆已是强弩之末,疲惫至极,当彼之时,实是无力再战,将军何必过于自责?”诸将皆附议。张业道:“话虽如此说,但彼时我军虽是极为疲惫,但梁军在裤裆山和南翼小道大战数日,同样是已达极限,况其连败之下,士气低落,正是一鼓作气击溃之之良机,本将反应迟钝,致使霸先西逃寻阳,不得不盾兵坚城之下,实为惭愧。诸位休要多言,本将这就上书皇上。”遂连夜修书,快马报于郑庸。
郑庸在合肥得张业来书,回道:“为将之要,在于掌方面之大略,立不败之形地,而于细微之处,孰能每俱到乎?将军率部虎跃大江,血战连日,霸先西逃,先机尽握。今可率本部进逼彭蠡,横绝寻阳、豫章东援之路,便是大功一件,幸勿再自责是也。”张业得郑庸回书,览毕,深感郑庸知遇之情,涕泪俱下,遂率部西进彭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