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毒发垂危,秘境惊变-《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

  静王府·生死一线

  沈清辞冲进静王府时,正厅已乱作一团。

  世子萧景睿跪在榻前,面色惨白如纸,手中还攥着半截火阳参,指尖发抖。两位太医署的老太医正急得满头大汗,轮流为床榻上气息微弱的静王施针。

  静王萧镇脸色呈现诡异的赤红与青黑交织,脖颈处血管暴突,身体不受控制地间歇性抽搐,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沫。榻边铜盆里,已接了小半盆带着腥臭味的黑血。

  “王妃!您可回来了!”管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跪倒,“世子、世子他误用了火阳参,王爷他、他……”

  “我都知道了。”沈清辞声音沉静得可怕,一把推开挡路的丫鬟,疾步来到榻前。

  灵膳印在掌心滚烫,碧光流转,她凝神感知——静王体内,“赤鳞海棠煞”的阴寒毒性尚未完全解除,此刻又混入了火阳参的狂暴阳毒,两毒在体内激烈冲撞,如同冰火交战,已严重损及心脉和五脏!若非静王本身功力深厚,又有之前她用药膳调养的底子,此刻恐怕早已气绝。

  “都让开!”沈清辞喝退太医,“银针、烈酒、干净白布,速速取来!再备一桶温水和一桶冰水!”

  她一边吩咐,一边迅速取出孟世安给的青瓷解药瓶。但就在她要倒出解药时,动作猛地一顿——不对!若孟世安处心积虑要置静王于死地,又岂会给她真正的解药?

  “阿幼朵姑娘留下的验毒蛊瓶!”她急声道。

  一个机灵的侍女连忙从药箱底层翻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沈清辞拔开塞子,将一粒解药投入其中。不过三息,竹筒内传来细微的“滋滋”声,随即冒出一缕刺鼻的青烟——解药有毒!而且是能瞬间催化体内毒性爆发的剧毒!

  “好个孟世安!”沈清辞眼中寒光迸射。若非她多了个心眼,静王此刻服下这“解药”,必死无疑!

  “王妃,那、那王爷……”世子声音发颤,满脸绝望与自责。

  “还有救。”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将有毒的“解药”扔进火盆,火焰“轰”地蹿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没有现成解药,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闭上眼,心神沉入灵膳印。印鉴空间内,无数药材虚影飞速流转。赤鳞海棠煞性阴寒,火阳参性燥烈阳毒……需一味药性极为中和、又能同时化解阴阳两毒、且能护住心脉的“君药”……

  有了!《药祖香典》残篇中曾提及一味上古奇药——“阴阳和合草”,又名“两仪归元藤”!此物生于极阴极阳交汇之地,叶片半黑半白,能调和世间一切阴阳失衡之症!只是此物早已绝迹……

  不!未必!沈清辞猛然想起灵膳印空间内,那方药田边缘,似乎就生长着一丛叶片颜色奇特的藤蔓!当初她只以为是普通异种,未曾留意!

  意识探入药田,果然!在那氤氲着灵气的土壤边缘,一丛约三尺长的藤蔓蜿蜒生长,藤茎呈淡金色,叶片果然一半墨黑如夜,一半莹白如雪!叶片上还有天然的太极纹路!

  就是它!沈清辞心头狂喜。灵膳印空间竟有这等奇物!她立刻以意念小心采下三片“两仪归元藤”的叶片,又以空间内存储的几味辅药(百年雪莲蕊、地心玉髓液、九叶灵芝粉)为引,借助灵膳印本身的“调和”之力,在虚空中开始急速炼药。

  外界不过十几息时间,在灵膳印空间特殊的时间流速下,沈清辞已完成了复杂的萃取、融合、凝练过程。当她睁开眼时,掌心已多出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流转着黑白二色光晕、散发出清新异香的丹丸。

  “温水化开,一半内服,一半擦拭心口与丹田!”沈清辞将丹丸交给侍女,同时自己接过银针,以烈酒消毒后,出手如电!

  唰唰唰!三十六根银针,精准刺入静王周身大穴,针尾颤动,发出细微嗡鸣。这是《灵枢针法》中的“阴阳续命针”,以针为引,导引药力,强行护住最后一线生机。

  化开的药汁被小心喂入静王口中。起初毫无反应,就在众人心沉谷底时,静王喉头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咕噜声,紧接着,他猛地侧身,“哇”地吐出一大口黑红相间、散发着恶臭的淤血!

  淤血吐出后,他脸上的赤红与青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呼吸虽然仍微弱,却逐渐平稳下来。脖颈处暴突的血管也缓缓平复。

  “王爷……王爷有救了!”老太医激动得声音发颤。

  世子萧景睿瘫坐在地,泪流满面,朝着沈清辞重重磕了三个头:“王妃救命之恩,景铭没齿难忘!此生愿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沈清辞却不敢松懈,手指始终搭在静王腕脉上,灵膳印的碧光透过指尖,缓缓渡入静王体内,引导着“两仪归元丹”的药力游走奇经八脉,继续清除余毒,修复受损脏腑。

  足足一个时辰后,静王的脉搏终于变得有力而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淡淡的血色。沈清辞才缓缓收针,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小腹处传来隐隐的坠胀感——胎印和连日劳累,让她也快到极限了。

  “王爷已无性命之忧,但元气大伤,需静养数月。”沈清辞写下一张温补调理的药膳方子,交给太医,“按方调理,不可再出差错。”

  直到此刻,厅内众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几乎在沈清辞救回静王的同时,理香司地下大狱深处,正爆发着一场骇人的战斗。

  林仲景——或者说,曾经是林仲景的那具身体,此刻已完全看不出人形。他全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血管如同蚯蚓般在皮下蠕动凸起,双眼赤红无瞳,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从他七窍和毛孔中,不断逸散出浓稠的、带着甜腻腥气的彩色毒雾,触碰到牢房石壁,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阿幼朵脸色凝重,额间沁出汗珠。她周围飞舞着数十只颜色各异的蛊虫,组成一道屏障,勉强抵挡着毒雾的侵袭。她手中的银铃摇得急如骤雨,道道无形音波冲击着林仲景,试图压制他体内暴走的“香蛊”。

  但效果甚微。那香蛊已与林仲景的血肉、甚至神魂完全融合,借助火阳参的阳毒催化,彻底失控,将宿主改造成了一具只知杀戮与扩散毒雾的“毒人”!

  “吼——!”林仲景猛地撞向精钢栅栏,那掺杂了玄铁、足以困住一流高手的栅栏,竟被他撞得弯曲变形!他伸出紫黑色的手爪,一把抓住栏杆,狠狠一扯!

  “咔嚓!”栏杆断裂!

  阿幼朵瞳孔骤缩,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银铃上。“以血为引,万蛊听令——镇压!”

  银铃爆发出刺目的血光,所有蛊虫如同疯了一般扑向林仲景,钻入他的口鼻耳窍。林仲景身体剧震,动作迟缓了一瞬,发出痛苦的嘶嚎。

  就在这时,阿幼朵腰间一个从不离身的、雕刻着古朴花纹的苗银小盒,突然自动弹开!盒内,一枚仅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形如枯叶的蛊虫,缓缓振翅飞起。

  这枚“枯叶蛊”,是苗疆大祭司代代相传的圣蛊之一,传闻已有数百年寿命,平日沉睡,唯有遇到极端邪恶或同源力量时才会苏醒。

  枯叶蛊悬浮在空中,对着发狂的林仲景,发出了一声轻微却直透灵魂的嘶鸣。

  正疯狂挣扎的林仲景,动作猛然僵住。他体内暴走的香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更高层次的存在,竟出现了短暂的畏惧与停滞。

  阿幼朵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古老的苗语咒文。枯叶蛊化作一道黑光,射入林仲景眉心!

  林仲景身体剧烈抽搐,紫黑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在疯狂窜动、挣扎。最终,他仰天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轰然倒地,彻底不动了。七窍中流出的不再是毒雾,而是粘稠的黑血。

  那些彩色的毒雾,如同失去源头,开始缓缓消散。

  阿幼朵虚脱般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枯叶蛊从林仲景眉心飞出,颜色似乎黯淡了一些,摇摇晃晃飞回银盒,盒盖“啪”地合上。

  “香蛊……竟然能变异到这种程度……万香盟,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邪物……”阿幼朵看着地上已不成人形的林仲景,心有余悸。若非圣蛊苏醒,今日恐怕整个理香司大狱都要被毒雾吞噬。

  万里之外的北境,冰封峡谷深处。

  萧执站在那座巨大的、刻满古老符文的祭坛中央。根据冰壁上最后的提示,他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祭坛中心一个凹槽内,同时,将沈清辞临别前赠予他、蕴含着她一缕灵膳印气息的香囊,置于凹槽旁。

  鲜血渗入凹槽纹路,香囊散发出淡淡的碧光。

  起初毫无反应。就在萧执以为方法错误时,整个祭坛突然震动起来!凹槽中的血液与碧光交织,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入峡谷上方翻涌的云雾!

  轰隆隆——!

  地动山摇!峡谷两侧的万载玄冰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巨大的冰柱轰然倒塌。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苍茫古老的气息。

  一个威严、宏大、仿佛来自亘古时空的声音,在整片峡谷中轰然回荡:

  “何人惊扰长眠?!”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听到,而是直接响彻在灵魂深处!饶是萧执心志坚毅如铁,也被震得气血翻腾,耳鼻渗出血丝。

  他强忍不适,朗声道:“后世之人萧执,受药祖遗泽传承者沈清辞所托,循迹至此,求见药祖遗秘,以解天下香毒之祸!”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

  “灵膳印的气息……没错,是‘钥匙’之一。”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威严,“然,另一枚‘钥匙’何在?阴阳双钥,方可开启真正传承之门。”

  另一枚钥匙?萧执眉头紧锁。冰壁留字并未提及此事。

  “晚辈不知另一枚钥匙何在,但天下香毒肆虐,万香盟野心勃勃,药祖传承面临被邪道篡夺之危!恳请前辈指点迷津!”

  祭坛震动得更厉害了。那些亮起的符文开始扭曲、重组,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虚影。地图中央,标注着一个闪烁的光点,光点旁有两个古篆小字:“南疆”。

  “真正的药祖秘境,不在此处。此处仅为指引之坛。”那古老声音道,“另一枚‘钥匙’,流落南疆,与‘蛊’‘香’之源有关。持灵膳印者,需亲至南疆,寻得另一钥,方可开启秘境,得完整传承,解世间香厄……”

  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祭坛的光柱开始收缩,投射出的地图虚影也愈发淡薄。

  “记住,阴阳双钥,缺一不可。邪道已得部分‘香魔’传承,若让其先集齐双钥,开启秘境,则天下……危矣……”

  最后的话语消散在风中。光柱彻底收回,祭坛恢复沉寂,只有那些符文还残留着微弱的光芒。

  萧执站在原地,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另一枚钥匙在南疆?与蛊、香之源有关?药祖秘境不在北境?还有那“香魔传承”……

  他意识到,事情的复杂和严重程度,远超预期。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城给清辞!

  静王府内,刚松了口气的沈清辞,忽然感到眉心胎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遥远的地方与它共鸣、召唤!

  与此同时,她怀中那枚静王所赠的“典”字玉佩,也猛然变得滚烫,甚至自行从衣襟中漂浮起来,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这是……”沈清辞愕然。

  她快步走到院中,抬头望去,只见京城上空,不知何时已聚集起大片浓重的、边缘带着暗红色的乌云。云层低垂,仿佛要压到屋脊,云中隐隐有沉闷的雷声滚动,却不见闪电。

  更诡异的是,那乌云翻涌的形态,竟隐隐构成一个巨大的、模糊的……药鼎虚影?鼎口对着的,正是皇宫方向!

  街上传来百姓惊慌的呼喊和奔跑声。这种天象,在笃信天命的古人看来,绝对是极大的不祥之兆!

  沈清辞抚摸着小腹,那里的胎印跳动得越来越快,与玉佩的白光、天上的异象,似乎形成了某种诡异的联系。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异象与药祖秘境有关?与萧执在北境的举动有关?

  “王妃!王妃!”一名沈记药膳坊的伙计满脸惊慌地跑进来,“坊里、坊里出事了!后厨那口熬制高汤的百年老铜锅,刚才无缘无故自己震鸣起来,锅里的汤水沸腾不止,还、还散发出七彩的光芒!伙计们都不敢靠近了!”

  沈清辞心头一震。百年老锅?自发震鸣?七彩光芒?

  她猛地想起《药祖香典》中一段晦涩记载:“天地异宝,有感通灵。若遇秘境开启或至高传承现世,或有共鸣……”

  难道……京城的异常,北境萧执的举动,南疆的另一枚“钥匙”,还有孟世安(万香盟主)看似失败实则意味深长的计划……这一切,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串联在一起,指向某个即将到来的、关乎药祖传承最终归属的巨大变局?

  而她腹中的孩子,眉心的胎印,怀中的玉佩,似乎都是这场变局中至关重要的“钥匙”或“坐标”!

  “备车!去药膳坊!”沈清辞当机立断。她必须亲自去看看那口锅的异状。同时,她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孟世安今夜看似失败了,但他真的只是想要静王的命吗?还是说,静王中毒、理香司暴乱、甚至世子用错药……这一切,都是为了制造足够的“混乱”与“契机”,来促成天上这异象的诞生?或者,是为了掩盖他真正想做的某件事?

  夜风吹过,带着山雨欲来的湿冷气息。天空中那药鼎状的暗红乌云,缓缓旋转着,仿佛一只凝视人间的巨眼。

  而此时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京城东南角,一处荒废多年的前朝祭祀地坛遗址,地下深处,某个被遗忘的密室内,一座布满灰尘的小型石质祭坛上,一枚与沈清辞怀中玉佩造型相似、却刻着“源”字的黑色玉佩,正随着天上乌云的旋转,散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幽光。

  密室的墙壁上,用古老的颜料绘制着一幅壁画:一黑一白两枚玉佩,共同开启一扇巨门,门内光芒万丈,有鼎炉悬空,而门外,跪伏着无数身影……

  【本章完】

  【下章预告】:沈清辞赶到药膳坊,发现百年老锅的异变竟与天上乌云、腹中胎印产生三重共鸣,锅身浮现出神秘地图纹路,指向南方!与此同时,皇宫钦天监急报“天降异象,主大凶”,朝野震动。孟世安(文渊先生)却在府中悠然作画,画中正是那地坛密室与“源”字玉佩!他对着画低声笑道:“‘香鼎聚煞,双钥共鸣’……第一步,成了。沈清辞,你可莫让老夫失望,快些带着‘典’字钥,去南疆吧……”而北境萧执的密信正在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南疆十万大山深处,一个古老的苗寨祭坛上,一枚沉寂百年的黑色玉佩,也开始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