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回廊试炼,时光映心与叶青璃的心动-《抽象召唤师,但画风崩坏》

  时光回廊深邃蜿蜒,仿佛没有尽头。林凡搀扶着叶青璃,璃在前方引路(虽然“时光之书”有地图,但璃对时空陷阱的直觉判断往往更为精准),三人(?)在光怪陆离的时光碎片与混乱能量中艰难前行。

  叶青璃服下“生生造化丸”后,状态稳定了许多,但依旧虚弱。她大部分重量都倚靠在林凡身上,淡青色的裙摆不时扫过林凡的腿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的幽香。她似乎很害羞,一直低着头,只是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一眼林凡专注的侧脸,然后耳尖微红,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林……林公子,”叶青璃终于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开口,打破了有些微妙(至少对她而言)的沉默,“刚才……多谢你。那些‘影魔’很厉害,没想到公子能这么快解决它们。公子的召唤物……很特别。”她说着,忍不住偷偷看了看趴在林凡另一边肩膀、光芒已经黯淡不少、但依旧散发着“我很牛”气场的键爷,以及林凡眉心那若隐若现的、让她感到莫名亲近与敬畏的“时痕印记”银光。

  “叫我林凡就好。”林凡注意力大多放在警戒四周,随口应道,“那是我偶然得到的伙伴,叫键爷。至于那些影魔,主要是这里环境特殊,它们被时空乱流削弱了,加上键爷的能力比较克制它们,才能速战速决。”他轻描淡写,没有居功。

  “键……键爷?”叶青璃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对这个古怪的名字有些好奇,但看键爷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又觉得这名字似乎……挺贴切?

  【小丫头有眼光!】键爷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得意,【不过比起键爷我,你更应该关注这小子新收的那个‘闷葫芦书’。那家伙才叫能装,整天不说话,就知道翻书,啧啧。】

  林凡精神世界中的“时光之书”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仿佛对键爷的“诋毁”表示不满,但依旧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高冷范儿。

  “新收的……书?”叶青璃更加好奇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凡身上,似乎在寻找那本“书”。

  “嗯,算是另一个伙伴吧,叫‘时光之书’,能记录解析一些时空信息,刚收的,还不太熟。”林凡简单解释了一句,没有深谈。毕竟“时光之书”的来历和功能,解释起来太复杂,而且涉及他自身的核心秘密。

  叶青璃很懂事地没有多问,只是心中对林凡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拥有两个如此奇特强大的召唤物,自身实力、心性也如此出众,难怪敢深入这等绝地。而且……他救了自己,却如此轻描淡写,不图回报,这份气度,与她平日里在家族中见到的那些或傲慢、或虚伪、或别有所图的所谓天才俊杰,截然不同。

  “对了,叶姑娘,你说的‘时空之泪’,具体是什么样子?在‘冢’的什么位置?或许我们能顺便帮你留意一下。”林凡问道。既然同路,他也不介意帮这个刚救下的、看起来单纯善良的少女一把。而且,“时空之泪”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与时空之冢有关,或许对他自己探寻此地秘密也有帮助。

  提到“时空之泪”,叶青璃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声音也低了几分:“那是……传说中,时空法则在极度哀伤或剧烈碰撞时,凝结出的、蕴含着一丝最纯粹时空本源与‘净化’之力的结晶。形态……据说像是一滴凝固的、不断变换色彩的泪珠。至于位置……族中古籍只记载在‘时空之冢’的核心区域,靠近‘时光长河’的‘回响’之处。具体……我也不知。”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与希冀:“林公子,若你们也要去核心区域,能否……让青璃同行?我保证,绝不拖累你们,找到‘时空之泪’后,我叶家必有厚报!母亲她……病得很重,只有‘时空之泪’才有一线希望……”说着,眼圈又红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林凡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忍。孝心可嘉,而且听起来目标并不冲突。

  “可以。”林凡点了点头,“不过此地凶险,你必须完全听从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嗯!我一定听话!”叶青璃连忙点头,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绽放,美得令人心颤。她看向林凡的眼神,感激与依赖之色更浓,那悄然滋生的情愫,也似乎在这份“允许同行”的承诺中,又深了一分。

  一旁的璃,银眸瞥了两人一眼,雾气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轻轻“啧”了一声,似乎有些牙酸。

  又前行了一段,前方的回廊景象发生了变化。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时光碎片,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开始按照某种隐约的规律排列,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段连贯的、却又支离破碎的故事。回廊的宽度也在收窄,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如同小型广场般的区域。

  广场中央,没有碎片,只有一团缓缓旋转的、直径约十丈的、如同水银般液化的、散发着柔和银光的“时光漩涡”。漩涡平静,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更加纯粹的时空法则波动。“时光之书”上的路径,明确指向需要穿过这个漩涡。

  而在漩涡前方,矗立着三座造型古朴、由某种非金非玉的灰色石材雕琢而成的、布满奇异纹路的石碑。石碑呈“品”字形排列,正对着漩涡。

  “看来,要穿过这片区域,需要先通过这三座石碑的考验。”璃停下脚步,银眸审视着石碑,“我能感觉到,每座石碑,都连接着一处独立的、小型的‘时空幻境’,考验的内容恐怕各不相同。而且,似乎需要逐个通过,或者……同时满足某些条件?”

  林凡也将“镜心”感知投向石碑。果然,每座石碑散发的时空波动都有所不同。左侧的石碑,波动沉凝厚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过往”;中间的石碑,波动变幻不定,如同“现在”的无数可能性在交织;右侧的石碑,波动则幽深莫测,似乎指向模糊的“未来”。

  “‘过去’、‘现在’、‘未来’?”林凡若有所思,“这是要分别考验我们对这三个时间维度的理解或……承受力?”

  “恐怕是的。”璃点头,“而且,这种考验,往往直指内心,映照本心。每个人看到的、经历的,可能都不一样。甚至……可能需要多人配合,才能全部通过。”

  她的目光扫过林凡和叶青璃,意思很明显,现在他们是三个人,或许正好对应三座石碑?

  叶青璃闻言,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林凡的手臂:“林公子,我……我能行吗?”她伤势未愈,实力在三人中最弱,对时空法则的理解更是几乎为零。

  “别怕,”林凡感觉到她的紧张,安慰道,“既然是考验,未必全靠实力,或许心性、意志更重要。而且,我们未必需要全部通过,或许有别的办法。”

  他走上前,仔细观察三座石碑。在“镜心”的映照下,他发现每座石碑的底部,都刻着一行极其古老的、蕴含着时空道韵的文字。他辨认出,那是与“时空之门”上类似的、意念直接传达的古语:

  “左碑:溯过往之因,明己身来路。”

  “中碑:定当下之我,掌瞬息万变。”

  “右碑:窥未来之影,择道途所向。”

  果然是分别对应过去、现在、未来。而且,似乎不仅仅是承受,更需要“明悟”、“掌控”与“抉择”。

  就在林凡思索破局之法时,那三座石碑,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的靠近,同时微微震动起来!碑身上的纹路逐一亮起,散发出柔和的、却带着不容抗拒吸引力的光芒,分别笼罩向林凡、璃和叶青璃!

  左侧石碑的光芒,笼罩了叶青璃;中间石碑的光芒,锁定了林凡;而右侧石碑的光芒,则投向了璃。

  “看来,是随机分配,或者……是根据我们自身与时空的‘亲和偏向’?”璃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无奈,“我被分到了‘未来’么……倒是挺适合我这个‘遗民’。”

  叶青璃被左侧的光芒笼罩,有些惊慌地看向林凡。

  “别抵抗,”林凡沉声道,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既然是考验,就去面对。记住,守住本心,无论看到什么,都只是幻象。我和璃姑娘会尽快通过,然后想办法帮你。”

  叶青璃看着林凡坚定而温和的眼神,心中的慌乱奇迹般地平复了许多。她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公子!”

  光芒骤然变得强烈,三人的身影,同时被拉入了各自对应的石碑幻境之中。

  林凡感觉眼前一花,随即出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只有一片纯净的“无”。

  “定当下之我,掌瞬息万变……”林凡心中默念碑文,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前方的“无”中,浮现出无数个“林凡”!每一个“林凡”,都处于不同的状态,施展着不同的能力,面对着不同的敌人或场景!有在学院擂台上与人激战的,有在荒野中被魔兽围攻的,有在密室中静坐悟道的,甚至有……与不同女子(苏晓晴、叶青璃,甚至还有模糊的、他不认识的女子身影)并肩而行、或深情对视的景象!

  这些“林凡”,仿佛是他“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所有可能存在的、不同的“状态”与“选择”的投影!他们同时存在,却又彼此独立,每一个都无比真实,散发着与林凡同源的气息和力量波动!

  紧接着,这些“林凡”投影,开始动了!他们不再静止,而是按照各自的轨迹行动、战斗、交流。更诡异的是,他们施展的能力,虽然核心都是“镜心”、“时痕印记”、“轮回源种”、“月华古叶”以及召唤物,但组合方式、运用技巧、乃至威力侧重,竟然各不相同!有的擅长“镜心”防御与洞察,有的精于“时痕”预判与时机把握,有的将“轮回”生机运用得出神入化,还有的竟然能将键爷和时光之书的能力开发出连林凡自己都没想到的古怪用法!

  一时间,虚空中光影交错,能量纵横,无数个“林凡”在演绎着无数种战斗与生存的方式,信息量庞大到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要我观遍‘现在’的无数种可能性,然后……找到‘真我’?还是说,要我在这些纷繁的变化中,把握住那不变的‘核心’与‘节奏’?”林凡心中震动,但“镜心”依旧澄澈,努力映照着这混乱而浩瀚的景象。

  他不再试图去记忆或理解每一个投影的具体细节,那是不可能的。他开始尝试,将“镜心”的感知,与“时痕印记”对“瞬间”的把握结合,去捕捉这些无数投影行动、变化中,那些共通的、本质的“韵律”与“节点”。

  他仿佛在聆听一首由无数乐器、无数声部同时演奏的、复杂到极致的交响乐,试图从中分辨出那主导一切的、不变的“旋律主线”。

  时间(如果这里还有时间概念的话)一点点流逝。林凡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无数份,同时体验着无数种人生可能。疲惫感、混乱感、乃至一丝“自我认知”的动摇,开始侵袭他的心神。

  就在这时,精神世界中,那本安静的“时光之书”,似乎感应到了外界这无数“可能性”的冲击,封面再次无声地翻开。这一次,它没有记录具体的画面或信息,而是书页上,自动流淌出那些昏黄色的时沙与银色的空尘,在书页上方,缓缓凝聚、勾勒出了一副……奇异的、动态的、由无数光点和线条构成的、不断变幻的“图谱”。

  这图谱,似乎是在尝试着,从更高的维度,去“归纳”、“梳理”外界那无数“林凡”投影所代表的、混乱的“可能性”与“变化”,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与“不变的核心”!

  “时光之书”,竟在主动帮助他分析、理解这“当下”的考验!

  与此同时,趴在林凡现实肩膀上(意识也跟随进入幻境?)的键爷,看着外面那无数个“自己”(虽然形态是林凡,但键爷觉得那些投影身上的“抽象”波动让它很熟悉),也来了兴致。

  【哟呵!这么多‘可能性’?有意思!让键爷我来看看,哪个‘可能性’里的键爷我最帅最厉害!唔……这个不行,太莽了;这个也不行,太阴了;这个……啧啧,居然把键爷我和那本破书的能力合起来用?有点想法啊!不过还是没键爷我本尊思路清奇!】

  键爷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点评着,一边似乎也在吸收、分析着那些投影中,关于“抽象”能力运用的不同可能性,自身的“概念”理解似乎也在悄然增长、完善。

  有了“时光之书”的归纳梳理,以及键爷那独特视角的“插科打诨”式分析(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林凡精神压力),林凡对“当下”无数可能性的感悟,开始加速。

  他不再迷失,而是如同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与思考者,借助“镜心”的映照、“时痕”的把握、“时光之书”的梳理,以及键爷提供的“抽象”视角,从这无尽的变化中,逐渐捕捉到了那属于“林凡”这个个体的、最根本的、不变的“内核”——那是对“守护”与“探索”的渴望,是对“真相”与“力量”的追求,是无论身处何种境遇、做出何种选择,都始终不变的、澄澈而坚定的“道心”!

  “镜心”在这一刻,仿佛再次得到了淬炼,变得更加通透、坚固,对自身力量与状态的“映照”与“掌控”,达到了一个全新的、精细入微的层次。他甚至感觉,自己对“时痕印记”的运用,对三元循环的调和,乃至对两个召唤物的理解与配合,都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和提升。

  “原来,‘当下’之我,并非固定,而是蕴含着无穷变化的可能。但无论外在如何变化,只要道心坚定,明悟本我,便能于瞬息万变中,把握住属于自己的、最正确的‘节奏’与‘选择’。”林凡心中明悟渐生。

  随着他明悟的产生,外界那无数纷乱的“林凡”投影,开始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终全部汇聚、融入到了中央,那个一直静静站立、闭目感悟的、真正的林凡体内。

  白茫茫的虚空开始收缩、消散。

  林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然,气息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却仿佛经历了一次洗礼,更加凝练、深邃。他通过了“现在”石碑的考验。

  他立刻看向左右。左侧,叶青璃的身影依旧被光芒笼罩,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正经历着极其痛苦的幻境,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而右侧,璃的身影也在光芒中,雾气剧烈波动,银眸紧闭,眉头紧锁,仿佛也在承受着什么。

  她们还没出来!尤其是叶青璃,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林凡心中一紧,正想上前查看,却发现自己与叶青璃、璃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时空屏障,无法靠近。

  “必须等她们自己通过,或者……”林凡看向那三座石碑,以及后方缓缓旋转的时光漩涡。或许,只有当三人都通过考验,或者找到其他方法,才能继续前进,并帮助她们?

  就在这时,笼罩叶青璃的左侧石碑光芒,突然剧烈地闪烁、波动起来!叶青璃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痛苦的呜咽,嘴角再次溢出一缕鲜血,气息迅速衰落,仿佛随时会崩溃!

  不好!她在“过往”的幻境中,遇到了无法承受的心结或痛苦,快要支撑不住了!

  林凡脸色大变。叶青璃伤势未愈,心神本就脆弱,这“溯过往之因”的考验,对她而言恐怕是致命的!

  怎么办?强行打断?可能会引发时空反噬,两人都遭殃。等待?叶青璃恐怕撑不到自己通过考验的那一刻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林凡精神世界中的“时光之书”,似乎感应到了叶青璃的危机,以及林凡焦急的心念,再次轻轻一颤。

  这一次,它没有翻开书页,而是封面之上,那空白的区域,突然浮现出一个极其淡薄的、与叶青璃身上气息隐隐共鸣的、模糊的印记虚影。同时,一段微弱但清晰的意念,传入林凡脑海:

  “同源……之血……过往……共鸣……可短暂……连接……”

  同源之血?过往共鸣?林凡先是一愣,随即福至心灵!叶青璃是“隐月谷叶家”之人,之前璃听到这个家族时有过异样反应。而“时光之书”吸收了时空之门的馈赠,或许记录有与叶家相关的、古老的时空信息?难道叶家与“时空之冢”有某种渊源?

  他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许多。一咬舌尖,喷出一小口精血,同时将精神核心中“时光之书”的力量,与“时痕印记”对“过往”的微弱感应结合,混合着这口精血,化作一道极其细微的、散发着昏黄与银白交织光芒的血线,小心翼翼地、朝着左侧石碑光芒中、叶青璃的方向,延伸而去!

  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帮助叶青璃的方法!

  血线触及石碑光芒的刹那,并未被排斥,反而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迅速没入其中,连接到了叶青璃的身上。

  与此同时,“时光之书”封面上的那个模糊印记虚影,微微一亮。

  下一刻,林凡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顺着那道血线,被强行分出了一小部分,投入了一片冰冷、黑暗、充满了无尽悲伤与绝望的……记忆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