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羽足双排-《相识于广外的我们》

  第一周落下帷幕,不过,对于唐子轩来说,多个方面的“开门红”,让他为大学生活开了个希望的好头。

  “第二次的面试也在晚上的八点开始,请大家注意好自己时间的安排。”梁队在二面群里艾特所有人。唐子轩也很是期待这一场面试的过程,“希望能够顺顺利利吧。”

  “二十五分钟路程,还没去到体育馆就累死了。”唐子轩独自一个人背着球拍,走到体育馆。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场“残酷”的面试。

  “好紧张。”唐子轩不断握紧双手,试图要将自己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很快,面试开始了,又是打球,只不过,这一次,他们面试者的对手是学长学姐们。

  一开始,唐子轩面对着一些不太强的学长,也很轻松的压制他们。只不过,为了人情世故,唐子轩并没有下死手,而是跟他们有来有回。除此之外,面对当时如日中天的“经贸女单一姐”琳子姐,唐子轩也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也能够很轻松地占得先机。本以为这只是他们的上限罢了。没想到,当唐子轩面临一位大四的学长时,才发现,挑战正式开始。唐子轩所面对的一个是高高的学长,看起来很是老练,实力也确实如此。他拉的高远球比唐子轩又高又远,很快就让唐子轩感觉有些累。接着在半场的小比赛当中,唐子轩更加受折磨,“我去,这学长这么厉害的吗?”

  那位学长一开始拉高远,让唐子轩有些喘不过气,后来学长直接一个吊球,让唐子轩多次劈叉,你把球救不下来。特别是学长的几次暴力扣杀,让唐子轩拥有三头六臂也没用,直接球球落地。那时候还好没有记分,如果以21分制的话,那唐子轩可能只能拿十分以下甚至更低了。哪怕有几个神仙球,让老学长也无可奈何,但是唐子轩却高兴不起来了。

  “好球啊,学弟。”那位学长鼓励着唐子轩。唐子轩以笑相迎,可心里却凉了一大半,“完了完了,这下还真进不去了……”

  跟学长PK完之后,唐子轩就和其他的面试小饼打双打,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越打越起劲,即使可能知道自己不会入队,他也是看透了,“算了算了,就当是一次经历吧,过程我挺享受的。”

  唐子轩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同样是参加二面的一位女生。他们聊了很多,从一开始来羽毛球来面试,到后面说到了如何来广外什么的。不过,那个女生也是一样,对自己能否进羽队有些焦虑。

  “放心,你能进的。”唐子轩对她“画着大饼”。不过,他却对自己不自信,“反正我应该是进不了。”最后上了下沉广场,他们就分开了,临走之前,唐子轩也和她加了微信,只不过后面他们就没怎么聊了。

  而且后面,那位女生也没有进羽毛球队,实在是可惜了……

  不过,一个好消息正在等着他。这时,唐子轩收到了一个短信。

  “你好,唐子轩同学,恭喜你通过了经贸羽队的面试,如果确定要进入经贸羽队这个大家庭,请回复‘经贸羽队我来啦’,并且加队长的联系方式,让队长拉你入群。”唐子轩看到消息之后,立刻震惊三观,“我去,我进啦!”此时,唐子轩的内心如万马奔腾一样想发泄,只可惜,他又克制住了自己,不然的话,他真得从宿舍跑出去,具体落点在哪就不得而知了——唐子轩马上添加群里那位队长的微信,也就是梁队加完之后,他很高兴的跟梁队打了声招呼,梁队也欢迎他的加入,把他拉进了新群里面。同时,也有其他的同学进了群,他们组成了新一届的经贸与队的新生力量。

  “欢迎大家,希望各位新队员们认真训练,以此来对正自己作为经贸与队队员的身份。”梁队也在群里发话了。唐子轩很快地回复“收到”。

  那天晚上,唐子轩并没有彻夜未眠,而是睡得很香,他将羽毛球拍挂了起来,想象着自己训练的样子。虽然手胶早已被磨的掉毛,但是仍然阻挡不了他对羽毛球的热情,“我一定要好好训练,提高自己的实力,参加多点比赛,不留遗憾……”

  他们在群里讨论着训练的时间,后面一致性决定,他们在周二和周五的晚上训练,时间和面试的时间一样,从8点到10点。

  “收到!”唐子轩异常活跃,静静等待着第一次训练。

  夜晚的体育馆被白云镀上一层棉衣,塑胶地板的气味混着淡淡的汗水味,构成了唐子轩对经贸羽队训练的第一印象。他攥着新买的羽毛球拍,指节有些发白——拍柄上被磨掉毛的防滑胶还带着塑料膜的凉意,像他此刻悬在半空的心情。开始训练之时,他们围在一起,各自进行着自我介绍。

  “我叫唐子轩,来自国贸2101班,宿舍在654。”唐子轩简洁的发言,引得全场哈哈大笑,“怎么,宿舍号都报出来了是吧?行啊你等着,晚上找你……”队员介绍完,到队长介绍,接着就是热身。他们围着篮球场跑步,做行进间的热身。此时,另一个队长邓友唯看唐子轩在前面带地不错,于是开着一半玩笑说, “子轩啊,以后就你带了哈。”

  唐子轩点头应下,跑动时能听见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吱吱”声。篮球场旁,老队员们两两一组练着平抽,羽毛球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撞击球拍的“砰砰”声节奏分明,像某种充满活力的鼓点。他们热身结束,唐子轩就来到羽毛球场中央,拉起了高远球。此时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对着墙壁练发球,每一次挥拍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汗水顺着发梢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握拍别太死,手腕放松。”老一点的学长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指尖轻敲他的虎口,“看我——”老学长示范的动作流畅如行云,羽毛球擦着网顶飞过,落点精准得像量过一般。唐子轩模仿着挥拍,却把球打得歪向一边,引来邻场队友善意的笑声。他脸颊发烫,低头捡球时,发现鞋底沾了点羽毛碎屑,是刚才某个大力扣杀留下的“痕迹”。

  一个小时的基础训练下来,唐子轩的T恤已经黏在背上。当他累得撑着膝盖喘气时,刚才练发球的男生递来一瓶水:“你好,我叫韩天宇,第一次都这样,上周我接高球还摔了个屁股蹲呢。”两人相视而笑,唐子轩忽然觉得掌心的汗不再是紧张,而是被某种热流催动着——那是球拍震动传来的余温,是地板反渗的热气,更是这个集体里悄然涌动的、名为“热爱”的脉搏。而这位韩天宇,就是陪伴着唐子轩接下来四年的双打搭档,他们参加过院级和校级的比赛,取得过不错的成绩。

  路边的灯光透过体育馆的高窗斜射进来,给飞舞的羽毛球镀上首银。唐子轩重新握紧球拍,感受着掌心的纹路与拍柄的防滑胶贴合,忽然觉得,这场训练的开始,像极了羽毛球抛向空中的瞬间——未知、忐忑,却又充满了即将破空而去的期待。

  随后,训练结束,他们一起走到了第一饭堂。这时有队长提出,来请新队员们吃糖水。而唐子轩不太好意思,于是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炼奶龟苓膏,才3块钱。

  “谢谢杨队。”唐子轩十分的客气。见时间还不算太晚,他们几个就聚在一起,聊起了天,甚至还玩起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游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12点才没有热水,而且回去也没事干,所以还不如在这团建。

  “虽然说第一天训练挺累的,但是收获满满,我爱死经贸羽队了。”唐子轩回到宿舍之后,仍在回味着……

  “我们这学期第一次的试训,定在明天的下午,请球星们有空的话来假草试训。”经贸足球队队长在群里发话了。唐子轩看到群里的消息,正好趁着自己有空,就提前准备好衣服,挂在床边,等待着明天试训。自从感受到上次的“野球”之后,唐子轩也有些忧心忡忡,害怕这一次又进不了院队。

  “如果院队都这种水平的话,那校队的话,那根本没有机会啊。”唐子轩吓得紧咽着口水,“不管了,明天再说。”

  秋日下午的假草场被柔和的金辉笼罩,混合着塑胶与枯草的气息,凉风裹挟着落叶掠过空旷的场地,在唐子轩试训前勾勒出一幅既静谧又暗藏张力的画面。人工草皮踩上去带着微凉的硬实感,几处磨损的地方露出底下浅灰的塑胶基底,夹杂着几片被风吹来的枯黄真树叶。草叶尖端挂着未干透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却抵不住秋风的凉意,让整片场地透着一股“人造”与“自然”交织的清冷感。

  除了风声和落叶声,场地四周静得能听到远处教学楼传来的模糊铃声。偶尔有足球被踢到围栏上的“咚”响,从草场另一端隐约传来——那是提前到场的队员在热身,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扩散开来,更衬得唐子轩脚下的这片区域格外安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混着塑胶与秋草的味道,在试训前酝酿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哇塞,人还挺多的。”唐子轩坐在草地上,换着衣服球鞋,静静地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换完鞋之后,唐子轩站了起来,走到球场中间。此时,他看到了一位之前跟他一起踢过球一队的学长,他直接走了过去,和那位学长打起了招呼,“学长,好久不见,请问一下今天是试训吗?”

  “是的是的。”那位学长也对唐子轩有着些许印象。唐子轩点了点头,“学长,那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呀?”

  “其实今天也不算什么正式训练,就当踢踢比赛好了。”唐子轩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求学长们带带。”一会就开始野球比赛了。他们让唐子轩选一个位置,唐子轩二话不说,直接选了踢中锋。因为,他也想找找进球的感觉。

  “那就开了哦。”唐子轩站在中场,将球踢了回去。一开始,唐子轩也认为不太顺利,他怕跟上次一样,一球未进。后来发现,这有些不太一样。开局才四分钟不到,唐子轩趁对面后卫的失误,抢断形成单刀,狠狠推射远角,将球打进,此时,唐子轩也打进了,他在广外球场上的第一球。接下来,唐子轩并没有停止进球的欲望,等到对方中圈开球,他箭步上去,逼抢着对方。过了几回合球权,子轩再一次迎来绝佳机会。他接到队友的传中,将球停在自己的范围内,也是趁着后卫没有赶来之前,面对门将一蹴而就。就这样,唐子轩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梅开二度。而对面的守门员也懊恼不已,同时也对唐子轩这个新生有着期待。唐子轩不知道的是,这个就是他们现在的经贸足球队的队长,名曰杨嘉朋,也是广外足球队的一名队员。

  “哇塞,这也太强了吧?”这时,有学长纷纷讨论道。只不过后面因为唐子轩队加了一个不太会踢的人,导致他们的队伍很快的被“让二追三”。后来,人多了起来,唐子轩他们队不得不下去休息,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唐子轩并没有继续踢下去了,也许是不太适应,也许是累了,他和学长打完招呼之后,就先行离开了。虽然他只踢了短短的20分钟,但是场上的表现还是吸引着一些学长们的目光,特别是为以后进院队,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即使他们没有明说,也算是默认了加入经贸足球队的大家庭。

  总之,唐子轩在这两项运动当中,也算是收获了不少。一个进了院队,另一个也被七七八八地看中了。只不过对于这两项运动来说,唐子轩在后面的“纠缠”当中,有着不一样的坎坷,但是,蓦然回首,毕业之际看来,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