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雨中救军粮,防霉变损耗-《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暴雨像天河倒灌,砸在军粮仓库的茅草屋顶上,发出 “噼啪” 的巨响。张伟冲进仓库时,裤脚已经湿透,冰冷的雨水顺着裤管往下淌,可他顾不上冷 —— 地面的积水已经漫过脚踝,靠墙的粮袋底部被泡得发胀,粟米从布袋缝隙里漏出来,混着泥水结成了块,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快!先把靠里的干粮袋搬到高处!” 张伟大声嘶吼,声音被雨声盖得有些模糊。他率先弯腰抱起一袋还没受潮的粟米,往仓库中央的木架上放 —— 那是之前为了通风搭的简易架,此刻成了临时的 “救命台”。

  士兵们也跟着行动起来,可仓库里的粮袋足足有上千袋,靠几十个人手,根本赶不上渗水的速度。负责看守粮仓的伍长急得满头大汗,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张副使,屋顶还在漏雨,积水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就算搬到木架上,也迟早被淋透!”

  张伟抬头看向屋顶,茅草被雨水泡得发黑,好几处都在往下滴水,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塌了个小洞。他心里快速盘算:必须先堵漏洞,再排水,最后处理受潮的粮食,三步同时推进才能止损。

  “李校尉!” 张伟冲仓库外大喊,正在组织士兵加固营寨的李敢立刻跑过来,“你带二十名士兵,去附近的村落收集浸油的麻布和干柴,越多越好!再让合作社的村民帮忙,把家里的木板、竹竿都送来,用来垫高粮堆!”

  “明白!” 李敢转身就跑,雨水顺着他的盔甲往下流,却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张伟又对伍长说:“你带十个人,用仓库里的干稻草扎成捆,堵住屋顶的漏洞,再在仓库四周挖排水沟,把积水引到军营外的洼地去!剩下的人,继续搬粮袋,先搬干的,再搬受潮轻的,把最湿的粮袋放在仓库门口,等雨小了立刻晾晒!”

  可刚执行没多久,就有士兵抱怨:“副使,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就算把粮袋搬上去,万一再漏雨,不还是白忙活?而且干柴不够,就算雨停了,也晒不干这么多粮食!”

  这话一出,不少士兵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抵触。张伟心里清楚,此刻要是士气散了,军粮就真的保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粮袋,走到士兵中间,声音坚定:“兄弟们,这些军粮是咱们前线将士的命!要是粮食霉变了,大家就得饿肚子打仗,咱们的父母妻儿还在等着咱们凯旋,咱们能让他们失望吗?”

  他指着仓库外:“李校尉已经去调物资了,合作社的村民也在赶来的路上,只要咱们再坚持几个时辰,就能保住这些粮食!我向大家保证,只要雨停,咱们就立刻搭防雨棚晾晒,绝不会让一粒粮食浪费!”

  说着,他拿起一把铁锹,带头去挖排水沟:“我和大家一起干,谁也别想偷懒!”

  士兵们被张伟的劲头感染,重新拿起工具,有的搬粮,有的挖沟,有的修补屋顶。没过多久,李敢就带着村民们赶来,手里扛着浸油的麻布、干柴,还有一捆捆的木板、竹竿。

  “张副使,村民们带来了五十块木板,三十捆竹竿,还有足够堵漏洞的麻布!” 李敢抹了把脸,“附近村落的里正说,要是不够,他们再去其他村调!”

  张伟大喜,立刻安排:“用浸油的麻布铺在屋顶,堵住漏洞,再用竹竿压住,防止被风吹走;木板铺在地面,把粮袋放在木板上,避免直接接触积水;村民们帮忙把受潮的粮袋拆开,把粟米倒在竹席上,等雨停了就用干柴烘干!”

  合作社的村民们也不含糊,有的帮着铺麻布,有的帮着拆粮袋,有的甚至把家里的铁锅都拿来了,装满干柴在仓库外点燃,虽然不能直接烘干粮食,却能提高周围的温度,减少霉变的风险。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变小。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军营时,仓库里的积水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屋顶的漏洞也被堵住,大部分粮袋都被搬到了木板上,只有不到一百袋粟米受潮严重。

  张伟立刻组织士兵和村民,在仓库外搭起防雨棚,把受潮的粟米倒在竹席上,用干柴小火烘干,每隔半个时辰就翻动一次,确保受热均匀。他还让人用竹筛把结块的粟米筛开,挑出已经霉变的颗粒,防止污染其他粮食。

  可烘干到一半,又出了新问题 —— 干柴不够了,剩下的受潮粟米还需要大量干柴才能烘干。村民里正主动说:“张副使,我们去山上砍树,保证供应足够的干柴!”

  张伟却摇了摇头:“山上刚下过雨,山路滑,太危险。咱们用草木灰!” 他让人把仓库里储备的草木灰铺在粟米上,“草木灰能吸潮,还能防止霉变,咱们一边用草木灰吸潮,一边用少量干柴烘干,双管齐下!”

  果然,草木灰铺上去后,粟米的湿度快速下降,再配合小火烘干,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到了傍晚,所有受潮的粟米都处理完毕,除了不到五十石霉变严重的被丢弃,其余的都恢复了干燥,重新装袋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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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敢看着整齐的粮堆,忍不住感叹:“张副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换成别人,这些军粮至少得损失一半,你却把损耗控制在了 5% 以内,太厉害了!”

  张伟笑了笑,刚想说话,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前发黑,差点摔倒。伍长连忙扶住他:“张副使,你是不是太累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淋了雨,肯定是着凉了!”

  张伟摆了摆手,强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咱们得把仓库的防潮措施再升级一下,在地面铺一层草木灰和黏土混合的防潮层,屋顶再加盖一层麻布,防止下次下雨再出问题。”

  可他刚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军医赶来检查后,皱着眉说:“副使这是淋雨引发了风寒,加上过度劳累,得立刻卧床休息,要是再硬撑,病情会加重的!”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骑着快马赶来,手里举着一封盖着嬴政印章的文书,神色激动:“张副使!前线传来捷报!王翦将军已经攻破邯郸城外的赵国营寨,首战告捷!太子殿下要立刻召见你,商议后续的军粮调配,还要论功行赏!”

  张伟心里一喜,想挣扎着起身接文书,可刚一动,就觉得浑身无力,又跌坐回椅子上。军医连忙按住他:“副使,你现在不能动,必须休息!”

  内侍也慌了:“这可怎么办?太子殿下还在大营等着呢!”

  张伟看着文书上的 “首战告捷” 四个字,心里既激动又焦急。统一战争首战告捷,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可自己却病倒了,不仅没法立刻去见太子,还可能影响后续的军粮调配。

  更让他担心的是,太子召见,本是论功行赏的好机会,可自己却卧病在床,会不会让太子觉得自己不堪重用?而且,邯郸城被攻破后,秦军的军粮需求会更大,后续的调配工作更复杂,自己要是不能及时参与,会不会出纰漏?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照在仓库的粮堆上,却没让张伟的心情好转。他躺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听着外面士兵们庆祝胜利的欢呼声,心里满是纠结。这场风寒,让刚刚化解粮灾危机的张伟,又陷入了新的困境。让刚刚化解粮灾危机的张伟,又陷入了新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