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牵头联盟统计,建数据体系-《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关中农桑协作联盟成立大会的前三天,张伟把自己关在农桑署,桌上堆满了各县送来的农桑统计样本 —— 有的用竹简按户罗列,字迹潦草难辨;有的用粗纸随意记录,分类混乱;还有的只报总数,没有细分项,看得人头晕眼花。

  “这哪是统计,简直是一团乱麻!” 张伟揉着太阳穴,对赵三叹道。联盟涵盖关中十县,平原、山区、薄地各有不同,种植的作物、推广的技术也千差万别,想要统一统计标准,难度远超想象。

  赵三递过来一杯水:“张吏员,要不别这么较真了,大概汇总一下就行?反正联盟刚成立,没人会苛责。”

  “不行!” 张伟摇头,“统计数据是联盟协作的基础,要是数据不准、分类不清,跨县调粮、技术共享就无从谈起。我必须制定一套统一的标准,让各县都能按规矩来。”

  接下来的两天,张伟埋首案头,结合之前的表格经验,设计出 “关中农桑联盟数据统计三联表”:第一表是 “作物种植统计表”,按 “县域、地形类型、作物种类、种植面积、亩产预估” 分类;第二表是 “产量流通统计表”,记录 “总产量、本地留存、跨县调拨、商销数量”;第三表是 “技术需求统计表”,列明 “待解决难题、所需技术、工匠缺口”。

  每一张表格都预留了适配不同县域的栏目,比如山区县可标注 “梯田种植面积”,薄地县可填写 “耐旱作物占比”,确保灵活实用。为了让吏员们容易上手,他还在表格后附上 “填写说明”,用通俗的语言解释术语,配上简单的示意图。

  表格模板刚完成,联盟成立大会就如期召开。十县的农桑吏员齐聚本县县衙,看到张伟分发的表格,立刻炸开了锅。清河县的王吏员皱着眉:“张吏员,这表格分类太细,我们县都是山区,好多栏目用不上,何必多此一举?”

  沙河县的李吏员附和:“是啊,我们一直用竹简记录,简单直接,这表格又要画格子又要填数据,太麻烦了,不符合古法!”

  几个老派吏员更是直接表态:“我们不认可这表格,要统计就按老规矩来,不然这数据我们没法报!”

  张伟早有准备,没有强行推行,而是笑着说:“各位大人别急,咱们先做个试验。就以‘冬小麦种植面积及亩产预估’为例,用你们的老方法和我的表格,同时统计,看看谁更快、更准。”

  他让人把十县的冬小麦相关数据分发给众人,计时开始。老派吏员们埋头翻找竹简、核对记录,忙得满头大汗;而张伟则拿着表格,快速录入数据,遇到不确定的地方,用红笔标注,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汇总。

  等所有吏员都停手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而且有三个县的数据出现了偏差。张伟把表格和众人的统计结果放在一起对比:“大家看,用表格统计,不仅效率高,还能清晰呈现各县的差异 —— 清河县山区冬小麦亩产预估比平原县低 1 成,正好需要联盟协调技术支援;沙河县种植面积大,但工匠缺口多,可从邻县调配。这些信息,竹简统计根本没法直观体现。”

  王吏员看着表格上清晰的分类和数据,脸色缓和了些:“可我们县的情况特殊,有些栏目确实用不上,而且吏员们也不会画表格。”

  “这个好办!” 张伟拿出三套适配模板,“我已经根据地形类型,制定了平原县、山区县、薄地县专属模板,没用的栏目已经删减。至于画表格,我会组织集中培训,保证大家半天就能学会,还会发放统一绘制的空白表格,各县直接填写就行。”

  他又补充道:“联盟统计不是为了给大家增加负担,而是为了方便协作。比如哪个县缺种子,哪个县有富余,看表格就能一目了然,不用再派人来回送信核实;哪个县遇到技术难题,表格里一标注,联盟就能快速协调骨干支援。”

  县丞这时站出来说话:“张伟制定的表格确实实用,而且朝廷也支持推广表格法。这次统计,就按他的标准来,学得好的县,联盟会优先调配资源;要是拒不配合,影响协作,朝廷会追究责任。”

  有了县丞的支持,吏员们不再抵触。大会结束后,张伟组织了为期一天的集中培训,手把手教大家填写表格、识别栏目、核对数据。老派吏员们虽然学得慢,但看到表格的优势,也渐渐认真起来。王吏员学会后,忍不住赞叹:“这表格确实管用,以后统计再也不用翻一大堆竹简了!”

  培训结束后,张伟把空白表格分发给各县,约定每月初五汇总数据,季度末召开数据复盘会。第一个月汇总时,虽然有两个县出现了填写错误,但整体顺利,十县的农桑数据第一次被清晰、系统地整合起来。

  通过表格分析,张伟很快发现了问题:清河县冬小麦防冻技术不足,出苗率比其他县低 8%;沙河县工匠缺口大,农具维修跟不上;枯井村种子储备充足,但周边县缺种严重。他立刻整理成《联盟协作需求清单》,协调各县资源:从本县派技术骨干赴清河县指导防冻,从沙河县调派工匠支援缺人县,让枯井村调出 200 石种子给缺口县,实现了资源精准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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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协作初见成效,各县吏员对张伟的态度彻底转变,纷纷称赞表格统计法 “务实高效”。可就在这时,赵三急匆匆地来汇报:“张吏员,不好了!周福的残余势力在暗中活动,说你制定的统计标准是‘妖法’,还造谣说你要通过表格掠夺各县粮食,不少县的吏员都开始动摇了!”

  张伟心里一沉。周福被流放后,他的残余势力一直躲在暗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捣乱。联盟刚成立,根基不稳,要是谣言扩散,各县吏员不再配合统计,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他们在哪造谣?” 张伟问道。

  “主要在联盟的通讯信函里,还有几个县的吏员私下也在传。” 赵三回道,“再过几天就是季度复盘会,他们说不定会在会上闹事,破坏联盟信任。”

  张伟眼神变冷:“不能让他们得逞!赵三,你立刻去核查谣言来源,收集他们造谣的证据;同时,我会给各县吏员写信,附上数据协作的实际成效,比如清河县出苗率提升、缺种县得到补给的案例,用事实反驳谣言。”

  他又补充道:“季度复盘会照常召开,我会在会上公开联盟的协作成果和数据流向,让所有人都看到,统计数据是为了协作共赢,不是为了掠夺。另外,让衙役加强会场安保,防止他们当场闹事。”

  赵三领命而去。张伟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统计表格,心里清楚,这是联盟成立后的第一次危机。要是能顺利化解,联盟的根基会更加稳固;要是失败,联盟可能会分崩离析,他的表格法也会被彻底否定。

  夕阳下,农桑署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表格上的数字显得格外清晰。张伟拿起笔,开始给各县吏员写信,详细阐述数据协作的好处,附上具体的案例和数据。他知道,这场关于信任的博弈,只能用事实说话。

  夜色渐浓,张伟还在灯下忙碌,信纸写了一张又一张。他不知道谣言能不能及时遏制,也不知道季度复盘会上会不会出现意外。周福的残余势力会不会铤而走险,在会场制造混乱?各县吏员能不能相信他,继续支持联盟统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