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伐楚争议,数据力证持久战-《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咸阳宫军议殿的铜钟三响,殿内的空气却比寒冬的荆江还要冰冷。李斯手持竹简,玄色官袍在烛火下泛着沉郁的光,率先出列发难:“陛下,巴蜀旱灾导致水稻减产一成,虽经张伟副司长抗旱补救,仍未恢复往年产能;韩魏联军虽退,边境仍有不稳,后方根基未牢。若继续倾全国之力伐楚,恐军粮难继、民生凋敝,臣恳请陛下暂缓伐楚,优先稳固后方,待粮足兵强再图大业!”

  话音刚落,吕不韦派系的大臣纷纷附和。御史大夫赵竭出列:“李大人所言极是!项燕新整合抗秦联盟,水师仍封锁荆江主航道,秦军伐楚主力陷入持久战,每日消耗军粮千石、箭矢万支,长此以往,国库必将空虚。不如暂缓攻势,与楚休战,待时机成熟再行征伐!”

  殿内瞬间形成两派对立,主战派将领虽想反驳,却因李斯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而语塞 —— 巴蜀旱灾确实影响了军粮供应,边境也需兵力镇守,持久战的消耗确实是巨大考验。嬴政端坐御座,指尖叩着扶手,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刚从巴蜀赶回的张伟身上:“张伟,你主管后勤,伐楚之战能否持续,后勤能否支撑,你最有发言权,说说你的看法。”

  张伟走出队列,躬身呈上早已备好的《伐楚后勤可持续性报告》,竹简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据在烛火下清晰可见:“陛下,诸位大人,臣以为,暂缓伐楚并非良策,持久战的后勤保障,臣已有万全准备,数据可证其可行性!”

  他展开第一卷竹简,指着上面的军粮储备核算表:“陛下请看,截至今日,关中、巴蜀、河东三大军粮产区,储备粟米十五万石、水稻十二万石,足够十五万伐楚大军支撑一年;加上战地军粮田速生粟种植,每月可补充三千石,完全能覆盖每日千石的消耗。巴蜀旱灾导致的一成减产,已通过关中、河东扩种速生粟补足,后续产能还将提升。”

  李斯立刻反驳:“张副司长此言太过乐观!军粮储备虽足,但转运损耗、突发灾情都可能导致缺口。当年白起伐楚,便是因持久战导致军粮耗尽,才被迫撤兵,此等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张伟从容回应,展开第二卷竹简,“当年白起伐楚,无完善的中转站体系,军粮转运损耗高达十五 %;如今我军已建成十九座中转站,隐秘粮道贯通荆江支流,转运损耗已降至六 %,三个月可节省军粮近万石。且臣已建立‘军粮动态监测机制’,每日汇总前线消耗、产区收成、转运进度,一旦出现缺口预警,可立刻从备用仓储点调拨,绝无断粮之虞。”

  他进一步补充:“更重要的是,联军内部矛盾重重。楚国强拉韩、魏组建联盟,韩魏本就国力衰弱,供给联军的粮草仅够三月支撑;项燕虽整合水师,却难以统一指挥,联军水师与陆军配合失调,数次袭扰均被我军击退。反观我军,边境联防已稳固,河东、关中产区产能稳定,持久战拖得越久,对我军越有利。”

  吕不韦坐在列中,缓缓开口:“张副司长只谈军粮,却忽视了民生。持久战需持续征调民力、物资,百姓早已不堪重负,若再强行推进,恐引发民怨,动摇国本。”

  “臣早已考虑民生问题。” 张伟拿出第三卷竹简,上面是《战时民生保障核算表》,“第一,民力征调采用‘轮休制’,农忙时让农户返乡耕种,农闲时参与运输、工事建设,且支付双倍工钱、战后减免赋税,农户积极性并未下降;第二,物资征集实行‘平价收购 补贴’,军粮、农具收购价高于市价一成,避免强征暴敛;第三,农桑保险已覆盖三大产区,受灾农户可获全额补贴,民生根基稳固。”

  他转向嬴政,语气坚定:“臣已核算过,若暂缓伐楚,联军将获得喘息之机,韩魏可补充兵力,楚国可修复防线、囤积粮草,后续再攻,需多付出三倍兵力、两倍军粮,代价更大;若坚持持久战,不出半年,联军粮草耗尽、内部瓦解,我军可一举破楚,一统大业指日可待!”

  赵竭发难:“张副司长的测算,皆是基于理想情况!若再爆发灾情、边境再遭袭扰,后勤体系必遭重创!你敢保证后续无任何变数?”

  “变数固然存在,但臣已有应对之策。” 张伟回应,“产区方面,已在关中、河东扩种速生粟两千亩,该品种生长周期仅四十日,可分批次收割,即便再遇灾情,也能快速补充军粮;边境方面,已建立‘军地联防长效机制’,驻军与农户协同守卫,且蒙恬将军已率两万轻骑驻守边境,足以应对小规模袭扰;联军方面,臣已派细作潜入楚地,散布‘韩魏私藏粮草’的谣言,加剧其内部矛盾,后续还将持续干扰其粮草转运。”

  为了让众人信服,张伟让人展开巨大的《伐楚持久战成效对比图》,上面用朱砂和墨笔清晰标注了 “暂缓伐楚” 与 “坚持持久战” 的各项数据:“暂缓伐楚,需耗费军粮五万石维持边境驻军,联军实力恢复后,破楚需耗时一年、伤亡三万;坚持持久战,半年即可破楚,军粮消耗仅七万石,伤亡可控制在一万五千人以内,且能一举瓦解抗秦联盟,为后续伐齐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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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翦、蒙恬等主战派将领见状,纷纷出列附和:“陛下,张伟副司长的数据分析详实,后勤保障周密,持久战确实可行!我军将士士气正盛,只需后勤无虞,必能攻克郢都,生擒项燕!”

  嬴政拿起张伟的报告,反复翻阅竹简上的表格和数据,脸上的犹豫渐渐消散。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臣:“张伟的报告数据详实、谋划周密,后勤保障确实可控!李斯、赵竭所言,虽有顾虑,却过于保守。一统六国,岂能因些许困难便半途而废?朕意已决,伐楚之战继续推进,张伟全权负责后勤统筹,确保军粮、物资供应无虞;王翦、蒙恬,全力指挥前线,务必按计划瓦解联军、攻克楚都!”

  “臣遵旨!” 张伟、王翦、蒙恬同时躬身领命。李斯、吕不韦派系虽仍有不满,但君命已下,只能躬身领旨。

  朝会结束后,张伟刚走出军议殿,就被吕不韦叫住。“张副司长,好手段。” 吕不韦皮笑肉不笑,“用一堆表格数据就说服了陛下,只是你别忘了,战场瞬息万变,数据再好,也抵不过突发变数。若后续后勤出了纰漏,老夫第一个弹劾你!”

  “吕丞相放心,臣既敢力证持久战可行,便有把握守住后勤防线。” 张伟从容回应,“一统大业,非一朝一夕之功,臣只求尽心尽力,不负陛下所托,也不负天下百姓期盼。”

  返回农桑司后,张伟立刻召集下属,细化持久战后勤方案:“速生粟扩种需加快进度,技术吏员分片指导农户,确保每亩产量达标;隐秘粮道的运输频次需增加,每三日转运一次军粮,避免前线断供;联军粮草转运的干扰计划,需尽快落地,让细作加大谣言散布力度。”

  就在方案有序推进时,李通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张副司长,不好了!关中产区传来急报,有不明身份之人潜入种子库,试图污染速生粟种子,虽被守卫发现后逃脱,但部分种子已遭破坏,后续扩种可能受影响!”

  夕阳的余晖洒在农桑司的舆图上,关中产区的速生粟种植区被红笔圈出,与荆江前线的战报重叠在一起。张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速生粟是持久战军粮补充的关键,若种子遭破坏,扩种计划将搁浅,后勤保障将出现缺口。他深知,这必然是联军或吕不韦派系的阴谋,目的就是破坏后勤、阻挠持久战。

  他攥紧拳头,眼神锐利起来。接下来,他必须立刻赶赴关中种子库,彻查种子遭破坏事件,保护剩余种子,同时加快种子补种,确保扩种计划不受影响。一场关乎持久战后勤根基的 “种子保卫战”,已悄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