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农具告急,跨郡加急赶制-《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南阳中转站的军报堆积如山,最上方的竹简墨迹未干,字里行间透着前线的焦灼。张伟指尖划过 “农具损耗过半,库存不足五百具” 的字句,眉头拧成了疙瘩 —— 伐楚秦军既要攻坚作战,又要打理战地军粮田,曲辕犁、砍山刀等改良农具是核心支撑,如今库存仅够维持五日,若不能及时补充,不仅战地耕种会停滞,士兵们连砍伐林木构筑营垒、开辟通路都成问题。

  “张副司长,前线急需两千具改良农具,其中曲辕犁一千具、砍山刀八百具、锄具两百具。” 李通捧着统计册,声音发颤,“按现有工坊的产能,关中、巴蜀的核心工坊每月合计只能产出八百具,就算日夜赶工,也得两个半月才能凑齐,远水解不了近渴!”

  张伟快步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关中、巴蜀的工坊分布:“常规生产速度肯定不行,必须启动战时应急机制。立刻传讯,协调关中咸阳、栎阳,巴蜀成都、犍为的十家核心工坊,全部转为战时生产模式,专攻急需农具。”

  当日午后,十家工坊的坊主接到急令,纷纷赶赴咸阳农桑司临时议事点。可刚一落座,就有人面露难色。咸阳最大的铁器工坊坊主赵老三率先开口:“张副司长,不是我们不愿赶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打造改良农具需要优质熟铁和坚韧硬木,最近铁料价格暴涨,木商也囤积居奇,我们拿不到原料,就算想开工也没办法啊!”

  其他坊主纷纷附和:“赵坊主说得对!优质熟铁价格比上月涨了三成,硬木更是一车难求,再加上工匠大多被征召入伍,人手也严重不足。”

  张伟心中一沉,他早料到原料会成问题,却没想到情况如此严峻。“原料问题我来解决,工匠缺口也有办法。” 他拍案而起,“第一,原料供应:我会联合盐铁司,强制平抑铁料价格,凡囤积抬价者,按秦律严惩;硬木方面,协调军方征用关中、巴蜀豪强的木材储备,战后双倍补偿。第二,工匠补充:从各地非战斗人员中,征召有锻造、木工技艺的民夫,充实工坊人手;同时推行‘三班倒 计件加薪’,工匠每多打造一具农具,额外赏赐铜钱五十文,夜间劳作再加倍。”

  坊主们面面相觑,虽仍有顾虑,但张伟的方案既解决了原料和人手问题,又给出了丰厚的报酬,赵老三率先点头:“好!张副司长既然能保障原料,我们就敢开工,定当全力以赴赶制农具!”

  方案刚启动三日,新的麻烦就接踵而至。张伟收到密报:吕不韦派系的亲信、盐铁司主事刘承,暗中给铁商通风报信,让他们提前转移铁料储备,导致盐铁司平抑价格的政令形同虚设;巴蜀的木材商受联军胁迫,拒不交出木材,甚至暗中破坏运输道路,企图阻挠硬木调运。

  “刘承这是故意拆台!” 张伟怒不可遏,“他知道农具供应直接影响前线战事,想借原料短缺拖垮后勤,再把罪名扣到我头上!”

  当机立断,张伟采取两项措施:一是直接上书嬴政,弹劾刘承 “勾结商人、囤积居奇,危害军国大事”,附上铁商转移铁料的实证;二是亲自赶赴巴蜀,协调军方强制征用木材。嬴政早已对吕不韦派系的掣肘忍无可忍,见证据确凿,当即下旨将刘承革职查办,任命张伟暂代盐铁司主事,全权负责原料调配。

  抵达巴蜀后,张伟联合当地驻军将领,直奔最大的木材商李万堂的庄园。李万堂闭门不纳,派管家传话:“我家老爷说了,木材是祖传基业,绝不轻易交出,还请张副司长回吧!”

  张伟冷笑一声,下令士兵包围庄园:“李万堂勾结联军,阻挠军需,按秦律可诛九族!今日要么主动交出木材,战后领双倍补偿;要么顽抗到底,满门抄斩!”

  庄园内顿时一片慌乱,李万堂深知秦军铁律,不敢再顽抗,只得开门迎客,乖乖交出所有硬木储备:“张副司长息怒,我愿交出木材,只求能保住家业。”

  解决了原料问题,工坊生产步入正轨。张伟坐镇咸阳,每日核对各工坊的生产进度,发现问题及时调整。有两家工坊为了赶进度,偷工减料,打造的曲辕犁犁铧太薄,砍山刀韧性不足。张伟得知后,立刻带人赶赴工坊,当场销毁劣质农具,对坊主处以重罚:“战时农具关系到士兵性命、战事胜负,绝不容许有半点马虎!再敢偷工减料,不仅没收全部财产,还要流放边疆!”

  严厉的惩罚震慑了所有坊主,各工坊严格按标准生产,农具质量得到保障。同时,“计件加薪” 的政策极大调动了工匠的积极性,许多工匠主动申请夜间劳作,甚至有人连续工作十二个时辰不休息。

  为了加快运输速度,张伟协调军方调拨一百辆马车,组成专门的农具运输队,每辆马车配备两名车夫、一名护卫,日夜兼程赶往前线。运输途中,遇到联军小股部队袭扰,护卫与车夫协同作战,凭借马车防护和兵器优势,成功击退袭扰,确保农具安全送达。

  十二日后,两千具改良农具全部赶制完成,顺利运抵王翦、蒙恬两大军营。看着崭新的曲辕犁、锋利的砍山刀,士兵们欢呼雀跃。王翦在给嬴政的奏报中写道:“张伟统筹有方,农具及时送达,士兵耕种、作战效率大幅提升,伐楚大业更添胜算!”

  嬴政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张伟及十家工坊:“加急赶制农具,保前线无虞,张伟赏赐黄金三十两,十家工坊各免赋税半年!” 同时,采纳张伟的建议,建立 “战时农具应急生产机制”,将十家核心工坊列为永久战时储备工坊,平时维持常规产能,战时可快速扩容,产能提升三倍。

  张伟刚松了一口气,李通又带来了坏消息:“张副司长,巴蜀急报,犍为、蜀郡突发旱灾,连续半月无雨,水稻田灌溉缺水,预计减产三成!若旱情持续,不仅巴蜀的军粮供应会受影响,还可能波及后续的农具生产原料供应!”

  夕阳的余晖洒在工坊的锻造炉上,炉火映照着刚打造完成的农具,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张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旱灾是农桑大忌,巴蜀作为军粮和硬木的核心产区,一旦减产或原料供应中断,将再次给后勤保障带来重创。他必须立刻赶赴巴蜀,制定抗旱方案,保住水稻田和硬木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