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抗秦联盟封锁,开辟隐秘粮道-《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荆江江面的雾气还未散尽,咸阳宫加急送来的军报已摊开在南阳中转站的案几上。张伟指尖划过舆图上被红笔圈出的 “荆江主航道”,脸色凝重如铁 —— 楚国联合残余韩、魏势力组建抗秦联盟,项燕亲率水师沿荆江布防,战船连营三百余里,彻底截断了秦军伐楚主力的正面粮道。

  “张副司长,前线急报,王翦将军麾下十五万大军,军粮仅够十日支撑!” 李通喘着粗气,将第二封军报递上,“联盟水师不仅封锁江面,还在沿岸设卡,凡秦军粮船靠近,一律焚毁,已损失三艘粮船、千石军粮!”

  帐内众吏员面面相觑,神色惶恐。正面粮道是伐楚后勤的主动脉,如今被拦腰截断,若十日之内无法打通新的补给通道,前线大军将陷入断粮绝境,伐楚之战可能功亏一篑。

  “慌什么!” 张伟猛地拍案,压下帐内的骚动,“楚地水网密布,项燕能封锁主航道,却封不住万千支流。即刻备船,随我勘察荆江东侧支流,开辟隐秘粮道!”

  当日午后,张伟带着三名熟悉楚地水势的乡绅向导,乘快船沿荆江东侧支流上行。两岸芦苇丛生,河道狭窄弯曲,部分河段水深不足三尺,大型粮船难以通行,但胜在隐蔽 —— 联盟水师主力集中在主航道,对这些支流水域疏于防备。

  “张副司长,这些支流看着可行,但水位不稳定,遇上暴雨就会泛滥,枯水期又容易搁浅。” 向导老陈指着一处浅滩,“而且部分河段被当地乡绅用木桩拦截,说是为了防洪,实则是怕战火波及,不愿让军队船只通行。”

  张伟沉吟片刻:“水位问题可以用‘分段运输’解决 —— 大型粮船在主航道支流交汇处卸货,再用小型快船转运至沿岸临时仓储点,最后通过陆路接驳送往前线;至于乡绅拦截,我们得晓之以理、许之以利。”

  返回中转站后,张伟立刻制定 “支流 陆路接驳” 的隐秘粮道方案:第一,选取荆江东侧五条主要支流,作为核心运输通道,在支流与主航道交汇处、支流沿岸关键节点,设立 12 个临时仓储点;第二,征召楚地小型快船两百艘,每艘载重五十石,适合在狭窄支流航行;第三,协调蒙恬麾下轻骑,每座仓储点派驻三十名骑兵,负责护送粮食转运,同时保护仓储安全。

  方案推行的第一道难关,便是沿岸乡绅的抵触。九江郡某乡绅周员外,掌控着三条关键支流的通行权,他不仅拒绝拆除木桩,还散布谣言:“秦军征用船只、占用土地,战后必抢夺家产,大家千万别配合!” 其他乡绅见状,也纷纷效仿,临时仓储点难以落地。

  “周员外是当地望族,影响力最大,只要说服他,其他乡绅自然会跟风。” 张伟决定亲自登门。周员外府门禁森严,仆从见是秦军官员,闭门不纳:“我家老爷说了,不愿卷入战事,还请张副司长回吧!”

  张伟并未离去,而是在府门外站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周员外见他满身露水仍不肯走,终于开门迎客:“张副司长如此执着,究竟所为何事?”

  “为保周员外家产,也为保九江百姓平安。” 张伟开门见山,“项燕的联盟水师在主航道烧杀抢掠,沿岸百姓早已深受其害。如今秦军伐楚,只为一统六国、终结战乱。若秦军断粮败退,联盟水师必报复沿岸乡绅,届时周员外的家产、百姓的生计,都将化为乌有。”

  他取出早已备好的文书:“秦军承诺,凡提供仓储场地、配合粮道运输的乡绅,战后可获免税三年、优先获得高产种子的待遇;仓储点周边由秦军驻守,绝不让联盟水师侵扰。这是盟约,我已签字画押,若秦军违约,周员外可凭此文书向陛下追责。”

  周员外翻阅文书,又听张伟算了一笔账:“仓储点建成后,秦军运输会带动本地商贸,周员外的商铺、粮庄生意必然红火,这可比死守木桩强得多。” 沉吟良久,周员外终于点头:“好!我信张副司长一次,这就下令拆除木桩,将城西粮库腾出,作为临时仓储点。”

  有了周员外的带头,其他乡绅纷纷转变态度,主动配合秦军设立仓储点、提供船只。隐秘粮道的硬件设施快速落地,但新的危机接踵而至 —— 联盟水师察觉到秦军的动向,项燕下令加强支流巡查,派出小股战船沿支流搜索,多艘秦军转运快船被拦截焚毁。

  “项燕这是要赶尽杀绝!” 李通急道,“再这样下去,刚开辟的粮道又要被封锁了!”

  张伟却异常冷静:“项燕越是急切,越容易中计。我们就用‘真假粮道’迷惑他们。” 他立刻调整部署:挑选十艘破旧快船,装满沙土伪装成粮船,沿三条次要支流行驶,故意暴露行踪,吸引联盟巡查船队;真正的粮船则趁夜色,沿另外两条主支流快速转运,每艘快船配备五名弓弩手,遇袭时奋力反击,同时向附近仓储点的轻骑求援。

  夜色如墨,张伟亲自坐镇周员外提供的仓储点,指挥首批千石军粮转运。快船队趁着夜色,悄悄驶入支流,船工们划桨时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行至中途,果然遭遇联盟巡查战船,为首的楚将高声喝问:“船上所载何物?速速停船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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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本地商户的货物,还请将军放行!” 快船领队按预定方案回应。楚将不信,下令放箭射击。快船队立刻反击,弓弩手箭如雨下,同时点燃船上的信号火把。片刻后,仓储点的轻骑火速驰援,联盟战船见势不妙,仓皇撤退。

  此次转运虽有惊无险,但张伟深知,联盟不会善罢甘休。他连夜优化方案:给每支快船队配备两名熟悉水势的向导,避开浅滩和联盟常用巡查路线;仓储点之间建立信号联络机制,一旦遇袭,通过烽火、鼓声快速传递消息,周边轻骑协同支援;粮船转运时间严格限定在夜间,天亮前必须抵达下一个仓储点,避免白日暴露。

  在张伟的统筹下,隐秘粮道渐渐步入正轨。小型快船日夜穿梭于支流之间,军粮从关中、巴蜀运抵荆江主航道,再通过支流转运至沿岸仓储点,最后由陆路运输队送往前线。十日期限的最后一日,首批三万石军粮顺利送达王翦大营,彻底缓解了前线的断粮危机。

  王翦在给嬴政的奏报中,特意称赞张伟:“隐秘粮道开辟及时,军粮供应无虞,将士们士气大振,张伟之功,不亚于前线厮杀之将!” 嬴政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张伟:“开辟粮道,保前线无虞,赏赐黄金五十两,绸缎百匹!”

  张伟接到赏赐时,却正站在仓储点的了望塔上,望着荆江主航道的方向。他知道,项燕只是暂时被迷惑,此次转运成功,必然会让联盟更加警惕。果然,次日清晨,斥候来报:“张副司长,联盟水师集结二十艘战船,正在勘察我们的主支流,似乎察觉了隐秘粮道的真正路线,计划派精锐偷袭仓储点!”

  夕阳的余晖洒在平静的支流江面上,芦苇随风摇曳,看似祥和,实则暗藏杀机。张伟握紧拳头,眼神锐利起来。仓储点是隐秘粮道的核心,一旦被袭,粮道将彻底瘫痪。他必须立刻加固仓储点防御,制定反偷袭方案,与联盟水师展开一场隐秘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