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吕不韦发难,功过相抵-《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咸阳宫朝会的铜钟刚响过三叠,空气中还残留着荆轲行刺案的余悸,吕不韦便身着紫色相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文臣队列。他目光扫过殿内,最终落在站在武将与文臣之间的张伟身上,眼神锐利如刀:“陛下,臣有本要奏!”

  嬴政端坐御座,神色尚带着几分昨日遇刺后的凝重:“丞相请讲。”

  “陛下,农桑司副司长张伟,虽有大殿护驾之功,但此次荆轲行刺,他早有预判却未能提前擒获刺客,险些酿成滔天大祸,实乃失察之罪!” 吕不韦的声音掷地有声,瞬间打破了朝堂的平静,“臣恳请陛下治其失察之罪,收回其‘忠勇侯’爵位及宫廷通行权,以正律法威严!”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老派官员中,不少人受过吕不韦恩惠,立刻附和:“吕丞相所言极是!张伟既已知晓荆轲可疑,却让其潜入宫廷,险些伤及陛下,此罪不可轻饶!”“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护驾有功,也不能抵消失察之过!”

  张伟心中一凛,果然来了。吕不韦这是借 “失察” 为由,想剥夺他的权力,将他踢出核心决策圈。他深吸一口气,走出队列,躬身道:“陛下,吕丞相此言差矣!臣虽有预判,但荆轲行踪诡秘,且有内奸通风报信,才让他屡次逃脱,并非臣失察!”

  “内奸?” 吕不韦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张副司长可有证据?空口无凭,岂能随意攀咬?你之前追踪拦截,却让荆轲从燕来客栈脱身,若非你办事不力,怎会让刺客有机可乘,闯入大殿?”

  “证据正在追查,但臣有追踪记录可证行事并无疏漏!” 张伟让人展开一份竹简,“陛下请看,臣得知荆轲入境后,即刻调派禁军封锁城西街道,突袭燕来客栈,却发现他们早已提前撤离。据客栈老板供述,有人提前告知荆轲‘官府要查’,这才让他仓促出逃。此乃内奸作祟,而非臣办事不力!”

  冯劫出列道:“丞相,张副司长护驾之功确实实打实,若不是他舍身用竹简砸退荆轲,陛下恐已遭不测。失察之事或有隐情,不如等追查清楚内奸再议罪责?”

  李斯也上前一步,语气中立:“陛下,张伟在后勤保障上功绩卓着,伐赵伐楚的军粮供应、中转站建设、农具改良,皆离不开他的统筹。如今前线李牧反攻,正是用人之际,若此时治其罪,恐影响后勤调度,于战事不利。”

  吕不韦显然早有准备,反驳道:“冯将军、李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律法不可废!张伟身为后勤官员,却越权调动禁军,追踪刺客,本就超出其职责范围。此次虽侥幸护驾,但若开了‘越权免罪’的先例,日后官吏争相效仿,朝堂秩序何在?”

  他转向嬴政,语气恳切:“陛下,臣并非要刻意打压张伟,只是为了维护朝堂规矩。臣以为,张伟护驾之功当赏,失察之罪当罚,功过相抵,收回其爵位与额外权限,仍让其主管后勤,既不埋没其功,也不纵容其过,方为公允。”

  这番话既给了嬴政台阶,又达到了打压张伟的目的,不少官员纷纷附和:“丞相所言公允!”“功过相抵,最为妥当!”

  张伟心中清楚,吕不韦这是步步紧逼,想让他失去宫廷通行权和参与军事会议的资格,彻底沦为只管后勤的普通官吏。他必须据理力争,不仅要洗刷 “失察” 的污名,还要保住自己的权限,否则后续追查内奸、保障前线后勤都将举步维艰。

  “陛下,臣有三事要禀,证明臣并非失察!” 张伟语气坚定,“第一,荆轲入境后,臣即刻制定布防方案,关闭北门、严查燕籍人员,已尽最大努力防范;第二,追踪拦截时,禁军调度皆有陛下旨意,并非越权;第三,此次行刺案的核心症结在于内奸通风报信,而非臣办事不力。若因内奸作祟而治臣之罪,恐让真正的罪人逍遥法外,也寒了办事官吏的心!”

  他进一步补充:“如今前线李牧反攻,秦军节节败退,急需大量军粮和物资支援。臣主管后勤,若失去宫廷通行权和军事会议参与权,将无法及时知晓前线动态,后勤调度必然延误,影响战事大局。臣恳请陛下暂缓议罪,待臣追查清楚内奸、保障前线补给后,再听凭陛下处置!”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报,蒙恬从楚地发来的密报送到:“陛下,楚地后勤运转正常,粮船运输顺畅,改良后的农具深受士兵好评,临时军粮田长势喜人。张伟制定的后勤方案周密有效,若换他人,恐难维持当前局面!”

  嬴政拿着密报,反复翻阅,神色渐渐缓和。他深知张伟的后勤能力无人能及,如今伐赵伐楚正值关键时期,确实离不开他的统筹。但吕不韦的话也有道理,律法规矩不能废,否则难以服众。

  沉吟良久,嬴政开口道:“张伟,你护驾之功,朕记在心里;失察之过,虽有内奸作祟,但你未能提前预判内奸行动,也难辞其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决定,功过相抵!收回你‘忠勇侯’爵位及黄金绸缎赏赐,但保留你农桑司副司长之职,仍让你主管伐赵伐楚后勤筹备,参与军事会议。另外,朕命你牵头彻查内奸,限期一月内查明真相,若能抓获内奸,朕不仅恢复你的爵位,还将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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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谢陛下信任!” 张伟躬身领命,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失去了爵位和赏赐,但保住了核心权限,还获得了追查内奸的授权,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吕不韦见嬴政并未彻底打压张伟,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君命,只能躬身道:“陛下圣明。”

  朝会结束后,百官陆续退出宫殿。张伟刚走到殿门口,就被吕不韦叫住了。

  “张副司长,好手段。” 吕不韦眼神冰冷,“不过,你最好记住,朝堂之上,规矩大于能力。下次再想越权行事,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吕丞相过奖了。” 张伟从容回应,“臣所作所为,只为大秦统一大业,绝非为了个人权势。若丞相真为朝堂着想,还请协助臣追查内奸,而非处处掣肘。”

  吕不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张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清楚,这场权力的博弈远未结束。吕不韦绝不会善罢甘休,后续必然还会有更多刁难。

  返回农桑司后,李通等人纷纷前来安慰:“张副司长,虽失去了爵位,但保住了职权,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伟却并未气馁:“爵位不过是虚名,能继续主管后勤、追查内奸,才是关键。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内奸未除,我们没有时间消沉,必须立刻行动。”

  他当即召集下属,部署两项核心任务:一是加急调配军粮和物资,支援伐赵前线,缓解王翦将军的压力;二是全力追查内奸,从荆轲入境后的接触人员、通风报信的渠道入手,逐一排查,务必在一月内查明真相。

  就在张伟忙碌之际,天牢传来消息:秦舞阳经不住严刑审讯,终于招供,称通风报信的是一名 “宫中官员”,但只知道对方身着黑色官袍,具体身份并不清楚。

  “宫中官员?” 张伟眼神一凝,心中有了初步判断。能知晓他追踪计划、且能接触到荆轲的宫中官员,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甚至可能就在吕不韦的亲信之中。

  夕阳的余晖透过农桑司的窗棂,洒在那份追踪记录竹简上,上面的名字一个个被圈出。张伟知道,追查内奸的道路必然充满荆棘,但他别无选择。只有抓获内奸,才能彻底洗刷自己的污名,也才能让朝堂恢复清明,为统一六国扫清障碍。

  而此时,伐赵前线的急报再次传来:李牧率军连破秦军两座城池,秦军伤亡惨重,军粮即将告罄,急需紧急支援。

  张伟攥紧拳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内奸要查,前线后勤也要保,两场硬仗同时打响,他必须顶住压力,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