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殿护驾,化解危机-《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咸阳宫大殿内,烛火通明,青铜编钟的余音刚落,嬴政正听张伟奏报伐楚后勤的粮船改造进度。竹简上的水运损耗数据刚念到一半,殿外内侍匆匆而入,躬身禀道:“陛下,燕国使者荆轲、秦舞阳,携督亢地图与樊於期首级,已在殿外候旨,恳请陛下召见,以表归降诚意。”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伐赵战局胶着,若燕国真能归降,便可免除后顾之忧,集中兵力攻克邯郸。他抬手道:“宣他们入殿。”

  张伟心头猛地一沉,之前追踪拦截虽擒获了秦舞阳的随从,却让荆轲带着核心信物脱身。他刚想开口阻拦,吕不韦已抢先说道:“陛下,燕国献地献首,乃大秦之福,正好借此时机彰显陛下仁德,令六国望风归降。” 话里话外,都在堵住反对的可能。

  张伟深知吕不韦心思,他未必不知荆轲可疑,却乐见其成 —— 若嬴政遇袭,他便可借机掌控朝政。但此时阻拦已来不及,荆轲已身着燕国朝服,手持木匣与地图卷轴,缓步走入大殿。他神色平静,目光扫过殿内文武,最终落在嬴政身上,躬身行礼:“外臣荆轲,奉燕王之命,献督亢膏腴之地、叛臣樊於期之首,愿燕国永为大秦藩属,恳请陛下恩准。”

  其副手秦舞阳紧随其后,却早已没了之前的镇定,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进门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殿内大臣纷纷侧目,冯劫皱眉道:“使者副手为何如此失态?莫非心怀不轨?”

  荆轲面不改色地辩解:“秦舞阳年少,从未见过陛下天威,故而胆怯,还望陛下恕罪。”

  嬴政并未深究,目光落在木匣与地图上:“呈上来。”

  荆轲上前一步,双手托着地图卷轴,缓缓展开。卷轴越长,他的眼神越锐利,当展开至末端时,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突然显露,剑身浸着幽蓝的毒色 —— 正是徐夫人所铸的淬毒匕首!

  “嬴政!拿命来!” 荆轲暴喝一声,左手抓住嬴政衣袖,右手抄起匕首,猛地刺了过去。

  大殿内瞬间一片混乱,大臣们惊慌失措,侍卫们距离御座尚有丈余,根本来不及救援。嬴政惊怒交加,猛地挣扎,衣袖应声撕裂,他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张伟就站在御座侧前方,距离荆轲不足五步。这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抓起案几上的竹简 —— 正是那份伐楚后勤数据报表,足足捆了二十余卷,分量十足。他没有丝毫犹豫,双臂发力,将竹简狠狠砸向荆轲的后心。

  “嘭” 的一声闷响,荆轲身形一滞,刺向嬴政的匕首偏了寸许,擦着嬴政的衣襟划过,钉在御座的扶手之上,火星四溅。

  “陛下,绕柱躲避!” 张伟嘶吼着,同时冲向荆轲,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后腰。荆轲回身一脚,踹在张伟的小腹,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咬住牙关,不肯松手。

  “竖子尔敢!” 荆轲怒不可遏,回肘猛击张伟的后背,张伟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却仍用尽全力喊道:“侍卫何在!”

  此时,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蜂拥而上。荆轲见行刺不成,挣脱张伟的束缚,拔出御座上的匕首,想要再次冲向嬴政。张伟强忍剧痛,扑过去抱住他的左腿,将他绊倒在地。

  “抓住他!” 冯劫拔剑上前,一剑挑飞荆轲手中的匕首。侍卫们一拥而上,将荆轲死死按在地上,绳索瞬间捆住了他的四肢。秦舞阳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被衙役拖了出去。

  大殿内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嬴政粗重的喘息声。他看着地上被擒的荆轲,又看向浑身是土、嘴角带血的张伟,眼神复杂:“张伟,你…… 没事吧?”

  张伟挣扎着爬起来,躬身道:“臣无碍,陛下受惊了。”

  吕不韦走上前,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幸亏张副司长反应迅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荆轲胆大包天,竟敢行刺天子,当即刻问斩,以儆效尤!” 他看似称赞张伟,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阴鸷 —— 荆轲失手,他的盘算落了空。

  嬴政点了点头,怒声道:“将荆轲、秦舞阳打入天牢,严刑审讯,查出背后主使,朕要灭了他九族!”

  侍卫们押着荆轲退下,荆轲边走边骂:“嬴政!你灭六国、屠百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虽死,必有后继者取你狗命!”

  骂声渐远,嬴政的情绪渐渐平复。他走到张伟面前,亲自扶起他:“张伟,今日若非你舍身护驾,朕已遭此奸人毒手。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张伟躬身道:“臣护驾乃分内之事,不敢求赏。只求陛下严惩幕后主使,稳定朝局,让伐赵伐楚之战不受影响。”

  冯劫等人纷纷附和:“张副司长忠勇可嘉,陛下当重赏!”

  嬴政沉吟片刻,道:“朕封你为‘忠勇侯’,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可自由出入宫廷核心区域,参与所有军事会议。另外,朕命你牵头彻查此次行刺案,务必揪出所有同党!”

  “臣遵旨!” 张伟躬身领命,心中却清楚,这封赏背后,是更深的漩涡 —— 吕不韦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荆轲口中的 “后继者”,也未必是空话。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而入,递上一份密报:“陛下,天牢传来消息,荆轲宁死不招,已咬舌自尽!”

  嬴政脸色一沉:“废物!连个活口都留不住!”

  张伟心中一凛,荆轲自尽,线索便断了,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此逍遥法外。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荆轲虽死,但秦舞阳还在,可从他口中突破。另外,燕国太子丹嫌疑最大,可传令前线,加快伐燕准备,逼燕国交出主谋。”

  嬴政点头应允:“准奏!你即刻去天牢审讯秦舞阳,务必查出真相。”

  张伟刚转身,吕不韦突然开口:“陛下,张伟虽护驾有功,但此次行刺,他之前早已预判,却未能提前抓获刺客,险些酿成大祸,是否也该承担失察之责?”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看向吕不韦,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发难。张伟心中冷笑,吕不韦果然不肯放过任何打压他的机会。

  嬴政皱了皱眉,看向张伟:“吕不韦所言,你可有话说?”

  张伟从容回应:“陛下,臣之前已察觉荆轲可疑,派人追踪拦截,却因有人暗中通风报信,让其逃脱。此次能在大殿护驾,实属侥幸。臣愿承担失察之责,但也恳请陛下允许臣彻查通风报信之人,还朝堂一个清明。”

  他的话意有所指,目光扫过吕不韦。吕不韦脸色微变,却并未退缩:“张伟,你休要血口喷人!谁不知你与军方交往密切,或许是你故意放荆轲入宫,想借此邀功!”

  “吕不韦!你放肆!” 嬴政厉声喝止,“张伟舍身护驾,忠心可鉴,岂容你随意污蔑!此事到此为止,张伟专心审讯秦舞阳,追查同党,任何人不得干涉!”

  吕不韦见嬴政动怒,不敢再言,躬身退到一旁。

  张伟心中松了一口气,向嬴政行礼后,转身走出大殿。天牢的方向传来阵阵雷声,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知道,审讯秦舞阳只是第一步,幕后的主使、通风报信的内奸,以及吕不韦的步步紧逼,都将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

  刚走出宫门,李通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张副司长,前线急报!赵国名将李牧率军反攻,我军伐赵部队节节败退,损失惨重,王翦将军请求立刻增兵增粮!”

  张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荆轲行刺的危机刚解,伐赵前线又传来噩耗。李牧乃战国名将,用兵如神,若不能尽快支援,秦军很可能会丢失之前攻占的城池,伐赵战局将彻底陷入被动。

  夕阳的余晖洒在咸阳宫的宫墙上,映着张伟疲惫却坚毅的身影。他知道,一场更大的硬仗,已经在前线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