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的炭炉烧得正旺，火星子偶尔从炉口跳出来，落在青砖上，瞬间熄灭，留下点焦黑的印。林晚星蹲在炉边，正用铜箸拨着炭火，火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像藏了团跳动的星子。
沈清辞坐在案边，手里捧着本《千金方》，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方才林晚星递给他一碗刚熬好的姜枣茶时，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多停了片刻，那温热的触感像条小蛇，顺着血管钻进心里，搅得他连字都认不清了。
“沈太医，这几日辛苦您了。”林晚星拨完炭火，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他身边，“药材的事多亏您盯着，库房的真药都清点好了，假的也封存待查，萧策说黑风堂那边有了些眉目，想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她说话时离得很近，发间的忍冬香混着炭火的暖，丝丝缕缕钻进沈清辞的鼻腔。他能看到她鬓角的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卷，唇瓣因为喝了姜茶，泛着点健康的粉，像颗刚摘的樱桃。
沈清辞的喉结滚了滚，合上书页，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分内之事。”
“可我总觉得过意不去。”林晚星忽然笑了，往前又凑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要不……我给您按按肩？看您这几日总低头看医案，肩颈定是僵了。”
她说着就抬起手，指尖已经快要触到他的肩膀。
沈清辞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侧身躲开，椅子腿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他站起身，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刻意的冷硬，可耳尖却在火光里泛着红，像被燎过的纸。
“林掌柜。”他开口，声音却不如预想中沉稳，尾音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请、请主母自重。”
“自重？”林晚星挑了挑眉，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步，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沈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给您按按肩，怎么就不自重了？”
她的目光太亮，像揣了两团火，直直地撞进沈清辞的眼里，烧得他心慌意乱。他想起方才她指尖的温度，想起她凑近时的气息，想起她唇瓣的粉色，那些画面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男女授受不亲。”沈清辞攥紧了拳，指尖泛白，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林掌柜是有夫之妇，更该……”
“更该什么？”林晚星打断他，语气带着点戏谑的认真，“更该与沈太医保持距离？可前几日是谁深夜给我送安神汤，是谁帮我辨假药到深夜，是谁……”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是谁被我擦药渍时，脸红得像块烙铁？”
沈清辞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泼了桶胭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反驳，可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只能发出些含混的气音，那声“主母自重”再也说不出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胸膛剧烈起伏，手心全是汗。眼前的林晚星笑得狡黠，像只偷到糖的狐狸，可她的眼睛里又藏着点别的东西，温柔又炽热，让他想躲，又舍不得。
炭炉里的火星“噼啪”跳了一下，映得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带上了温度。林晚星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声带着颤音的“主母自重”，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动——他嘴上说着推开，身体却诚实地泄露了心潮汹涌。
“好了，不逗您了。”林晚星终于退了半步，语气软了下来，“看您吓的。”她转身去案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喝口水，顺顺气。”
沈清辞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烫得他差点把杯子摔了。他低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的燥热。
“我、我该回太医院了。”他放下水杯，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案上的医书就往外走，脚步踉跄，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到。
“沈太医慢走。”林晚星在他身后笑着说，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
沈清辞没回头，脚步更快了，石青色的衣袍下摆扫过廊下的积雪，带起一片碎白。他走到药庐外老远，才扶着墙停下，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林晚星那句带着笑意的“怎么就不自重了”。
他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指尖都在发颤。那句“主母自重”说得有多硬，心里的慌乱就有多汹涌。他明明想推开她，守住那点可怜的清冷，可她稍微一靠近，他就溃不成军。
这该死的林晚星。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可脑子里全是她的笑眼，她的指尖，她凑近时的气息。他轻咳一声，转身往太医院走，脚步却没了往日的沉稳，像个丢了魂的人。
药庐里，林晚星看着他慌乱的背影，靠在炭炉边，忍不住笑了。炭火的暖烘着她的后背，心里却比炭火更暖。她知道，沈清辞的“主母自重”，不过是最后的防线，那藏不住的语颤和泛红的耳尖，早已把他的心潮汹涌，说得明明白白。
这清冷的沈太医，怕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炭炉里的火还在烧，映得药庐一片暖黄，忍冬花的甜香漫开来，像个藏不住的秘密，在空气里悄悄酿着，越来越浓。
沈清辞坐在案边，手里捧着本《千金方》，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方才林晚星递给他一碗刚熬好的姜枣茶时，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多停了片刻，那温热的触感像条小蛇，顺着血管钻进心里，搅得他连字都认不清了。
“沈太医，这几日辛苦您了。”林晚星拨完炭火，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他身边，“药材的事多亏您盯着，库房的真药都清点好了，假的也封存待查，萧策说黑风堂那边有了些眉目，想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她说话时离得很近，发间的忍冬香混着炭火的暖，丝丝缕缕钻进沈清辞的鼻腔。他能看到她鬓角的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卷，唇瓣因为喝了姜茶，泛着点健康的粉，像颗刚摘的樱桃。
沈清辞的喉结滚了滚，合上书页，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分内之事。”
“可我总觉得过意不去。”林晚星忽然笑了，往前又凑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要不……我给您按按肩？看您这几日总低头看医案，肩颈定是僵了。”
她说着就抬起手，指尖已经快要触到他的肩膀。
沈清辞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侧身躲开，椅子腿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他站起身，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刻意的冷硬，可耳尖却在火光里泛着红，像被燎过的纸。
“林掌柜。”他开口，声音却不如预想中沉稳，尾音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请、请主母自重。”
“自重？”林晚星挑了挑眉，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步，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沈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给您按按肩，怎么就不自重了？”
她的目光太亮，像揣了两团火，直直地撞进沈清辞的眼里，烧得他心慌意乱。他想起方才她指尖的温度，想起她凑近时的气息，想起她唇瓣的粉色，那些画面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男女授受不亲。”沈清辞攥紧了拳，指尖泛白，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林掌柜是有夫之妇，更该……”
“更该什么？”林晚星打断他，语气带着点戏谑的认真，“更该与沈太医保持距离？可前几日是谁深夜给我送安神汤，是谁帮我辨假药到深夜，是谁……”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是谁被我擦药渍时，脸红得像块烙铁？”
沈清辞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泼了桶胭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反驳，可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只能发出些含混的气音，那声“主母自重”再也说不出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胸膛剧烈起伏，手心全是汗。眼前的林晚星笑得狡黠，像只偷到糖的狐狸，可她的眼睛里又藏着点别的东西，温柔又炽热，让他想躲，又舍不得。
炭炉里的火星“噼啪”跳了一下，映得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带上了温度。林晚星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声带着颤音的“主母自重”，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动——他嘴上说着推开，身体却诚实地泄露了心潮汹涌。
“好了，不逗您了。”林晚星终于退了半步，语气软了下来，“看您吓的。”她转身去案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喝口水，顺顺气。”
沈清辞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烫得他差点把杯子摔了。他低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的燥热。
“我、我该回太医院了。”他放下水杯，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案上的医书就往外走，脚步踉跄，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到。
“沈太医慢走。”林晚星在他身后笑着说，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
沈清辞没回头，脚步更快了，石青色的衣袍下摆扫过廊下的积雪，带起一片碎白。他走到药庐外老远，才扶着墙停下，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林晚星那句带着笑意的“怎么就不自重了”。
他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指尖都在发颤。那句“主母自重”说得有多硬，心里的慌乱就有多汹涌。他明明想推开她，守住那点可怜的清冷，可她稍微一靠近，他就溃不成军。
这该死的林晚星。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呼吸，可脑子里全是她的笑眼，她的指尖，她凑近时的气息。他轻咳一声，转身往太医院走，脚步却没了往日的沉稳，像个丢了魂的人。
药庐里，林晚星看着他慌乱的背影，靠在炭炉边，忍不住笑了。炭火的暖烘着她的后背，心里却比炭火更暖。她知道，沈清辞的“主母自重”，不过是最后的防线，那藏不住的语颤和泛红的耳尖，早已把他的心潮汹涌，说得明明白白。
这清冷的沈太医，怕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炭炉里的火还在烧，映得药庐一片暖黄，忍冬花的甜香漫开来，像个藏不住的秘密，在空气里悄悄酿着，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