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御书房密谈与“特别绩效观察员”-《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严州民变的风波刚过,李鲤正觉得能喘口气,烤俩腰子压压惊,结果司礼监的大太监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考功司门口,皮笑肉不笑地传旨:“李大人,陛下口谕,御书房觐见。”

  李鲤手里的腰子“啪嗒”掉炭盆里了。御书房?那不是老板聊“掏心窝子话”的地方吗?他最近没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啊?难道严州那口黑锅还没甩干净?他一路走一路心里打鼓,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谁是倒霉蛋”的终极选拔赛。

  进了御书房,檀香味儿挺浓,老板朱元璋穿着家常缎袍,正背着手看那幅巨大的《大明混一图》,气氛祥和得有点诡异。李鲤赶紧扑通跪下:“臣李鲤,叩见陛下!”

  “起来吧,这儿没外人,坐。”朱元璋指指旁边的绣墩。

  李鲤半个屁股挨着绣墩,心里狂喊:没外人?老板您就是最大的内人…啊呸,最大的BOSS啊!这比在武英殿还吓人好吗!他偷偷瞄了眼朱元璋的背影,内心疯狂吐槽:老朱啊老朱,你这一脸深沉地盯着地图看啥呢?该不会是在琢磨把咱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吧?

  朱元璋慢悠悠地拿起一份奏折,正是燕王朱棣最新那份写得跟学术论文似的北疆绩效报告,翻了两页,冷不丁开口:“李鲤啊,你搞的这绩效,在老四那儿,算是玩出花来了。”

  李鲤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拍马屁加甩锅:“陛下明鉴!燕王殿下雄才大略,天赋异禀,善于活学活用,臣…臣那点粗浅法子,纯属抛砖引玉…” 心里却想:朱老四你个卷王!绩效报告写得比毕业论文还厚,卷死咱算了!你表现这么好,不是存心把咱架火上烤吗?

  朱元璋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晚饭吃啥:“北疆连番捷报,边备日固,老四把这绩效用得风生水起,是好事。可是,”他话锋一转,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你这把尺子,量得出钱粮刑名,量得出墩台烽火,可能量得出……人心?”

  李鲤当时头皮就炸了!卧槽!老板这是要搞事情啊!人心?这玩意儿是能量的吗?量出来是忠是奸您老是想让咱直接报菜名吗?!他硬着头皮,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回陛下!绩效考核,重在核验实务,至于人心…臣愚钝,这…这玩意儿它没刻度啊,臣量不了啊陛下!” 内心哀嚎:老朱你不当人啊!咱就是个HR,你让咱干锦衣卫的活儿?还是干钦天监的活儿?人心是能拿KPI衡量的吗?那玩意儿要有KPI,满朝文武都得是优等!全是影帝!

  朱元璋轻哼一声,开始下猛药:“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四在北平,把这套东西玩得炉火纯青,麾下将士用命,政务井井杂…咳咳,井井有条,声望日隆……你说,他这心里,是只想做个安安分分的塞王,还是有了别的念想?”

  轰隆!李鲤感觉一道天雷精准劈中天灵盖!老板!朱老板!您是我亲老板!您这是让咱评价未来的永乐大帝有没有造反的心?!这题是送命题中的至尊豪华版啊!答好了是猜忌亲王,答不好是包庇逆臣,横竖都是个死!

  他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声音带上了哭腔:“陛下!天家之事,君臣大义,这…这题目超纲了啊陛下!燕王殿下忠勇为国,镇守北疆,功在社稷,日月可鉴!臣…臣就是个算账的,只会看数字是多是少,不会看人心是红是黑啊陛下!求陛下放过臣吧!” 他磕头如捣蒜,心里疯狂吐槽:老朱你真是不当人啊!让咱去监视你家老四?那可是未来的成祖皇帝!你嫌咱命太长是不是?咱这小身板够他朱棣一根手指头捏的吗?!等等…成祖?朱棣?靖难?卧槽!历史知识突然攻击咱!不行不行,这浑水绝不能蹚!蹚进去就是九族消消乐!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李鲤脑海:等等!老朱让咱监视朱棣,是因为不放心这个能干的儿子…但如果…如果太子朱标不死呢?史书上朱标要是没早逝,朱棣未必会造反吧?那咱要是想办法抱紧太子大腿,帮太子把身体调理好,把地位整稳固了,让朱老四安安分分当他的塞王,咱这“监视”的破差事不就自动失效了吗?卧槽!咱他娘真是个天才!曲线救国啊!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老朱你不是怕儿子造反吗?咱把你钦定的接班人扶得稳稳的,不就得了!对!就这么干!以后得多往东宫跑跑,给太子殿下灌输点养生之道,什么少熬夜批奏折啊,多锻炼身体啊,没事烤点腰子…啊呸,烤腰子太补,太子殿下温文尔雅,可能受不了这劲儿…总之,只要太子殿下活得长长久久,咱李鲤就能继续当咱的快乐HR,不用去当这掉脑袋的间谍!嘿嘿嘿…

  李鲤正沉浸在自己“保太子,稳朝局,自救狗命”的宏图伟业中,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诡异的、充满希望的笑容,眼神发直,嘴角微翘,完全没注意到御案后的朱元璋已经眯起了眼睛,脸色沉了下来。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一只软底布鞋精准地命中了李鲤的脑门!虽然不疼,但吓了他一大跳!

  “哎哟!”李鲤一缩脖子,猛地回过神来,只见朱元璋不知何时脱了一只鞋拿在手里,正没好气地瞪着他。

  “小兔崽子!”朱元璋骂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好奇?“咱问你话呢!你搁那儿挤眉弄眼、神游天外,想啥美事儿呢?!啊?是不是琢磨着怎么糊弄咱呢?”

  李鲤魂都快吓飞了!卧槽!老板扔鞋了!还是布鞋!这可比玉玺砸过来吓人多了!这分明是老家老头教训儿子的架势啊!他赶紧以头抢地,声音都吓尖了:“陛下息怒!臣不敢!臣万万不敢糊弄陛下!臣刚才…刚才是在深入思考陛下提出的关于‘人心’这个博大精深的哲学问题!一时想入了神,走了魂儿!臣罪该万死!” 他心里哀嚎:咱能说咱在想怎么抱太子大腿规避您老布置的作死任务吗?说了就不是布鞋是铡刀了!

  朱元璋狐疑地打量着他,把布鞋穿回去,哼了一声:“量不出人心?咱看你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响!少跟咱扯什么哲学!咱问你,这差事,你干是不干?”

  李鲤知道躲不过去了,一想到自己的“保太子”大计,又稍微有了点底气。他咬了咬牙,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为保狗命抱大腿”的悲壮,重重叩首:“臣…臣遵旨!定当…定当瞪大眼睛,为陛下…为陛下看账本!” 他心里哀嚎:看账本看账本,这他妈是看账本吗?这是看催命符啊!不行,明天就开始给东宫送养生食谱!太子殿下,您可一定得长命百岁啊!

  “嗯,”朱元璋语气缓和了些,开始画饼加警告,“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咱知。出了这个门,你还是那个只会核数据的考功司郎中。奏报直接递通政司密匣,咱自会看。差事办好了,咱不会亏待你。办砸了…呵呵。”

  那声“呵呵”让李鲤打了个寒颤,比“拖出去砍了”还吓人。他赶紧表忠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心里补充:顺便为太子殿下的健康长寿添砖加瓦!

  李鲤几乎是飘着出御书房的,感觉脚下踩的不是金砖,是棉花,还是带电的棉花。回到考功司,王司吏凑过来:“大人,陛下召见,所为何事?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指示?”

  李鲤看着王司吏天真无邪(?)的脸,摸了摸还有点发凉的脑门(布鞋的触感犹在),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绝望又带点希望的叹息:“老王啊…咱们考功司,以后怕是要改成…‘特别绩效观察站’了。你大人我,可能要兼职干点…掉脑袋的副业了。不过…也许…可能…还有救?” 他想到了太子那张温和的脸,以及…老板那只神出鬼没的布鞋。

  是夜,考功司后院,烤炉的火光映着李鲤生无可恋又带点小算计的脸。他对着滋滋冒油的腰子,第一次感觉腰子不香了。

  “腰子兄啊,”他拿起一串腰子,对着它喃喃自语,仿佛它是唯一的知音,“老板这是把咱往死里整啊!让咱去监视朱老四?那可是未来的永乐大帝!咱这不成了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提前给自己画叉吗?老朱啊老朱,你可真行,你自己家的事,让咱一个外人去当探子?还拿布鞋丢咱!你这是嫌大明朝堂太和平了,非要给咱加点刺激是吧?”

  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腰子,烫得直嗦溜,但眼神渐渐坚定:“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朱标太子!对!就是太子殿下!只要咱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让他长命百岁,稳坐东宫,朱老四再能折腾,还能翻出他爹和他哥的手掌心?到时候,咱这‘监视’的破差事,自然就黄了!嘿嘿,咱他娘真是个天才!就这么干!明天开始,咱就研究养生之道,找机会给东宫进献!什么早睡早起啊,八段锦啊,药膳啊…对了,太子殿下仁厚,估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