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 17 日的晨光刚漫过红星村的麦浪，村小学的操场上就热闹起来了。土操场边缘的老槐树上挂着串红布条，风一吹晃晃悠悠；中间搭了个半尺高的土台子，台面用新挖的黄土拍得平平整整，上面铺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布上摆着测产用的小天平、牛皮纸样本袋，还有个印着 “冀中粮站” 字样的新麻袋 —— 袋口扎着红绳，是昨天张大妈特意缝的。
不到八点，操场上就挤满了人。村里的老人穿着打补丁的蓝布棉袄，手里拄着拐杖，有的还拎着小竹凳；妇女们挎着针线笸箩，顺便帮着整理场地；年轻人们扛着木叉、扫帚，靠在墙边聊天；孩子们最热闹，穿着花布衫、布鞋，围着土台跑圈，有的手里还攥着刚编好的麦秸小鸟，是昨天跟着张老根大爷学的。
“都安静喽！动员大会开始喽！” 王支书手里攥着个铁皮喇叭，喇叭筒上锈了一圈，是公社前年发的，他凑到嘴边吹了声哨，操场上瞬间静了下来。他站在土台中央，身后的红横幅 “红星村 1979 年夏收动员大会” 被风吹得猎猎响，“乡亲们、老师们、同学们！明天咱们就试割麦子，后天正式开收！今年咱种的‘京农 2 号’，穗子比往年沉，麦粒比往年鼓，肯定是个丰收年！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要把活儿分清楚，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麦子收好，一粒都不能丢！”
台下响起掌声，张老根大爷拍得最起劲，手里的烟袋锅都差点掉地上；麦花拉着晓燕的手，踮着脚往台上看，小脸上满是期待。王支书等掌声停了，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分工名单，是前天晚上在煤油灯下写的。
“先分各组！” 王支书清了清嗓子，念道，“农机操作员：李站长和他两个徒弟，负责开‘东方红 - 75’，明天先试割村东头那亩；搬麻袋组：铁牛带着十个工友，再加上村里二十个年轻小伙，收割机卸麦穗的时候，你们负责装袋、扛到仓库，注意别把麦粒撒了！”
铁牛听见自己的名字，赶紧从人群里站出来，拍了拍胸脯：“王支书放心！俺们保证装得快、扛得稳，绝不耽误收割！” 他身后的工友们也跟着喊：“对！俺们年轻，有的是力气！”
“拾麦穗组：晓燕老师带着五十个孩子，” 王支书继续念，“每个孩子发个布袋子，收割机漏下的麦穗都拾回来，别浪费一粒！” 孩子们瞬间欢呼起来，麦花拉着旁边的小男孩说：“俺肯定拾最多！俺要拿奖状！”
“晒麦组：张大妈、李婶你们十五个妇女，” 王支书看向台下的妇女们，“把装袋的麦穗摊在晒场上，晒到水分十三以下，每天翻两遍，别让麦子受潮；测产组：麦秋、周明远、张大爷、建国，你们四个负责抽样，每割一亩测一次，记好数据，看看‘京农 2 号’到底比老品种高产多少；做饭组：张大妈再带五个妇女，早上煮防暑水，中午晚上做干粮，让大家吃饱有力气干活！”
每个人都领了任务，脸上都带着笑。张大妈笑着说：“王支书放心，俺们保证让大家顿顿有热饭，渴了有凉水解暑！” 李建国也点头：“测产的事交给俺们，保证数据准！”
晓燕这时走上台，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昨天缝补好的小布袋和一沓奖状。奖状是她和女同学们一起做的，用红纸裁的，上面用毛笔写着 “护麦小能手”，还画了金黄的麦穗，边缘用彩笔描了圈。“孩子们，” 晓燕的声音清亮，“咱们拾麦穗要比赛，谁拾得多、拾得干净，就能得这张奖状，还有一支新铅笔！”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起手：“晓燕老师！怎么才算多呀？俺要是拾满一袋算多吗？”“算！” 晓燕笑着说，“谁先拾满一袋，或者一天拾得最多，都能得奖！咱们还要把拾来的麦穗磨成面粉，蒸馒头给大家吃！” 孩子们更兴奋了，有的已经开始讨论明天要早点来。
王教授这时也走上台，手里拿着两束麦穗：左边是 “京农 2 号”，穗子长、麦粒饱满；右边是老品种 “老芒麦”，穗子短、麦粒瘦小。他把两束麦穗举高，让大家看得清楚：“乡亲们看，‘京农 2 号’的麦穗比老品种长两厘米，每穗麦粒多三到五粒，千粒重高五克！按这个算，一亩地能多收两百斤，咱们红星村五十亩，就能多收一万斤麦子 —— 够全村人吃三个月！”
张老根大爷凑到台前，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 “京农 2 号” 的麦穗，又捏了捏麦粒，感慨道：“俺种了三十年麦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品种！这麦粒，比俺家去年的鼓溜多了，磨出的面肯定香！” 台下的村民们也纷纷点头，有的还小声议论：“今年能吃饱饭了！”“明年俺也种这个品种！”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 “突突” 的轰鸣声 —— 是李站长带着收割机来了！大家都往村口跑，孩子们跑得最快，麦花拉着晓燕的手，差点摔了一跤。村口的土路上，一辆红色的 “东方红 - 75” 联合收割机正慢慢驶来，车身有点褪色，上面印的五角星油漆掉了点，却依旧气派。李站长坐在驾驶座上，旁边坐着他的大徒弟，手里握着方向盘。
收割机停在麦田边，李站长跳下来，手里拿着块抹布，擦了擦方向盘上的灰：“这机器刚保养好，齿轮、皮带都检查过了，明天试割肯定没问题！” 他打开收割机的粮仓，里面干干净净，“你们看，粮仓能装两千斤麦穗，满了就卸下来装麻袋，快得很。”
孩子们都围了过来，有的伸手摸收割机的车身，有的踮着脚看驾驶座。麦花仰着头问：“李站长爷爷！明天俺能坐在旁边看吗？俺想看看机器怎么收麦子！”“能！” 李站长笑着说，“明天让你和几个孩子坐在旁边，不过要注意安全，别靠近齿轮，也别伸手摸！”
铁牛和工友们也凑过来，围着收割机看：“这机器一天能收多少亩？比俺们用镰刀快多少？”“一天能收二十亩，” 李站长说，“比人工快十倍！你们搬麻袋的时候，注意别靠太近，机器运转的时候有劲儿。” 铁牛点点头：“俺们记住了！明天俺们提前来，把麻袋摆好！”
下午三点多，传达室的刘大爷匆匆跑来，手里拿着封信：“麦秋！你家的信！刚从公社邮局送来的！” 麦秋赶紧接过信，信封是用家里的粗布缝的，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是爹自己写的 —— 以前都是村小学老师代笔，这次爹说要自己写，练了好几天。
他坐在操场的石凳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边缘有点卷。信纸是用村小学的作业纸写的，字里行间满是期待：“秋儿，见字如面。家里的麦子明天也试割，你娘昨天煮了新麦仁粥，说等你回来给你留着。麦花编的麦秸帽，俺给你收在衣柜里，还有你妹妹，天天问你啥时候回来，说要跟你一起拾麦穗、编麦秸囤。张大妈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还说要给你留一个……”
麦秋把照片展开，上面是爹和娘在麦田里的合影：爹穿着旧棉袄，手里拿着一束麦穗，笑得露出牙齿；娘戴着蓝布头巾，站在爹旁边，手里也拿着麦穗，背景是金黄的 “京农 2 号” 麦田。麦秋看着照片，心里暖暖的，眼睛有点湿 —— 离家这么久，终于快能回家了。
他把信和照片拿给晓燕看，晓燕看着照片，笑着说：“你娘笑得真开心！等红星村的夏收完，咱们就回你家，喝新麦仁粥，拾麦穗，肯定很热闹。你娘做的麦穗饼，我还没吃过呢！”“俺娘做的麦穗饼最香，” 麦秋笑着说，“里面掺点红糖，烙得外酥里软，你肯定爱吃。”
傍晚，夕阳把麦田染成了金色，村民们都回家准备了，操场上只剩下麦秋、晓燕，还有远处收拾工具的铁牛和工友们。两人坐在麦田边的凉棚里，凉棚是周明远昨天搭的，竹竿上盖着帆布，风吹过，帆布 “哗哗” 响。
凉棚旁边堆着准备好的麻袋和木叉，麻袋整齐地摞在一起，木叉涂了桐油，在夕阳下泛着光。远处传来妇女们烙饼的滋滋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 是他们在玩捉迷藏，跑过麦田边，留下一串清脆的喊叫声。
“明天就要试割了，” 晓燕靠在凉棚的竹竿上，手里拿着麦花刚编的麦秸小鸟，“咱们的努力，终于要结果了。” 麦秋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收割机，机身在夕阳下像个红色的剪影：“是啊，明天就能看到新麦子收下来了，等夏收完，咱们把‘京农 2 号’的产量数据整理好，推广给更多村，让更多人能吃饱饭。”
“还有孩子们的书信，” 晓燕说，“海淀实验小学的孩子还等着咱们的照片呢，等夏收的时候，多拍点照片寄过去，让他们看看麦子怎么收割，怎么变成馒头。”“好，” 麦秋说，“周明远带来的相机还有胶卷，明天咱们多拍点，拍孩子们拾麦穗，拍收割机收麦子，拍大家一起晒麦穗。”
夜风轻轻吹过麦田，麦穗 “沙沙” 响，像在唱着丰收的歌。铁牛和工友们推着板车往回走，车后座绑着没收拾完的木叉，他们挥着手喊：“麦秋！明天俺们早来！” 麦秋也挥挥手：“好！俺们一起等收割机！”
晓燕看着麦秋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她知道，明天会是忙碌的一天，试割、测产、装袋，可心里却满是期待 —— 期待看到金黄的麦穗被收割机收下来，期待看到村民们丰收的笑脸，期待看到孩子们拿着奖状时的开心模样。
麦秋也看着晓燕，她手里的麦秸小鸟在风里轻轻晃，像要飞起来一样。他知道，第一卷的 “麦浪翻滚”，很快就要迎来最热闹的篇章 —— 夏收，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金黄的麦子一样，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结出饱满、香甜的果实。
不到八点，操场上就挤满了人。村里的老人穿着打补丁的蓝布棉袄，手里拄着拐杖，有的还拎着小竹凳；妇女们挎着针线笸箩，顺便帮着整理场地；年轻人们扛着木叉、扫帚，靠在墙边聊天；孩子们最热闹，穿着花布衫、布鞋，围着土台跑圈，有的手里还攥着刚编好的麦秸小鸟，是昨天跟着张老根大爷学的。
“都安静喽！动员大会开始喽！” 王支书手里攥着个铁皮喇叭，喇叭筒上锈了一圈，是公社前年发的，他凑到嘴边吹了声哨，操场上瞬间静了下来。他站在土台中央，身后的红横幅 “红星村 1979 年夏收动员大会” 被风吹得猎猎响，“乡亲们、老师们、同学们！明天咱们就试割麦子，后天正式开收！今年咱种的‘京农 2 号’，穗子比往年沉，麦粒比往年鼓，肯定是个丰收年！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要把活儿分清楚，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麦子收好，一粒都不能丢！”
台下响起掌声，张老根大爷拍得最起劲，手里的烟袋锅都差点掉地上；麦花拉着晓燕的手，踮着脚往台上看，小脸上满是期待。王支书等掌声停了，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分工名单，是前天晚上在煤油灯下写的。
“先分各组！” 王支书清了清嗓子，念道，“农机操作员：李站长和他两个徒弟，负责开‘东方红 - 75’，明天先试割村东头那亩；搬麻袋组：铁牛带着十个工友，再加上村里二十个年轻小伙，收割机卸麦穗的时候，你们负责装袋、扛到仓库，注意别把麦粒撒了！”
铁牛听见自己的名字，赶紧从人群里站出来，拍了拍胸脯：“王支书放心！俺们保证装得快、扛得稳，绝不耽误收割！” 他身后的工友们也跟着喊：“对！俺们年轻，有的是力气！”
“拾麦穗组：晓燕老师带着五十个孩子，” 王支书继续念，“每个孩子发个布袋子，收割机漏下的麦穗都拾回来，别浪费一粒！” 孩子们瞬间欢呼起来，麦花拉着旁边的小男孩说：“俺肯定拾最多！俺要拿奖状！”
“晒麦组：张大妈、李婶你们十五个妇女，” 王支书看向台下的妇女们，“把装袋的麦穗摊在晒场上，晒到水分十三以下，每天翻两遍，别让麦子受潮；测产组：麦秋、周明远、张大爷、建国，你们四个负责抽样，每割一亩测一次，记好数据，看看‘京农 2 号’到底比老品种高产多少；做饭组：张大妈再带五个妇女，早上煮防暑水，中午晚上做干粮，让大家吃饱有力气干活！”
每个人都领了任务，脸上都带着笑。张大妈笑着说：“王支书放心，俺们保证让大家顿顿有热饭，渴了有凉水解暑！” 李建国也点头：“测产的事交给俺们，保证数据准！”
晓燕这时走上台，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昨天缝补好的小布袋和一沓奖状。奖状是她和女同学们一起做的，用红纸裁的，上面用毛笔写着 “护麦小能手”，还画了金黄的麦穗，边缘用彩笔描了圈。“孩子们，” 晓燕的声音清亮，“咱们拾麦穗要比赛，谁拾得多、拾得干净，就能得这张奖状，还有一支新铅笔！”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起手：“晓燕老师！怎么才算多呀？俺要是拾满一袋算多吗？”“算！” 晓燕笑着说，“谁先拾满一袋，或者一天拾得最多，都能得奖！咱们还要把拾来的麦穗磨成面粉，蒸馒头给大家吃！” 孩子们更兴奋了，有的已经开始讨论明天要早点来。
王教授这时也走上台，手里拿着两束麦穗：左边是 “京农 2 号”，穗子长、麦粒饱满；右边是老品种 “老芒麦”，穗子短、麦粒瘦小。他把两束麦穗举高，让大家看得清楚：“乡亲们看，‘京农 2 号’的麦穗比老品种长两厘米，每穗麦粒多三到五粒，千粒重高五克！按这个算，一亩地能多收两百斤，咱们红星村五十亩，就能多收一万斤麦子 —— 够全村人吃三个月！”
张老根大爷凑到台前，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 “京农 2 号” 的麦穗，又捏了捏麦粒，感慨道：“俺种了三十年麦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品种！这麦粒，比俺家去年的鼓溜多了，磨出的面肯定香！” 台下的村民们也纷纷点头，有的还小声议论：“今年能吃饱饭了！”“明年俺也种这个品种！”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 “突突” 的轰鸣声 —— 是李站长带着收割机来了！大家都往村口跑，孩子们跑得最快，麦花拉着晓燕的手，差点摔了一跤。村口的土路上，一辆红色的 “东方红 - 75” 联合收割机正慢慢驶来，车身有点褪色，上面印的五角星油漆掉了点，却依旧气派。李站长坐在驾驶座上，旁边坐着他的大徒弟，手里握着方向盘。
收割机停在麦田边，李站长跳下来，手里拿着块抹布，擦了擦方向盘上的灰：“这机器刚保养好，齿轮、皮带都检查过了，明天试割肯定没问题！” 他打开收割机的粮仓，里面干干净净，“你们看，粮仓能装两千斤麦穗，满了就卸下来装麻袋，快得很。”
孩子们都围了过来，有的伸手摸收割机的车身，有的踮着脚看驾驶座。麦花仰着头问：“李站长爷爷！明天俺能坐在旁边看吗？俺想看看机器怎么收麦子！”“能！” 李站长笑着说，“明天让你和几个孩子坐在旁边，不过要注意安全，别靠近齿轮，也别伸手摸！”
铁牛和工友们也凑过来，围着收割机看：“这机器一天能收多少亩？比俺们用镰刀快多少？”“一天能收二十亩，” 李站长说，“比人工快十倍！你们搬麻袋的时候，注意别靠太近，机器运转的时候有劲儿。” 铁牛点点头：“俺们记住了！明天俺们提前来，把麻袋摆好！”
下午三点多，传达室的刘大爷匆匆跑来，手里拿着封信：“麦秋！你家的信！刚从公社邮局送来的！” 麦秋赶紧接过信，信封是用家里的粗布缝的，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是爹自己写的 —— 以前都是村小学老师代笔，这次爹说要自己写，练了好几天。
他坐在操场的石凳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边缘有点卷。信纸是用村小学的作业纸写的，字里行间满是期待：“秋儿，见字如面。家里的麦子明天也试割，你娘昨天煮了新麦仁粥，说等你回来给你留着。麦花编的麦秸帽，俺给你收在衣柜里，还有你妹妹，天天问你啥时候回来，说要跟你一起拾麦穗、编麦秸囤。张大妈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还说要给你留一个……”
麦秋把照片展开，上面是爹和娘在麦田里的合影：爹穿着旧棉袄，手里拿着一束麦穗，笑得露出牙齿；娘戴着蓝布头巾，站在爹旁边，手里也拿着麦穗，背景是金黄的 “京农 2 号” 麦田。麦秋看着照片，心里暖暖的，眼睛有点湿 —— 离家这么久，终于快能回家了。
他把信和照片拿给晓燕看，晓燕看着照片，笑着说：“你娘笑得真开心！等红星村的夏收完，咱们就回你家，喝新麦仁粥，拾麦穗，肯定很热闹。你娘做的麦穗饼，我还没吃过呢！”“俺娘做的麦穗饼最香，” 麦秋笑着说，“里面掺点红糖，烙得外酥里软，你肯定爱吃。”
傍晚，夕阳把麦田染成了金色，村民们都回家准备了，操场上只剩下麦秋、晓燕，还有远处收拾工具的铁牛和工友们。两人坐在麦田边的凉棚里，凉棚是周明远昨天搭的，竹竿上盖着帆布，风吹过，帆布 “哗哗” 响。
凉棚旁边堆着准备好的麻袋和木叉，麻袋整齐地摞在一起，木叉涂了桐油，在夕阳下泛着光。远处传来妇女们烙饼的滋滋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 是他们在玩捉迷藏，跑过麦田边，留下一串清脆的喊叫声。
“明天就要试割了，” 晓燕靠在凉棚的竹竿上，手里拿着麦花刚编的麦秸小鸟，“咱们的努力，终于要结果了。” 麦秋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收割机，机身在夕阳下像个红色的剪影：“是啊，明天就能看到新麦子收下来了，等夏收完，咱们把‘京农 2 号’的产量数据整理好，推广给更多村，让更多人能吃饱饭。”
“还有孩子们的书信，” 晓燕说，“海淀实验小学的孩子还等着咱们的照片呢，等夏收的时候，多拍点照片寄过去，让他们看看麦子怎么收割，怎么变成馒头。”“好，” 麦秋说，“周明远带来的相机还有胶卷，明天咱们多拍点，拍孩子们拾麦穗，拍收割机收麦子，拍大家一起晒麦穗。”
夜风轻轻吹过麦田，麦穗 “沙沙” 响，像在唱着丰收的歌。铁牛和工友们推着板车往回走，车后座绑着没收拾完的木叉，他们挥着手喊：“麦秋！明天俺们早来！” 麦秋也挥挥手：“好！俺们一起等收割机！”
晓燕看着麦秋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她知道，明天会是忙碌的一天，试割、测产、装袋，可心里却满是期待 —— 期待看到金黄的麦穗被收割机收下来，期待看到村民们丰收的笑脸，期待看到孩子们拿着奖状时的开心模样。
麦秋也看着晓燕，她手里的麦秸小鸟在风里轻轻晃，像要飞起来一样。他知道，第一卷的 “麦浪翻滚”，很快就要迎来最热闹的篇章 —— 夏收，而他们的故事，也会像这金黄的麦子一样，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结出饱满、香甜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