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文心宝典-《我在诸天当杀神》

  幽暗的石窟内,玉像莹莹生辉。

  段誉捧着《凌波微步》的帛书,如获至宝,脸上洋溢着对神仙姐姐所赐保命之法的憧憬与感激。他虽厌恶打斗,但对这飘逸如仙的身法却心生向往。

  陆离看着段誉那纯粹的眼神和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微动。此子心性质朴,不通世故,厌恶争斗,却偏偏是剧情点聚焦之人,卷入江湖漩涡。他厌恶北冥神功的霸道掠夺,却对凌波微步这种偏向闪避的技艺欣然接受,足见其本性纯良。

  “段公子,” 陆离的声音打破了石窟的寂静,比之前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一丝探究,“听你方才所言,你似乎……对武功之道,甚为抵触?”

  段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羞赧,挠了挠头,坦诚道:“兄台慧眼。不瞒兄台,小子段誉,自幼便只爱读些圣贤书,吟诗作对,赏花弄月。这舞刀弄枪、打打杀杀之事,实在非我所愿,亦觉有违圣人之道。若非今日被逼无奈,跌落此地,又得兄台指点这保命的步法,我是万万不想碰这些武功秘籍的。” 他语气真诚,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迂腐与坚持。

  陆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厌恶武功?这倒是个有趣的特质。在千机界,力量为尊,即便是儒门修士,也需以浩然正气护身杀敌。此界武道虽低,但段誉这种纯粹排斥力量的“书痴”,倒也少见。

  “游荡江湖,若无功夫傍身,寸步难行,易受欺凌。” 陆离平静地陈述事实,“你既厌恶争斗,又不愿习武,日后行走,恐多磨难。”

  段誉脸色微黯,叹了口气:“兄台所言极是。只是……唉,要我学那等吸人内力、损人利己的功夫,或是与人好勇斗狠,我……我实在做不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凌波微步》,又补充道,“这步法只为保命,迫不得已时用用,已是极限了。”

  陆离看着段誉纠结的模样,心中念头飞转。此子心性纯良,厌恶暴力,却又身负气运,是此界关键人物。若强行改变其本性,或会引发不可测的因果反噬。但若任其手无缚鸡之力,又极易夭折,影响“剧情点”获取。

  心中念道“厌恶武功……那便给他一条无需武功,却能自保,甚至……影响他人的路!”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须弥戒深处。在千机界扫荡时,曾得了一本儒门基础功法残篇,名为《文心宝典》。此典非攻伐之术,而是教人如何蕴养胸中浩然之气,以文载道,以心御物。修炼至高深处,可引动天地正气,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虽在千机界儒门只算基础,但在此界……足以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

  “段公子,” 陆离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你既喜好读书,厌恶争斗,我这里倒有一物,或许适合你。”

  他摊开手掌,掌心光芒微闪,一本非金非玉、材质奇特、封面无字、却散发着温润光泽与淡淡书卷清气的薄册凭空出现!正是那《文心宝典》!

  “此物名《文心宝典》,” 陆离介绍道,“非是武功秘籍,而是儒门蕴养心性、明悟道理之法。习之,可将所读圣贤书、所明世间理,化作胸中‘才气’。才气充盈,可明心见性,不惑外邪;可引动天地正气,护佑己身;若至精深,更可借文字之力,引动天地共鸣,言出法随!虽无拳脚刀兵之利,却有教化人心、护道正途之能。与你心性,倒是相合。”

  段誉看着那本散发着温润清气的薄册,听着陆离的讲述,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将读书化作才气?引动天地正气?言出法随?!这……这简直闻所未闻!超出了他对“武功”甚至“道法”的所有认知!这听起来,更像是神话传说中圣贤才有的手段!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作为大理世子,他虽不喜武功,但眼界见识并不差。他从未听过世间有如此神奇的法门!这《文心宝典》的价值,恐怕远超那些所谓的绝世武功!甚至……可能涉及传说中的仙道!

  “不可!万万不可!” 段誉猛地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惶恐与坚决,“兄台!此物……此物太过珍贵!段誉何德何能,岂敢受此重宝?无功不受禄!兄台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岂能再收如此厚礼?这……这万万使不得!” 他后退一步,对着陆离深深一揖,姿态谦卑而惶恐。他虽迂腐,却也知轻重。这等神物,绝非寻常!他不敢要,也不能要!

  陆离看着段誉那惶恐却坚定的模样,心中反而更添几分欣赏。不贪不占,心性质朴,确是可造之材。

  “珍贵与否,因人而异。” 陆离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此物于我,如同鸡肋。于你,或是一条新路。你厌恶争斗,此典可让你不习武而自保,不伤人而护道。你既喜好读书,此典便是你读书明理的最佳印证。”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段誉:“至于无功不受禄……你方才因我之语选择凌波微步,放弃北冥神功,如果受这典籍全我因果,这便是功。”

  段誉愣住了。放弃北冥神功……也算功劳?他有些茫然。但陆离的话,却如同重锤敲在他心上。不习武而自保,不伤人而护道……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境界!这《文心宝典》,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陆离不再多言,指尖微动。

  那本《文心宝典》化作一道温润清光,如同有灵性般,缓缓飞向段誉。

  段誉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薄册入手温润,一股清凉平和的气息瞬间顺着手臂流入心田,让他因激动和惶恐而躁动的心绪瞬间平复下来。册中无数玄奥的文字与意念如同涓涓细流,涌入他的脑海,虽未完全理解,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充实!

  “这……” 段誉捧着宝典,感受着那股奇异的联系,心中天人交战。拒绝?可这宝典仿佛与他灵魂产生了共鸣!接受?又觉受之有愧!

  陆离不再看他,转身走向石窟深处,声音淡淡传来:“路在脚下,法在手中。如何选择,在你自身。此间事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陆离的身影已如同融入黑暗,消失在石窟拐角处。只留下段誉一人,捧着那本散发着清光的《文心宝典》,站在玉像前,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种子已种下。以书痴之性,得此宝典,如鱼得水。此界文道之路,或由此开启?‘剧情点’……当源源不断。”

  他手腕上的腕表光幕,在段誉接过《文心宝典》的瞬间,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剧情点:1/10 → 5/10

  新道路的开启,新的命运轨迹,再次带来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