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血染陇坂,西凉胆寒-《三国:无双神将之吕奉先》

  吕布亲率之龙骧精锐,辅以张绣部西凉降卒为前导,西出长安,踏上了真正平定凉州的征途。

  此番兵锋所向,首要并非盘踞州郡的马腾、韩遂,而是多年来肆虐边陲、时降时叛、又与董卓残余势力勾连甚深的羌胡部落。

  吕布深知,若不彻底打断这些游牧部落的脊梁,凉州永无宁日,未来大军东向与关东诸侯争衡时,西陲必成隐患。他要用最残酷、最迅烈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羌患。

  大军沿渭水西进,过雍县、略阳,直抵陇山脚下。陇山地势险要,河谷交错,是羌胡重要的活动区域和南下寇掠的通道。吕布采纳贾诩之议,并不分兵搜山,而是以雷霆之势,直扑几个已知的、规模较大的羌人聚居河谷与牧场。

  首战,街亭以东的“野狐川”。

  此地水草丰美,聚居着先零羌的一个大部落,有控弦之士近万,民风彪悍,往日连董卓也以安抚为主。听闻朝廷大军前来,其酋长自恃地利与勇力,竟纠集各部,在川口列阵,企图凭骑射抵挡。

  吕布闻报,冷笑一声。令张绣部持重盾长矛在前稳住阵脚,两名骑都尉分率左右两翼轻骑迂回包抄,自己亲率最精锐的千余龙骧铁骑于中军。

  羌骑呼啸而来,箭如飞蝗。龙骧营重步岿然不动,盾阵如墙。待羌骑冲近,阵中强弩齐发,冲在最前的羌人纷纷落马,队形微乱。

  就在此时,中军鼓号骤变!吕布一马当先,赤兔马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瞬间突出阵前!方天画戟荡开零星箭矢,径直撞入羌骑队中!身后千骑紧随,如热刀切油,将羌人阵型撕裂。

  赤兔马速度之快,远超羌人战马。吕布戟下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左右两翼骑兵适时夹击,羌人大乱。龙骧营骑兵皆披轻甲,刀快马疾,配合娴熟,远非散漫的羌骑可比。战斗很快变成一边倒的追杀。

  吕布杀得性起,传令:“凡持兵刃者,无论老幼,尽屠之!焚其帐落,毁其牧群,绝其根本!”

  此令一下,龙骧营将士虽觉酷烈,但军令如山。大火在野狐川燃起,浓烟蔽日。逃散的羌人被外围游骑无情射杀或驱赶回火场。鲜血染红了溪流,昔日丰美的河谷一日之间化为焦土鬼域。先零羌此部,几乎被连根拔起,仅有极少数逃入深山。

  此战,陇西郡境内的“白石羌”。

  此羌依附韩遂,常为耳目爪牙。闻先零羌惨状,急忙收缩,据守一处险要山谷,垒石为寨,以为天险。

  吕布率军至,观察地形,见谷口狭窄,强攻不易。他令侯成率步卒多备弓弩、火油、毒烟,堵住谷口日夜佯攻骚扰,却不真正突入。同时,命郝萌、张绣各引精兵,由当地向导带领,翻越险峻山岭,绕至山谷后方。

  五日后,谷中羌人困顿不堪,注意力全在谷口。忽然后方山顶鼓噪大作,火箭如雨点般落入谷中,点燃营帐草料。郝萌、张绣率军自背后杀下,谷口侯成也趁机猛攻。

  羌人腹背受敌,顿时崩溃。吕布严令:“此谷,不留活口。”龙骧营士兵忠实地执行了命令。山谷成为屠场,无论投降与否,尽数诛戮。尸体堵塞溪流,血腥气月余不散。白石羌,灭。

  第三战,针对活动于武都、阴平一带,与本地氐人混杂、最为狡猾难缠的“参狼羌”。

  此羌闻风远遁,化整为零,遁入群山,企图利用复杂地形与官军周旋。

  吕布不为所动。他分派数支精锐小队,每队配双马、劲弩、短刃及熟悉山地的向导,仿照羌人打扮,以百人左右为单位,深入群山,进行无休止的搜索、追踪、突袭。这些小分队行动如风,出手狠辣,专挑羌人小股聚集地、狩猎队、迁徙中的老弱下手。同时,悬以重赏,鼓励本地氐人或其他羌部提供参狼羌踪迹,有隐匿者同罪。

  此策极毒。参狼羌散则无力抵抗龙骧营精锐小队的猎杀,聚则容易暴露行踪引来大军围剿。不过月余,参狼羌死伤惨重,生存空间被极度压缩,牛羊尽失,部落结构濒临瓦解。、

  最终,其残部在首领带领下,被迫放弃世代居住的山地,狼狈南逃,一部分钻入益州北部山林,一部分向西遁往河西走廊甚至更远的西域。吕布得报,只冷冷道:“丧家之犬,不足为虑。传令,凡日后陇右、武都等地,再见参狼羌影踪,立杀无赦。”

  经此三役,吕布“屠羌”之名,伴随着血腥的故事,如同最凛冽的寒风,席卷了整个凉州。羌人闻“吕”字而股栗,见玄甲骑兵即远遁。

  许多中小部落要么仓皇西逃北窜,要么遣使至吕布军前,献上牛羊马匹,发誓永不再叛,只求留得部落性命。吕布对来降者,皆冷面受之,但要求其献出贵族子弟为质,并派出“宣慰使”(实为监视)入驻部落,划定放牧范围,严格限制其活动。

  短短三四个月内,困扰汉廷百年的陇右羌患,竟以这种残酷到近乎灭绝的方式,被暂时强力镇压下去。河西走廊以东,渭水上游以南,汉中以北的广袤区域,再也看不到成建制的、敢于挑衅的羌胡骑兵。

  当吕布彻底肃清后方羌患,将兵锋真正转向割据州郡的马腾、韩遂时,战局已然不同。

  马腾驻冀城(天水),韩遂据金城,另有如宋建等小军阀盘踞在袍罕、河关等地。他们原本打着隔岸观火、待价而沽的算盘,甚至私下与某些羌部有所勾连。然而,吕布对羌人的雷霆手段和近乎种族清洗般的残酷,彻底震撼了他们。

  那不是战场较量,那是毁灭。是不留余地、不计手段、不顾声名的彻底抹杀。

  恐慌开始在联军中蔓延。尤其是那些部下多有羌胡成分、或与羌部关系密切的将领,更是寝食难安。他们意识到,吕布对待敌人,根本没有“怀柔”、“招抚”的选项,只有“顺昌逆亡”的铁律。

  金城,韩遂军府。

  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韩遂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其下阎行、成公英等将领皆默然不语。从各方汇集来的消息一幅比一幅惨烈:野狐川的焦土、白石谷的尸山、参狼羌的绝迹难逃……还有那些逃回来的、精神近乎崩溃的羌人带来的只言片语——“赤甲的魔鬼”、“会飞的红马”、“一个都不留”……

  “吕布……这是要绝我等之根啊!”一名部将颤声道,他麾下有不少羌人佣兵,如今已逃散大半。

  “他扫清了羌胡,下一个就是我们。”成公英叹息,“观其用兵,狠辣果决,绝不拖泥带水。且其军械精良,士卒骁勇,更兼吕布本人勇冠三军,今又得赤兔马,如虎添翼……,董公尚不能挡,我等……”

  阎行握紧拳头,青筋暴露,他勇力过人,素不服人,但此刻也说不出硬话。吕布的威名与血淋淋的战绩摆在眼前。

  韩遂环视众人,缓缓道:“吕布遣使送来的最后通牒,诸位都看到了。限期一月,亲赴长安谢罪,遣子为质,解散部曲,听候朝廷安置……否则,王师踏平金城、冀城,鸡犬不留。”

  “他敢!”一名莽撞将领拍案而起,随即在对上韩遂冰冷的眼神后,又讪讪坐下。

  “他有什么不敢?”韩遂苦笑,“野狐川、白石羌,他有何不敢?吕布这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们,不按他的规矩来,就是族灭的下场。马寿成(马腾)那边,听说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其子马超年少气盛,叫嚷着要决战,但马腾……似乎已有遣使密谈的意向。”

  “那我们……”

  “战,或许能撑一时,但吕布挟朝廷大义,携扫羌之威,兵精粮足,士气如虹。我等困守孤城,外无援兵(羌胡已溃),内怀忧惧,胜算几何?”韩遂声音低沉,“降……或许还能保全宗族,图个富贵闲人。吕布虽酷烈,但对主动归顺者,似未闻有诛戮之举,张绣便是例子。”

  帐中又是一片死寂。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浸透了每个人的骨髓。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金城之外,那杆恐怖的“吕”字大旗下,赤甲红马的杀神,正用毫无感情的目光,注视着这座城池,如同注视下一片需要焚烧净化的土地。

  战圈,已然缩小。吕布的下一个目标,无比清晰。是战是降,留给马腾、韩遂的时间,不多了。

  而吕布的大军,在完成对羌人的血腥清扫后,正缓缓调整方向,如同磨利的铡刀,对准了金城、冀城——这凉州最厚,也是最硬的两块骨头。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