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新战略布局-《三国:无双神将之吕奉先》

  洛阳的初冬,空气中已带着凛冽的意味,但皇宫温德殿偏殿内,炭火正旺,气氛热烈而肃穆。一场决定未来半年乃至更久战略走向的会议正在这里进行。少帝刘辩端坐御案之后,神情专注。

  吕布、刘虞、刘备、高顺、赵云、关羽等核心文武分列左右,巨大的山川舆图在侧旁展开,上面密布着标记。

  吕布立于图前,手中竹鞭指向兖州:“陛下,诸公。曹孟德溃走青州,然其人与夏侯惇、曹仁、许褚等核心犹在,荀彧、郭嘉等谋士未失,此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任其在青州乱地喘息,联结豪帅,收拢溃卒,不出一载,必成肘腋之患。”

  竹鞭随即重重敲在青州位置:“故,兖州不可仅止于安民,更须成为锁困曹操之牢笼,持续施压之砧板!臣与文远将坐镇兖州,以文远为前驱,率精骑并兖州新附之机动兵力,持续北上,深入青州,行剿袭游击之策。不图速胜占地,专一焚其粮草,击其坞堡,扰其聚兵,疲其民力。要让曹操在青州无日安宁,无土可固,永远疲于奔命,无力重建根基!” 他目光锐利,“此乃钝刀割肉,直至其血流殆尽。”

  刘辩颔首,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冷峻:“太傅所言极是,除恶务尽,不可予敌喘息之机。张辽将军勇烈善战,执行此策,正当其任。”

  吕布竹鞭西移,点向并州、幽州:“北疆胡患虽平,然冀州袁绍,拥兵自重,坐观成败。曹操若困兽犹斗,难保不会以利诱之,求袁绍施以援手,袭我侧后。”

  他看向刘备:“玄德与云长(关羽)即将南下豫州,此乃朝廷伸张王化之要务。袁术昏聩,汝南、颍川等地传檄可定,然亦需精兵强将为后盾,以防不测,并应对可能来自荆州、江东的微妙反应。玄德公与云长,正可担当此任。”

  刘备肃然拱手:“敢不竭尽全力,以报陛下与太傅信任。”

  “然并、幽二州,乃我北方门户,更是悬于袁绍头顶之利剑!”吕布声音转高,“袁绍内部不和,嗣位之争暗涌,黑山贼、公孙瓒剩余的残部需要收编。他若安分,则暂可相安;他若敢妄动,哪怕只派一兵一卒东向助曹,或南向觊觎河内……”

  竹鞭猛地划过地图,从并州、幽州直刺冀州腹心:“我便要让他知道,何为腹背受敌!庞德!”

  “末将在!”庞德应声出列。

  “令你速率本部西凉铁骑,北返幽州!汇合阎行所部,总领幽州军事。你的任务,非仅守土,更要时刻厉兵秣马,做出随时可自幽州南下,直捣冀州渤海、安平之态势!广布哨骑,密切监视冀州东北部一切动静!”

  “诺!”庞德眼中战意升腾,他久在吕布麾下征战,独当一面镇守一方,正是夙愿。

  “翼德(张飞)!”吕布看向另一侧。

  张飞声如洪钟:“俺在!”

  “你素来骁勇,擅破坚阵。今调你至并州,归属并州驻防体系,屯于壶关、井陉等要地。并州兵悍,你需与之磨合,练就一支能守更能突的劲旅。你的矛头,要给孤直指袁绍的邺城、魏郡!他敢异动,你的任务就是捅穿他的侧翼!”

  “哈哈哈!太傅放心,袁绍那厮若敢龇牙,俺老张定捅他个窟窿!”张飞咧嘴大笑,豪气干云。

  吕布最后总结,目光扫视全场:“如此,四方布局乃定:东面(青州),张辽持钝刀割肉,困死曹操;南面(豫州),玄德公持王化怀柔,兼以云长之威,收服袁术遗土;北面(幽、并),庞德、张飞两把利刃悬顶,震慑袁绍,令其不敢妄动;中枢(兖、洛),陛下坐镇洛阳,高顺、子龙拱卫京畿,总督后勤,臣与文远扼守兖州,承东启西,呼应南北。四隅联动,互为犄角,攻守兼备!”

  这一番布局,将扩张、防御、威慑、消耗融为一体,既明确了下一步战略重心(豫州),又妥善处理了两大威胁(曹操、袁绍),还考虑了内部稳定(洛阳、兖州)。格局宏大,思虑缜密,令在场众人,包括素来沉稳的刘虞、刘备,都不禁暗自叹服。

  刘辩激动地站起身:“太傅庙算深远,布局精妙!便依此议,诏令天下!”

  诏令很快颁下,帝国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在兖州,张辽迅速整编了一支以龙骧营骑兵为骨干、补充了部分熟悉青徐地形的兖州降卒的快速反应兵力。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化整为零,以营、队为单位,如同幽灵般越过济水,渗入青州。

  他们袭击曹操派出的征粮队,焚毁刚刚有聚集迹象的流民营地,刺杀或驱逐主动投靠曹操的小股豪强,将“朝廷兵马时刻在侧”的恐惧,深深植入青州本已混乱的土地。曹操疲于应付,刚拉起的队伍不断被骚扰击溃,粮草征集困难重重,根本无法建立有效统治,更别提恢复实力。

  在幽州,庞德与阎行会合,西凉铁骑的彪悍与朝廷的威势结合,迅速稳定了幽州各郡。庞德并不安分守己,他频频举行大规模骑射演练,侦察游骑更是时常“越界”出现在冀州河间、渤海郡的边境,旗帜鲜明,毫不掩饰其存在与威胁。幽州驻军突然活跃起来的压力,清晰地传递到了邺城。

  在并州,张飞的到来带来一股粗犷而强悍的气息。他很快与并州的边军悍卒打成一片,日夜操练攻坚破阵之术。壶关、井陉等地的防御工事被加固,同时,出关“狩猎”(实战演练)的频率明显增加,兵锋所向,隐隐然直指邺城西侧。张飞那杆丈八蛇矛和如雷的吼声,成了并州军新的标志,也成了悬在袁绍西侧的一把重锤。

  而在邺城,袁绍的感受最为直接和复杂。

  “吕布欺人太甚!”袁绍将来自河内、幽州、并州三个方向的边境急报摔在案上,脸色铁青。北面庞德铁骑巡边,西面张飞鼓噪练兵,南面河内防线对面,朝廷的旗帜一日比一日鲜明。“他这是将我军三面团团围住,示威于孤吗?!”

  许攸脸色也不好看:“明公,吕布此乃阳谋。其四角布局,南取豫州是实,东困曹操是实,而北、西对我冀州之态势,名为防御,实为高压威慑。意在警告我,若插手青州或南向用兵,其幽并铁骑顷刻便至。刘备持节南下豫州,打的亦是朝廷旗号,令我等无公然干预之由。”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吕布吞并豫州,困死孟德,再将我冀州围死不成?”袁谭急道。

  袁尚则道:“父亲,吕布四面张网,其力必分。我军何不集中精锐,猛攻其一路?比如河内!打开南下通道!”

  张合摇头:“三公子,河内地势险要,朝廷经营日久,强攻损失必巨。且一旦我主力陷于河内,幽州庞德、并州张飞必动,届时我腹背受敌,危矣。吕布此局,看似四面用力,实则各方向力量配置恰到好处,互为呼应,破其一点,极易引来全面反击。此刻……绝非良机。”

  “难道就坐以待毙?”袁绍烦躁不堪。

  许攸阴恻恻地道:“明公,硬抗不明智,但或可从它处着手。荆州刘表,江东孙策,乃至益州刘焉,岂真愿见吕布坐大?尤其孙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或可遣舌辩之士,密赴各方,陈说利害,纵不能结成联盟,亦可埋下猜忌种子,牵制吕布部分精力。再者,青州曹操处,虽困顿,亦是一步暗棋,维持联系,或有用时。”

  袁绍默然,他知道许攸所言,已是目前最无奈却也最实际的选择。主动出击风险太大,只能外交斡旋,等待变数。这种受制于人的憋闷感,让他几乎窒息。

  就在袁绍陷入战略被动、曹操在青州泥潭挣扎之际,南下的队伍已高举“巡抚豫州、宣慰王化”的旗帜,渡过颍水,进入了汝南地界。

  刘备一身简朴官服,关羽绿袍金甲,相伴左右。身后是数千精锐,既有原属刘备的旧部,也有吕布调拨的一部分龙骧营士卒,军容严整,气象肃然。

  沿途县城,闻风而动。袁术的统治早已形同虚设,地方官吏豪强正惶惶不可终日。朝廷天使与刘皇叔的声望,成了他们最好的投靠阶梯。檄文所到之处,城门纷纷打开,印绶恭敬呈上。

  豫州的天空下,一场兵不血刃的收复,正以惊人的速度推进。而所有人的目光,在关注汝南、颍川归属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投向更南方的寿春,以及寿春城中,那位醉生梦死、却依旧顶着“左将军、阳翟侯”名号的冢中枯骨——袁术。

  朝廷的四面布局,如同一张逐渐收紧的大网,而袁术,正位于这张网即将收拢的第一个节点。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而他的结局,将成为这盘天下大棋中,又一个被抹去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