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骆养性押送粮械入城后，大凌河城内的沉闷一扫而空，日日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天还未亮，城墙上便已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工坊里工匠敲打铁器的脆响与校场上的呼喝交织在一起，连冬日的寒风都似被这股劲气冲得柔和了几分。祖大寿更是不敢懈怠，每日天不亮便披甲上城，亲自督阵新式武器的训练——他深知，这些火器是朝廷耗尽全力送来的希望，唯有让士兵们熟练掌握，才能在与后金的对峙中占据主动。
骆养性带来的十余名工匠被奉为“先生”，分作两拨指导训练：一拨围着连发火铳，手把手教年轻士兵操作。这些士兵多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此前只用过弓箭与老式火铳，初见能连射六发的新铳，眼中满是好奇。工匠们先从拆解铳身讲起，指着弹仓、枪管、火门一一讲解构造，再演示如何装填铅弹、调整火绳、瞄准射击。一开始，士兵们总因紧张出错——有人装弹时卡壳，有人扣动扳机时手抖偏了准头，还有人忘了清理枪管残留的火药。工匠们却极有耐心，一遍遍地示范，直到士兵们能闭着眼摸出零件，在风雪中冻得手指僵硬，也能快速完成装弹、瞄准、射击的整套动作。到后来，最熟练的士兵甚至能在奔跑中完成六发连射，铅弹精准地命中百步外的木靶，引得周围士兵阵阵喝彩。
另一拨工匠则围着红夷大炮，指导经验丰富的老兵。这些老兵曾守过辽东多座城池，用过老式火炮，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重精良的红夷大炮。工匠们先教他们拆卸炮架——演示如何松开卡扣、调整支架高度，让老兵们亲手操作，直到每个人都能在半炷香内完成炮架的拆装与移动。接着又教校准射程：如何根据风向调整炮口角度，如何通过炮尾的刻度判断距离，甚至连不同天气下火药用量的差异都详细讲解。为了让老兵们熟悉手感，祖大寿特意让人在城外空地上立起稻草人，模拟后金军营的排布，让士兵们反复试射。一开始，炮弹总因风向偏差落在远处，可练得多了，老兵们渐渐摸透了门道，最后竟能做到“指哪打哪”，炮弹精准地砸在稻草人阵中，炸得雪沫飞溅。
与此同时，城防工事也在加紧加固。祖大寿让人将城墙上的旧炮位全部拆除，按照红夷大炮的尺寸重新浇筑夯土，铺上厚厚的铁板，防止火炮后坐力损坏城墙；又在城墙内侧挖了藏兵洞，让火铳手们能在战时快速转移，躲避后金的箭矢；甚至连街巷都做了规划，在关键路口设置路障，准备好火油、滚石，以防后金士兵突破城门后进行巷战。每日操练结束后，士兵们还会分成小队，演练城头防御与街巷伏击的战术——火铳手们躲在城垛后，待“敌人”靠近便齐射；刀盾手则守住城门，与“敌人”近距离厮杀；炮队则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整个训练流程有条不紊，士兵们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疲惫，渐渐变得坚定锐利。
转眼便到了腊月廿八，天刚蒙蒙亮，天空便飘起了细密的小雪，寒风裹着雪沫子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祖大寿穿着厚重的铠甲，站在城头最高处，手搭凉棚望向远处后金军营的方向——那片营帐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连日来，皇太极只派小股骑兵在城下袭扰，射几支冷箭便撤退，却始终不敢派大军全力攻城。祖大寿心中清楚，皇太极是在等，等城中粮尽，等士兵们失去斗志，想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大凌河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周遇吉道：“皇太极以为咱们撑不住了？今日便让他知道，我大明将士的骨头有多硬！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集合，各队带足弹药，咱们主动出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周遇吉眼中一亮，连忙躬身领命，转身快步下城传令。消息在军营中悄悄传开，士兵们非但没有怯意，反而个个摩拳擦掌——这一个月的训练让他们底气十足，手中的新式火器更是给了他们必胜的信心。
三更时分，大凌河城的西城门悄悄打开，门轴被裹上厚厚的棉布，转动时只发出轻微的声响。祖大寿亲自率领三千精兵，分为前、中、后三队：前队是两百名火铳手，每人配一支改良后的连发火铳与两袋铅弹，负责开路与突袭；中队是一千五百名刀盾手，手持长刀与坚盾，准备与后金士兵近距离厮杀；后队则是一千三百名炮兵与民夫，推着四门红夷大炮，携带足够的火药与炮弹，负责火力支援。一行人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马蹄与脚步都放得极轻，借着风雪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后金军营的方向摸去。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月光都被云层遮住，只有脚下的积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摸到后金军营外三里处的一片松林。祖大寿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命人侦查——探子回报，后金军营内一片寂静，只有少数哨兵在营外值守，裹着厚厚的皮袄缩着脖子，冻得瑟瑟发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显然没料到明军会在这样的雪夜主动出击。
祖大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低声对身旁的信号兵道：“放信号！”信号兵立刻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点燃引信，“咻”的一声，红色的火光冲破雪雾，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醒目。
早已埋伏在松林边缘的炮兵们见状，立刻行动起来——民夫们快速卸下炮架，士兵们熟练地调整角度，装填火药与炮弹，工匠们则在一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差错。“点火！”随着炮兵统领的一声令下，四名士兵同时点燃火门，“轰隆——轰隆——”四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炮弹拖着长长的白烟，像四道流星砸向后金军营。
“轰！”第一发炮弹精准地落在后金军营的粮草堆上，瞬间炸开，干草与粮食四处飞溅，火星落在干草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半边夜空；第二发炮弹砸在一座帐篷上，帐篷被掀飞，里面还在睡梦中的后金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埋在废墟下；第三、四发炮弹则落在营门附近，将木质营门炸得粉碎，碎石与雪块飞溅，挡住了后金士兵的退路。
后金军营内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来不及披甲，只穿着单衣便拿着兵器往外冲；有的找不到自己的战马，在营内四处乱窜；还有的被大火困住，发出绝望的哭喊。就在这时，祖大寿率领前队火铳手冲了上去，“开火！”随着他的喊声，两百支连发火铳同时喷射火舌，铅弹密集如雨点，朝着混乱的后金士兵射去。后金士兵本就慌乱，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根本无法抵挡，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触目惊心。
皇太极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皮袄从主营冲出，他刚跨出帐篷，便看到营内的火光与混乱，听到士兵们的惨叫与明军的呐喊。一名亲兵跑过来，脸色惨白地禀报：“大汗！明军……明军偷袭！他们有厉害的火器，咱们抵挡不住啊！”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万万没想到，被围了一个多月的明军，不仅没有粮尽，还手握如此厉害的武器，竟敢主动出城偷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又看了看身后混乱的士兵，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只能咬牙下令：“撤！快撤！”
后金士兵如蒙大赦，纷纷朝着军营后方逃窜，有的甚至丢下了兵器与战马，只顾着自己逃命。祖大寿站在高处，看着后金军队狼狈逃窜的背影，放声大笑：“皇太极！今日这一战，只是给你的贺年礼！往后有陛下送来的神兵利器在，有我大明将士在，你休想踏过大凌河一步！”寒风卷着他的笑声，与士兵们的欢呼、火炮的余响交织在一起，在雪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人收缴后金士兵留下的兵器与战马，有人扑灭营内的大火，有人救助受伤的同伴。祖大寿走到一门被缴获的后金火炮前，踢了踢炮身，不屑地笑了笑：“这般粗劣的家伙，也敢跟咱们的红夷大炮比？”周遇吉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份战报：“将军，此战咱们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兵器数千件，还有不少粮草！大凌河之围，暂解了！”
祖大寿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数字，眼中满是欣慰。他抬头望向京师的方向，心中默念：陛下，臣没让您失望！大凌河，守住了！
与此同时，京师紫禁城内，崇祯帝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案上堆着厚厚的文书，大多是各地上报的灾情与军报，看得他眉头紧锁。忽然，一名太监快步走进殿内，手中捧着一份加急奏报，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陛下！大凌河急报！祖将军送来的！”
崇祯猛地抬起头，连忙接过奏报，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当看到“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大凌河之围暂解”的字样时，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拿起案上那支从火器工坊带回来的连发火铳，紧紧握在手中，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甚至有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夹着雪花吹了进来，却丝毫没有让他觉得寒冷。他望着远处火器工坊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炉火，能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能看到大凌河城上士兵们欢呼的场景。他喃喃自语：“赢了……我们赢了！匠人有心，将士用命，大明的江山，定能守住！”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崇祯帝却觉得，大明的寒冬，似乎正被这一场胜仗，被工坊里不灭的炉火，被将士们的热血，悄悄撕开了一道裂缝，透出了温暖而明亮的光。这道光，不仅照亮了大凌河城，更照亮了大明王朝前行的路。
骆养性带来的十余名工匠被奉为“先生”，分作两拨指导训练：一拨围着连发火铳，手把手教年轻士兵操作。这些士兵多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此前只用过弓箭与老式火铳，初见能连射六发的新铳，眼中满是好奇。工匠们先从拆解铳身讲起，指着弹仓、枪管、火门一一讲解构造，再演示如何装填铅弹、调整火绳、瞄准射击。一开始，士兵们总因紧张出错——有人装弹时卡壳，有人扣动扳机时手抖偏了准头，还有人忘了清理枪管残留的火药。工匠们却极有耐心，一遍遍地示范，直到士兵们能闭着眼摸出零件，在风雪中冻得手指僵硬，也能快速完成装弹、瞄准、射击的整套动作。到后来，最熟练的士兵甚至能在奔跑中完成六发连射，铅弹精准地命中百步外的木靶，引得周围士兵阵阵喝彩。
另一拨工匠则围着红夷大炮，指导经验丰富的老兵。这些老兵曾守过辽东多座城池，用过老式火炮，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重精良的红夷大炮。工匠们先教他们拆卸炮架——演示如何松开卡扣、调整支架高度，让老兵们亲手操作，直到每个人都能在半炷香内完成炮架的拆装与移动。接着又教校准射程：如何根据风向调整炮口角度，如何通过炮尾的刻度判断距离，甚至连不同天气下火药用量的差异都详细讲解。为了让老兵们熟悉手感，祖大寿特意让人在城外空地上立起稻草人，模拟后金军营的排布，让士兵们反复试射。一开始，炮弹总因风向偏差落在远处，可练得多了，老兵们渐渐摸透了门道，最后竟能做到“指哪打哪”，炮弹精准地砸在稻草人阵中，炸得雪沫飞溅。
与此同时，城防工事也在加紧加固。祖大寿让人将城墙上的旧炮位全部拆除，按照红夷大炮的尺寸重新浇筑夯土，铺上厚厚的铁板，防止火炮后坐力损坏城墙；又在城墙内侧挖了藏兵洞，让火铳手们能在战时快速转移，躲避后金的箭矢；甚至连街巷都做了规划，在关键路口设置路障，准备好火油、滚石，以防后金士兵突破城门后进行巷战。每日操练结束后，士兵们还会分成小队，演练城头防御与街巷伏击的战术——火铳手们躲在城垛后，待“敌人”靠近便齐射；刀盾手则守住城门，与“敌人”近距离厮杀；炮队则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整个训练流程有条不紊，士兵们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疲惫，渐渐变得坚定锐利。
转眼便到了腊月廿八，天刚蒙蒙亮，天空便飘起了细密的小雪，寒风裹着雪沫子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祖大寿穿着厚重的铠甲，站在城头最高处，手搭凉棚望向远处后金军营的方向——那片营帐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连日来，皇太极只派小股骑兵在城下袭扰，射几支冷箭便撤退，却始终不敢派大军全力攻城。祖大寿心中清楚，皇太极是在等，等城中粮尽，等士兵们失去斗志，想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大凌河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周遇吉道：“皇太极以为咱们撑不住了？今日便让他知道，我大明将士的骨头有多硬！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集合，各队带足弹药，咱们主动出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周遇吉眼中一亮，连忙躬身领命，转身快步下城传令。消息在军营中悄悄传开，士兵们非但没有怯意，反而个个摩拳擦掌——这一个月的训练让他们底气十足，手中的新式火器更是给了他们必胜的信心。
三更时分，大凌河城的西城门悄悄打开，门轴被裹上厚厚的棉布，转动时只发出轻微的声响。祖大寿亲自率领三千精兵，分为前、中、后三队：前队是两百名火铳手，每人配一支改良后的连发火铳与两袋铅弹，负责开路与突袭；中队是一千五百名刀盾手，手持长刀与坚盾，准备与后金士兵近距离厮杀；后队则是一千三百名炮兵与民夫，推着四门红夷大炮，携带足够的火药与炮弹，负责火力支援。一行人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马蹄与脚步都放得极轻，借着风雪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后金军营的方向摸去。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连月光都被云层遮住，只有脚下的积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摸到后金军营外三里处的一片松林。祖大寿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命人侦查——探子回报，后金军营内一片寂静，只有少数哨兵在营外值守，裹着厚厚的皮袄缩着脖子，冻得瑟瑟发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显然没料到明军会在这样的雪夜主动出击。
祖大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低声对身旁的信号兵道：“放信号！”信号兵立刻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点燃引信，“咻”的一声，红色的火光冲破雪雾，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醒目。
早已埋伏在松林边缘的炮兵们见状，立刻行动起来——民夫们快速卸下炮架，士兵们熟练地调整角度，装填火药与炮弹，工匠们则在一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差错。“点火！”随着炮兵统领的一声令下，四名士兵同时点燃火门，“轰隆——轰隆——”四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炮弹拖着长长的白烟，像四道流星砸向后金军营。
“轰！”第一发炮弹精准地落在后金军营的粮草堆上，瞬间炸开，干草与粮食四处飞溅，火星落在干草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半边夜空；第二发炮弹砸在一座帐篷上，帐篷被掀飞，里面还在睡梦中的后金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埋在废墟下；第三、四发炮弹则落在营门附近，将木质营门炸得粉碎，碎石与雪块飞溅，挡住了后金士兵的退路。
后金军营内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来不及披甲，只穿着单衣便拿着兵器往外冲；有的找不到自己的战马，在营内四处乱窜；还有的被大火困住，发出绝望的哭喊。就在这时，祖大寿率领前队火铳手冲了上去，“开火！”随着他的喊声，两百支连发火铳同时喷射火舌，铅弹密集如雨点，朝着混乱的后金士兵射去。后金士兵本就慌乱，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根本无法抵挡，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触目惊心。
皇太极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皮袄从主营冲出，他刚跨出帐篷，便看到营内的火光与混乱，听到士兵们的惨叫与明军的呐喊。一名亲兵跑过来，脸色惨白地禀报：“大汗！明军……明军偷袭！他们有厉害的火器，咱们抵挡不住啊！”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万万没想到，被围了一个多月的明军，不仅没有粮尽，还手握如此厉害的武器，竟敢主动出城偷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又看了看身后混乱的士兵，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只能咬牙下令：“撤！快撤！”
后金士兵如蒙大赦，纷纷朝着军营后方逃窜，有的甚至丢下了兵器与战马，只顾着自己逃命。祖大寿站在高处，看着后金军队狼狈逃窜的背影，放声大笑：“皇太极！今日这一战，只是给你的贺年礼！往后有陛下送来的神兵利器在，有我大明将士在，你休想踏过大凌河一步！”寒风卷着他的笑声，与士兵们的欢呼、火炮的余响交织在一起，在雪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人收缴后金士兵留下的兵器与战马，有人扑灭营内的大火，有人救助受伤的同伴。祖大寿走到一门被缴获的后金火炮前，踢了踢炮身，不屑地笑了笑：“这般粗劣的家伙，也敢跟咱们的红夷大炮比？”周遇吉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份战报：“将军，此战咱们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兵器数千件，还有不少粮草！大凌河之围，暂解了！”
祖大寿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数字，眼中满是欣慰。他抬头望向京师的方向，心中默念：陛下，臣没让您失望！大凌河，守住了！
与此同时，京师紫禁城内，崇祯帝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案上堆着厚厚的文书，大多是各地上报的灾情与军报，看得他眉头紧锁。忽然，一名太监快步走进殿内，手中捧着一份加急奏报，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陛下！大凌河急报！祖将军送来的！”
崇祯猛地抬起头，连忙接过奏报，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当看到“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大凌河之围暂解”的字样时，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拿起案上那支从火器工坊带回来的连发火铳，紧紧握在手中，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甚至有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夹着雪花吹了进来，却丝毫没有让他觉得寒冷。他望着远处火器工坊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炉火，能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能看到大凌河城上士兵们欢呼的场景。他喃喃自语：“赢了……我们赢了！匠人有心，将士用命，大明的江山，定能守住！”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崇祯帝却觉得，大明的寒冬，似乎正被这一场胜仗，被工坊里不灭的炉火，被将士们的热血，悄悄撕开了一道裂缝，透出了温暖而明亮的光。这道光，不仅照亮了大凌河城，更照亮了大明王朝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