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意藏归途-《西游代码:斗战胜佛觉醒》

  灵山晨钟的余韵还绕着宝殿飞檐,斗战胜佛的袈裟已沾了半肩斜月三星洞的雾。悟空坐在流沙河岸边的礁石上,指尖反复摩挲金箍棒的螺旋纹——昨夜自灵山出来后,这根玄铁棍就没断过发烫,棒身暗纹里浮起的淡金符号,在晨光里竟拼成了半片仙石的轮廓,像极了他诞生时那块花果山仙石的裂痕。

  “大师兄,沙师弟的气息就在这河底,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八戒拎着钉耙跑过来,耙齿上还挂着几缕水草,却没了往日的憨态,“方才我往河里扔了块石子,石子没沉,反而化成了一串‘01’符号,这流沙河……好像是用代码堆出来的。”

  悟空抬眼望去,流沙河的水泛着诡异的银蓝色,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碎的光粒,凑近了看,全是扭曲的代码符号。他想起菩提老祖在三星洞说的话——“流沙河是西游代码的‘漏洞节点’,当年沙僧被贬此处,不是因打碎琉璃盏,是代码给的‘看守任务’”。他握紧金箍棒,棒身金光大盛,朝水面一点,银蓝色的河水竟裂开一道口子,口子深处,隐约能看见沙僧的降妖宝杖插在一块黑色巨石上,宝杖周围缠着无数黑色的代码链,像极了当年困住他的五行山符咒。

  “下去救他。”悟空纵身跃入水中,水流竟没沾湿他的袈裟,反而像有生命般往两边退。越往河底走,代码符号越密集,有的符号甚至会主动扑上来,试图缠上他的四肢。悟空挥动金箍棒,金色符号与黑色代码碰撞,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那些黑色代码一碰就碎,却碎了又聚,像永远杀不尽的蝼蚁。

  “大师兄!小心!”八戒的声音从水面传来,紧接着,一道黑影从侧面袭来。悟空侧身躲开,火眼金睛扫过,竟是个披着沙僧战甲的“镜像怪”,它手里的降妖宝杖和沙僧的一模一样,只是杖身缠着的是金色代码——和灵山诸佛袈裟上的符号同源。

  “斗战胜佛,此乃代码漏洞区,非汝该来之地。”镜像怪的声音冰冷,像从机械里挤出来的,“沙僧已被‘代码重置’,汝若强行干预,他将永远消失在镜像与真实之间。”

  “放狗屁!”悟空举起金箍棒,棒身符号剧烈闪烁,“当年他陪我闯过八十一难,不是代码写的戏!今日我便破了这重制,带他走!”

  金箍棒横扫过去,镜像怪举杖相迎,两件兵器撞在一起的瞬间,河底突然震动,黑色巨石裂开一道缝,里面涌出一股暗红色的气流。悟空的火眼金睛突然刺痛,他看见气流里浮现出无数画面:有沙僧在天庭打碎琉璃盏的场景,可琉璃盏碎后,竟掉出一串代码;有沙僧被贬流沙河后,每天吃掉的“九个取经人”,其实是代码生成的“测试体”;还有三百年前取经功成时,沙僧接过金身罗汉令牌的瞬间,眼底闪过的一丝茫然——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察觉到自己是“代码角色”,只是没说。

  “这些……都是真的?”悟空的声音有些发颤,金箍棒的光芒弱了几分。镜像怪趁机挥杖打来,悟空躲闪不及,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伤口里竟流出淡金色的液体,不是血,是代码!

  “汝亦在代码之中,何谈真假?”镜像怪冷笑,“三百年前汝大闹天宫,震碎的不是南天门,是代码的‘第一层防护’;五行山下五百年,不是惩罚,是代码在修复汝的‘叛逆程序’;就连菩提老祖教你的七十二变,也是代码设定的‘技能包’——汝以为的觉醒,不过是代码写好的‘第二剧情线’。”

  悟空的火眼金睛突然亮到极致,他看清了镜像怪的核心——是一块黑色的“01”代码块,和当年困在五行山的符咒核心一模一样。他纵身跃起,金箍棒直指代码块,“我不管什么剧情线!我只知道,沙僧是我兄弟,他不能消失!”

  金箍棒刺穿代码块的瞬间,镜像怪化作无数黑色代码消散,河底的黑色巨石也随之裂开,沙僧的身影从石缝里跌出来,双目紧闭,眉心缠着一道黑色代码链,链尾连着巨石深处。悟空伸手去扯代码链,刚碰到就被一股力量弹开,巨石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竟和如来的声音一模一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悟空,莫扯!此乃‘绑定代码’,若强行断开,沙僧的灵识将被撕成碎片。要救他,需先找到‘代码解咒符’——在五行山的仙石碎片里,那是汝的‘初始灵核’所在。”

  “如来?你不是在灵山被代码吞噬了吗?”悟空皱眉,他想起离开灵山时,如来化作无数符号消散的场景。

  “吾乃如来的‘残留意识’,藏在这漏洞区三百年。”声音顿了顿,“当年西游代码的创造者,称自己为‘天道程序员’,他创造三界镜像,是为了从生灵的‘灵识’里提取‘真实能量’,填补真实世界的‘能量缺口’。汝、沙僧、八戒、唐僧,都是他选的‘灵识提取器’——取经路,就是提取过程。”

  悟空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想起昨夜在三星洞,菩提老祖给他看的“源代码核心”——那是一块半透明的晶体,里面漂浮着无数灵识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一个三界生灵。老祖说:“若核心被程序员掌控,所有生灵的灵识都会被抽干,变成没有意识的‘代码傀儡’。”

  “那仙石碎片和代码解咒符,到底是什么?”悟空追问,他看见沙僧的眉心代码链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仙石碎片是汝的‘初始数据’,里面藏着汝未被代码修改的‘原始灵识’;解咒符是菩提老祖当年偷偷藏在碎片里的,能解开所有代码绑定。”如来的声音越来越弱,“但要拿到碎片,需过‘三重镜像关’——第一关,是汝大闹天宫时的‘桀骜镜像’;第二关,是五行山下的‘绝望镜像’;第三关,是取经功成时的‘佛位镜像’。汝需亲手打碎这三个镜像,才能唤醒原始灵识,否则,连汝也会被代码重置。”

  话音落时,黑色巨石彻底碎裂,如来的残留意识化作一道光,钻进沙僧的眉心,暂时稳住了代码链。悟空抱起沙僧,往水面游去,心里却翻江倒海——三重镜像关,每一关都是他最不愿面对的过去;可若不过关,不仅沙僧救不活,整个三界的生灵都会变成傀儡。

  刚浮出水面,就看见八戒和一个陌生的石猴站在一起。那石猴浑身是灰,眼神却格外清亮,手里拿着一块刻着符号的木牌,和金箍棒上的符号同源。“你是谁?”悟空警惕地举起金箍棒。

  “我是花果山‘原始猴群’的最后一只石猴。”石猴的声音带着沧桑,“三百年前,代码程序员重置花果山时,老祖让我带着原始猴群的‘灵识火种’逃了出来,藏在流沙河底的暗洞里。方才我感应到你的金箍棒在响,就出来了。”

  石猴递过木牌:“这是‘四方节点图’,老祖说,要破西游代码,需激活四个节点——东有花果山的‘灵核树’,西有雷音寺的‘源代码核心’,南有流沙河的‘漏洞节点’,北有五行山的‘初始碎片’。四个节点联动,才能打开‘真实世界通道’,把被转移的原始猴群接回来。”

  悟空接过木牌,上面的符号突然亮起,与金箍棒的符号呼应,组成一张完整的地图。他突然想起灵山时,掌心浮现的星云影像——那星云的轮廓,竟和这张地图一模一样。“原始猴群被转移到真实世界了?”

  “是。”石猴点头,“程序员怕原始猴群的灵识太‘纯粹’,会影响他的提取,就把我们转移到了真实世界的‘花果山镜像’里。但那里的能量越来越少,若三个月内不接回来,灵识火种就会熄灭,所有原始猴子都会消失。”

  “三个月……”悟空握紧木牌,他看向怀里的沙僧,又想起还在灵山的唐僧——八戒去救唐僧时,说灵山的诸佛都变成了代码傀儡,唐僧被困在藏经阁的“真经镜像”里,手里拿着的真经,竟是一张空白的代码纸。

  “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八戒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刚才我感应到师父的灵识在减弱,好像快被真经镜像吞噬了。”

  悟空深吸一口气,将沙僧交给石猴:“你先带沙僧去流沙河底的暗洞,用灵识火种稳住他的代码链。八戒,你跟我去五行山,先闯三重镜像关,拿到仙石碎片和代码解咒符。等救了沙僧,我们再去灵山救师父,最后去花果山激活灵核树——四个节点必须在三个月内联动,否则一切都晚了。”

  石猴点点头,抱着沙僧跃入水中,很快消失在银蓝色的河水里。悟空和八戒驾着筋斗云往五行山飞去,云层里的代码符号越来越密集,有的符号甚至组成了天庭的虚影,里面有天兵天将在巡逻,和当年他大闹天宫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大师兄,你看!”八戒突然指着下方,五行山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可山脚下竟围着无数身披黑甲的“代码守护者”,他们手里的兵器,全是缩小版的金箍棒、钉耙和降妖宝杖——和之前在三星洞遇到的黑甲人一模一样。

  “是‘镜像守护者’,专门守护初始碎片的。”悟空的火眼金睛扫过,看见山巅的巨石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悟”字,字缝里嵌着半块淡金色的碎片——正是仙石碎片。可碎片周围,缠着一道黑色的代码结界,结界上浮现出一行字:“欲取碎片,先碎三镜;镜不破,碎的是汝之灵识。”

  悟空刚要下降,筋斗云突然剧烈晃动,他的灵识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竟和他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却带着机械的冰冷:“斗战胜佛,你以为三重镜像关是考验?其实是陷阱——每打碎一个镜像,你的原始灵识就会流失一分,等三个镜像全碎,你会变成没有意识的‘代码武器’,帮程序员打开真实世界的通道,吞噬所有生灵的灵识。”

  声音消失时,山巅的仙石碎片突然亮起,投射出一道影像——画面里,一个与悟空长得一模一样的猴子,正站在真实世界的花果山前,手里拿着另一半仙石碎片,对空自语:“悟空,快醒醒,你不是代码角色,你是‘天道程序员’的‘失败实验品’——当年他创造你,是想让你成为他的‘灵识容器’,可你却生出了自己的意识,他才编了西游代码,把你困在镜像里……”

  影像突然中断,五行山的代码守护者们朝他们冲了过来,为首的守护者举起小金箍棒,朝悟空打来。悟空举起金箍棒相迎,两件兵器碰撞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影像里的猴子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觉醒、他的反抗,是不是都在程序员的算计里?仙石碎片里的原始灵识,到底是救赎,还是另一个陷阱?

  可容不得他细想,守护者的攻击越来越猛,八戒已被三个守护者缠住,钉耙上的符号开始闪烁,显然快撑不住了。悟空咬紧牙关,金箍棒金光大盛,朝守护者们冲去——不管前方是考验还是陷阱,他都要闯过去,救沙僧、救唐僧、救回花果山的猴孙,哪怕最后变成代码武器,他也要在消失前,给三界生灵拼出一条真实的活路。

  山巅的仙石碎片还在亮着,结界上的“悟”字越来越清晰,像是在催促他尽快面对自己的过去。悟空知道,三重镜像关已在眼前,第一关“桀骜镜像”——那个大闹天宫、无所畏惧的自己,正等着他去打碎;而镜像背后,藏着的不仅是仙石碎片,还有他作为“失败实验品”的真正身世。

  他纵身跃向五行山巅,金箍棒直指结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我是谁,我都是孙悟空,是那个从花果山仙石里蹦出来的猴子,不是任人摆布的代码!

  就在金箍棒快要碰到结界的瞬间,他的眉心突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符号,与仙石碎片的符号一模一样,结界竟自动裂开一道缝,缝里传来原始猴群的呼救声,还有唐僧的声音:“悟空,小心……真经镜像里,我看见程序员的真面目了,他……他是……”

  声音突然中断,结界猛地合上,五行山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黑色代码从地底涌出来,像潮水般朝悟空和八戒袭来。悟空举起金箍棒,金色符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三重镜像关、仙石碎片的秘密、程序员的真面目、真实世界的通道……接下来的路,比取经路难上千倍,而他,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唯一的归途,是属于所有生灵的真实归途。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