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蛊师-《刚毕业,就接手了千年家族诅咒》

  “行李给我吧,”杨序舟轻松地把行李放上去后,为了不冷场他又问了一句,“小妹妹你是在cosy还是参加少数民族活动?”

  “cosy?”那女生饶有趣味地看着杨序舟,“这是我们家乡的服饰,平时就是这么穿。”

  “这样啊,看起来确实挺显眼的。”杨序舟讪讪一笑,平时话挺多的他,不知为何不敢再搭话。

  他转头看向玄玦,发现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女生,眼神带着审视。

  杨序舟用手肘碰碰他,示意他有什么问题。

  玄玦突然站起身:“我要去厕所。”

  位置狭窄,杨序舟侧身让他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那女生的几缕发丝自己蠕动了起来,还闪着碧绿的光点。

  这一诡异的发现让他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正襟危坐,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等玄玦回来之后,他多次看着玄玦想要开口跟他换个位置,又怕那个女生听到起了疑心,于是忍了一路,一直坐如针毡。

  玄玦一直在闭目养神,可能是之前耗费心神还没补回来。杨序舟只能也假睡着,闭着眼睛。

  幸好那个女生也不太搭理他们,她一直专注看着前方,偶尔用指甲轻叩着桌面,腕上的几个银镯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四个小时之后,终于要下车了。杨序舟整理了行李,刚想叫那个女生让一下,发现她已经站起来。

  “可以帮我拿一下行李吗?我也要下车了。”

  女生仍然是平稳温和的语调,但杨序舟已经有点害怕,他只能故作镇定地拿下女生的行李递给她。

  女生接过行李,又面带微笑地看着杨序舟:“谢谢你,我叫邬沙蔓,你叫什么名字?”

  “我……”

  正当杨序舟纠结要不要说出口的时候,玄玦撞了他一下:“让一让,要下车了。”

  杨序舟听完歉意地看了邬沙蔓一眼:“抱歉哈,麻烦让一下。”

  当两人迅速离开动车,走向出口的时候,杨序舟看了后面一眼,低声问玄玦:“这女生是什么人?看起来有点奇怪。”

  “何止奇怪?”玄玦瞥了他一眼,“她可是一位女蛊师,你再跟她多说几句,就有可能被她下蛊了。”

  “那么吓人吗?”杨序舟赶紧检查自己,“那我被下蛊了吗?怎么看得出来?”

  “应该没有吧。”玄玦回忆了一下,“除了她的行李,你也没碰到她哪里。”

  “那就好,”杨序舟刚放下心,就感觉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

  两人去吃了一顿饱饭,看天有点黑了,找到一家酒店住下。

  玄玦检查了一下房间,然后坐下对杨序舟说:“我们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清晏山。”

  “也行,今天坐车也坐累了。”杨序舟也没意见,他翻了翻行李,“奇怪,我妈给我的护身符怎么不见了。”

  “你妈还专门给你求护身符?”

  “那不是前阵子运气不太好吗?”杨序舟又重新翻了一遍,“所以我妈专门给我求了一个,我就塞在包里,怎么不见了?”

  “也许是在哪丢了?”玄玦看着杨序舟有些担忧的样子,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到时候见到我师父,什么样的符都可以给你来一张。”

  杨序舟听到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你师父是批发符的吗?还什么样的都来一张。”

  不过挺有效果的,杨序舟觉得自己刚刚心里升起的忧虑又消散了一些。

  两人洗完澡又聊了一会,准备睡觉了。杨序舟原以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会失眠,没想到迷迷糊糊竟然很快睡着了。

  但当他从沉睡中醒来,头非常的晕,就像喝醉了一样。他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的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周围都拉上黑乎乎的窗帘,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头上一盏暗黄色的灯在幽幽地发着光。

  杨序舟坐在一张椅子上,还是穿着睡觉时候的睡衣,双手被绳子反绑在椅背,双脚也被绑着。

  “该不会是做梦吧?我不是在酒店睡觉来着?”为了验证,他用力用右手拇指掐自己的左手手心,感受到的一阵痛疼告诉他并不是梦。

  “该不会是遇到绑架吧?”杨序舟欲哭无泪,“我家又不是大户人家,没有赎金的,别搞我。”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脸刚出现的那一刻,杨序舟认出来了:“是你。”

  来的正是邬沙蔓,那个女蛊师。

  她关上门,杨序舟才看到她换了一身红色的嫁衣。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那一身繁复的嫁衣上,赤红的布料,绣着密密的并蒂莲与蝴蝶,银质的项圈层叠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冷光流转。

  她坐在杨序舟身旁的另外一张椅子上,就像一株在暗夜盛放的、有毒的花。

  “这,这位女士,我跟你无冤无仇,”杨序舟感觉牙齿都在打架,“你为什么囚禁我?”

  邬沙蔓轻笑了一声:“那自然是我看上了你,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看上?我们就只有一面之缘啊,”杨序舟连忙解释,“我们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可不能乱来。”

  “有没有感情基础有什么关系,”邬沙蔓表情越来越幽怨。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个爱人,他说过会永远爱着我,然后呢,他竟然背叛我,还伤了我。”

  “所以我把他杀了,并且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她说完紧盯着杨序舟,“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杨序舟被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虽然你前男友抛弃你,但也没必要杀了他吧,杀人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我想要做什么,不用他人置喙。”

  她俯下身摸摸杨序舟的脸,轻轻地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我就要得到,包括男人,你是第三个能入我眼的。”

  杨序舟连忙往后躲,战战兢兢地说:“你该不会把前两个都杀了吧?”

  “怎么会?”邬沙蔓抿嘴一笑,“他们都好好待在我家,只是痴痴傻傻,比不上你现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