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合院里有了后妈故意装可怜的继子6-《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成功了!真的成了!”

  车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刘主任用力拍着纪黎宴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纪安康站在人群里,看着被老师傅们围住称赞的儿子。

  他的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满是说不出的自豪。

  赵师傅拍着那套简陋却有效的装置,对纪黎宴竖起了大拇指:

  “小子,真有你的!这脑袋瓜是咋长的!”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首都二钢的每个角落。

  一个进厂才几个月的年轻技术员,靠着一些废旧材料,就捣鼓出了能提高近一半效率的设备改进!

  这在整个厂的历史上都是头一遭。

  厂部高度重视。

  不仅对纪黎宴进行了通报表扬,还奖励了一辆自行车。

  工业部更是迅速下发文件。

  要求各轧钢车间立即学习推广,这项“热轧机快速换辊装置”。

  文件里还特意提到了纪黎宴的名字,称其为“青年技术革新标兵”。

  纪黎宴一下子成了厂里的名人。

  走在厂区里,不时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工人老师傅跟他打招呼。

  语气里带着佩服和亲切。

  “小纪技术员,厉害啊!”

  “纪工,啥时候也帮我们车间看看设备呗?”

  就连去食堂打饭,掌勺的大师傅看到是他,手都不抖了。

  满满一勺菜扣进他饭盒里,还笑呵呵地问:

  “够不?不够再加点!”

  这种实实在在的认可,比任何虚名都让纪黎宴感到满足。

  更让纪黎宴没想到的是。

  这项改进技术的影响力,很快就超出了首都二钢的范围。

  这年头,各大钢铁企业普遍面临着设备老旧、效率亟待提升的问题。

  同行之间虽然有竞争,但技术交流也很频繁。

  首都二钢轧钢车间效率显着提升的消息,首先就在京城的圈子里传开了。

  先是相邻的首钢派人来“取经”。

  来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和一位年轻技术员。

  张科长亲自带着纪黎宴接待。

  看到那套结构简单却极其实用的装置,首钢的老师傅连连称奇。

  拉着纪黎宴问了不少细节问题。

  最后感慨道:“后生可畏啊!”

  “我们琢磨了好久的问题,被你这个小年轻用这么巧的办法解决了!”

  纪黎宴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设计图纸和安装要点。

  首钢的同志很感动,紧紧握着他的手说:

  “小纪同志,谢谢你!你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首钢的同志回去后没多久,这项技术就在首钢的相关机台上得到了应用。

  同样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一传十,十传百。

  通过行业内部的简报、技术交流会等渠道......

  “首都二钢青年技术员纪黎宴革新热轧机换辊技术,效率提升近50%”的事迹,像一股清风,吹向了全国各地面临类似困境的轧钢厂。

  信件开始像雪片一样飞到首都二钢机动科,收信人都是“纪黎宴同志”。

  有的信是来自鞍钢、包钢、武钢这样的大型钢铁基地。

  信纸上是工整的钢笔字。

  以单位技术科的名义,客气地请求分享技术资料:

  “以期共同进步,为国家钢铁事业贡献力量”。

  有的信则来自地方上的中小型钢厂,字迹可能有些潦草,语气却更加急切朴实。

  直言生产任务紧,设备老化效率低:

  “恳请纪工不吝赐教,惠寄图纸一二,解我厂燃眉之急”。

  还有的信是个人写来的。

  有些是同样年轻的技术员,表达敬佩之情,探讨技术细节。

  有些是一线的老工人,写来信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提高效率的期盼。

  面对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纪黎宴在征得科里和厂里同意后,投入了大量的业余时间。

  他并没有简单地邮寄图纸了事。

  而是针对不同机型可能存在的差异,在原图纸基础上加以注释和修改建议。

  并附上详细的安装调试注意事项。

  他还整理了一份常见问题解答,一并寄出。

  希望能真正帮到远方的同行们。

  他的这种认真负责,毫无保留的态度,通过这一封封回信,进一步传播开来。

  “首都二钢的小纪技术员”这个名字,在全国不少钢铁战线的职工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些人甚至开始称这个简易高效的装置为“纪氏换辊法”。

  家里,纪安康如今走在院里,腰杆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邻居们的恭维不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老纪,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都上全国的报纸了!”

  其实是行业内部简报。

  “安康大哥,黎宴这回可是给咱们大院,给咱们厂争了大光了!”

  许凤霞更是把登着大儿子事迹的简报,小心翼翼地收在柜子里。

  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虽然看不懂全部文字,但那个“纪黎宴”的名字,她认得真真切切。

  她给大儿子准备的饭菜越发用心,变着法子给他补充营养。

  三个弟弟更是把大哥当成了偶像。

  纪小河在外面和小伙伴玩,总会挺起小胸脯说:

  “我大哥可厉害了,他的发明全国都在用!”

  许小海和许小江在学习上也比以往用功了许多,暗暗下定决心要像大哥一样有出息。

  这天晚上,纪黎宴又在灯下写回信。

  许凤霞端着一碗糖水鸡蛋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黎宴,歇会儿吧,眼睛都要熬坏了。”

  她看着大儿子清瘦的侧脸,心疼地说。

  “没事,姨,就快写完了。东北那边一个厂子急着要,他们那边天冷,换辊更麻烦。”

  纪黎宴抬起头,笑了笑。

  许凤霞看着儿子眼中闪烁的光彩,不再多劝,只是轻声说:

  “那你记得趁热吃。”

  “嗯,谢谢姨。”

  许凤霞退出屋子,轻轻带上门。

  堂屋里,纪安康难得地也在看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报纸。

  嘴角带着笑意。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欣慰和骄傲。

  纪黎宴喝了一口温热的糖水,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两年。

  纪黎宴二十了。

  这两年里,纪黎宴在首都二钢扎下了根。

  他的“纪氏换辊法”早已成为国内许多轧钢厂的标配,为他赢得了广泛的声誉。

  但他并未止步不前,又陆续参与了多项设备的小改小革,成了机动科名副其实的技术骨干。

  甚至被破格提拔为技术科副科长。

  张科长对他越发倚重,很多重要的技术任务都交给他牵头。

  事业稳步上升的同时,他和陈乐夕的感情也如水到渠成般发展着。

  持续的通信和偶尔在休息日的见面,让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

  在这个感情表达尚且含蓄的年代。

  他们最多的亲密也不过是并肩在公园散步,或者一起看一场电影。

  但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

  一个夏日的傍晚,纪黎宴骑着厂里奖励的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来到了首钢医院门口。

  他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显得格外精神。

  下班铃声响起,穿着护士服的陈乐夕随着人流走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下的纪黎宴,脸上立刻绽开温柔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她快步走过来,声音轻轻的。

  “没有,刚到。”

  纪黎宴看着她被晚霞映红的脸颊,心里满是柔软。

  他推着自行车,两人沿着栽满梧桐树的街道慢慢走着。

  “黎宴,有件事...我爹娘说,想请你周末来家里吃顿便饭。”

  陈乐夕微微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

  纪黎宴的心猛地跳快了几下。

  他知道这是陈家父母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准备正式“相看”他了。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陈乐夕:“好,我一定准时到。”

  周末,纪黎宴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

  两瓶好酒、一包点心,还有一块给陈乐夕母亲买的料子,有些紧张地敲响了陈家的大门。

  陈乐夕的父亲是首钢医院的医生,母亲是护士长,家境和教养都很好。

  陈父戴着眼镜,气质儒雅,问话却不失严谨,从工作到家庭情况都细细问了一遍。

  陈母则更温和些,张罗着一桌好菜,不时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他。

  好在纪黎宴如今是厂里的技术标兵。

  名声在外,为人踏实稳重,言谈举止也得体。

  一顿饭下来,陈家父母对这个未来女婿颇为满意。

  算是默许了他们的交往。

  这年国庆,纪黎宴和陈乐夕举行了简单热闹的婚礼。

  婚礼那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纪家大院里早早地就支起了棚子,借来的桌椅板凳摆得满满当当。

  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门框上,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许凤霞天没亮就起来张罗,带着几个相熟的邻居妇女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前忙活。

  虽然物资不算丰盛,但她还是想方设法置办出了几桌像样的酒菜。

  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油亮诱人,整条的鲤鱼象征年年有余,金黄的炒鸡蛋,各色时蔬......

  香气弥漫在整个大院。

  纪安康穿着簇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和自豪,站在院门口迎接着一波波的客人。

  他今天的话格外多,见人就发烟,声音洪亮地寒暄着。

  “哎呀,老李来了!快里面请!”

  “张科长!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黎宴,快,给张科长倒茶!”

  纪黎宴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纸花。

  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英气勃发。

  他跟在纪安康身边,脸上带着略显腼腆却幸福的笑容,向来宾们致谢。

  陈乐夕则在里屋,由女眷们陪着。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外套,略施粉黛,娇美动人。

  眼角眉梢尽是新嫁娘的羞涩与喜悦。

  许小海和许小江这两个半大小子,今天也成了重要的帮手。

  跑前跑后地端茶倒水,招呼着小客人,脸上兴奋得放光。

  纪小河也穿了一身红红火火的新衣服,口袋里塞满了喜糖。

  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们后面。

  来宾们纷纷向纪安康和许凤霞道贺。

  “老纪,凤霞,恭喜啊!黎宴这孩子有出息,又娶了这么俊俏贤惠的媳妇,你们就等着抱孙子享福吧!”

  “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宴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如今成了技术副科长,又成了家,真是大喜事!”

  张科长作为证婚人,在简单的仪式上讲了话。

  他肯定了纪黎宴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也祝福这对新人互敬互爱,共同进步。

  他的发言赢得了阵阵掌声。

  仪式结束后,宴席开始。

  院子里人声鼎沸,杯盏交错,欢笑声此起彼伏。

  纪黎宴和陈乐夕一桌桌地敬酒。

  虽然只是以水代酒,但那份接受众人祝福的喜悦和羞涩,却无比真实。

  许凤霞看着穿梭在宾客中,般配无比的儿子儿媳,又看看忙得满头汗却乐在其中的纪安康。

  再瞅瞅那几个明显长大懂事了的小儿子,只觉得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她背过身,悄悄用围裙角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这些年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在这一刻都觉得值了。

  宴席散后,送走了宾客,收拾完残局,已是月上柳梢头。

  大院重归宁静,只剩下纪家自家人。

  虽然疲惫,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新房就设在纪家原先纪黎宴住的那间屋,重新粉刷过,贴了喜字。

  纪安康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儿子儿媳,清了清嗓子,难得地说了几句感性的话:

  “黎宴,乐夕,以后就是大人了,成了家,要互相体谅,把日子过好。”

  “黎宴要好好对待乐夕,乐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拘束。”

  许凤霞也拉着陈乐夕的手,眼圈又有点红:

  “乐夕,黎宴要是敢欺负你,你跟姨说,姨替你教训他。”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乐夕乖巧地点头:“爹,娘,你们放心,我会和黎宴好好过日子的。”

  纪黎宴也郑重承诺:“爹,娘,我们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