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储备棕油-《荒岛谋生之田园荒岛》

  吃完早餐,在了望台日历刻完日期,我爬上了望台,熄灭灯台,望着营地外那片棕榈林,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下一步计划。雨季的脚步越来越近,食物的储备虽已初具规模,但还有很多要干的活,收获的季节一刻也不能松懈。

  处理棕榈树的第一步,便是采摘棕榈果。我提前一天检查了工具:斧头的斧刃锋利,柄部缠着防滑的棕榈绳;五只背筐是之前用细枝和藤蔓编织的,底部垫上了厚实的棕榈叶,防止果实滑落。一切准备就绪,我便背着背筐、扛着斧头出发了。

  棕榈树高低不一,树干笔直光滑,没有多余的枝丫,攀爬起来并不容易。我沿用部队里教的攀爬技巧,找来两根手腕粗的藤蔓,在腰间打了个结实的安全结,藤蔓的两端分别缠绕在树干上,形成一个简易的攀爬辅助装置。双脚蹬着树干,双手交替拉动藤蔓,身体借力向上攀升,每爬一米就调整一次藤蔓的位置,确保安全。

  爬到树顶附近,茂密的棕榈叶像一把巨大的绿伞,遮挡住了初升的太阳。棕榈果成串生长,每串都有几十颗,黄褐色的果皮坚硬光滑,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压得枝条微微下垂。我小心翼翼地用斧头砍断果串的根部,动作轻而稳。

  第一天下来,我只装满了两筐棕榈果,每筐足足约有六十斤重。背着沉甸甸的竹筐返回营地时,肩膀被藤蔓勒出了深深的红痕,手臂也因持续攀爬和砍伐而酸痛不已,但看着砖房墙角堆起的果实,心里满是踏实。

  第二天的采摘效率明显提高。我发现有些棕榈树的枝丫较低,无需太多攀爬就能够到果串,于是集中精力采摘这些“低垂的果实”,节省了大量体力。临近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刮起了一阵狂风,似乎预示着一场阵雨即将来临。我加快了速度,左手托住果串,右手挥斧砍断根部,动作干脆利落,装满一筐便回去送一次。当最后一串棕榈果装进第三只背筐时,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了下来。我来不及多想,背起最后的一筐就往营地跑,雨水混着汗水,让脚下的泥土变得泥泞湿滑,几次险些摔倒。回到营地时,浑身早已湿透,但看着五筐堆得像小山似的棕榈果,我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采摘工作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为期三天的蒸煮环节。

  第一天清晨,我将棕榈果均匀地铺陶锅里,厚度约十厘米,然后盖上厚厚的棕榈叶,形成一个密闭的“蒸舱”。不久之后,热浪扑面而来,棕榈果的清香渐渐弥漫开来。蒸煮过程中,我需要每隔一个小时就添一次柴,确保火势均匀,同时还要翻动一遍棕榈果,避免局部受热不均。到了傍晚,第一批棕榈果的果皮已经微微开裂,露出里面橙黄色的果肉,摸起来有些发软。我将这些果实挑出来,放在一旁冷却,然后铺上第二批未蒸煮的果实,继续燃烧加热。

  第二天的工作更加繁琐。我需要将冷却后的棕榈果剥去果皮,只留下果肉。果皮坚硬,剥起来很费力气,手指很快就被磨得发红,甚至出现了细小的伤口。我找来一块柔软的棕榈叶包裹住手指,继续坚持。剥好的果肉被重新放回石锅上蒸煮,这一次要蒸得更久,直到果肉变得软糯香甜,轻轻一捏就能化开。到了第三天下午,所有的棕榈果都已蒸煮完毕,整座砖房周围都飘着浓郁的果香,我尝了一口蒸好的果肉,口感细腻,带着淡淡的甜味,虽然不如新鲜水果清甜,却富含碳水化合物和脂肪,是荒岛上难得的能量来源。

  古法压榨棕榈油是最耗费体力的环节,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在砖房里早已准备好了石臼和石杵:石臼是用一块天然形成的凹形巨石改造而成,内壁光滑;石杵则是一根一米多长、碗口粗的硬木,一端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柄部缠着防滑的棕榈绳。

  我将蒸好的棕榈果肉分批放入石臼中,每次放入约二十斤。双手紧握石杵,腰腹发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石杵顶端,一下一下地捶打。起初,果肉还保持着块状,随着捶打的次数增多,逐渐变成了糊状,淡黄色的油分开始慢慢渗出,混合着果肉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捶打过程中,我需要不断翻动石臼中的果肉糊,确保每一部分都能被充分捣碎,油分能完全析出。这是个体力活,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气喘吁吁,手臂酸痛难忍,但想到即将得到的棕榈油,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捣碎的果肉糊需要过滤和压榨。我用多层棕榈叶叠在一起,制成一张简易的过滤布,将果肉糊倒在上面,包裹起来,用棕榈绳紧紧捆绑成一个圆球状。然后将这个“果肉包”放在两块平整的大石头之间,在上方的石头上不断添加重物,利用重力进行压榨,淡黄色的棕榈油顺着棕榈叶的缝隙缓缓流下,滴落在下方摆放的陶盆中。

  我小心翼翼地将陶盆中的棕榈油倒入早已从库房搬来的陶缸中。压榨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中途需要不断更换过滤布,清理残渣,调整重物的位置,确保油分充分榨出。到了傍晚时分,压榨工作终于完成,陶缸中装满了清澈透亮的棕榈油,足足有四五十斤。看着陶缸中金黄的油脂,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是三天蒸煮、一天压榨的成果,是荒岛上珍贵的物资,既能用来烹饪让食物变得更香,还能涂抹在皮肤上,防止蚊虫叮咬和皮肤干裂,用途十分广泛。我将陶缸盖好,放在砖房的阴凉角落。

  解决了油脂问题,接下来就是改善睡眠环境。之前的木床是用粗树枝铁钉搭建的,虽然稳固,但床面坚硬,铺上干草后依然有些硌人,全靠兔皮褥子提供一点柔软。棕榈叶韧性强、透气性好,是编织床垫的绝佳材料。

  我提着斧头地走向棕榈林。选了棵树干粗壮、叶片泛黄的老棕榈,斧头砍在叶柄与树干连接处,厚重的叶柄便轰然落地。接连砍了十几片叶柄,才拖着这些 “原料” 返回营地。

  接下来是剥离纤维,这是最磨人的环节。将叶柄平铺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捡了一块圆石,从叶柄一端缓缓碾压。坚硬的木质部分被压碎,白色的网状纤维逐渐显露出来。不敢太用力,生怕压断纤维,只能一遍遍重复碾压,专注地剔除木质碎块,直到收集起满满一堆蓬松的纤维。

  纤维需要晒干,把它们平铺在向阳的岩石上,让阳光暴晒。

  傍晚时分,纤维终于晒干,摸起来蓬松干燥,又用手反复揉搓,把结块的部分揉散,随后开始搭建床垫。先在床上铺了一层 8 厘米厚的干草,接着,将棕榈纤维均匀铺在干草上,分三层铺设,每层都用手掌用力压实,确保没有空洞。最后,裁下几片完整的棕榈叶,裁掉边缘的硬刺,整齐地铺在纤维层上,叶片相互重叠 3 厘米,形成天然的表层。

  固定环节需要韧性强的棕榈绳。用仓库里储备的四根超过床垫宽度的棕榈绳,沿着长度方向每隔 25 厘米捆绑一道,再用三根棕榈绳纵向捆绑,形成网格状固定,确保各层不会移位。最后,裁掉四周多余的叶片,一张厚实的棕榈垫终于成型。

  我迫不及待地铺上之前捕猎到的野兔皮毛制成的褥子。兔皮褥子是我之剥取的野兔皮,经过晾晒、清理油脂后制成的,柔软保暖,透气性好。铺好后,我躺了上去,棕榈床垫的弹性刚好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兔皮褥子温暖舒适,隔绝了木床的冰凉和潮湿,全身的疲惫瞬间消散。

  海风从帐篷门口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海水咸味和棕榈叶的清香,夜色渐渐降临,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变得温柔而有节奏。我盖着兔皮制成的被子,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前所未有的安逸感包裹着我。回想这几天的忙碌:两天采摘三百多斤棕榈果,三天精心蒸煮,一天古法压榨出近六十斤棕榈油,一天编织棕榈床垫,每一项工作都充满了挑战,但凭借着在部队学到的生存技能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我都一一克服了。

  望着桌上的八一金杯,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无论身处何种困境,我都不会忘记部队的教导,保持军人的本色,坚守爱国情怀。在这座荒岛上,每一份收获都离不开辛勤的付出,每一次坚持都能带来新的希望。此刻,我不再为生存而焦虑,而是享受着这份劳作后的安宁。在这座远离祖国的荒岛上,军人的信念和对家人的思念,将永远是我前行的动力,支撑着我等待救援,重返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