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祈愿的代价与意识的真相-《伊布小队:洛日星芒》

  第二日的晨曦驱散了夜的寒意,却驱不散笼罩在心头的那份紧迫感。极速的伤势在洛宸和天青的悉心照料下已然痊愈,棕色皮毛覆盖下的身体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力量。洛宸、极速、崔斯——三只年轻的宝可梦在门口集合,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决心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寻找基拉祈,这绝非一次轻松的郊游。

  崔斯甚至特意带上了一块闪烁着电光的雷之石,小心地包好塞进随身的包袱里。“以防万一,”他解释道,耳朵因为兴奋而微微抖动,“要是关键时刻没电了,那可就糗大了。”

  洛宸点了点头,银灰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沉静而坚定。

  三人不再犹豫,转身踏上了前往那片被称为“不可思议迷宫”的险峻之地。

  迷宫之内,光线晦暗,路径错综复杂,扭曲的树木和嶙峋的怪石投下诡异的阴影。他们按照事先规划的策略,尽可能避开战斗,利用洛宸的警觉和极速的速度迂回前进。然而,蚀痕病毒的污染在这里触目惊心。

  他们看到了双目赤红、疯狂攻击着岩石的猴怪;看到了蜷缩在角落、身体不规则抽搐、皮毛上浮现暗色斑纹的蛇纹熊;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充满痛苦与暴戾的咆哮声不绝于耳。整个迷宫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流淌着疯狂与绝望。

  “这些……都是被感染的……”崔斯的声音有些发紧,下意识地靠近了洛宸一些。

  极速也收敛了平日的跳脱,眼神凝重。空气中弥漫的负面能量让他感到不适。

  【保持冷静。】溯的声音在洛宸脑海中响起,平稳而带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恐惧和慌乱只会让病毒更容易侵蚀。记住我们的目标,穿过这里,找到基拉祈。它或许能带来转机。】

  溯的声音如同定心丸,驱散了部分阴霾。洛宸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跟紧我,注意脚下和周围。”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迷宫的迷雾,带领着伙伴在危机四伏的路径中艰难穿行。

  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狂暴的宝可梦数量明显增多,分布也越发密集。当他们终于接近地图上标记的、基拉祈可能沉睡的区域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心沉了下去。

  那是一片相对开阔的石台,但石台周围,乃至通往石台中心的唯一路径上,密密麻麻地徘徊着数十只形态各异、却同样双目赤红、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狂暴宝可梦!它们相互嘶吼、攻击,却又诡异地共同盘踞于此,仿佛在无意识地守护着什么。

  “没有捷径了……”极速咽了口唾沫,爪子下意识地绷紧。

  “只能硬闯了。”崔斯咬了咬牙,周身开始跳跃起细小的电火花。

  洛宸迅速扫视战场,指向左侧一个相对稀疏、主要由几只小拉达和阿柏蛇组成的区域。“从那边突围,动作要快,不要恋战!”

  三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冲了出去!

  “电击!”崔斯的电流率先命中一只小拉达,将其麻痹。

  “电光一闪!”极速化作一道白光,灵巧地撞开挡路的阿柏蛇。

  洛宸则紧随其后,右爪虽然不能全力攻击,但精准的“撞击”和“挖洞”的巧妙运用,有效地为队伍开辟道路。溯也在暗中协助,时而用微弱的精神干扰扰乱敌人的攻击节奏,时而计算最优路径,引导洛宸规避风险。

  起初,他们配合默契,行动迅捷,在狂暴的宝可梦群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稳步向着石台中心推进。战斗虽然激烈,但尚在可控范围。

  然而,变故突生!

  一道绿色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侧翼的阴影中疾射而出!那是一只飞天螳螂,它的双刃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光泽,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目标直指正在凝聚电光的崔斯!

  “崔斯小心!”极速惊呼,但他距离太远,来不及救援。

  眼看那锋利的刀刃就要劈中崔斯毫无防备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

  “暗影球!”洛宸几乎是本能地怒吼出声,一颗凝聚着幽暗能量的球体瞬间在他身前成型,后发先至,精准地轰击在飞天螳螂的侧腹!

  “嘭!”暗影球炸开,强大的力量将飞天螳螂狠狠砸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然而,释放“暗影球”带来的巨大后坐力和能量输出,让洛宸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直。就在这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致命空隙,一只潜伏在附近、体型硕大的大狼犬猛地扑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了洛宸因施法而微微抬起的左前爪!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精灵的耳中。

  剧痛瞬间席卷了洛宸!他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前爪自腕部以下,被硬生生撕扯断裂,带着飞溅的血液,掉落在地!

  “大哥!!”极速目眦欲裂。

  洛宸的失利如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剧痛让他动作变形,防御出现空档,更多的狂暴宝可梦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

  崔斯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被几只拉达和穿山鼠死死缠住,他背上的包袱在混乱中被扯落,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极速想要回援,却被一只沉重的巨金怪猛地扑倒在地,金属般的爪子死死压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宸被围攻,崔斯陷入苦战。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极速。他不经意间瞟向旁边,看到了崔斯散落的包袱,那块闪烁着诱人电光的雷之石,就滚落在不远处。

  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思考后果!

  极速用尽全身力气,伸出右爪,猛地抓住了那块雷之石!

  嗡——!

  刺目的电光瞬间爆发,将极速整个包裹!强大的能量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撕裂又重组着他的身体结构!皮毛在电光中变得金黄,形态在痛苦与升华中改变……

  当电光散去,原地出现的,是一只身形更加流畅、通体金黄、颈部和尾巴带着白色闪电状绒毛的雷伊布——极速!

  “吼!”进化带来的力量感充盈全身,极速发出一声怒吼,被压制的力量爆发,一招“钢铁尾巴”悍然抽出,银白色的光芒划破空气,如同利刃般切开了巨金怪压制他的手臂!

  挣脱束缚的瞬间,他化作一道金色电光,冲向被围困的崔斯,强大的电流四散迸射,瞬间将纠缠崔斯的几只宝可梦电得焦黑倒地!

  【极速!别停下!】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感受我的引导!把你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

  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意念瞬间连接了极速的精神,仿佛为他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同时清晰地指引着他体内汹涌奔腾的电系能量流向。极速福至心灵,遵循着那本能的指引,将进化后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守护意念,凝聚于一点!

  他高高跃起,周身爆发出如同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雷光!天空中仿佛有雷鸣与之呼应,庞大的电系能量在他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如同麒麟般的能量虚影!(溯:没啥,关于为啥是麒麟形状的嘛……跟作者最近看的漫有关awa)

  “Z招式……终极伏特狂雷闪!!!”

  轰隆隆——!!!!

  毁灭性的雷暴以极速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金色的电蛇狂舞,吞噬了视线内几乎所有的狂暴宝可梦!刺目的光芒让洛宸和崔斯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震耳欲聋的雷鸣淹没了所有的嘶吼与惨叫。

  当光芒与雷声逐渐散去,原本拥挤不堪的石台为之一空,只剩下满地焦黑的痕迹和少数几只距离较远、侥幸存活的狂暴宝可梦惊恐地逃窜。

  释放完这惊天一击的极速,从空中坠落,右前爪因为无法承受那超越极限的能量输出,皮肤崩裂,鲜血淋漓,但他强撑着没有倒下。

  溯的意识立刻从极速身上撤回,瞬间回归洛宸体内,暗紫色的能量第一时间涌向洛宸左腕那恐怖的断口,强行收缩血管,压制疼痛,进行最紧急的止血处理。

  崔斯也反应过来,顾不上捡自己的东西,连忙跑到极速身边,用自己掌握的不算熟练的急救知识,撕下布条为他包扎崩血的右爪。

  三人相互搀扶着,带着一身伤痕与疲惫,终于踏上了那片空旷的石台中心。

  在那里,一块巨大的、如同新月般的岩石上,一只小巧的、如同白色星偶般的宝可梦,正缓缓睁开它那七色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它腹部的那只“真实之眼”也微微闪烁着光芒,好奇地注视着这三个伤痕累累的不速之客。

  基拉祈。

  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漂浮起来,周身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白色光芒。光芒如同母亲的抚慰,笼罩住洛宸和极速。洛宸左腕那狰狞的断口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生长,骨骼重塑,皮毛再生,片刻间,一只完好无损的左爪便重新出现!极速右爪那崩裂的伤口也迅速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粉色新肉。

  这神迹般的治愈能力,让三只精灵都震撼无言。

  崔斯最先从震撼中回过神,他眨了眨眼,带着研究员的好奇,试探性地开口:“那个……基拉祈?听说你能实现愿望?那……能不能给我一个苹果?”他想测试一下这传说能力的真实性。

  “崔斯!”洛宸低声喝止,眉头微蹙。用如此珍贵的机会来测试一个苹果,未免太过儿戏。

  极速却看着洛宸那刚刚再生、依旧显得有些脆弱的左爪,以及他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痕,心中一阵抽痛。他上前一步,眼神坚定而真诚地看着基拉祈,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基拉祈!我的愿望是!希望我的大哥洛宸,以后不要再受伤了!请让他平平安安的!”

  基拉祈的眼眸转向极速,似乎感受到了他那纯粹而炽热的愿望。它轻轻摇晃着身体,一点如同萤火虫般的、蕴含着庞大生命力的光点从它体内分离出来,飘向洛宸。

  然而,那光点在接触到洛宸身体的瞬间,仿佛遇到了某种无形的屏障,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竟然无法融入!

  基拉祈发出了细微的、带着疑惑的轻鸣。它似乎也无法理解。

  【……是‘命运’的排斥。】溯的声音在洛宸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了然和沉重,【老板你的存在本身,就与这个世界的‘既定轨迹’相悖,尤其是涉及到这种直接施加的、强大的正面祝福时,会受到规则的抗拒。】

  洛宸也感受到了那股排斥力,他看着那团无法融入的治愈之光,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爪子,轻轻引导那团光点,一分为二,分别融入了身旁的极速和崔斯体内。

  “我用不到。”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份力量,给你们更合适。”

  极速和崔斯同时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流遍全身,仿佛身体深处被注入了一股源源不断的生机。他们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治愈因子”存在于他们体内,虽然每天似乎有使用次数的限制(冥冥中仿佛有一个威严的意志设下了枷锁,每日最多复原身体到最佳状态三次),但这无疑是保命的底牌!

  崔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基拉祈说:“那个……基拉祈,你能不能一直醒着?或者告诉我们怎么才能经常找到你?这样我们就能……”

  他试图卡规则的漏洞,获取无限的许愿机会。

  但天空仿佛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冷哼。一股无形的规则之力扫过,崔斯感觉自己的想法瞬间变得模糊,那个“卡BUG”的念头被强行压制、淡化了。阿尔宙斯显然不会允许这种钻空子的行为。

  这时,溯控制着洛宸的身体,上前一步,目光凝重地看向基拉祈。“基拉祈,我有些问题,需要单独与你谈谈。关于我的来源,关于……为什么是他(洛宸)。”

  基拉祈歪了歪头,注视着洛宸(或者说,是注视着洛宸体内的溯),似乎看穿了那层伪装。它点了点头,身体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笼罩住洛宸。

  下一刻,洛宸(溯)和基拉祈的身影同时从原地消失,只留下极速和崔斯面面相觑。

  “他们……去哪了?”崔斯茫然地问。

  “不知道……但大哥他……”极速担忧地看着洛宸消失的地方,随即甩了甩头,“算了,先不管了,我们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等他们回来。刚才真是险啊,要不是我及时进化……”

  两个少年开始一边警惕地守着空旷的石台,一边复盘起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怕与兴奋交织。

  与此同时,在溯的意识空间那片深邃的“深海”之中。

  溯显化出淡紫色眼眸的伊布形态,与基拉祈那小小的、散发着微光的意识投影相对而立。

  【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溯开门见山,意念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我,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会与这蚀痕病毒纠缠不清?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是洛宸?根据我所知的信息,在原本的命运轨迹里,他应该是个……死胎才对!】

  基拉祈的意识投影散发着平和而古老的气息,它那真实之眼仿佛能看穿时空与因果。一段包含着庞大信息的意念流,缓缓流入溯的感知。

  【异世的灵魂,你的到来,并非纯粹的偶然,亦非阿尔宙斯大人最初计划的一环。】基拉祈的意念如同潺潺流水,【此界确系复制之界,旨在模拟与探求‘重生病毒’之根源。然而,复制过程产生了无法预料的偏差……其中一个关键的偏差点,就在于‘洛宸’这个个体。】

  【在主体世界线,承载‘莫莉、拉尔夫、阿仁之陨落’这一重大悲剧因果的节点,需要一个足够坚韧又足够特殊的‘容器’。原本的命运中,这个‘容器’未能承载,故而使得极速三布胎死蛋中,悲剧的因果随之流散,以其他更隐晦、更扩散的方式影响着世界。但在此复制界……】

  基拉祈的意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此界在复制时,不知为何,强化了‘容器’的生命力,使得‘洛宸’得以存活。但一个空有坚韧生命力、却无足够强大灵魂支撑的躯壳,根本无法承受那庞大的悲剧因果与随之而来的世界修正力。他的存活本身,就成了一个巨大的、不稳定的‘错误’,会迅速导致此条世界线的崩溃。】

  【就在此时,你的灵魂——一个来自世界之外、无根无萍、却又具备独特独立性与成长潜能的意识,在某种我们也无法完全理解的混沌机制作用下,被吸引、被抛入了这个即将崩溃的‘错误节点’。】

  溯静静地听着,淡紫色的眼眸中光芒闪烁。他明白了。他不是被“选择”的,更像是被“抓壮丁”的,填补了一个濒临崩溃的系统漏洞。

  【我的存在,是为了稳定他?】溯问道。

  【是,但不仅仅是。】基拉祈回应,【你的异界本质,使你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豁免本世界某些既定规则的束缚。你的灵魂与洛宸肉身的结合,奇迹般地稳定了那个‘错误’,使得承载悲剧因果的‘容器’得以存续。但同时,你的到来,也像一枚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带来了新的、未知的变量。】

  【那蚀痕病毒……】

  【蚀痕,即此界‘重生病毒’的变体,其根源与主体世界同源,代表着世界底层代码的某种‘恶性错误’与‘怨念聚合’。】基拉祈解释道,【你的灵魂在穿越世界壁垒、与洛宸肉身结合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沾染并携带了部分‘病毒’的特性,这既是诅咒,也成为了你后来能与病毒意识争夺、乃至融合掌控的力量源泉。阿尔宙斯大人察觉到了你这个特殊的‘变量’,于是顺水推舟,将‘清除此界蚀痕母体’的任务,隐含在了你的存在意义之中。】

  【所以,我既是稳定洛宸的‘补丁’,也是清除病毒‘BUG’的‘工具’?】溯的意念带着一丝冰冷的自嘲。

  【你可以如此理解。但‘工具’与否,取决于你自身的意志与选择。】基拉祈的声音依旧平和,【你守护洛宸,守护那个家的意愿,并非由谁强加,那源于你自身的灵魂本质。阿尔宙斯大人只是利用了这份由你自发产生的‘动力’,来达成修复世界的目的。至于为何是洛宸……】

  基拉祈的意念流中带上了一丝近乎怜悯的情绪。

  【因为只有他这个本该消亡、因你而存的‘错误容器’,才能与你这个‘异数’完美契合,共同构成一个足以扰动既定命运、撬动世界规则的‘支点’。你们是相互依存,互为因果的。没有他,你无法在此界稳定存在;没有你,他早已归于虚无。牵扯他进来,非是故意,而是……必然。】

  意识空间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溯消化着这惊人的真相。他的穿越,洛宸的存活,蚀痕的纠缠,阿尔宙斯的布局……一切看似偶然的背后,竟然是一条环环相扣、充满必然的锁链。

  他原本只是个追求平静的普通高中生,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世界级别的纠葛,成为了一个“补丁”,一个“工具”,一个“变量”。而洛宸,那个他视作需要守护的弟弟、家人,其存在本身,竟也源于一个残酷的“错误”和他这个“异数”的闯入。

  荒谬,无奈,却又带着一种沉重的宿命感。

  但……

  那又怎样?

  溯抬起淡紫色的眼眸,望向意识空间那变幻不定的深处。洛宸是不是“错误容器”,他自己是不是“工具”或“变量”,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个家是真实的,洛宸的坚韧是真实的,极速、水晶、阳光烈焰、叶子他们的笑容是真实的,天青的唠叨与关切是真实的……他所想要守护的这份平静与温暖,是真实的。

  这就够了。

  【我明白了。】溯的意念最终归于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多谢你的解答,基拉祈。】

  无论起源为何,使命为何,他早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会清除蚀痕母体,既是为了完成那所谓的“使命”,获得真正的自由,更是为了……守护好这个由“错误”与“异数”共同构筑起来的,对他而言无比珍贵的“真实”。

  意识空间的光芒缓缓消散,溯和基拉祈的意识回归现实。石台上,极速和崔斯还在紧张地等待着,看到洛宸(溯)和基拉祈重新出现,才松了口气。

  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但此刻,溯的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