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出门-《道门嫡女,她靠相术杀疯了》

  王清夷刚坐上马车出门。

  姬国公夫人派来请她的人扑了个空。

  “大娘子出去了?”

  晴嬷嬷躬身说话。

  “婉儿进去的时候,院里只有几个粗使婢子,说大娘子出去时说过,出去买些明日所需要的物件。”

  “明日用的?”

  姬国公夫人刚升起的怒火瞬间熄灭。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表情伤感。

  “我可怜的婷儿还在受苦!”

  “老夫人,大娘子若是知晓您这样,肯定不愿意,您因着她伤了身子。”

  晴嬷嬷转身吩咐站在一边伺候的婢女。

  “荷花,拧一条手巾过来。”

  “是,嬷嬷!”

  荷花走出内室,只隐隐听到她和外间的婆子说话。

  不一会儿,她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拧过的还散着热气的手巾。

  “我来吧。”

  晴嬷嬷拿起手巾,轻轻展开。

  手巾散着氤氲的热气。

  她先在自己手腕上试了试。

  感受到温度十一,这才俯身,轻擦拭着姬国公夫人脸颊上的泪水。

  姬国公夫人闭着眼,任她擦拭。

  “就这样吧!”

  她偏了偏头,避开手巾,抬手扶着晴嬷嬷的手臂,借力起身。

  她面色惨白,神色颓废。

  “这没有一天能让我安心的,墨儿的事还没结束,婷儿又这般苦命,这是在生生撕扯我的心。”

  “老夫人,二郎君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

  晴嬷嬷把手上的手巾扔给候在一旁的荷花。

  荷花躬身退到边上。

  晴嬷嬷:“老夫人您可还记得,二郎君刚出生时,国师给二郎君批了八字,说二郎君是福星高照,紫气东来的贵格,命里带着祥瑞,最是旺家兴族的。

  “对,却有此事,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

  姬国公夫人脸色好转,她记得此事。

  那还是她特意领着卿卿抱着刚出生的墨儿,去宫中找的国师测字。

  “虽是如此说,可墨儿还在大理寺狱受罪,我又怎能安心。”

  转而想到刚出门的希夷,语气埋怨着。

  “昨日就已上了族谱,既然都是一家人,难道不晓得吩咐人去大理寺狱撤了诉状,怎能一点心都没有?”

  “老夫人,大娘子估计是忙忘了,大娘子这几天的心思估计都在受难的婷姐儿身上。”

  晴嬷嬷柔声劝慰。

  前几日国公爷可是警告她们这些伺候老夫人的老人。

  不能继续任由老夫人的性子来。

  让她们平日都规劝着。

  更何况,那日的情景,她也见识了几眼。

  这般手段,她这身老骨头,哪里折腾得起。

  “老夫人,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姬国公夫人偏头看她一眼。

  “你这老货,在我这还想着隐瞒,说说吧,我不怪你。”

  “哎!那我可说了。”

  晴嬷嬷半跪在榻前,握着老夫人的手,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老夫人,世子夫人这房总归有些福气,您看您替卿夫人谋划了这许多,可还是镜中月雾里花,说散就散了,说明卿夫人这房上天自有定数。”

  她敢把这话说得如此透彻。

  是因为,她不单单是姬国公夫人跟前的老嬷嬷。

  同国公夫人还有些远亲关系。

  打小就认识,比一般人多了几分情分。

  要说整个姬国公府,除了老国公,就数她在国公夫人面前有几分脸面。

  她说的话,姬国公夫人还是听进几分。

  只是语气有稍许不悦。

  “知道了。”

  她皱着眉心,也是想不通。

  “阿晴,你说是不是邪气,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也能被她自己找回来。”

  她有些困倦,说话时,眼皮耷拉着,似睡不睡的模样。

  “老夫人,那是大娘子有本事。”

  她把老夫人的手放进锦被中,掖了掖被角。

  “老夫人,您先睡会儿,小厨房那边还给你炖着药羹,我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偷懒,一会儿我给您端过来。”

  “嗯,你去吧!”

  姬国公夫人声音越来越小。

  没一会儿,床榻上传老夫人轻微的呼噜声。

  晴嬷嬷松了口气,放轻脚步,悄悄出了门。

  刚才老夫人语气开始软了。

  不像之前,一提到世子夫人,老夫人就一脸的怒色。

  看来世子给的赏赐她能拿到手了。

  ……………………………………。

  崔望舒替王清夷安排的马车和随行车夫,都是精心挑选过。

  车夫一家子身契直接送到衡芜苑,给了她。

  如此用心,王清夷还是有几分感动。

  不过没有这些身契,她也能把握,依附衡芜苑生活的奴仆是否忠诚。

  车夫驾的马车又稳又快。

  一刻钟不到就到了福运楼楼下。

  蔷薇和幼青先下了马车。

  幼青站在马车旁候着。

  王清夷下了马车,抬头看向楼上。

  竟然比江楚酒楼还高了两层。

  临江而建,共建了五层。

  幼青附耳小声说道。

  “大娘子,据说这栋福运楼是谢家的产业。”

  “谢家的?”

  王清夷眼眸微张,抬头又看了看。

  整栋楼确实缠绕着丝丝紫气,只是比谢大人身上的薄了许多。

  不过酒楼的运势极强。

  “我们先上去。”

  送信的是谢大人身边的护卫谢玄。

  给她一个玄色令牌。

  说到了酒楼,直接出示令牌就有人带。

  她领着蔷薇和幼青,刚踏进大堂,就有洞箫声幽然潜入,似是低沉呜咽,与笛声婉转交织。

  大堂同样坐满了人,相比较,与江楚酒楼不同。

  福运楼的客人雅致了许多。

  江楚酒楼往来皆是勋贵,而福运楼接待的都是文人墨客。

  错彩镂金?,静无哗!

  这也是谢宸安选福运楼的原因。

  那日在江楚酒楼的动静过大,希夷的外形特征估计已经被江楚酒楼分析透。

  再去,江楚酒楼那些个精明的茶博士们,一眼就能识别。

  最后传出去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谣言。

  “我与人约在这,这是令牌。”

  不等茶博士上前询问,王清夷直接拿出令牌。

  掌柜刚好看见,连忙从柜台内小跑着出来,笑的献媚。

  “希夷娘子,谢大人已经在楼上等候您多时,我这就带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