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明澈替身现真章 妖力转化露野心-《妖术通天:我助帝王定乾坤》

  第94章:明澈替身现真章,妖力转化露野心

  我站在屋中,手指还残留着妖火的余温。墙上血字未散,镜面漆黑如渊,明澈低头立在灯影下,像一尊不会动的石像。

  我没有走。

  尾戒贴着掌心,烬心火沉在体内,缓慢流转。刚才那一番对峙耗去了太多力气,但我不能停下。他话里有破绽,那句“只有你回来,门才会开”不是威胁,是邀请。

  而他等的人,不只是我。

  我闭眼,将烬心火引至识海,以摄魂之术悄然探出。火丝无声缠上明澈后颈,顺着他的气息钻入神魂。

  画面闪现——

  一间暗室,陶罐破裂,蓝灰色雾气涌出。病童残魂被抽离躯壳,压缩成液态黑晶,封入一枚玉符。那玉符被人悄悄塞进萧景琰书包夹层。少年毫无察觉,翻书时指尖蹭过符纸边缘。

  下一幕,玉符融化,黑晶注入血脉。男孩双目睁开,瞳孔泛起幽光,跪在一座祭坛前,抬手召来万千残魂。他不再是孩子,而是被操控的容器,一个能听令于北戎残念的新帝。

  我收回妖力,心跳未乱。

  原来如此。他不是要复活玄明子,是要造一个比玄明子更完美的傀儡。借瘟疫炼魂,借大皇子承脉,等“万魂启门”之时,让这孩子成为新局的钥匙。

  可他忘了,我才是那个最早点燃烬心火的人。

  我缓缓开口:“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也只能看着?”

  声音轻了些,像是动摇了。明澈抬头看我,眼神微动。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死吗?”我又问。

  “他们已经死了。”他说,“我只是不让他们的魂白费。”

  “那你打算用这些魂做什么?”

  他沉默片刻:“重塑秩序。”

  “谁的秩序?”

  “不属于你们任何一方的。”

  我慢慢后退一步,袖口垂落遮住尾戒。嘴上说着迟疑的话,脚下却已布下三根断魂丝——之前斩落的引魂丝残余,被我用烬心火重炼,藏在鞋底缝隙中。此刻它们贴地游走,无声绕向墙角,埋伏在他双脚周围。

  “也许你说得对。”我转身,脚步放慢,“我不该管这些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灌入,吹熄油灯。

  我在门外留下一道幻影,由烬心火编织而成,持续数息。真身则跃上房梁,隐入阴影。木梁积尘未动,是我早年巡宫时记下的死角。

  明澈没有立刻动作。

  他站在原地,直到幻影消散,才缓缓抬起手,掐诀念咒。

  墙角陶罐逐一炸裂,蓝灰雾气汇成漩涡,顺着门缝涌出。我透过缝隙看见,萧景琰正站在外廊尽头,脚步迟缓,眼神发直。他手里还攥着那块木牌,上面刻着“归墟”二字。

  护身符起了作用。他已被残念侵蚀,意识模糊。

  明澈低声诵完最后一句咒语,房梁上的水晶残片猛然震颤。一道幽光射出,直扑萧景琰天灵盖。

  就是现在。

  我早就在他贴身玉佩中埋下一丝烬心火种。那是萧云轩送我的发簪碎屑所化,遇邪即燃。

  幽光撞上护盾,轰然炸开。

  我从梁上跃下,双掌结印,低喝:“摄!”

  明澈猛地回头,想要撤阵,却被三根断魂丝缠住手腕。丝线灼烧皮肉,发出滋滋声响。他闷哼一声,法诀中断。

  但那道幽光并未消失,反而分裂成细丝,继续往萧景琰头顶钻去。

  千钧一发之际,男孩猛然抬头。

  他的双眼变了。不再是孩童的清澈,而是泛起琥珀色光晕,瞳孔深处似有火焰流转。一股无形威压扩散开来,墙上趴伏的残魂齐齐转向,朝他低伏下去,如同朝拜君王。

  明澈踉跄后退,撞上墙壁:“不可能……净妖之体怎么会觉醒?”

  我没有回答。

  萧景琰站在廊下,风吹动他宽大的衣袖。他抬起手,指尖一点火星跳动,随即化作一圈波纹荡开。所有残魂在瞬间静止,接着如烟散去。

  “你们……找错人了。”他说。

  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明澈跪倒在地,断魂丝勒进皮肉,他却不挣扎。只是抬头看着萧景琰,眼里有震惊,也有释然。

  “我以为我能控制一切。”他说,“我以为只要按计划走,就能摆脱他的控制……可我还是成了棋子。”

  我没看他。

  我跳下房梁,落在萧景琰身侧,一手搭上他的肩头。他转头看我,眼中狐光未散。

  “你还好吗?”我问。

  他点头:“我看到了很多画面……有人在哭,有人在喊娘,还有人在求我救他们。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很痛。”

  我说:“那是残魂的记忆。你现在能感知它们,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

  “那你呢?”他问,“你也是妖怪吗?”

  我没有否认:“我是。”

  他想了想,说:“可你救了我。那天在青石坳,是你把符从我包里拿走的吧?”

  我点头。

  他笑了下:“那我不怕你。”

  屋里烛火重新亮起,不知何时点燃。火苗摇曳,映着墙上血字“待月归时,万魂启门”。那字迹颜色更深了,像是刚写上去的一样。

  明澈仍跪在地上,手臂上的控制咒开始发烫,红痕凸起如蛇爬行。他咬牙忍耐,额头渗出冷汗。

  “它还在找我。”他说,“玄明子的残念……还没死透。它知道失败了,但它不肯停。”

  我盯着他:“你想摆脱它?”

  “我想结束。”他说,“但我不知道怎么结束。”

  萧景琰忽然迈步向前,走到明澈面前蹲下。他伸手碰了碰对方手臂上的烙印。

  那红痕猛地收缩,发出一声尖啸般的嗡鸣。

  明澈痛得蜷缩起来。

  “别碰!”他喊,“你会被缠上的!”

  萧景琰没缩手。他看着那烙印,轻声说:“你不恨他吗?他把你变成这样。”

  “我恨。”明澈说,“可我也怕。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你现在想好了吗?”我站在门口问。

  他抬头看我,又看看萧景琰,终于说:“我不想再做了。但我做的那些事……收不回来了。”

  “那就留下来。”我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谁在背后推动这场瘟疫?除了你,还有谁参与?”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忽然浑身一僵。

  他手臂上的烙印裂开一道口子,黑血流出,在地面汇聚成一行小字:

  “门已开,子时三刻,血祭重临。”

  萧景琰的手还按在那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