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刺客现形露马脚，妖妃布局再深入
赵岩的神识影像还在笑，那声音冰冷又陌生。我手指一颤，指尖的烬心火差点熄灭。玉簪已经碎了，烬引丝靠着我的血勉强连着，不能再断。
萧云轩的手按在我背上，龙息微弱地渗入，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抖。他撑不住多久了。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最后一缕烬心火被我逼出心口，顺着指尖流入烬引丝。七道连接猛地一震，其余六将的气息依旧稳定，只有赵岩那里，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模糊不清。
就在那一瞬，我捕捉到了一丝气味。
北戎咒灰的味道，混着腐香。那是玄明子炼蛊时常用的香料，十年前我在边关见过一次，烧起来会冒出黑烟，能遮蔽神识探查。
我立刻抬头看向萧云轩，声音压得很低：“他在皇陵。”
话刚说完，头顶的北斗第七星突然暗了下去，像是被人一口吞掉。星光消失的瞬间，地面传来一阵震动，不是地震，是某种结界启动的波动。
我知道没错了。玄明子藏在皇陵地宫，而且他已经开始了什么。
萧云轩脸色一沉，没再劝我留下。他扶着我站起来，手从背后移到腰间剑柄。我们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观星台外，夜风刮得厉害。我们一路疾行，穿过三道宫门，守卫看到皇帝亲自出行，没人敢拦。赶到皇陵入口时，石门紧闭，表面刻满了符纹，北戎文字和道门封印交错在一起，泛着暗红的光。
地上有三道手印，干枯发黑，掌纹清晰。每一道都和萧云轩的手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冲上来。这不是死人留下的痕迹，是活人用力拍打过门板，指甲都裂了。
萧云轩站在我身后，呼吸变重了。他盯着那几道手印，喉结动了一下，但没说话。
我站起身，退后两步。现在不能硬闯，这些符纹会反弹灵力，刚才在观星台耗尽了妖力，我现在连一条完整的尾影都召不出来。
“你来开一道口子。”我说。
他点头，左手抬起，衣袖滑落，龙纹从手臂上浮现出来，金光流转。他一掌拍在石门中央，龙息炸开，符纹剧烈闪动，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裂开一道细缝。
就在这时，地下传来响动。
三具守陵傀儡破土而出，全身覆盖铁甲，眼眶里跳动着幽绿色的火。它们动作一致，抽出腰间弯刀，刀锋上刻着北戎王庭的图腾。
我认得这套刀法。
断魂十三击。北戎禁卫军的杀招，专破护体真气。
第一具傀儡扑向萧云轩，刀光直劈头颅。他侧身避过，反手一剑斩断对方手臂，可断臂落地的瞬间，绿色火焰窜起，整条胳膊化作灰烬，另一具傀儡已经逼近我身后。
我没有回头，直接甩出尾戒。金光一闪，七尾虚影在背后浮现，虽不完整，但足够掀起一阵妖风。我抬手画符，唤阵之力引动地脉中的残存妖气，火网从地面升起，将三具傀儡困在中间。
火焰烧在铁甲上，发出滋滋声。傀儡动作慢了下来。
萧云轩抓住机会，龙息灌入长剑，一剑劈向石门裂缝。轰的一声，封印彻底崩裂，石门向内倒去，露出漆黑的入口。
我收回落空的右手，嘴角溢出血丝。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我最后的力气。
我们走进地宫，身后石门自动合拢，隔绝了外界的风声。
里面没有灯，也没有空气流动的感觉。脚踩在地面，像是踏在虚空之上。往前走了十几步，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眼前景象让我停住了脚步。
数十具水晶棺悬浮在半空中，排列成环形阵列。每一具都透明无瑕，里面躺着一个少年，闭着眼，面容安静。
他们全都是萧云轩的样子。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连左耳后那颗小痣都分毫不差。
我一步步走近最近的一具棺材，伸手想碰，却被一股力量弹开。额角瞬间流下血来，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
萧云轩站到我身边，呼吸变得沉重。他盯着那些棺材，眼神越来越冷。
“这些……都不是假人。”他说。
我抹掉额头的血，强迫自己冷静。运转摄魂之力，尝试读取最近那具棺中少年的记忆。意识刚探过去，一股冰冷意志猛然反击，像刀子一样割进我的识海。
我闷哼一声，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才没倒下。
不行。他们的神识被封死了，不是简单的傀儡，也不是幻象。
我抬头看向最中央的那具水晶棺。它比其他的更大，位置也更高，悬在阵眼上方。棺盖上刻着一行字，用的是北戎祭司专用的骨文。
第壹佰零捌代北戎皇储。
我念出这行字的时候，胸口的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不是痛，是一种警示，像是提醒我——这个人，很重要。
萧云轩走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他的心口忽然传来一声闷响，狼头印记开始发烫，衣服都被灼出焦痕。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紧。
“这个阵……”我终于看清了地面的纹路。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其实是九黎族古籍里记载的“容器献祭阵”。它的作用只有一个——承载帝王魂魄的转移。
我盯着那具中央棺材，声音很轻：“他们不是替身……是备选。”
萧云轩没说话，但他站得更近了，肩膀几乎贴着我的手臂。
我们谁都没有动。四周太静了，静得能听见水晶棺里极其微弱的呼吸声。那些少年还在活着。
我抬起手，用指尖血重新点燃尾戒。狐火燃起的瞬间，照亮了棺阵中心的符阵图腾。那是一个倒置的五芒星，周围缠绕着锁链状的符文，正是缚魂锁命阵的变体。
玄明子不只是想控制萧云轩。
他是要把萧云轩的魂魄，转移到下一具身体里。
我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中央棺材的内部。
那个少年，睫毛动了一下。
赵岩的神识影像还在笑，那声音冰冷又陌生。我手指一颤，指尖的烬心火差点熄灭。玉簪已经碎了，烬引丝靠着我的血勉强连着，不能再断。
萧云轩的手按在我背上，龙息微弱地渗入，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抖。他撑不住多久了。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最后一缕烬心火被我逼出心口，顺着指尖流入烬引丝。七道连接猛地一震，其余六将的气息依旧稳定，只有赵岩那里，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一样，模糊不清。
就在那一瞬，我捕捉到了一丝气味。
北戎咒灰的味道，混着腐香。那是玄明子炼蛊时常用的香料，十年前我在边关见过一次，烧起来会冒出黑烟，能遮蔽神识探查。
我立刻抬头看向萧云轩，声音压得很低：“他在皇陵。”
话刚说完，头顶的北斗第七星突然暗了下去，像是被人一口吞掉。星光消失的瞬间，地面传来一阵震动，不是地震，是某种结界启动的波动。
我知道没错了。玄明子藏在皇陵地宫，而且他已经开始了什么。
萧云轩脸色一沉，没再劝我留下。他扶着我站起来，手从背后移到腰间剑柄。我们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观星台外，夜风刮得厉害。我们一路疾行，穿过三道宫门，守卫看到皇帝亲自出行，没人敢拦。赶到皇陵入口时，石门紧闭，表面刻满了符纹，北戎文字和道门封印交错在一起，泛着暗红的光。
地上有三道手印，干枯发黑，掌纹清晰。每一道都和萧云轩的手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冲上来。这不是死人留下的痕迹，是活人用力拍打过门板，指甲都裂了。
萧云轩站在我身后，呼吸变重了。他盯着那几道手印，喉结动了一下，但没说话。
我站起身，退后两步。现在不能硬闯，这些符纹会反弹灵力，刚才在观星台耗尽了妖力，我现在连一条完整的尾影都召不出来。
“你来开一道口子。”我说。
他点头，左手抬起，衣袖滑落，龙纹从手臂上浮现出来，金光流转。他一掌拍在石门中央，龙息炸开，符纹剧烈闪动，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裂开一道细缝。
就在这时，地下传来响动。
三具守陵傀儡破土而出，全身覆盖铁甲，眼眶里跳动着幽绿色的火。它们动作一致，抽出腰间弯刀，刀锋上刻着北戎王庭的图腾。
我认得这套刀法。
断魂十三击。北戎禁卫军的杀招，专破护体真气。
第一具傀儡扑向萧云轩，刀光直劈头颅。他侧身避过，反手一剑斩断对方手臂，可断臂落地的瞬间，绿色火焰窜起，整条胳膊化作灰烬，另一具傀儡已经逼近我身后。
我没有回头，直接甩出尾戒。金光一闪，七尾虚影在背后浮现，虽不完整，但足够掀起一阵妖风。我抬手画符，唤阵之力引动地脉中的残存妖气，火网从地面升起，将三具傀儡困在中间。
火焰烧在铁甲上，发出滋滋声。傀儡动作慢了下来。
萧云轩抓住机会，龙息灌入长剑，一剑劈向石门裂缝。轰的一声，封印彻底崩裂，石门向内倒去，露出漆黑的入口。
我收回落空的右手，嘴角溢出血丝。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我最后的力气。
我们走进地宫，身后石门自动合拢，隔绝了外界的风声。
里面没有灯，也没有空气流动的感觉。脚踩在地面，像是踏在虚空之上。往前走了十几步，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眼前景象让我停住了脚步。
数十具水晶棺悬浮在半空中，排列成环形阵列。每一具都透明无瑕，里面躺着一个少年，闭着眼，面容安静。
他们全都是萧云轩的样子。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连左耳后那颗小痣都分毫不差。
我一步步走近最近的一具棺材，伸手想碰，却被一股力量弹开。额角瞬间流下血来，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
萧云轩站到我身边，呼吸变得沉重。他盯着那些棺材，眼神越来越冷。
“这些……都不是假人。”他说。
我抹掉额头的血，强迫自己冷静。运转摄魂之力，尝试读取最近那具棺中少年的记忆。意识刚探过去，一股冰冷意志猛然反击，像刀子一样割进我的识海。
我闷哼一声，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才没倒下。
不行。他们的神识被封死了，不是简单的傀儡，也不是幻象。
我抬头看向最中央的那具水晶棺。它比其他的更大，位置也更高，悬在阵眼上方。棺盖上刻着一行字，用的是北戎祭司专用的骨文。
第壹佰零捌代北戎皇储。
我念出这行字的时候，胸口的烬心火突然跳了一下。不是痛，是一种警示，像是提醒我——这个人，很重要。
萧云轩走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他的心口忽然传来一声闷响，狼头印记开始发烫，衣服都被灼出焦痕。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紧。
“这个阵……”我终于看清了地面的纹路。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其实是九黎族古籍里记载的“容器献祭阵”。它的作用只有一个——承载帝王魂魄的转移。
我盯着那具中央棺材，声音很轻：“他们不是替身……是备选。”
萧云轩没说话，但他站得更近了，肩膀几乎贴着我的手臂。
我们谁都没有动。四周太静了，静得能听见水晶棺里极其微弱的呼吸声。那些少年还在活着。
我抬起手，用指尖血重新点燃尾戒。狐火燃起的瞬间，照亮了棺阵中心的符阵图腾。那是一个倒置的五芒星，周围缠绕着锁链状的符文，正是缚魂锁命阵的变体。
玄明子不只是想控制萧云轩。
他是要把萧云轩的魂魄，转移到下一具身体里。
我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中央棺材的内部。
那个少年，睫毛动了一下。